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號,還發什麼愣。集合了!”隊友催促起來,四人速度朝目的地而去。
“厚冰六十二公分,距離五米。水深,未知。”
……不管水有多深!嚴寒冬月裡破冰下水……就是一件很變態的事情。
段昭安站在顧晨面前,看到她腳邊大小很均勻一共有上百個雪糰子,修眉挑了挑,眸裡噙着極淡的笑意,“冰上射擊?”
“嗯,人在極寒天下氣,所有感官敏度都會極具下降,而我要做的就是激發他們身體裡所有潛能,不管是在炎炎烈日之下,還是瑟瑟寒風中,每一槍都能命中,絕不浪費一顆子彈。”
她的身後,是還在埋頭搓雪糰子的八號等三人,搓得非常有勁,彷彿是在幹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一般。喲喲喲,他們苦了近三個小時,這羣小子都沒有過來相救,必須得償償苦頭才行。
猛虎隊裡的訓練雖然嚴酷,但從來不缺少樂趣,苦中作樂是所有隊員們保持一天好心情的秘籍。
段昭安過來,三人有些心虛地瞅了一眼,在秉着他們現在都是俘虜,還是少說話,多做事吧。零號這位姑奶奶忒在缺德啊!又搓雪糰子來對付弟兄們!
有福有享,有難同當,弟兄閃,哥們幾個受了難,你們……也別落下啊!
六十公分厚的湖冰要破,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顧晨站在小湖泊的對岸,眉色清冷,天地白雪間,身姿如長槍一般的挺撥她站在寒風裡,聲色有如破冰而來,“極限訓練,是唯一突破他們自己的路途,再無之一。”
“需要我做什麼?”段昭安寒眸微有凝緊,每年一次冬訓就是一次極限訓練,目的如她所說……突破自己!
顧晨低頭看了眼腳邊的雪團,“三十二名隊員,分兩組,一組丟雪團,一組破冰進行冰上射擊。先從我開始,已經搓了二百個,再搓二百個就差不多。”
她自己也要去?
段昭安皺了下眉,欲要說什麼時,顧晨淡道:“想要進快溶入到隊裡來,同甘共苦是不能少。想要得到他們的信服,就要拿出能讓他們信服的本事。我的力氣,你知道,我射擊的精準度,你也知道。”
細長眼裡如落了雪般,清透卻又那麼的寒冷,“所以,你不用擔心。等我這邊完畢,接下來就是你。誰都需要參與,沒有特殊例外。”
零號是什麼人,嗯,她是個女人!
什麼樣的女人呢?嗯,還不知道,真人不露相,誰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呢?
“衣服脫了,熱熱身,先寒而後熱,穿多了影響行動。”零號說話的語速不快,但有一種能讓人豎耳細聽的威嚴,你會很認真地聽話,再執行她剛纔所說。
大興安嶺進入二月,日均最低溫度是零下二十六度,日均最高溫度是零下九度。
他們是在大興安嶺以北進行冬訓,溫度還要低幾度。
凌晨六點三十八分的大興安嶺正是寒風呼嘯的時候,沒有一絲的太陽,只有刮過來,跟刀子在身上刮一般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