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着作戰服的隊員現在又知道了一點,零號是一個很心狠的女人!
“忘記說了,我也會加入,初次一起參加冬訓,希望能在愉快的合作中培養起你我之間的默契度。”
這不是一個只說不會做的女人,會一起共同面對艱苦的女人。同時,也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她說的是在“合作中培養默契”,顯然,她知道自己與隊員們欠缺了戰友與戰友之間的信任。
一般像這種出現在特殊任務中的軍人,都是軍銜較高的人。
而女人呢,站到男兵需要仰望的位置,多多少少有幾分傲氣,還有幾分不屑。
至少,在這個女人的口氣裡,他們聽出她的自信與傲氣,卻也聽出希望一起奮戰在一起的善意。
如何與士兵們相處,並保持他們的忠誠度,上輩子,顧晨就非常精於此道。現在讓她重新與士兵們打成一遍,得到他們的信任與忠誠,於顧晨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
“每一個進來的新隊員,都要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淬練,爲了培養隊員與隊員之間的默契度,猛虎隊從不單獨徵一名隊員入隊。”
站在容照身邊的謝景曜嘴裡嚼着雪,牙好,把雪都咬到“咯吱咯吱”的向,把自己的耳麥關掉,謝景曜笑睇着面色平靜,而眸內並不太平靜的容照,“六號,縱然你再心疼零號,這一個淬練過程是不能少的。”
“她很聰明,挑這種時間進隊裡來,會更有說服力,也更能在短時間內與所有隊員們打成一個遍。聰明的女人太恐怖了,整隻支都操縱於她的掌心。”
他看似懶惰地說着,瞳仁深處卻是極深的暗濤。
這一期假,他回英國就一直在暗中調查當年自己媽媽在英國的故友,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一個十年前破了產,被迫搬到鄉村過日子的叔叔手裡,再一次看到當年媽媽與友人們的合照。
照片是,一位明眸善眯的東方佳人……,就如顧晨現在的翻版。
哦,不不不,應該說,顧晨就是照片是那位絕代佳人的相貌翻版。除了相貌相似高達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性格與情性卻是截然不同。
可惜的是,這位絕代佳人是媽媽的故友,卻不是那位破產叔叔的故友,合照是媽媽二十五歲生日所拍的,唯一能站在媽媽身邊的只有與顧晨一模一樣的東方美女。
唯一的線索雖然斷了,但他把照片重新清洗了一片,現在這種照片就在他的行囊裡,隨時帶着,只爲了有一能碰到顧晨,把這張照片給她。
連自己親生父母都不知道,是不是……太可憐了呢。
謝景曜自己心裡裝着事,還有意來挑起容照的情緒,無疑,他的不專心是註定不可能引起容照的情緒波動。
看了他一眼,容照輕地鬆開攥緊的手,平靜道:“連她的男朋友昭安都不擔心,我有什麼可擔心?四號,你是不是太清閒了一點。要不要再讓自己忙碌一點呢?今晚紮營在哪裡,由你來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