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章 亮瞎一衆狗眼
趙太后她們的身後自然是跟着琳貴妃,秦德妃,劉淑妃,馮昭儀等人……當然前不久才入宮爲蓉嬪的慕容玉妡自然也在其中。
而長樂公主,瓊慧公主自然是跟着皇后和琳貴妃等人一同出現的。
走在那個美豔婦人旁邊的,是一位身着鵝黃色撒花長裙的女子,長的也是花容月貌,膚若凝脂,眸若星辰,甚是美麗。那女子臉上一直掛着溫婉又不失天真的笑容,極有親和力,讓人一眼看了便心生喜歡,甚至比兩位公主還要招人喜歡。
不過一行人中,卻是沒有永興皇帝。
而皇帝近日不知道爲何,竟然迷上了煉丹,如今竟然在皇宮開始修建起煉丹房。
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個說是道法高深的道士,將皇帝哄得團團轉,對他是極爲信任,如今皇帝每日下朝之後就同那道士一起專研起他的煉丹之術。
對此,趙太后和皇后等人也是束手無策,原本也是有想法將那妖道給斬殺,皇帝知道後竟然勃然大怒,趙太后見他沉迷於此,也懶得再管。
皇后,琳貴妃等人自然也是不敢多言,只要她的後位還在,管皇帝是煉丹不煉丹,反正他對自己也沒有多少寵愛的。如此還正好呢,免得他去寵幸琳貴妃等人,給她添堵。
趙太后一出現,場面當下便安靜了下來。
再見趙太后雖然是即將過六十大壽,卻看起來依舊是有着當初後宮之首的威儀,讓人不敢輕易冒犯。衆人立刻朝着趙太后和皇后等人行了禮。閣樓上的那些王爺世子公子們自然也是要出現向太后和皇后行禮的,畢竟是東盛最爲尊貴的兩個女人。一個皇帝的母親,一個母儀天下的皇后。
趙太后見皇后今日邀請了這麼多的貴族名媛公子,一時間也是看花了眼。若不是因爲墨卿和慕容玉姌也會參加此次宴會,若不是她的女兒榮昌長公主和外孫女靜怡郡主一直勸着,她這個老太婆也是不會來這御花園湊熱鬧的。
淡淡的掃了衆人一眼,趙太后不冷不淡的說道:“都起來吧。”
“謝太后娘娘。”
“母后就該多出來走動走動,你瞧瞧這些年輕人,一個個朝氣蓬勃,英姿颯爽,我瞧了心情都好了不少呢。”這說話的,是另一個扶着太后的手臂的美豔婦人,看那長相,年輕時候定然也是一個一等一美人。
“母親說的是呢。今日這御花園的美人可真多,我都瞧花眼了呢。不過……卻是好多都是沒有見過的。”這話說的,正是那個身着鵝黃色衣裙的美麗女子。
安陽郡主將她那鞭子折起來掛在腰間,笑着走向趙太后,然後俏皮的對着那位鵝黃色衣裙的女子說道:“誰叫你走的慢呢,你若是走的快一點,如今我都介紹我嫂嫂給你認識了。”
聞言,鵝黃色衣裙的女子朝人羣中望了望,自然是被納蘭澈和慕容玉姌的氣質與容貌所吸引。笑了笑,那女子朝着安陽郡主走來,將嘴巴湊到她耳邊,悄聲說道:“今日母親就是爲了進宮來看阿澈表哥和未來的表嫂呢。自然我也是的。不過很久沒有見到外祖母,當然是要陪她老人家說會子話的。”
說着,目光不由得又朝着納蘭澈和慕容玉姌的方向望了過去,只覺得那兩人簡直是好般配。
趙太后見安陽郡主跟那女子在一起說着悄悄話,心裡自然是欣慰的。卻是對着安陽郡主板起臉,道:“難得你姑母入宮一趟,你這丫頭竟然跑的比猴兒還快。將哀家扔在後面,簡直該罵。”
姑母?
