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勇和蘇敢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這個結局。看來,這個許一鳴一點作用沒起,竟是給他們倒忙了!
“呵呵……往死裡整你們?我有嗎?我有過很多次這樣的機會,但都因爲看在蘇安然的面子上,一次次地容忍你們!但你們把蘇安然當做什麼?等着我失敗了,威逼着蘇安然再去討好許一鳴?別以爲我不知道,僞造的那份合同,就是許一鳴慫恿你們乾的!”
蘇勇和蘇敢一聽,心裡更是吃驚。他們張着嘴,想要爭辯,但看着趙亞科的銳利目光,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何況他們本來就理屈詞窮。
“怎麼,還有意見?我等你們半個小時,你們有什麼想要補充的,儘管對我說,如果沒有異議的話,那我叫助手將合同拿來。
趙亞科雖然有秘書孫麗麗,但因爲她專業知識不夠紮實,每當公司遇到重要的事,一般還是威遜出面。
趙亞科馬上給威遜打了一個電話。五分鐘後,威遜就進來了。威遜將兩份合同遞給了蘇勇和蘇敢。他們面面相覷,哪裡想簽訂這樣的合同?
“怎麼?你們是在考驗我的耐心嗎?”趙亞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蘇勇就撇撇嘴,哭喪着臉,說道:“趙先生,求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蘇勇真的當着趙亞科跪下了。蘇敢也過來哀嚎。
“既然你們這樣誠心,那我也覺得是不是該再給你們一個機會!”趙亞科走到辦公桌前,翹着腿,“這樣吧,我再考察考察你們,一個月後,如果你們還是居心不良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蘇勇蘇敢兩兄弟一聽事情還有轉折,眼睛都亮了起來。蘇勇連連說道:“趙先生,我就知道你大人會大量!我們真的是知道錯了!”
“現在我不想和你們說許多。總之,以後蘇氏不能和許氏做生意。我也希望你們兩個能和許一鳴保持適當的距離!
如果被我發現,你們暗中還在往來的話,那剩餘的百分之十一的股份,我也盡數收回!這其中的利弊,你們就慢慢斟酌吧!”
趙亞科說完了,便又低頭在電腦上搜索,將蘇勇和蘇敢兩兄弟視作空氣。
半個小時後,蘇勇和蘇敢從趙氏大樓裡出來。出了大廳,走到地下室停車場,蘇勇見四下無人,這才罵罵咧咧地道:“這個趙亞科,難道是真的要將我們往死裡逼?”
蘇敢也伸拳頭在牆壁上打了一拳。“大哥,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真的要聽趙亞科的安排?大哥,那可是錢,不是什麼別的東西呀!”
“我知道。”蘇勇陰狠地抽了口煙,心裡忽然有了一個法子,他對蘇敢道,“我說,你想不想將我們丟掉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拿來?”
蘇敢一聽,眼睛立刻瞪得老大。“大哥,想啊,我當然想啊!做夢都想!但,你都有什麼法子?趙亞科可是個人精!”
“哼哼……我的辦法嗎,其實很簡單!就兩個字!”蘇勇壓低了聲音。
“啊?哪兩個字?”蘇敢一下也提了精神。
“綁架!”蘇勇冷酷地說出這兩個字。
“綁架?綁架誰,大哥?”
“你說呢?我問你,現在在趙亞科身邊的人是誰?”蘇勇誘導他。
“難道是蘇安然?”
“不錯,就是蘇安然!”
“可蘇安然也是咱們逼着過去的,綁架她能有用嗎?”蘇敢覺得此計不可行,還是換個別的。
“呵呵……剛纔趙亞科口口聲聲不讓我們傷害蘇安然,傻子都看出來,他對蘇安然是動了一點感情了!我們現在也就死馬當活馬醫,如果趙亞科一點不在乎的話,那我們還讓蘇安然回去!可如果趙亞科很激動很在乎的話,那……我們就能要挾他一把了!”
