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然叫趙亞科不要想了,有這個時間,不如好好去籌備別的事情。
這一天晚上,二人初解誤會,彼此的心情都很不錯。
房間裡一片旖旎。
釋放後的趙亞科靠在牀上,將蘇安然緊緊抱進他的懷裡。“今天,我還是覺得你不大對勁。”
“哪有?”蘇安然搖頭,烏黑的頭髮幾乎遮住趙亞科的整個臉。
“不要騙我,女人,你並不擅長撒謊。”趙亞科伸手,將手纏繞着她的髮絲。
“真的沒有,你不去吃飯洗澡嗎?”蘇安然想靜靜呆一會兒。
趙亞科站了起來。“我聽你的。待會,我們再繼續。”
對於趙亞科強烈的索求,蘇安然已經習慣。這個男人生氣時像暴風雨,愉悅時又像三月的陽光。不是陰晴不定,而是他對着蘇安然總是情不自禁地暴露出自己的本性。
嘈雜的酒吧角落,坐着兩個男人。一個男人目光陰鷙許測,另一個則顯得玩世不恭。
蘇勇給許一鳴倒了一杯藍色瑪格麗特。許一鳴就笑:“我不喝這個,與我而言,這是女人喝的。”
蘇勇就扯扯嘴角:“許兄,偶爾嚐嚐女人喝的玩意兒,也別有滋味!”蘇勇見他不喝,乾脆就接過來,自己一飲而盡。
許一鳴就幽幽道:“你和蘇敢,看來日子過得不錯呀!”許一鳴故意激他。
“好個屁!”果然,蘇勇聽了,就忿忿,“這個趙亞科,哪裡有那樣好的心腸?他貸給我兩億,在合同裡設置了那麼多的條條框框。”
“呵呵……這又什麼?畢竟他拿了兩億,你們總要付出一點代價嘛?”許一鳴更是裝的輕鬆。
“許兄,這代價可大了!我和蘇敢一估摸,他趙亞科就是我們蘇氏幕後的實際老闆。我和蘇敢就是兩個傀儡。早知道這樣麻煩,老子當初不要那兩億。”蘇勇將杯子重重地扔在桌上。
“何必這樣生氣?依我說,事情也不是不能反轉。”
“反轉?怎麼反轉?老子當然不想受他的控制?他趙亞科算老幾?”一想到自己被趙亞科耍了,蘇勇就恨不得將那張合同撕得粉碎。
媽的!也不知自己當時怎麼回事,竟然那樣恭敬地和趙亞科簽訂了一份合同。在合同裡,趙亞科是這樣規定的:貸去的兩億,如果蘇氏企業的年利潤和上一年度相比,沒有持續以20%的利潤增長的話,那麼趙亞科則將兩億轉持作蘇氏佔50%的股份。
當時自己只想儘快得到兩億,糊里糊塗地就簽了字。就這張合同,其實他和蘇敢也去找過趙亞科理論,要求他將合同撤銷,但趙亞科總是不予理睬。
“好!有志氣!我許一鳴就喜歡交你是這樣的朋友!”許一鳴說完,更是拍拍蘇勇的背,在他耳邊輕輕說道:“機會當然還是有的!你忘了,你的妹子現在就在趙亞科的身邊?”
“她呀!”提起蘇安然,蘇勇就一臉的輕蔑,“她是個攔你扶不上牆的女人!要不是我逼她,她哪裡肯去找趙亞科?不過,現在看來,她在趙亞科身邊,也沒起什麼作用!”
“逼她?”許一鳴聽了,眉頭一皺。
“是呀!她木頭一樣的人,當然不會主動去找趙亞科!她去當他的情婦,還不是我和蘇敢拿蘇景齊創下的蘇氏企業做幌子,逼她去找的趙亞科?”
