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去看旁人的表情是什麼,顧壓着嗓子警告道:“別讓我在離開前,還把你教訓一頓。”
“怎麼教訓?牀上?”段昭安低沉沉地淺笑起來,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她的腰纖,這裡只有他留下過痕跡,除了他再無人敢如此待她。
自然是知道她對他的不同,而這種不同卻是他幾年步步爲營才得來。如此,怎能他捨得她的美是爲他人綻放呢。
低沉的男聲性感到讓人心神遙曳,顧晨的腦海裡只有一串串省略號!
……這真是太TM有感覺了!如何破!
“怎麼不說話說?是在考慮什麼地方教訓我嗎?”他自動地把一衆發小排斥在外,是置若無人地與她低喃淺話。
保持沉默的顧晨仰頭,用極黑又極眸子細細地看着男人,有細碎的光在眸底閃爍着,彷彿是把揉碎的星子滿散了一地清寒的光。
她的想法,她的情緒都理藏在這雙眸子深處,讓他在靠近的同時,亦會不安。
段昭安看着她泛着誘人光彩的面寵,是溫柔地看着,與她的清寒視線緊緊相連。
看到她眼裡的暗意,是抗拒又是心動的暗意,那種捉摸不透,似情非情的神彩是讓他心中大動。
頭一回,在外面如水心境大動。
“要不是在談正事,真想吻你。”他身子微微一側,圍在她腰間的手再是用力一拉,便把她整個人都拉在了懷裡,緊緊地鎖住。
顧晨無語,這廝還知道是在談正事嗎?!
這一番動作雖說是不大,但足讓沉默中的幾人都把視線落過來。
只見,貫來冷清的段少雙臂緊緊抱住他帶過來的女孩腰上,當着所有人的面,是俯下身目標準確吻住女孩的脣。
“……”有沒有搞錯,這種嚴肅時候他還有心思跟女孩接吻?
這一回,顧晨是有所防備的,當他的舌尖快要闖入她嘴腔裡,在屬於他青竹般的氣息佔據她所有感官時,牙齒一合,帶着惡作劇的意味是咬上他舌尖。
“唔……”到頭來,咬到的不是他,而是她……,上下牙都被磕酸了!!
“咬舌不是個好習慣,你可以換個地方咬。”段昭安是笑起來,清冷的眉目在這一刻是似水柔情,那寵溺的眼神如一張網,是一點一點,帶着無法逃躲的魔力讓顧晨怦然心動。
磕酸的牙裡,口腔裡是被他的氣息佔侵着,揮散不去的青竹氣息彷彿是要闖入她心房裡長駐不離,強勢……到讓她無法拒絕他的情意。
呼吸是微有紊亂,氣氛也變得很是細妙起來。又被調戲的顧晨閉了閉眼睛,是把眼底的複雜很好斂好,恢復平靜後從容轉身,對一動不動看着他們的幾人,淡道:“情不自禁,有些難自控,見諒。”
背後,是某作蛹者低沉地一笑,性感到讓她好不容易靜下來的心絃再度輕顫。
好在,曾率大軍的顧帥不表露情緒,保持着疏離的笑,在衆人驚訝的表情裡,繼續道:“一個二十六七歲的男人還是個處,猴急是正常,你們做爲他的發小,應該能理解吧。”
笑起來的某人臉色……有些掛不住了。
容照低下頭,忍着笑道:“嗯,理解,理解。不過,還是需要提醒一句,猴急也要分場合纔對。”
得了便宜的某人神情未變,含着縱寵的目光是無奈地看着背對着自己的女孩,是包容着她對他的放肆。
這一幕是深深地刺激到林若雅,看到他對她無條件的縱容,是讓她的心一直沉到了深淵。
她今天的努力,今天的打扮不及那女人的一抹笑,一句話!
好不容易讓自己能與他並肩一起的能力,卻發現,無論她做得再怎麼好,他的眼裡依舊是沒有她林若雅的存在。
喉頭有些發澀,還未開始就輸了林若雅仰起了下巴,保持着自己最後的尊嚴,儘管……在他眼裡,她的尊嚴算不了什麼,可她林若雅是不會讓自己因爲一時的失敗而露出難看的敗色。
不過,……好歹是把謝景曜這男人放在她身上的注意力分散了。否則,再要問下去,她只怕真會讓堂哥懷疑是她入的興奮劑。
雖不是她放的,可她……若提前說一句,也不會有今天的事。
傅修澈見此,清俊的眼裡劃過一抹看不透的深意,朝顧晨挑眉露出一幅瞭然的意味,關係確實頗深,看來段家的長輩們已經是默許了。
抱住醫藥箱的雙手緊了緊,視線在暗中掃過再度扣住她腰上的大手,眉尖不着痕跡地皺了下,眼底深處露出幾分暗色。
在變化間,他轉而是對林呈微笑道:“昭安已經是猴急到不分場合,可見是要找個靜處要好好彌補自己這幾年來的和尚生活,而你呢……”
他說着,似是忍不住笑出了聲,看了段昭安一眼後,才把話繼續說完,“而你,身上有傷,還是先去打狂犬疫苗吧。”
謝景曜是輕輕地嘆了口氣,段昭安……果然是最難纏的一個。他好不容易找到能打破這幾人平衡的突破口,就被他給破壞了。
也罷,只能是再找機會了。
擡手看了看時間,痞雅的聲色染了幾分低沉,“已經過了半個小時,爲了你的身體着想,是該快點去醫院纔對。”
目光有意無意地劃過林若雅,是讓對方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神經再一次繃緊起來,謝景曜是深看了她一眼,露出的笑如盯緊獵物的狼,狂野中透着兇性。
林若雅打了個寒顫,有些後悔起自己的隱瞞。
別開視線,是緊急道:“是啊,哥哥,我們耽誤太久了,早點去醫院纔對。”
換來卻是林呈微有些冷淡的目光,他淡道:“回去再好好說說你的事吧。”
林呈微神色一僵,低下頭,柔順的點點頭沒有再多說。
顧晨也覺得回去後再好好說說事纔對,她笑眯眯了看着段昭安,目光沉斂,笑有所指,道:“暫時讓你爽一下,回去後,再來好好清算。”
路上的交通事故已處理,回去是一路順暢。
五輛車子駛出別墅羣一併回了京,在路上,段昭安接到一通電話,聽着裡面熟悉的男聲,單手握着方向盤的他目光峻冷地看着眼前,薄脣微地揚起,露出一抹凌厲之氣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