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米花老闆一怔,白金加鑽石,而且上面那顆鑽石又大又閃,老闆突然有點猶豫。
牧宇森站在秦暖的背後,用陰冷的目光看着爆米花店的老闆,老闆擡頭時正遇上牧宇森那殺人似的目光,吞了吞舌頭說道:“小姐,您就別和我開玩笑了,雖說是爆米花桶裡找到的,不是我的,依我看肯定是您身後這位先生想要給你一個驚喜故意放在裡面的。稔”
牧宇森聽罷,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甚至將自己的腰板挺得越發的筆挺儼。
秦暖回過頭不可思議地看着牧宇森,“真的是你給我的啊?”
牧宇森想也不想的點頭,“當然,全世界除了我誰還會這麼愛你。”
秦暖兀自一笑,將戒指遞到牧宇森面前。
牧宇森怔愣片刻,驀地,微微一笑,暖媚的看着秦暖並將她手中的戒指接過來,攤開她的手指,將戒指戴在她左手的無名指上。
牧宇森低下頭,在秦暖的手背上落下輕輕一吻,“我愛你!”
秦暖笑的開懷,不斷地打量自己帶着戒指的手指,白玉似的手指帶上那枚鑽石戒指,頓時顯得越發的又光彩,甚至整個人都顯得更加的有精神。
“走吧!”牧宇森攬過秦暖纖細的腰肢說道。
“去哪裡?”秦暖問道,眼神卻一直停留在自己的手指上。
“喜歡?”
秦暖先擺着自己的手指,“當然,多漂亮呀。”
牧宇森笑笑,“以前你都不會在意這麼東西的。”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嘛。更何況,這東西一生只有一個。”秦暖笑着說道,伸出雙臂環抱住牧宇森的腰肢。
“餓不餓,我們去吃飯吧。”牧宇森看了一眼時間說道。
“好,去吃什麼?”秦暖問道。
“嗯……珠光晚餐怎麼樣?”
秦暖笑笑,“隨便啦!”
“怎麼能這麼隨便?”
“重要的不是吃什麼,而是和什麼人吃。”秦暖說道,“只要和你在一起,哪怕沒有浪漫的燭光晚餐,即便只是饅頭白飯我也會覺得很幸福,很滿足。”
“真的?”牧宇森似是吃驚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秦暖面色肅然的說道,“所以,以後無論遇到再大的災難,我都要和你在一起,而且,無論是什麼也阻擋不了我奔向你的步伐。”
光線柔和的包間內,桌上點燃着三棵紅色地蠟燭,拉住被插在高高的雕花燭臺上面,安靜的燃燒沒有一點聲響。
秦暖與牧宇森各坐在長桌的一頭,相互舉着紅酒杯,彼此凝視,深情款款。
“乾杯!”
“乾杯!”
此時,在隔壁的包間裡,王溪婷與牧白相對而坐,一個面色沉鬱,一個依舊活脫。
“爲什麼想起來今天要請我吃飯?”王溪婷環抱着雙臂不解的問道。
牧白挑眉看着眼前那個面色平靜,且略帶張狂神色的女人,“沒有爲什麼,老公去ing咯阿婆吃飯哪裡來那麼多的爲什麼?”
王溪婷似乎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誇張地大笑,笑到直不起腰來,“有沒有搞錯?老公?老婆?”
牧白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我說錯了嗎?”
王溪婷搖頭,“沒錯!”
“那還那麼多的廢話,吃飯!”牧白冷聲說道。
王溪婷斂了臉上的笑意,猶疑地打量着牧白。
“吃啊!”牧白擡頭時發現王溪婷並沒有在吃飯,而是定定地看着她,他眉頭皺起,不耐煩地看着王溪婷。
王溪婷神色懨懨,拿起手邊的筷子開始吃飯,“就知道不該對你抱有太多的希望。”她徑自嘀咕道。
雖說是曾經揚言着要與牧白離婚,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心裡對牧白究竟是又多少的期待。
她與牧白相識多年,但是至今去連戀愛都沒怎麼談過,當初牧白突然向她求婚,她就懵懵懂懂地答應了。只因爲她深知自己在心裡一驚苦戀牧白多年。
當初想也沒想就嫁給了牧白,如今才知道婚後兩個人依舊是不似想象中的甜蜜,反而像是當初愈牧白最開始相識時候的狀態,你追我打的,只要見面句沒有不拌嘴吵架或者是生氣的。
她想想總的兩個人的晚餐,至少要有蠟燭,龍蝦,還有刀叉,結果,牧白說是要請她吃飯不過就是在酒店下面的餐廳裡隨便點了兩道菜,一個是魚,另一道還是魚。
真不知道,這形狀不同的兩種魚,吃起來會有多少不同。
王溪婷一邊吃,一邊幽怨的想,卻一個不留心,把一口裹挾着魚刺的肉直接吞了下去。
“咳咳……”王溪婷頓覺喉嚨刺痛,忍不住一陣猛咳。
牧白擡起頭看着桌子地下那激烈顫抖額身體,“你沒事吧?”