許一鳴聽了,就沒往下問下去。果然和自己猜測的一樣,蘇安然不是主動投懷送抱。他悶了一會,就悠悠道:“兄弟,不如我們兩個聯合,將趙亞科斗跨?趙亞科爲人深沉,可是不及我這樣爽朗好說話。”
“我和你聯合?”蘇勇只想知道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不錯。實話告訴你,我看上了蘇安然。她在趙亞科那裡整天提心吊膽的,不如當我的女人。”
見許一鳴說得這樣認真,蘇勇愣了一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了。“我說,許兄,你不要拿我開玩笑!”這段時間,許一鳴工作之餘,頻頻找蘇勇和蘇敢兩兄弟聚會。這兩兄弟如今和許一鳴已經到了無話不說的地步。
“我沒開玩笑!”許一鳴重申。
“許兄,你什麼女人看不上?偏偏喜歡她?”蘇勇搖頭。
“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不想看見她繼續呆在趙亞科的身邊。”男人對於心愛的女人,都是有佔有慾的。一想到蘇安然這個時候正躺在趙亞科的懷中承歡,他的心裡就涌起一陣強烈的嫉妒。
“許兄,那你打算怎樣做?”想到蘇安然還能吸引許一鳴,蘇勇就吹了一下口哨,表達自己的意外。
“現在的科技很發達。Ps的技術也很高,所以……”許一鳴在蘇勇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你的意思是……”
“只要搞到趙亞科的親筆簽名,那就可以用ps的技術……”
蘇勇聽了,也就明白了,但想了想,還是愁眉苦臉地道:“許兄,你是不知道我那個妹妹,榆木疙瘩一個,她腦子不開竅的。再說,她和我們就是死對頭,都斷絕來往了,哪裡又會替現在的蘇家着想?”
“老弟,這有什麼難的?這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嘛!你就藉口過幾天蘇夫人要過生日,邀請趙亞科和蘇安然參加。我想,趙亞科也是場面上的人,不管他來不來,總會送一個紅包親筆寫上自己的名字。這樣一來,不是順利搞定了嗎?”許一鳴說得是蘇淡風輕。
蘇勇聽了,心裡一動,覺得這個主意可行。“那行。放心,我那傻妹妹雖然和我媽不和,也不會過來,但紅包總是要送的。”
果然,第二天趙亞科去了公司後,蘇安然就接到了繼母打來的電話。
電話裡的繼母,聲音又親密又熱絡,就好像蘇安然是她的親生女兒。
“蘇安然啊,我是阿姨啊!”
“找我有事嗎?”自己來到趙亞科的別墅,已經有了兩個多月,但繼母從來沒有給自己打過一個電話。蘇安然好奇她想幹嘛?
“蘇安然,過幾天就是我的小生日了。這些日子,我也怪想你的。雖然你不是我親生的,但畢竟是我看着長大的。你這我不在我身邊,我是半點不放心啊!想給你打電話,又怕煩了你。過幾天,你就帶着趙先生回家一趟,參加我的生日……”
在電話那頭的繼母,瞬間像變了一個人。
蘇安然聽了,就淡淡說道:“不了。”
“哎呀……你怎麼能不來呢?蘇家是總是你的家呀!這嫁出去的女兒,怎麼能不回男家?”繼母說着,一下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蘇安然不過是被包養,又哪裡是嫁人呢?
繼母說完這話,就看了看身邊的兒子蘇勇。“那……蘇安然……你是真不回來了?”
“嗯。紅包我會叫人送過去的。”
“這個……這個……趙亞科說起來,算是你的男朋友,我的生日,你也通知通知他呀?可記住了?”
“好了,我會告訴趙亞科的。”蘇安然真的不想再聽到繼母的聲音了。
“蘇安然啊,我們蘇家也是混上流社會的,我叫你知會一下趙先生,如果有他送的東西,我逢了其他客人,也要炫耀炫耀哇……”
蘇安然聽了,更覺頭痛。“我會轉達的。你還有事嗎?”蘇安然冷冷的。
“哎……沒事了!你這孩子,其實我是真心喜歡你。記住,蘇家的大門隨時都爲你敞開着。”繼母說完,輕鬆掛了電話。
她看着兒子,嗔怪道:“你呀,到底和我弄什麼鬼?我的生日,和她有什麼關係?我又多討厭這丫頭,你又不是不知道?”
蘇勇聽了,就看着蘇敢,嘿嘿一笑。“媽,有紅包就夠了!”