蘇勇得意洋洋地說完,蘇敢聽了,想了一想,也就哈哈大笑。
“大哥,不錯啊!這的確是個好主意!想不到,蘇安然竟然會是我們手裡的一張王牌!”蘇勇和蘇敢猥瑣的笑聲,充斥着整個地下車庫。
趙亞科回到家,蘇安然正在客廳等着他。
趙亞科臉上裹挾着怒氣,但見了蘇安然,陰沉之氣頓時消減了不少。
“回來了?”蘇安然和以往那樣,直覺地接過他手上提的筆電。趙亞科點點頭,嘆了一口氣,方對蘇安然道:“我有點累。”
蘇安然見了,心裡就猶豫了一下,到底要不要將化驗的單子給他看一下呢?
“亞科……”蘇安然遲疑地開了口,“那個上次你說……”
“蘇安然,我真的很累,我想休息一會,然後就洗澡上樓睡覺。你讓我靜一靜。”趙亞科聲音淡淡的。怎麼搞的?自己還未到三十,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但在商場上打拼了一遭,卻是令他對虛僞的人際關係產生了深深的厭倦。
“哦,那好……我給你去放洗澡水。”蘇安然也就不想往下說了。反正,再過幾天,趙亞科總能發現她身體外表的變化。
第二天,蘇安然正在樓下吃早餐,就接到於琴的電話。
“於琴啊,你還沒上班嗎?”
“呵呵……這幾天,你怎麼不打電話給我呀?”電話那一頭的於琴,神情陰晴不定。
“我……我有點事。”
“蘇安然,你能有什麼事呀?一隻豢養的金絲雀,想要什麼就能有什麼。我聽說,那個趙亞科還是挺疼你的。”在鬱文雄身邊繼續工作,更是令於琴肯定了自己的推斷。鬱文雄帶蘇安然還是很有感情。她試探過他幾次,她想鬱文雄也不是沒有感覺到,但對自己的主動進攻不是以玩笑遮掩過去,就是佯裝糊塗。和鬱文雄的關係得不到進一步的發現,真的讓於琴有點遷怒於蘇安然了。
這個認識了幾年的老朋友,卻原來一直瞞着自己的家世!她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當做真心的朋友?於琴在心裡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於琴,如果你想呆在鬱文雄身邊好好工作的話,就不要來試探我了。話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呵呵……如果鬱文雄賊心不死呢?”
“那也是他的事,一切和我無關。”
“是嗎?那我告訴你今天中午我又約了鬱文雄吃飯,你會怎麼想?”
“於琴,如果你真的喜歡鬱文雄,那你大可以和他交往。你是我的閨蜜,只要你認爲他值得你愛。”
“嗯。你一點醋也不吃?”
“於琴!”蘇安然真的不高興了!“看來你是不信我?我就算愛上趙亞科也不會再回頭!”說完這話,她悶悶地將手機放在了桌子上,不理於琴了。
於琴也放下了手機,嘴角扯起一抹微笑。蘇安然,但願你不要再回頭!
圓山飯店。
於琴精心打扮了一番,已經在那裡等着鬱文雄了。
畢竟是朋友,又是公司的上下級,鬱文雄也不可能總是躲着於琴,何況只是在一起吃飯。
見大廳內果然走來鬱文雄倜儻的身影,於琴更是微笑,對着他招了招手:“文雄,我在這呢。”
鬱文雄在於琴對面坐下了,看着一桌子的菜餚,就道:“於琴,你只是拿薪水的人,總是這樣破費請我,也不好。以後,這吃飯的錢我請。”
於琴聽了,更進一步道:“文雄,我雖然窮,但吃飯的錢還是有的!”
鬱文雄就道:“菜太多了,吃不下也是浪費,以後少點一點!”說着這話,鬱文雄的腦裡又出現蘇安然動人的身影。雖然出身富家,但蘇安然很會過日子,總是能將廚房佈置的浪漫而又有情調。她真的是一個好女人。
想到這裡,鬱文雄立刻沒有食慾了,於琴夾了一塊鱸魚放在他面前的碟子裡,鬱文雄吃着也是索然無味。“怎麼了?文雄!”於琴關切地問。
“沒什麼!吃飯吧!”
