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宇森伸手指了指洗手間的裡間。
秦暖順着牧宇森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排小便池,觸目驚心……
“啊……”秦暖大家一聲,一把推開牧宇森的身體,倉皇逃竄。
身後是牧宇森戲謔而又玩味的眼神,“秦暖!”他喃喃地喚出這個名字,嘴角再次浮現笑意,“有意思的人……”
秦暖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在門口處碰見劉淑嫺,那女人一身淺紫色的修身連衣裙,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凸顯的恰到好處,腳踩一雙白色高跟鞋,走起路來搖曳生姿,那一頭原本是烏黑的直髮竟也不知道在何時被打理成了亞麻色的大波浪…釹…
“淑嫺,幾日不見,我倒是覺得你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秦暖衝她打招呼的時候說道,一雙眼睛不住地打量劉淑嫺。
劉淑嫺倒也十分大方,就任由秦暖對自己上下打量,不過她倒是說了一句:“人倒是沒變,不過是新瓶裝舊酒,味道還是老樣子。”劉淑嫺說道,一雙大眼睛倒是像掃二維碼似的對秦暖掃視一番,拍拍秦暖的肩膀,“小同志幾天不見又瘦了,真是讓我羨慕嫉妒恨!”
“呵呵……”秦暖笑笑,“竟是開玩笑……橋”
“我是說真的,”劉淑嫺說道,走到辦公桌前將自己手中文件放下,戳了一把旁邊坐着的徐開明,“徐開明,你也瞅瞅,秦暖是不是比以前還瘦了?”
徐開明擡頭,衝着劉淑嫺“嘿嘿”一笑,“姑奶奶,我要是說她又瘦了,你會不會扁我?”
劉淑嫺等了一眼徐開明,“開玩笑,老孃是那種人嗎?”回頭她有瞅着秦暖,突然眼睛裡浮現了某種莫名的情緒,“秦暖,我是把你當自己的姐妹才和你說的,你要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儘管說出來,別憋在心裡,怪難受的,再把自己憋出病來可不好。”
秦暖微微一怔,瞬間又恢復自然,“這是哪裡的話,我挺好的,就是前幾日着了涼,吃不太好……所以現在看起來人是有些憔悴罷了。”秦暖說着,從自己的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一盒牛奶,衝着劉淑嫺和徐開明兩個人問道:“你們要不要,我這裡還有。”
劉淑嫺搖搖頭,“我不喝,他也不喝!”她說着,有看了一眼秦暖,憑她的眼力,她總覺得秦暖是有什麼心事,不過人家不願意說自由人家的理由,自己也沒必要愣是把自己的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劉淑嫺自顧自地想着,卻沒發現徐開明此時看着她的異樣的眼光。
“我就說你今天哪裡不一樣,感情是把頭髮燙了……”徐開明拽着劉淑嫺的長髮說道,“好好的頭髮被你都糟蹋成什麼樣子了,嘖嘖嘖。”徐開明撇嘴,看着那一頭精緻的捲髮不無惋惜的說道。
劉淑嫺一聽就不開心了,登時給徐開明一個腦瓜嘣,“徐開明,我告訴你,這可是老孃我花了一千二百塊大洋燙來的頭髮,你要是再多摸一下,信不信我今天就斷了你的手指!”
徐開明看着劉淑嫺瞪圓了的一雙眼睛,悻悻地舉起說手,轉頭對秦暖說道:“暖暖,你可是個明眼人,我現在可沒碰她的頭髮。”
秦暖露齒一笑,“你們兩個就是天生的冤家。”她搖搖頭,好笑的看着他們二人,這兩個人偏偏一見面就吵,不過也是因爲他們兩個這個辦公室裡纔多了那麼多的笑料。
“聽見了嗎,連暖暖都說你是我的冤家,我怎麼那麼冤枉啊,碰見你,我就是到了八輩子血黴!”徐開明衝着劉淑嫺畫着精緻妝容的臉不客氣地噴到。
劉淑嫺摸了一把臉,惡狠狠地喊道:“徐開明,你要是再張開你的血噴大口對着老孃亂噴,老孃就不只是要斷了你的手指,今天還要……”
“你還要怎麼着?”徐開明叉着腰,只是劉淑嫺,將一張臉湊到劉淑嫺面前,“你還要怎麼着……你還能讓我斷子絕孫是怎麼着?”
“你……你……好你個徐開明……”劉淑嫺瞪着以上眼睛,指着徐開明的鼻子,卻是氣的七竅生煙,如鯁在喉說不出話來。
“好啦!”秦暖扯了一把徐開明,“你們兩個到底要鬥到什麼時候?”
“算了,今天就看在秦暖的份上先放過你丫的!”劉淑嫺不服氣的說道,轉身拿起桌上的粉盒,對着小巧的鏡子給自己補妝。
“哼,好男不和惡女鬥!”徐開明說着,一屁股坐在椅子中,轉頭對秦暖說道:“暖暖姑娘,我這裡有兩張電影票,給你了!”