納蘭汐的姑母,自然就是趙太后唯一的女兒,榮昌長公主了。
難怪一身錦衣華服,妝容精緻卻不庸俗,氣質亦是透着高貴,原來是長公主。
只見榮昌長公主笑看着安陽郡主,道:“汐兒就那性子,母親又不是不知道。”說着,也是一臉寵愛的看着安陽郡主。
皇后等人見趙太后與榮昌長公主相談甚歡,對安陽郡主和那身着鵝黃色衣裙的女子滿臉疼愛,心裡自然有些不好受。她們的女兒才貌雙全,可不比那安陽郡主差呢,這老太婆子卻是怎麼都不喜歡自己的女兒,也是過分。
而納蘭澈影響中,榮昌長公主這個姑姑,從小就對他和安陽郡主特別好,因爲……她跟自己的父親是龍鳳胎,只比父親晚出生了一個時辰,感情自然更是不一般的。
原本趙太后和榮昌長公主是要跟納蘭澈寒暄兩句的,不過如今人太多,也不好耽誤大家的時間,於是趙太后帶着皇后,琳貴妃等人紛紛上了龍鳳閣的鳳閣。
而皇子公子們那邊,皇帝沒有來,自然也就是由皇太子納蘭泓做爲代表,帶着大家登上了龍閣。
原本這端午賞花會也沒有這麼大肆的舉辦過,往年不過是皇帝和大臣舉行不大不小的宮宴,後宮也由皇后帶着賞花遊玩看戲聽曲,並沒有邀請這些官家公子和少女們參加。
今年皇后舉辦不過也是因爲太后即將六十大壽,想要提前辦個小型的賞花會哄太后開心,以證明自己這個兒媳對太后壽辰的重視罷了。不過皇后還有一個目的,自然也是想爲自己的女兒長樂公主尋一個好的駙馬爺,也順便再給太子納蘭泓納一個側妃,鞏固一下太子一邊的勢力。
慕容玉姌與夜寒雨坐在一個不怎麼起眼的角落方向,靜靜的坐着。
而另一邊的納蘭澈卻是與夜寒月和夜寒風坐在一起,雖沒有面若冰霜,卻也是面無表情,細看之下還有一些不耐煩的神色。若不是怕慕容玉姌會出什麼事情,他才懶得來呢。
他一直覺得皇帝最近這麼安靜有些不對勁,上次他逼他罷了董成輝的官職,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的。
所以他怕此次入宮,皇帝會對慕容玉姌動手,雖皇祖母對慕容玉姌那是發自內心的喜歡,可皇祖母畢竟是皇帝的母親,到時候若真出個事情,她也是左右爲難,這纔不得不去墨竹院一路接慕容玉姌,兩人一同入宮。
龍閣有些羣龍無首的感覺,雖然皇太子身份最爲尊貴,不過納蘭灝原本就與他不對盤,這邊的氣氛自然有些尷尬的。
而原本在研究煉丹之術的皇帝竟然也匆匆趕來了龍閣,隨行的是剛剛被封爲將軍的葉連成。
當納蘭澈見永興帝出現的那一刻,心中的怒火陡然升起,雙眸瞬染上一層寒冰。夜寒月自然是感受到了納蘭澈身上透出的刺骨寒意,悄然給了他一個不要激動的神色,再用眼神示意慕容玉姌還在那邊,納蘭澈會意,這才安耐住了內心的怒火,面上的冰霜漸漸散去,卻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坐着。
而永興皇帝對納蘭澈的情感自然是沒有一點叔侄情分的,當然也不能說是恨,要說愧疚那也更是說不上。雖然是他奪取了自己哥哥的皇位,還害的自己的侄子如今重病纏身,但是他既然敢做下那些事情,自然內心就不是一個善良的。
如今見納蘭澈一身冷意凜然,他心裡對納蘭澈的顧忌自然是加深不少。雖然納蘭澈也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少年,但是當年的納蘭澈實在太讓人驚歎,三歲便能作詩,精通四書五經,自然是極爲聰明的。他衆多的皇子當中,怕也沒有一位可以與他相提並論,所以……他纔想要狠狠地羞辱納蘭澈,將被自己兒子退了親的慕容玉姌賜給他。
永興皇帝雖是心裡對納蘭澈放不下心,卻想着他一個十八歲的少年也翻不出什麼大的風浪來,畢竟這些年他一直深居簡出,即便是出宸王府也是爲了尋覓神醫治病,且當年那件事情他知不知道也還是個問題呢。“沒想到澈兒今日也來這皇宮參加端午賞花會,實在讓朕有些驚訝。不過也對,你身子不好,常年呆在府中對身子更是沒有好處,多出來走動走動是好的。”
聞言,在隨着永興皇帝的目光看了過去,只見那角落裡坐着的,儼然就是剛剛那個風華超絕的白衣男子。龍閣在場的王爺公子們才知道,那個身姿颯爽,氣質凜然的男子竟然就是宸王,納蘭澈。
衆人這纔開始揣測起剛剛那個與他一起的女子,莫不是就是他的未婚妻,慕容玉姌?