看着鬱文雄心不在焉的,於琴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正要說話,她包裡的手機就急促響了起來。於琴就對鬱文雄道:“文雄,我先接個電話。”
電話是於母打來的。今天早上,也不知怎麼回事,於父從菜場買菜回來,就覺得身體不舒服,於母就陪他去醫院做個例行的檢查。
哪裡知道,做了檢查後,醫生卻說於父的心臟有些問題,需要住院觀察幾日。於母這下嚇壞了,抖抖索索的,趕緊就給女兒打電話。
於琴聽了,心也慌起來了。“媽,你放心,我馬上就來。”
“怎麼了?”看着於琴拎着包,一副要走的樣子,鬱文雄不禁問。
“我爸身體有點小問題,我媽不放心,我想去醫院看看。文雄,抱歉啊,這頓飯我就不能陪你吃了!”
“沒事,你感激你去看看。”鬱文雄點了點頭。
看着於琴消失在飯廳內,鬱文雄更是覺得沒有食慾了。但是醫生囑咐過,他現在在康復期內,不管餓不餓,都要按時吃飯。
就在這時,蘇勇和蘇敢兩兄弟也進了大廳。對於這兩兄弟,鬱文雄自然是認識的。他和蘇安然舉行的教堂婚禮,這兩兄弟也露面參加了。不過,知道他們的名聲不好,所以鬱文雄和他們的交情,真可謂是寡淡。何況現在自己又和蘇安然分手了。
鬱文雄就想坐在剛纔於琴坐的位置上,不讓這兩兄弟看見他。
不想,蘇敢眼尖,一下就瞅見了。“哈哈……哥,這不是咱們的前妹夫嗎?怎麼,今天也來這裡吃飯了?”蘇勇也看見了,知道鬱文雄又回了A市,心裡也有些好奇。
於是,也不管鬱文雄樂意不樂意,這兩兄弟就在鬱文雄的對面坐下,蘇勇挖苦道:“我說,妹夫,你怎麼又回來了?咦?我不是聽說你和你女朋友複合了的嗎,怎麼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呢?”
鬱文雄避不過,乾脆就道:“我們分了。”
“什麼,分了?哈哈哈……”蘇勇更要笑了。要不是鬱文雄甩了蘇安然,又怎麼將蘇安然送給趙亞科呢?算來,他還要好好感謝鬱文雄呢!“妹夫啊,說來我還要多謝你呀!蘇安然要是不離開你,趙亞科能有機會嗎?”
鬱文雄一聽,神色更是陰沉了。“我要吃飯,不想被人打擾。”
“吃飯?好呀,咱們坐下來一起吃呀!”蘇勇被趙亞科威脅了,許一鳴又神秘消失了幾天,他心情十分不快活,只想找個什麼人發泄發泄。這鬱文雄算是撞上槍口了。
蘇勇瞭解鬱文雄的一些財產狀況,他和趙亞科許一鳴比,並不算什麼,充其量,不過比蘇氏稍好一些而已!一想到蘇安然還有利用價值,蘇勇就惡狠狠地說道:“鬱文雄,我可警告你呀。我妹妹現在已經是趙亞科的人了,以後或許我們還會把她送給別人!你已經和我妹妹麼關係了,所以你最好要識相一點。”
“我不懂你們的意思。”鬱文雄最厭惡的就是被人威脅,所以態度也很冷漠。
“不懂?好!那我就再說一遍,我管你回不回來,但你不能再糾纏蘇安然。她對於我們的價值是你不能理解的。你將她當木頭,可趙亞科將她當珍寶呢!”
服務員過來了,蘇勇和蘇敢也就又回到原來的座位上點菜。
鬱文雄不甘示弱:“我和蘇安然的事,和你們沒有一點關係。用不着你們來評價指點。”
“喲呵!口氣不小嘛!你以爲你算得了什麼?我可是蘇安然的哥哥!”蘇勇發飆了。
“哥哥?你和蘇安然有一點血緣關係嗎?從小到大,你又將蘇安然當做親妹妹看待嗎?”鬱文雄譏諷,隨即淡定地吃飯。
他說的話他的態度更是激怒了蘇勇。他也不點餐了,伸出手指質問鬱文雄:“媽的,你算老幾!這是我們蘇家的事,你算是哪根蔥!”