錢暖看着徐開明強行塞給自己的兩張電影票,“《泰坦尼克》?”秦暖唸叨,“可是我平常不去看電影啊。”她有些尷尬,愣在原地茫然無措。
劉淑嫺一聽,原本是在補妝的手頓住,不可思議的看着徐開明,難道是巧合,她記得自己昨天說想去電影院看《泰坦尼克》來着……
“好啦,秦暖他請你看,你還客氣什麼?”劉淑嫺“啪”地一下合上粉盒轉身對秦暖說道。
“這……”秦暖猶疑,“我平常真的不看電影的。”
“人生總有第一次嘛!”劉淑嫺推讓,“你趕緊拿着,徐開明那種人不知道腦子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會買電影票,估計是買了又不想看了,以他的智商能看懂《葫蘆娃》就不錯了。”
“淑嫺,你是不是太……”秦暖皺眉,看了一眼旁邊氣呼呼的徐開明,心裡暗暗叫苦,自己居然充當了他們二人之間戰爭的炮灰……
“哼”徐開明衝着劉淑嫺哼了一聲,指着劉淑嫺的鼻子,嘴脣直哆嗦,兩眼冒火,卻是不甘心地又將手放下,“算你狠!”
“唉……”秦暖無語……幽怨的看了一眼劉淑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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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暖你不用同情他!”劉淑嫺說道,“不過你要是不喜歡看電影倒是可以把這個票轉賣給我,我正好想去看這個片子呢。”
秦暖扭頭看了一眼徐開明,見他每個反應,她微微皺着眉頭,“反正我是真的從不看電影的,不然就全都給你吧……我晚上還有事情。”秦暖說着,“開明你要是沒什麼一件我就直接把票給了淑嫺了啊。”
出乎意料的,徐開明沒有轉身,也沒有吱聲,算是默認。
“淑嫺,拿着兩張票就都給你吧,至於錢的事,你還是和開明說吧,畢竟是他買的票!”秦暖說着,將票塞到劉淑嫺手裡,樣子有點像是丟掉兩個燙手的山芋一樣。
“那謝謝了啊!”劉淑嫺對秦暖說道,眼神卻是瞟過徐開明顫抖的後背……
商琳斜靠在門框上,環抱着雙臂看着傑瑞,眼角微挑,輕啓紅脣說道:“牧總呢?”
“牧總出去了,一會就回來,他說如果你來了就坐在這等一會!”傑瑞坐在沙發裡,移開雜誌,看了一眼商琳。
“這麼有雅興,看起時尚雜誌來了。”商琳說着,邁着優雅的步子走到傑瑞面前坐下,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傑瑞看。
“隨便翻翻而已!”傑瑞一把合上《時尚先生》,“不過,這不是這家酒店爲顧客準備的嗎?”
商琳點頭,“這是一套高端時尚雜誌,而入住我們酒店的人多是一些高端上流人士,而且對於這些分分秒秒都用n位數字的money來計算的人,他們平常是很少能靜下心來看書的,我們準備這些也不過是出於人性化的考慮,既保證他們有書可看,還能節約他們的時間讓他們在片刻之內看完!”
傑瑞點點頭,“這個點子倒還是不錯,只是,你就確定那些入住酒店的人就有時間靜下心來看這些雜誌?”
商琳擺了擺手指,“你錯了,時尚雜誌本來就是屬於快餐文化的一種,多圖片少文字,它嘴中的目的不過是通過大量的圖片吸引人,然後用少量的文字區告訴消費者這裡面的每一件商品值多少錢,可以到哪裡去購買!”
傑瑞抿脣一笑,將雜誌放在茶几上,“你說的對,在這個無語橫流的時代,能靜下心來讀書的恐怕只有學生和老師!”他撇撇嘴,瞄了一眼雜誌,“快餐文化應運而生不只是時代的幸事還是不幸。”
“不管幸或者不幸似乎都與你我無關!”商琳說着,抿脣一笑,揚起下巴,舒服地靠在沙發裡,“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總是覺得自己累得不行,或許真的是老了!”商琳一笑,低垂的睫毛掩住眼中一閃而逝的落寞。
女人的青春燒的可憐,剩下的時光全都是守着殘破的去殼,想盡各種辦法想要她起死回生,說起來,還真是可悲!商琳這樣想着,眼睛看了看傑瑞,不由得又讓她想起曾經那個眉眼倨傲的男人,就如同此刻眼前的她,對自己總是若即若離。
若說是無緣,可偏偏又想見……
“牧總去幹什麼了?”商琳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精緻翡翠手錶。
傑瑞搖頭,“他的事,我從來不會過問,而他自然是也不會和我說。”
商琳點頭,“真是個向風一樣的男人,從來不管不顧,不會理會別人的存在!”
商琳百無聊賴的我在沙發裡,等待的過程從來都是極其難熬的,尤其是等待一個行跡沒有定向的男人。
“對了,上次的賭……”傑瑞突然提起,“還算不算數?”
商琳聽到此話,眼前一亮,“莫非你又有什麼新發現?”