“我稀罕那幾個紅包?你們兩個小子叫我給蘇安然打電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嘿嘿……媽,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事成了再說。”蘇勇心裡得意,還故意賣了個關子。
“你們啊,盡和我裝神弄鬼的。”
蘇勇和蘇敢一合計,覺得事情還是懸乎。蘇勇又親自給趙亞科打了一個電話。
到了下午四點,趙亞科從公司裡回來了。
見了蘇安然在包一個紅包,他頓了頓,故意問:“給誰的?”蘇安然本來要去醫院檢查一下的,她是真的擔心自己是否會懷孕。但接到繼母的電話,心情一下就不好了起來。聽着繼母的聲音,更令她想起那些晦暗冰冷的童年時光。
“我繼母的。”蘇安然如實道,“過幾天是她的生日。她打電話給我,我當然不會過去。但看在我爸的面子上,叫人送個紅包過去。”
這些,趙亞科已經知道。他從包裡拿出一個紅包,掏出筆在上面飛速寫上自己的名字。“給你。”
蘇安然接過。趙亞科就問:“你確定不去?”
“不去。如今的蘇家已經不是我的家了。”蘇安然神情黯淡。
“你如果想去,我會陪你一起去。”
“謝謝,但真的不用。”蘇安然站了起來。
趙亞科見了,就叫來柳嬸,讓她把這兩個紅包送去蘇家。
柳嬸走後,趙亞科看着蘇安然,幽幽道:“你上回的提議,其實我有想過。”
“什麼提議?”蘇安然不免一怔。
“就是……關於孩子的?”趙亞科記得蘇安然說過的每一個字句。
“孩子?”蘇安然聽了,心裡又是一怔,但面上仍佯裝不解。
“怎麼?你自己說過的話,自己都不記得了?”趙亞科很不高興,覺得自己受到了輕慢。
“呃……我那一天,也不過是隨便說說。”
“隨便?但我記在心裡了!我想過了,既然我的奶奶身體不好,她又那麼想要抱一個重孫,我既然有現成的條件,有什麼理由不去滿足她呢?”
“什麼……意思?什麼叫現成的條件?”蘇安然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
“我有你在身邊,自然是叫你生了!”趙亞科說的輕鬆,但心裡還是有點不那麼自信。畢竟,讓蘇安然給自己生孩子,大大超出了他們約定的範圍了!
蘇安然完全有理由拒絕的。
蘇安然聽了,就默默地看着他。這是他的真心話,或者就是心血來潮?她需要肯定。
“爲什麼不說話?”趙亞科擰着眉頭。
“我在想,你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
“廢話!我什麼時候和你玩笑過?”趙亞科真的生氣了。他脫下外衣,將衣服扔在沙發上,一把摟過蘇安然,叫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蘇安然知道,趙亞科這樣做,就是要和自己做深層次的交談了。每當他們之間有不同的爭執,趙亞科總喜歡叫她坐在他的身上,給她洗腦。
“這麼說,你是認真的了?”蘇安然看着他,摟着他的脖子。他們之間的互動就是這樣奇怪,明明彼此的心裡都有隔膜,但在行動上卻又顯得親密無間。
熱烈的互動,親密的撫摸,是他們之間消除緊張和試探的方式。
“不錯。你願意嗎?”趙亞科撫摸着她的頭髮,由上到下,手一直伸到她的小腹。“如果你願意給我生個孩子,我可以將你父親的企業收購,然後過到你的名下。”
趙亞科的聲音很慢,他着意要讓蘇安然動心。
果然,蘇安然聽了,頓了一下,笑了一下,說道:“這果然很具誘惑力。”
“是嗎?那麼就看你的了……”
趙亞科說着,又在蘇安然耳畔蠱惑:“蘇安然,那是你父親的公司,你是他親生的女兒,他的事業本來就該你繼承。你父親一時糊塗,將公司交給那兩個敗家子,公司早晚要垮掉。要不是我在幕後坐鎮,你可知道,蘇氏已然就要破產了!”