“行了,哥,吃飯吧!咱和他有什麼可計較的?咱們還是商量將蘇安然約出來,怎麼對付趙亞科吧!”蘇敢拍了拍蘇勇的肩。
蘇勇想了想,也就不理鬱文雄了。
蘇敢說的話,自然是一個不落地被鬱文雄聽見了。什麼意思?他們要對蘇安然幹什麼?對付趙亞科!因爲蘇敢的口無遮攔,真的讓鬱文雄不放心了!趙亞科有什麼他不管,但如果他們敢對蘇安然不利的話,那麼自己怎麼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不過,現在他也不能再去質問這兩兄弟。鬱文雄草草吃完飯,決定給蘇安然打個電話,約個時間和她見下面,提醒她要多加小心。
過了幾天,許一鳴從臨市回來了。
剛下飛機,他就給蘇氏兩兄弟打電話。
“蘇勇,合同的事我聽說了。想不到趙亞科這樣對付你們,你放心,我還有辦法。”
“許兄,行了,我們蘇家的事,我們自己處理,就不勞你費心了!”對於許一鳴的爲人處事,蘇勇很是失望。
“別介!這件事是我疏忽,我給你們賬上大一筆錢,就算是我的安慰,行不行?”許一鳴還想利用這兩兄弟,趕緊又拉攏。
蘇勇是個短視的人,聽了就問:“真的?”
“當然。我許某人做事,一向有分寸。告訴我賬號,我給你們打上兩千萬,算是安慰。”
蘇勇一聽,雖然這個數字以他的貪心來說,少了許多,但兩千萬也是錢,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不要白不要。“許兄,那我多謝你啦!不如,今天中午我請你吃飯?”蘇勇好了傷疤忘了疼。
今天是個休息天。
不過,趙亞科還是一如既往地去公司加班。
蘇安然有些百無聊賴。說來也是奇怪,直打去了醫院檢查後,她反而不怎樣嘔吐了。不過,她變得很能吃。早上,柳嬸準備的早餐,都被蘇安然吃了個光。
柳嬸見了,也就詫異地笑:“蘇小姐,要不再添……”
“不了,柳嬸,我已經飽了。”
因爲小腹剛懷了一個嶄新的生命,這對蘇安然來說,當然是一個新奇的體驗。她去花園散了會步,就打算上樓再找找靈感,設計幾張銀飾圖。她答應送給林紫蘇的設計圖還沒有完成,雖然林紫蘇也不怎樣催,但蘇安然還是將盡快送去給她。
剛進了房間,她的手機就響了。
蘇安然漫不經心地看了下手機,發現是一個有點熟悉但又覺得陌生的號碼。想想,還是接了。
“蘇安然,是我……”電話裡頭,傳來鬱文雄溫綿的聲音。
蘇安然一聽,即刻想起來,這手機號是鬱文雄的。“不要找我!”蘇安然說完了,本能地就要掛電話。
“蘇安然……你別掛,我知道你厭惡我,但我真的有事找你。”
“什麼事?”
“電話裡說不清楚,你能出來一下嗎?”
“鬱文雄,在此之前,我已經說過了,我們之間已經過去,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可能。”蘇安然說的斬釘截鐵。
“我知道,蘇安然,我從沒有勉強過你,我也並不想勉強你。但這件事事關趙亞科,還有你。”
“什麼意思?”
“有人要對付趙亞科,還是你熟悉的人。想利用的,就是你。如果你不想和我見面,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沉默了片刻,蘇安然終於道:“好吧。那你說在哪裡見面?”她看了下時間。
“蘇安然,你真的願意出來?”
“不錯。”
“你是爲了趙亞科纔出來的吧?”
“這和你沒關係。告訴我地址。”
鬱文雄說了個地址。二十分鐘後,蘇安然驅車已經到了那個地方。
下了車,趕到黃花公園,見鬱文雄已經來了,蘇安然就道:“鬱文雄,到底是什麼?”