“有事!”王溪婷一手搬着桌角,一邊在桌子下面猛咳。
“水……”
牧白連忙給王溪婷倒了一杯水。
王溪婷抓起水杯就往喉嚨裡灌。
一杯水下肚之後,牧白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樣了?”
王溪婷試探性的嚥了口口水,“還在!”欲哭無淚。
王溪婷再次咳嗽,試圖以此辦法將魚刺吐出來,卻依舊不奏效。
“你等着,我去廚房給你要杯醋來。”牧白說道。
“好!”王溪婷算是豁出去了,眼睛眨也不眨的說道。
木阿比回來的時候臉上還帶着十分詭異的笑容,手中舉着一大杯的紅酒,哦不,是醋,確切的說還是源自中國的老陳醋。
牧白將醋送道王溪婷的嘴邊,“張嘴!”
王溪婷憋着一張通紅的臉,看了一眼牧白似笑非笑的眼睛,“我這個樣子,你很開心是不是?”
“哪裡的話,你這個樣子害的我連飯都吃不好,哪裡還開心的起來,快喝一口。”牧白忍着笑說道,他真的很想說這醋他之前嚐了一口,十分的酸爽。
王溪婷喝了一小口,頓時臉色變成了醋的顏色。
“不要急着往下吞,慢慢的讓它流進去。”
王溪婷幾欲要把眉毛和鼻子都皺到了一起,看得出那滋味十分的令人難忘。
王溪婷終於在將老陳醋分了數次嚥下去,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酸翻了。”
“還痛不痛?”牧白顯然關心的不是她酸不酸,而是……還能讓她酸翻多少次。
有這樣折磨自己老婆的老公嗎?
王婷婷點點頭,“感覺比之前還痛。”
“怎麼可能,化學課上都學過的,酸時能腐蝕鈣化物的,再喝一口!”牧白又將醋送到了王溪婷的嘴邊。
王溪婷光是聞着那濃重的酸味都想吐,更別說是喝上一口。
“快點,”牧白說道,“不然就帶你去醫院。”
王溪婷一聽醫院心裡更是恐懼,“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牧白搖頭,“沒有,不然等魚刺劃破了你的嗓子,估計你還得多受好幾天的醉。”
王溪婷捂着自己的脖子,訥訥地道:“去醫院吧。”
不知怎地,一坐上牧白的車,王溪婷突然變得很緊張,好像被侷促窄小的空間壓得透不過氣似的。
“我還是坐後座好了。”王溪婷對牧白說道。
牧白奇怪的看了王溪婷一眼,“怎麼這麼麻煩?”
王溪婷艱難的吞了口口水,用眼角的餘光瞄着牧白俊逸的側廓。她生怕自己會對牧白做出什麼荒唐的事情來。
牧白立刻發動引擎往前直衝,王溪婷正是失神其間,害她上半身忍不住向後一仰,驚得心臟差點跳出來。
路上的氣氛很僵,王溪婷因爲嗓子痛不能開口多說話,而牧白一路上都是冷着一張臉,且目不斜視地開着車,似乎並沒有打算理會王溪婷的意思。
王溪婷猛地嚥了口口水,眼珠四下亂轉權利圖找個話題打破僵局。
“牧白……”
“嗯!”他應聲,卻把王溪婷驚了一跳。
她一時間又忘記了想要和牧白說什麼,只瞪着一雙大眼睛,驚愕地看着牧白。
“幹嘛?”牧白不解地說道。
王溪婷又想咽口水,可惜這次卻被口水嗆到,遂連忙別過臉去,咳嗽了半天。
牧白瞄了一眼身邊的王溪婷,“我發現你這個女人還真是……”
“什麼?”王溪婷回過頭來疑惑得看着牧白。
“宇宙超級無敵大麻煩。”
“……”
王溪婷沒有說話反駁,又開始故作安靜地坐在一邊,其實只是因爲魚刺卡的嗓子難受。
牧白看了一眼王溪婷,“你……還好吧?”
王溪婷瞄了一眼牧白,“不好!”
牧白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卻十分不客氣的說道:“你這個女人真是……哎呀怎麼說呢?”
