“有何不可的?”楚澤沉冷冷地說道。
穆亦寒忍不住在一旁冷嘲熱諷:“呵,睡了人家,現在還一副這樣的態度。”
楚澤沉聽着他的話,心裡也是一陣嘲諷:“某些人也好意思說,要不是使詐,我會睡那種要臉沒臉、要身材沒身材的女人?”
秦垣森聽着他的最後一句話,無語的撇了撇嘴角,他是眼瞎嗎?
許茜長相輕柔溫婉,要是說他不喜歡這一類型的勉強可以理解,但身材......許茜那種魔鬼身材簡直不要太好!他居然說她要身材沒身材。
果然是眼瞎!
“......”
穆亦寒聽後,沉默不語,眼神也有些閃躲,因爲畢竟是自己理虧,但轉瞬又想起剛纔他對自己幹了那種事,眸子裡再次燃氣一抹火,死死地瞪着他。
楚澤沉也不畏懼,迎上他的目光,兩人視線相撞,電光火石之間火花無數。
秦垣森左看看右看看,安全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
他揉了揉眉心,再次說起剛纔的事:“許茜一個人,怎麼交換戒指?怎麼宣讀誓詞?”
秦垣森有些不忍的說道。
讓新娘一個人進行婚禮是不是太殘忍了些,她要怎麼辦到?
秦垣森說完,就聽見楚澤沉冷冷的聲音傳來:“那就找個人代替我,在婚禮現場說我有事到不了,讓那個人先代替。”
代替?
秦垣森在心裡想着,這種事他也幹得出來。
自己的婚禮,讓別人代他去結。
“這不行吧......”秦垣森想要勸他,於是緩緩地說道。
楚澤沉勾着脣淺淺的笑着,只是那笑看在別人眼裡分外的疏遠冰冷,他輕啓薄脣,緩緩吐出幾個字:“這是我的婚禮,我說行就行!”
絕對的霸道,也絕對的殘忍。
秦垣森知道他這是鐵了心,就算勸也勸不動了,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走向樓梯前往楚澤沉的臥室。
他記得之前他把醫藥箱放到了哪裡,楚澤沉身上的傷需要處理一下,免的留下些什麼後遺症。
臥室的門大開着,他有些狐疑的走了進去,怎麼不關門?
只見臥室內一片凌亂,桌子上堆滿了各種酒瓶,他看了看桌子,身爲醫生的他,觀察能力很強,而且是及細緻的,他掃了眼桌子,發現上面放着兩個酒杯......
他眉頭皺起,莫非剛纔楚澤沉和穆亦寒在這裡喝酒了?
秦垣森沒多想,以爲是兄弟之間的喝酒聊天。
楚澤沉今天結婚,還陪他在這裡酗酒,他有些無奈的搖着頭,走向牀邊,他記得自己就是放在了牀邊櫃子處的某個地方。
纔剛走到牀邊,突然看到桌子上擺放着一小瓶沒有蓋蓋子的藥,他處於職業本能,將藥瓶拿起,看到那瓶子裡裝的白色顆粒,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瞳孔收縮。
這是MT13的解藥!
MT13是南海市嚴禁使用的一種藥劑,他可以使人喪失所有力氣,若沒有解藥將永遠無法恢復,曾經有很多罪犯用這種藥進行違法行爲,所以南海市纔會明令禁止。
秦垣森握着那一小瓶解藥,眉頭皺的極深,這種解藥爲什麼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開蓋的狀態?
答案好像要在秦垣森的腦子裡呼之欲出,可總是到了一個地方就卡住,怎麼也連不成一條完整的線。
但一直就只差一點,就只是一點。
他將手裡的藥瓶放回原處,然後在周圍找了找,果然看到了自己曾經放在這裡藥箱,他拿起藥箱,滿腦子疑問的走下樓。
他眼神很深,將視線重新投向楚澤沉,然後又看向穆亦寒,結果看到穆亦寒脖子上的牙印後,明顯愣住了。
那牙印一看就是剛剛被人咬的,咬在脖子上那個位置,完全不可能是自己咬出來的,這裡又只有楚澤沉一個人,答案顯而易見,是楚澤沉咬的!