關於商業上的事,趙亞科其實一直同蘇安然少說。不過,看着蘇勇和蘇敢兩兄弟將公司管理得一塌糊塗,真令趙亞科動起了更換股東的心思。
提起父親,蘇安然的心自然不能平靜。只是,這是當初父親留下的遺言,自己也只能遵循。
“蘇安然,我不信你真的無動於衷。如果你還是蘇景齊的女兒,如果你的身體裡還流有他的血,我想你就該將你父親的公司拿過來。”
“我現在不想這些……爸爸去世了,他們和我又沒血緣關係,我想這些做什麼呢?”蘇安然淡淡的。但她的心裡卻是起了陣陣的波瀾。是呀!作爲爸爸唯一的女兒,她真的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將父親的產業一日日地蠶食光了!
“如果你還想,那你就給我生個孩子。”趙亞科興致又起,大手直接伸到蘇安然的衣服裡面。
這是在客廳,窗戶都是半開的,而且又都透明。蘇安然真的臉紅了,她想柳嬸一定會看見。
“亞科,我們進去好不好?這樣……真的不好!我不習慣,而且柳嬸會看見!”蘇安然只習慣臥室和衛生間,在客廳*,她真的感到彆扭。
趙亞科聽了,只淡淡道:“柳嬸不是去送紅包了嗎?你儘可以放開。”
趙亞科說着,一把將蘇安然壓在沙發上,三下兩下的,就脫掉她的衣服,頓時,蘇安然在趙亞科身下玉體橫陳。
“蘇安然,爲什麼你每次總能勾起我的激情……”趙亞科呢喃着,探開蘇安然的紅脣,和她進一步深吻。蘇安然被他吻得暈暈乎乎的,只能用手抱住他的頭,無力地迎合着。
也不知過了多久,蘇安然覺得自己從一個山峰跳躍到了又一個山峰,高高低低,曲曲折折,一陣又一陣地聲音喘息,最後,趙亞科一鼓作氣,將液體射進了蘇安然的體內。
蘇安然感受着他的熱力。想她和趙亞科同房,沒有任何的避孕措施,趙亞科從來都是直接進入。那麼……自己是不是真的有懷孕的可能?
之前,自己的月經一向準時。早一天玩一天都沒有。現在已經推遲了足足十五天了,難道真的是懷孕了?這樣第一想,蘇安然跟更覺得要嘔吐了。
趙亞科從她身上下來,慢慢地穿着衣服。看着蘇安然微蹙着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趙亞科乾脆就一把將她抱起,攬在懷裡問:“怎麼了?”
“沒什麼。”
“是不是,還是不願意給我生孩子?”
“不是。”蘇安然想:既然趙亞科想要一個孩子,那麼她恰好懷孕了的話,那豈不是皆大歡喜嗎?
只是,爲什麼她的心,還是這樣低沉。因爲,這個孩子的到來,並不是愛情的結晶,只是一場交易的產物。她的心裡,只覺得慚愧。
“好了,不要多想!”趙亞科帶着蘇安然,一起去洗澡。
話說蘇安然的繼母田莉在家裡大開生日宴會,見趙亞科和蘇安然都沒有過來,田莉不禁有些失望。蘇勇就道:“趙亞科也是場面上的人,大概不會那樣失禮吧!”
田莉就道:“你呀,也不知你們兩兄弟鬼鬼祟祟地幹什麼?反正,不管出了什麼事,我這個當孃的,總是最後一個知道!”
這正說着,就見一個傭人過來告訴她,說是趙家的人沒有過來,大小姐也沒回來,就單送了兩份紅包,叫一個下人送了過來。
田莉聽了,就問蘇勇:“有紅包就行了吧?我記得你們說要趙亞科什麼簽名的!那紅包上會寫名字的!”
蘇勇和蘇敢兩兄弟一聽,果然眼睛就一亮,趕緊叫人招呼柳嬸進來。柳嬸遞了紅包,看着蘇小姐的繼母和兩個繼哥哥都是一副暴發戶嘴臉的猥瑣樣子,和趙先生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柳嬸的心裡,倒不禁替蘇安然嘆息了。
蘇勇接過趙亞科送的紅包,果然看見那封面上的簽名,心裡真是大喜過望,趕緊揣着進了一間貴賓室。
貴賓室裡,正悠然坐着一個客人。此人正是前來祝壽的許一鳴。許一鳴早早地就過來了。他在蘇家別墅的倉庫裡,看見了一些蘇安然出嫁之前的畫像照片,他一張一張地看,看得是目不轉睛。蘇安然從小就是一個美人坯子。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是那樣稱他的心!