“蘇安然……何必這樣急……我當然會告訴你。”
“我沒時間,你說,是誰要對付趙亞科?”
“蘇勇,蘇敢……你的繼兄。”
“他們?”
“不錯。趙亞科手上有佔絕對地位的股份,這對蘇勇和蘇敢來說,總是如坐鍼氈。他們要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一定會對你下手。”
“對我下手?我不懂你說的!”
蘇安然皺眉。
“蘇安然,你真的不懂?趙亞科和你在一起,他和你的關係親密。蘇勇和蘇敢想抓住這個要害,如果他們綁架了你的話,那麼就能迫使趙亞科就範。”鬱文雄說完,眉頭皺的更緊了。
蘇安然一聽,想了一想,就冷冷一笑:“鬱文雄,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蘇安然!我覺得蘇勇和蘇敢真的會這樣做!你還是小心一點!”鬱文雄的神情裡,還是控制不住的關心。
“呵呵……那也是我的事。”
蘇安然只想和他撇清。
“蘇安然,我知道我傷害了你。但我還是關心你的,在乎你的。”
“不用。那麼既然知道了,我可以走了吧!”蘇安然拿起車鑰匙,轉身就要離去。
“蘇安然,等等……”鬱文雄急呼。
但蘇安然還是開車走了。駕着車,蘇安然的心情異常煩亂。她的心裡在斟酌事情發生的可能性。如果蘇勇和蘇敢被趙亞科整的不耐煩了,真的會將她綁架嗎?
雖然不是親生,但到底他們也只同一個屋檐下過了幾年。但蘇安然馬上就冷笑起來。這兩兄弟有什麼事是做不出的?他們能逼着自己賣給趙亞科,又怎麼不會要挾趙亞科而綁架了自己呢?
蘇安然走的是小路,前方的路繞着一座森林公園,彎彎曲曲的。剛走到一個十字路口,她的前方疾速駛來一輛黑色的汽車,一下擋住了她的去路。
蘇安然覺得奇怪,這大白天兒的,有這樣開車的嗎?
她想也沒想,下了車就去提醒。不想那輛黑色汽車裡也立刻走下了人,爲首的兩個竟然是蘇勇和蘇敢!
“怎麼是你們?”蘇安然覺得奇怪,同時心裡的預感就不好。
“蘇安然,怎麼就不能是我們?”蘇勇揮了揮手,他身後的一個羅羅一下就將蘇安然的手製住了。
“蘇勇,你什麼意思?”蘇安然猝不及防,身子不能動彈,心裡又驚又怒。
“蘇安然,我們是你的哥哥,並不會爲難你們!只是……我們要對付趙亞科,只能將你的人身先控制住了!”說完,蘇勇和蘇敢更是拖着蘇安然上了那輛黑色的汽車。
蘇安然身子不能動,但嘴裡能說話,她氣憤地道:“蘇勇,你們和趙亞科的事,與我有什麼關係?爲什麼要扯上我?”
蘇安然坐在車子後座裡,透過車窗,不知他們要將自己拉到哪裡去,除了氣憤外,更多了緊張。
“蘇安然,我們也不想這樣!可誰叫趙亞科死咬住我們不放呢?他借錢給我們,哪裡是好心,只是想得到更多的蘇氏企業的股份!我們也不是傻子,既然趙亞科無情,可就不要怪我們無義了!”
“我不管你們的事,你們放了我!要找,你找趙亞科呀!”蘇安然大喊。她看着車子已經駛過了繁華的市區,正開昂郊區。心裡一下就想起鬱文雄的話,看來他說的都是真的!
“呵呵……趙亞科將你當寶貝,我們又拿不到他別的短,所以只有委屈你了。你放心,我也不會委屈你,就是將你想軟禁起來。等趙亞科答應了我們定下的條件,簽了字,我和蘇敢會放你走的。”
“你……你們以爲這樣有用嗎?我只是趙亞科包養的情人,萬一他知道了,根本就是無動於衷呢?”
