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穆文安鬧事,後有藏獒傷人,此次聚會可以說是敗興而歸。
顧晨提出要回去沒有人站出來反對,把整根菸吸完的謝景曜將菸頭摁滅,懶懶的俊逸眉目在不經意間透着削薄的暗芒,似笑非笑道:“興奮劑一事你們是打算今天不查了?”
什麼時候這些公子變得好說話了呢?
換了衣裳,整理好妝容出來的林若雅正好聽到這句話,腳步頓時微滯,爾後,精緻的妝容不顯半點異樣,姿態高傲走下來。
她聽到林呈微是嘆息道:“不太好查,興奮劑發作是有一定的時間,昨天我約了人去打高爾夫球,藏獒是寄養在高爾夫球場的寵物所裡,晚上去了我未來泰山家裡,藏獒又是寄養在市裡一所不錯的寵物館裡,就算要查,也需要從高爾夫球場的寵物所開始才行。”
“你堂妹在國外好像是動物保護協會的成員吧。”謝景曜突來一句,是讓在場的幾人臉色瞬間變化。
個個都是心思慎密,他一句話是讓林呈微都把目光落在了自家的堂妹身上。
“若雅,你什麼時候成了動物保護協會的成員?”作爲堂哥,林呈微目露銳利盯着自家堂妹,他並非懷疑興奮劑一事與她有關,而是自己並不知曉這個一直生活在家族羽翼下的堂妹竟有事情是他所不知的。
在那一道道極有實質冷銳的視線裡,頭皮發緊的林若雅暗中攥了攥雙指,臉上露出一抹狐惑,看着謝景曜不解道:“真奇怪,我是動物協會的成員連我家人都不知道,你又是怎麼知道呢?”
在這幾人中,只有謝景曜她是最不熟悉,這個男人有一雙鷹般犀利的眼睛,好像你做什麼事情在他眼裡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樣的眼睛,她相當不排斥。
謝景曜彎起了桃花眼,如舞臺上的王,帶着瀟灑的狂野朝林若雅淺笑一下,道,“因爲我也是,所以,知道你入會並不難。”
……
聞言,林若雅攥緊的雙手是慢慢鬆開,原來只是一個巧合。
她捋了捋垂在臉畔的髮絲,保持着得體的笑,道:“原來如此。”
“當然是如此,難不成林若雅小姐還以爲是別的嗎?”看似淡笑的謝景曜帶着咄咄逼人的意味,是讓本想就此打住話題的林若雅臉色一僵。
她沉了臉,不悅道:“謝景曜,你什麼意思?有什麼話直接說出來,有必要陰陽怪氣試探嗎?我是動物協會的沒錯,難不成你還懷疑我什麼?”
“林小姐又何必生氣呢?”面對她的不悅,謝景曜是無所謂挑了挑眉,繼續着他的發問,“林小姐還是對你哥坦白吧,沒有看到他現在很生氣嗎?”
林呈微確實是很生氣,他從不知道這個一直生活在家族掌控下的堂妹……竟還有本事瞞着家裡人加入一個什麼動物協會。
只是,再生氣也不是這個時候質問,他抿緊了嘴,維護道:“若雅是我妹妹,景曜,她沒有陷害我的必要。”
“我什麼都沒有說……,你可別亂說話。”謝景曜眨巴眨巴眼,英俊的眉間獨特狂野下是有着狼性般的狡黠,“因爲我很好奇,吃興奮劑的狗爲什麼別的地方不去,偏偏跑過去堵顧小姐的路,……真是好想知道爲什麼啊。”
“你什麼意思!!”林若雅是脫口質問起來,“一下子懷疑我有問題,一下子又提上顧小姐,你到底想說什麼!!”
保持沉默的容照目光微凝,謝景曜倒底……想要做什麼?怎麼覺得他是有意要挑起事端呢?
想讓……昭安與呈微生間隙?
在場,只的段昭安的表情一直是冷淡的,他看了謝景曜一眼,峻冷的眼底有微亮的浮光掠過,便再度暗沉下來。
謝景曜……,擡手整理袖口,菲薄性感的嘴角挑出一絲意味不明的淺笑,彷彿是發現了什麼,黑眸裡閃爍過的隱晦帶着絲篤定的意味。
“謝景曜是故意的。”
一縷清淡地極幽的馨香不經意闖入鼻端,她離他很近,近到連呼吸都是交織在一起。
段昭安微微低頭,以他的身高站在她身邊,就如一張巨大的翼羽將她收攬自己的懷裡,那幽香便在她身上飄來,看到那截膚如凝脂的優雅頸脖,段昭安目光暗沉了少許。
他的小貓兒隨着年齡的增長,褪去青澀後,骨子裡雍容華貴的優雅是讓那本是極盛的眉眼愈發地妖灼。
一顰一笑間,流露出來的魅力是記他恨不得將她藏在家裡,不想讓任何男人見到她的美。
攬過她的腰纖,柔軟的觸感,真實的存在是讓段昭安的嘴角揚起了一道極淡的笑,“他出現在我們幾個發小之間,只怕是爲一些事情而來。不管……他是故意還有無意,有他加入,害你的人就多了幾分暴露的可能性。“
顧晨是不喜他動不動就摟摟抱抱,擡手在他精瘦的腰上狠地掐了下,目光冷沉道:“段少,在外面你給我矜持點。好像搞得我真是你女人一樣,明明我跟你是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段昭安蹙眉,看到她那一幅不喜與自己親近的模樣,本只是淺揚的嘴角又挑高了點,笑意是自嘴角延漫到了眼尾,愈發顯俊臉清雋,頎長的身軀是更加貼近,讓兩人的身子貼合的密不透風,宛如一體。
聲色沉斂,笑意含緊道:“我可不可以理解爲……只要你成爲我的女人,我們兩人才可以在別人面前摟摟抱抱?“
是被他那歪理氣結的顧晨瞪了不要臉的男人,這傢伙也不怕在發小面前失了身份!說出來的話夠不要臉的。
“……段少,你可是堂堂京城大少,能不能在我面前稍微正常一點呢?也不怕被他們笑話去。”
他的發小還在爲興奮劑一事在商討着,顧晨到底是顧忌着沒有多大動作,掐了他腰幾下,在見識到他人前不要臉的行爲後,顧帥也只能是……做罷。
他不要臉,她還要……臉!
偶然間,看到容照與傅修澈那一眼的深笑,是把她笑到嘴角好一陣抽搐。
她與段昭安就算是躺在一張牀上睡過,可真是……清清白白,她連他身子都沒有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