趙亞科……不會太久了……我一定會將蘇安然從你身邊奪來的!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要!
“許兄……”蘇勇和蘇敢喜滋滋地進來了。
許一鳴手握一杯紅酒,聽了他們的聲音,也就悠然回了頭。“怎樣,趙亞科送來紅包了嗎?”
“許兄,事情很順利。你看……”蘇勇給許一鳴看紅包上趙亞科寫的字。
“好,很好!我回去就去起草合同。”許一鳴按捺不住了。
“許兄,這樣真的能混過去嗎?畢竟這是ps合成的!萬一露餡了……”蘇勇還是覺得不那麼篤定。他和蘇敢和趙亞科打過不少次交道,深知趙亞科不是那樣輕易對付的人。這要是讓他察覺了自己的小動作,自己恐怕會死的很慘。
所以,蘇勇和蘇敢的心裡還是抖抖的。
“你們不用害怕。我有辦法。”許一鳴站了起來,順手拍拍他們的肩膀。“不要忘了,咱們的任務就是將趙亞科從蘇安然趕出去!難道你們要做一輩子的傀儡嗎?”
蘇勇聽了,就罵了一句:“我當然受夠了。”
“嗯。我的目標只是一個蘇安然。我不像趙亞科,江山和美人都不想撒手。”
“好,許兄,那我們等你的好消息。”
“放心。現在你們還要去搞定蘇氏企業的那一幫老臣。”
“那麼老傢伙不算什麼!許兄,他們那一點股份,在公司也說不上什麼話!何況,他們只想每年拿固定的分紅,纔不管公司股東還是什麼人呢!這個許兄不需擔心。”
“好。那當然更好,如果那些老傢伙不反對的話,那麼咱們將趙亞科趕走,更是容易了!”
許一鳴非常得意,他眯着眼睛,就好像看到趙亞科挫敗着從蘇安然董事局垂頭喪氣地離開一樣。“你們只管等我的好消息。”
“許兄,我們聽你的吩咐!事成之後,按照約定,我們會將蘇安然乖乖送到你的面前!”
許一鳴一聽,就抱着胳膊嘲諷道:“這個,就不用你們代勞了。到底蘇安然也不是一件貨物!我要的是她的心,又不是她的人!我想用我的辦法,一步一步地打動她,讓她爲我淪陷!”
“高!這纔是高!”蘇勇和蘇敢聽了,又恭維了幾句,好生將許一鳴離開蘇家別墅。許一鳴離開後,蘇勇蘇敢兩兄弟更是哈哈大笑。他們覺得,這個許一鳴比趙亞科還要蠢。一個幾手的破爛貨,怎麼這個許一鳴比趙亞科還要癡情呀?
這一天,蘇安然吃了早飯,送趙亞科上車後,也就換了一件衣安然,去了最近的一家婦科醫院。
半個小時後,五十多歲的胖胖的婦產科大夫就拿了一個單子,遞給蘇安然,微笑說道:“蘇小姐,恭喜你,你的確懷孕了。”
蘇安然接過單子,細細又看了一遍,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聽了醫生確定的回覆,她還是覺得錯愕。她呆呆地站在走廊裡,不知該說什麼。
醫生就笑:“是不是太激動了?你這樣的年紀,生孩子最合適。”
蘇安然聽了,終於說道:“謝謝你呀,醫生!”