得出這個答案後,秦垣森站在原地愣了一下。
那條線慢慢變的清晰起來......
秦垣森將看向穆亦寒的視線收回,低垂着眼眸,儘量隱藏起自己的情緒。
他一步一步緩緩走到楚澤沉的身邊,打開醫藥箱,開始爲他處理傷口。
秦垣森裝出無意問道的模樣,緩緩開口問向穆亦寒:“你脖子上的牙印也處理一下吧。”
楚澤沉一聽他嘴裡提起那牙印,身子微微僵了一下,但這一僵看在秦垣森的眼裡,更加證實了他心裡的想法。
“不用了。”穆亦寒說完,就往別墅外走去。
“你敢走,這婚我就不結了!”楚澤沉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穆亦寒走出別墅的動作硬生生頓住,轉頭看向他:“你威脅我?”
楚澤沉坐在沙發上,臉上毫無表情:“威脅又怎麼?”
一旁的秦垣森聽着楚澤沉吐出來的話,心裡的想法慢慢發芽。
楚澤沉喜歡穆亦寒!不是兄弟情的那種喜歡。
他起初升這個想法,自己還嚇了自己一跳,覺得不可能,但現在看了只有這一條可以解釋的通這些事。
穆亦寒依舊呆在原地,看向穆亦寒,有些嘲諷的反問道:“你從哪來的自信覺得我會這麼在乎你結不結婚?”
楚澤沉聽着他的話,心裡疼的發緊。
“結婚後,我會徹底......放棄你。”楚澤沉突然毫不隱藏的低低的說出聲。
完全不避諱秦垣森在這裡,其實他知道秦垣森都知道了,他去了臥室,以他的聰明,一定都猜出來了,要不然也不會在剛纔提起穆亦寒的咬傷。
楚澤沉能猜到的,穆亦寒自然也猜到了,在問他是否處理咬傷時他就知道秦垣森什麼都猜到了,所以纔會着急離開。
三個人的聰明真的是遠超常人。
秦垣森聽着,雖然已經猜了出來,但還是有些許震驚。
穆亦寒低低的笑出聲,只是那笑聲裡全是嘲諷:“就算你堅持一輩子,也不會有任何結果,我只會越來越噁心你,放棄與不放棄又有何關係。”
冰冷殘忍的話刺破楚澤沉假裝的平靜。
堅持一輩子,也不會有結果,只會越來越噁心。
一句越來越噁心,徹底擊垮了他心裡的城牆。
呵。
真是絕情的男人。
就連一旁的秦垣森聽見這樣的話,也忍不住皺起眉頭。
不得不說外人對穆亦寒的評價是準確的,冰冷、殘忍。
也許能讓他摒棄這兩點的人,這個世上就只有安檸一個人了吧,其他的任何人都不能。
楚澤沉強忍着心裡的苦澀,裝出一副強硬的模樣說道:“我,你不在乎,那安檸呢?”
“......”穆亦寒聽他提及安檸,下意識的握緊拳頭。
“要是讓安檸知道你差點被我強......”
“閉嘴!”穆亦寒突然出聲朝他吼道,這真的是他一生的恥辱,堅決不能讓安檸知道。
一旁的秦垣森聽到被強這兩個字,瞳孔收縮,一臉的震驚。
一切都串起來了,怪不得楚澤沉讓他喝酒,怪不得桌子上有解藥,怪不得穆亦寒像瘋了一樣的打他。
他居然下藥想要強穆亦寒!
秦垣森想着震驚的看着楚澤沉。
楚澤沉知道秦垣森此刻的震驚,但他並沒有看向他,而是勾着脣角看向此刻滿臉憤怒的穆亦寒。
“怎麼樣?還走嗎?”楚澤沉低低的笑着。
穆亦寒垂在兩側的手緊緊握成拳,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多年兄弟的份上,再加上確實是自己先給他起的陰招,他真的會忍不住一槍崩了他。
“你還要怎樣?酒也陪你喝了,藥也被你下了,你還要做什麼!”穆亦寒咬牙切齒的說道,心裡的怒火快要壓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