“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我覺得你能嫁給我,絕對是因爲你祖上選了一塊風水寶地。
王溪婷嗤笑一聲,卻又讓魚刺刺了一下嗓子,緩和了一會方纔說道,還真給你說對了,我們王家祖墳還真是選了快風水寶地,不過這與我嫁給你沒有半毛錢關係。
是嗎,不然就像你這種簡直就是單細胞動物的女人,恐怕是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只剩下你這一棵獨苗,那些男人也會看都懶得看你一眼。
是嗎,那是你瞎了眼看上我了,還是之前腦子抽筋了才娶了我?王溪婷十分不屑的說道。
怎麼說呢,我這個人向來是濟貧扶弱,你那麼笨又那麼普通,反正沒人要,索性我就把你收了唄。
切,你若是這麼好心,那就趕緊和我回國半個離婚手續,到時候大家一拍兩散,誰也不和誰相干。
話畢,兩個人一起瞪圓了眼睛。
王溪婷氣得用力推他一把,沒想到車子直接衝向人行道,牧白猛然踩住煞車,王溪婷在慣性的作用下往他身上撞去。
他連忙扶住她,王溪婷立刻退回原位,故意接着整理頭髮掩飾剛纔驚心動魄的場面。
一陣沉默,她看到牧白驚駭地看着她。
“你是不想活了嗎?”牧白後怕的說道。
“幹嘛握着我的手?”王溪婷避重就輕,看見牧白握着她的手的手,咬牙切齒,卻是心有餘悸。
兩人心驚膽顫看着一雙重疊在一起的手。
之後,兩人同時忿忿不平的抽回自己的手。
“我告訴你,雖然現在我們在法律上還算是合法夫妻,但是,你休想就此佔我的便宜。”王溪婷嘴上雖說是如此,但是心裡卻開心地衝上的雲霄。
牧白不屑地冷哼一聲,“你以爲我喜歡整日握着你這雙豬爪子啊。”
王溪婷咬牙,“有沒有搞錯,我這是豬爪子嗎?”她說着便在牧白的後腦勺上猛拍一掌。
牧白頓時向前倒去,直趴在方向盤上起不來。
“喂!”王溪婷退了推牧白的肩膀,“你沒事吧,剛剛……”
“……”牧白不說話,也不動,似乎是被王溪婷拍暈了。
“……剛剛,我好像沒用太大的力啊。”王溪婷皺着眉毛半是歉疚半是不解的說道。
“牧白,醒醒!”王溪婷繼續叫到。
“牧白?”
“不會死……了……吧?”
王溪婷小心翼翼地將臉湊過去,溫熱的氣息灑在牧白的臉上,讓他覺得臉上癢癢的。
牧白猛地睜開雙眼,王溪婷頓時縮回了脖子,驚駭的看着牧白。
牧白撲倒王溪婷的身上,面目猙獰。
“你幹麼麼啊,嚇死我了!”王溪婷眼角掛着兩滴晶瑩的淚珠,就連之前拿起小小的車禍都沒有讓她如此害怕。
牧白低頭重重地咬了一下王溪婷的嘴脣,然後迅速將她放開,“算是扯平!”
王溪婷捂着自己的嘴脣,恨恨地看着牧白那張得意的面孔,“牧白,你這個小人!”
牧白嘿嘿的笑了笑,“嘴脣,還挺軟的。”
王溪婷與牧白從醫院折騰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夜了,兩個人站在酒店的門口,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甚至王溪婷像是防賊似的看着牧白。
“幹嘛用那種眼神看着我?”牧白一邊說一邊施施然進了酒店。
“你今晚要睡在哪裡?”王溪婷忍不住問道。
牧白瞥了一眼王溪婷,聳聳肩,“這還用說嗎,當然是在……你的房間?”
王溪婷爆吼,“爲什麼?”
“我們是夫妻,持證上=牀,合法辦事,誰能阻攔?”牧白洋洋自得地說道。
“不行!”王溪婷一把拽住牧白的手。
“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萬一***怎麼辦?”王溪婷嘟着嘴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
“***?”牧白似是聽到一個十分好笑的笑話,“那就***好了!”
“那怎麼可以?”
“那怎麼不可以。我向你獻出我潔白的玉=體,你難道還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王溪婷嚥了口唾沫,腦海裡開始臆想自己與牧白在房間裡的各種桃色的畫面,卻又晃了晃腦袋說道:“不行,我們是即將要離婚的夫婦。”
“那不就是說現在還沒有離婚。”
“那也不行!”
“……”牧白狂笑一陣,笑到王溪婷根本不明所以。
“你笑什麼笑?”
“笑你嘍!”牧白聳肩說道。
此時電梯到達,兩個人一起進了電梯。
“笑我什麼?”
“笑你這裡有問題!牧白指着自己的太陽穴說道。
“你那裡纔有問題。“
“你說的沒錯,我這裡有問題纔會娶了你這個三八婆。”
王溪婷對着牧白的心口就是一拳,恨恨地說道:“你說誰是三八婆?”
牧白疼痛萬分捂着自己的心口,恨恨地看着額王溪婷,艱難的說道:“海夜叉!”
王溪婷對着牧白的肚子就是一拳,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老婆纔是海夜叉。”
頓時,無話。
王溪婷自己口誤,躲在電梯一角,低頭扣指甲。
牧白亦是躲在電梯的一角,心裡既是好笑又是覺得可氣。
叮的一聲響,電梯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