在某些人眼中,生活總是生活總是千篇一律的,百無聊賴,總是要找些什麼無關痛癢的樂子來打發自己無趣的時間……
然而,他們或許不知道,或許根本不在乎,在無形之後總,那些無辜的人就成了他們歡樂的墊腳石,在他們雲淡風輕的享受着某種刺激帶來的快感的時候,有人早就已經傷了心肺……痛徹心骨……
“據可靠消息,牧白已經向牧家人提出已經要和秦暖訂婚的事情!”傑瑞不疼不癢的說道,手中把玩着一個銀色的鑰匙扣。
“可靠消息?”商琳不解,“沒聽秦暖對大家說起啊。”她微皺眉頭,“你這個消息靠譜嗎?”
商琳不屑的看着傑瑞,但卻是極其興奮,如果傑瑞說的是真的,那麼她賭贏的勝算就更多了一些。
“不過遭到了牧家人的反對!”傑瑞又說道,“早晚,他還是會把目光轉移到褚夢蝶的身上。”
“爲什麼這麼肯定,說不定牧白真的是回心轉意了呢,能對牧家人提出這件事,足見他對秦暖的心意。”商琳說道,靠在沙發裡,神色慵懶,一雙眸子迷濛着,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
“你怎麼就覺得這不是他刺激褚夢蝶的方法,要知道他們之前就是戀人,而且褚夢蝶回來之後兩個人一直是糾纏不斷。”傑瑞說道。
“一切都足以證明牧白還對褚夢蝶有意,而他作爲一個男人要想重新將褚夢蝶徹底征服自然要用一些手段,不可否定,秦暖就是他征服褚夢蝶的有力棋子,你要知道褚家二小姐,心性可是高傲的不得了,以她的性子,難道會親眼看着自己的獵物被一個哪哪都不如她的女人奪走嗎?”
“嘖嘖嘖,別告訴我,你們男人的內心都是這麼的……禽獸!”商琳說道,瞟了一眼傑瑞冷清的表情,“說實話,你和他真的是一點都不像。”
傑瑞微微一怔,轉瞬,最佳勾笑。
商琳挑起眉毛,說道:“不過,這樣的你倒是更能挑起我的味蕾!”說着便傾身向前,將自己的臉貼近傑瑞。
傑瑞含笑直視商琳,嘴角提起一絲玩味的笑意。
“傑瑞。”商琳嘴角扯起媚笑,“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誘惑我?”吐氣如蘭,轉瞬卻又重新坐進沙發裡,看了看了一眼傑瑞,“傑瑞我們再打一個賭,賭你一個月之後會愛上我!”
傑瑞露齒一笑,似是滿不在乎,“好!”
“呵呵……”商琳一笑,偏頭看見牧宇森正站在門口。
“牧總!”
牧宇森長身玉立,背後是落落的光輝,“商琳,你什麼時候你改掉你那遊戲的心態?”
商琳挑眉,“對我來說,我不知道先自愛除了工作什麼還能讓我認真起來!”她說着,嘴角扯起一絲淡笑,落寞地讓人感覺多看一眼就是殘忍。
“呵呵……”牧宇森淡笑,“我讓你做的事,辦得怎麼樣了?”他說着,坐進沙發裡,雙腿交疊着,說不出的慵懶和危險。
商琳錯開牧宇森那雙微眯着的狹長的眼睛,在她看來,那男人的一雙眼睛就像是深潭,多看一眼,就會冷便全身骨血。
“辦好了!”她說道,“不過您確定要這麼做嗎?畢竟你們是……”
牧宇森揚手,示意商琳別再說下去,“有些事不是我能決定的,更不是你所能干涉的,所以,你只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好!”
“是!”商琳說道,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眼睛掃過傑瑞,那人卻一直是平靜如水,不帶意思好的波動。
如果說牧宇森似豹如虎,那麼傑瑞就是一頭狼,一個光明正大的凌厲,一個是漫不經心的陰險,說到底都是差不多的狠角色。
“淑嫺,我先下班了!”秦暖對劉淑嫺說道,微微一笑,眉眼淡淡,“拜拜!”
“嗯,拜拜,路上小心哦!”劉淑嫺看着秦暖的身影消失在門外,轉過頭看了一眼徐開明,“啪”的一聲,手掌拍在徐開明的肩上。
徐開明呲牙咧嘴的轉過頭來看着劉淑嫺,“姑奶奶,您就不能心疼心疼自己?您知不知道力是相互的?”
劉淑嫺拿起自己的手,看着微微泛紅的手心,漫不經心的對着自己的手掌吹了口氣,“還真是打在你身,疼在我‘心’啊!”
“得了,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別在這酸了!”徐開明說道。
劉淑嫺拿出那兩張電影票來在徐開明眼前晃了晃,說道:“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去看電影啊?”
徐開明看了看劉淑嫺,“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不去拉倒,我找別人!”說着劉淑嫺就想轉身出門。
“喂,你等等我,我沒說不去!”徐開明在劉淑嫺背後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