蘇安然提着檢驗的袋子,有點茫然地進了電梯。她的心裡,想着趙亞科對自己說過的話。趙亞科明確說過,要自己給他生個孩子。
那麼……自己該將這個消息告訴他嗎??蘇安然猶豫地從包裡掏出手機,看着手機裡趙亞科的號碼。可是撥了幾次,他的電話不是佔線,就是打不通。
蘇安然試了幾次,總是這樣,也就放棄了。不如,待會回去,等他下班了告訴他吧。
趙亞科的手機對蘇安然自然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的,之所以電話不通,那是他故意爲之,目的就是要讓蘇勇和蘇敢自己出來見他。所有電話裡的解釋他一概不聽。
雖然蘇勇和蘇敢成功地堵住了蘇氏幾個老臣的嘴巴,但許一鳴的計劃還是沒能得逞。趙亞科看到那份僞造的合同上自己的簽名後,臉都黑了。
許氏集團大樓。十二層。
蘇勇和蘇敢接到趙亞科的電話,唯唯諾諾地進來了。
“蘇勇,蘇敢,我趙亞科待你們怎樣?”趙亞科說着,將桌上的那份合同猛地在他們面前一拍。
蘇勇心裡一哆嗦,同時心裡懊惱的很。這個許一鳴,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是還說,事情可以做到萬無一失的嗎?
他心裡又疑惑又不解,同樣鬱悶的還有蘇敢。
趙亞科怒氣沉沉,對着兩兄弟就道:“你們真的以爲我那麼好唬弄?就憑一張僞造的合同,就能將我在蘇氏的所有股份都撤走了?告訴我,在這其中,許一鳴到底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雖然那份合同製作的十分逼真,當蘇氏集團一個老部下將合同的複印件遞給他看時,趙亞科自己也震驚了。他不認爲蘇氏兄弟有這樣高的智商,這幕後一定另有其人操縱。
趙亞科找到一傢俬人偵探所,將蘇勇蘇敢這幾天的來往都調查了。想不到,這兩兄弟背地裡卻和許一鳴聯絡上了!許一鳴是個精明人,他當然不會這樣好心幫這兩個草包。他的目的,趙亞科想想也知道:他是看中了蘇安然,想聯合蘇勇和蘇敢將自己擊敗,然後當蘇安然的金主!
哼哼!這絕對不行!這個許一鳴,早在羅伊的莊園,他就窺視出他的用心了!這輩子,除了他自己,蘇安然休想讓人染指半點!
於是,趙亞科很快找到一個在公證處的老朋友,對這份合同進行驗證,得出結論是百分之百的僞造。他給許一鳴打過幾個電話,那家傢伙藉口說不在A市,就是不來見他,更沒一個解釋,這更是讓趙亞科惱火!
不過,他決定要給蘇勇蘇敢兩個小子厲害瞧瞧。他們當蘇安然是什麼?一件玩具,一個可以利用的玩偶?想將她推到那個人的身邊,就可以推到哪個人的身邊?他們眼裡,可還有他趙亞科的半點存在?
“趙先生,這……這……這都是誤會啊!“蘇勇見被趙亞科戳穿了,心裡自然傻了眼。不過他的腦子比蘇敢還要靈活一點,趕緊就諂笑:這真的是誤會!趙先生是蘇氏的恩人,我和蘇敢心裡從來都是感恩戴德的,這背後使絆子的事,哪裡能做得出呢?
蘇敢聽了,趕緊就過來附和,他的頭點的像啄雞米一樣,阿諛奉承道:“趙先生,這其實就是一個惡作劇。有你趙先生在我們蘇氏掌控幕後,也給我們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趙亞科聽了,就冷笑:“你們少蒙我!我考慮過了,既然你們這麼不識趣,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按照合同的約定,你們繼續拿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轉到我的戶頭上。今天下午,你們就將這個協議簽了!”
“什麼?”蘇勇和蘇敢一聽,就眨巴眨巴眼睛互看着對方。如果去掉這百分之二十,那麼他們在蘇氏擁有的豈不就剩下百分之十一了嗎?另有百分之二十是蘇氏企業幾個老臣的。這樣一來,他們還做個屁的董事長總經理啊!
蘇勇和蘇敢就哭喪着臉。這個時候,偏偏許一鳴又出差去了。蘇勇和蘇敢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這事兒已經壞了!
“趙先生,我們不過是和您開個小小的玩笑,您用不着這樣往死裡整我們呀!這合同不是都作廢了嗎?”他們知道,僅憑百分之二十一的控股,他們是無法擔任蘇氏企業的領導職位的。一旦簽了,自己就說失去控股權,趙亞科將會是蘇氏幕後真正的控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