“不會的!趙亞科很在乎你。這個,我們已經看出來了。就算他不來,我們也有辦法讓他來。”
“什麼辦法?”蘇安然更是心驚了。
“你是他包養的,如果趙亞科知道了,卻不管你的死活,這讓別人知道了,他不也是沒面子嗎?所以,不管他再不在乎你,他一定會來救你的。”
蘇安然聽了這話,心裡更是在冷笑。蘇勇和蘇敢可真是會打如意算盤!他們將自己當什麼?已經都給趙亞科當情人了,他們還想怎樣?
心裡涌起的自尊一下充溢了她整個胸膛。不,不能!她不能這樣聽任他們擺佈!
“你們,放我下來!你們難道不知道趙亞科的脾氣嗎?就算他會出現,但也一定會和你們再算一次賬!何必要因小失大呢?生意上的事,就不能坐下來慢慢談嗎?”
“不管了!管不了以後了!”
車子嘎然停在一個廢棄的工廠門口。
蘇勇問蘇敢:“這裡,真的安全嗎?”
“放心,這裡絕對安全。”
蘇勇點點頭,打開車門,和一個隨從就將蘇安然從車上拖下來。蘇安然的手和腳都是綁着的,雖然竭力反抗,但還是被他們拖着進了裡面的一個倉庫。
砰地一聲,倉庫門重重地關上了。看着從窗戶外面透來的一點點光亮,蘇安然的心裡,充滿了悲憤。
趙亞科說的對,蘇勇和蘇敢根本就不是走正道的人,父親將產業留給他們,其實是加速蘇安然企業的滅亡。爸爸,對不起了,我要違揹你的諾言了,爲了不讓你一生經營的心血付之東流,我改主意了,我一定要將你給他們的股份奪回來!
那邊廂,蘇勇就示意蘇敢給趙亞科打電話。
當電話那裡的趙亞科知道蘇豹和蘇敢竟敢揹着自己,將蘇安然綁架了,他心裡的那份驚怒,是可想而知的!
“混賬!”趙亞科怒吼。
他的聲音,震破了橢圓形的辦公室,令大樓裡工作的員工聽了害怕不已。什麼時候,總裁竟然發了這樣大的怒火!
“趙亞科……別生氣呀,這可是你逼我們的!我們也是沒辦法呀!”蘇敢悠悠的。
“現在,我命令你們,半個小時之內,將蘇安然安全送往我的公司,如果時間超過一秒,我就要讓你們在A市消失!”趙亞科聽了,更是怒不可遏了。
“哈哈哈……哈哈哈……”電話那頭的蘇敢聽了,更是止不住的狂笑。“趙亞科,你在做夢吧?蘇安然在我們的手裡,我爲什麼要怕你?現在,該是你來求我們纔對!”
趙亞科壓抑着怒火,一字一句道:“你們,真的要和我對着幹?”
“不錯。如果你識相的話,將那一半的股份讓出來,我可以讓蘇安然平安回到你的身邊。可如果你不識相的話,蘇安然會吃怎樣的苦頭,你很清楚。”
“蘇敢!你還是人嗎?”趙亞科氣得連擊了幾下桌子,嚇得助理威遜偷着過來看了好幾次。還有那孫麗麗,不知總裁怎麼發這樣的驚天怒火,還以爲是自己工作除了岔子,忙着將一個月以來的報表又翻了遍。
“我們不是人!我們只要錢!趙亞科,時間不多了!想讓蘇安然平平安安的,就過來乖乖給我籤合同!”蘇敢告訴了趙亞科蘇安然拘禁的地址。
趙亞科強忍着怒氣,終於低沉道:“好,我馬上就過來。但你們要是敢動蘇安然一根毫毛,我讓你們遲不了兜着走。
“趙總,你也是個聰明人,應該懂我們的意思。我們就想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綁架蘇安然實在也是迫不得已。只要你按時過來,我們當然不會虐待蘇安然。”
蘇敢聽趙亞科的語氣有所緩和,就對着一旁的蘇勇使了個眼色。蘇敢說完,就啪地一聲,將手機扔下了。
趙亞科咬着脣,在辦公室踱來踱去,可也不過幾分鐘,他就做出一個決定,按照蘇敢提供的地址,駕着車,焦灼地往郊區方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