而納蘭澈依舊是冷冷的坐着,眸光卻是一轉,不冷不熱的看向坐在上首的永興皇帝,略有勾一下脣角,他說道:“多謝皇叔關心,皇叔朝政繁忙還不忘爲侄子尋覓良藥送到宸王府,若是父親在天有靈知道皇叔如此關心侄子,定然也是欣慰的。”
說完,納蘭澈端起放在他面前桌案上的茶水低低抿了一口,並不再看永興皇帝的神色。
而永興皇帝被納蘭澈這話說的心裡一堵,自然也是聽出了納蘭澈話裡的意思,但是在旁人聽來卻是一個侄子表達皇叔對他的關心,找不出絲毫不妥之處。雖是心裡異常不滿,永興皇帝卻也是強行壓住了那股子怒火,轉而對着一個同樣長相俊美,氣質不俗的男子說道:“靖瑄可是好久不曾來宮中了。聽聞你前幾日才從南詔國回來?”
那被稱靖瑄的俊美男子淺淺一笑,竟然也是如同春日眼光般,甚是溫暖。“舅舅也知道,靖軒本就是一個閒散之人,向來喜歡雲遊四海,遊山玩水。若不是因爲祖母的壽辰快到了,靖軒也甚是想念舅舅,也是打算明年回來的。”
他稱呼爲永興皇帝爲舅舅,自然就是趙太后唯一的女兒,永昌長公主的兒子蕭靖瑄了。
聞言,永興皇帝亦的輕笑出聲,“你啊……都十九歲的人了,還這麼讓你母親擔心,還是趕緊找一個姑娘將親事定下來纔是最爲妥當的。”
蕭靖瑄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卻又那般的溫潤如玉,儒雅高貴。“靖瑄向來認爲姻緣乃是上天註定,如今沒有遇到有緣的女子,自然也是不着急的。”
原本這‘京城五公子’也是要將蕭靖瑄評上去的,不過因爲他有些神秘,常年喜歡遊山玩水,不在京城,大家也難得才能見他一面,這纔沒有評上去。不過京城中對她放心暗許的女子那也是不在少數的,但是蕭靖瑄對於這些虛名並不在乎。而今日他之所以來皇宮參加這個宴會,無非也是被他母親榮昌長公主逼迫的罷了。
永興皇帝說道:“今日你舅母邀請了許多的京城官家的貴族小姐,你好生瞧瞧有沒有喜歡的。若是有的話,舅舅自然會替你做主,將她賜婚給你,也好讓你母親安心一些。”
蕭靖瑄自然也是不會直面拒絕,只笑着點了點頭。腦中卻是有些不自覺的浮現出納蘭澈身邊的那個女子,他雲遊四海多年,美麗的女子見過不少,卻甚少會引起他的注意,可他只不過就隨意瞄了慕容玉姌一眼,卻是被她身上的氣質所吸引。
溫婉,高貴,卻又透出一絲的清冷,即便當時那麼多雙眼睛看着她,但是她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一絲得意,沒有一絲慌張,沒有一點的怯場,始終保持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猶如她衣裙上繡的深山中的幽蘭,優雅中卻又那麼驕傲獨立。
他知道,那女子身份定然是不簡單的。納蘭澈十一年來,沒有踏入宮門一步,但是他卻陪着那個女子一同出現在御花園,想來……應該就是納蘭澈的未婚妻,沛國公府的三小姐慕容玉姌了。但是,他雖然一路聽說慕容玉三小姐與傳言不同,卻沒有想到會是如此的不同,自然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而鳳閣這邊,女子們也起初還因爲沒有見過太后皇后而緊張,但是她們隨後發現太后和皇后滿臉笑意,並無她們想象中的那般嚴肅威嚴,自然也就放鬆了不少。且今日一同來的有些都是自己認識的,雖稱不上閨中密友,卻也是見過幾面,慢慢也就熟絡了起來,氣氛自然是活躍了不少。
女子們吃着桌上的瓜果,開心的聊着天,趙太后見了這些青春的面孔,不由得想起當初自己剛剛入宮那會兒,也是如此的天真無邪。但是卻被這後宮的各種明爭暗鬥早已經磨得麻木,哪些是真正的天真純潔,哪些是表面可以僞裝的,她從她們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來。
見大家聊的差不多,皇后覺得是時候讓這些女子們表現一番了。畢竟她還想給自己的兒子納蘭泓和侄子沈君然還有侄女沈芹鳶等物色一些女子和好的公子,從而鞏固她們丞相府的勢力。
沈皇后展開一抹和藹的笑顏,對着衆女子說道:“母后,難得今日能將這些京中有些才氣和容貌的小姐們請到一起,若是隻喝茶聊天,難免有些無趣。”
聽罷,趙太后也是微微贊同的點了點頭,問道:“皇后說的有道理。不過,你可有什麼好的提議?”
“就兒臣所知,在場議了親事的姑娘甚少。相信母后也看到了,今日來了不少的名門公子們,說不定今日可以成就一些美好的姻緣。所以……兒臣想,不如就由這些小姐們每人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藝,這樣大家也不至於太過無趣,還能互相切磋,您看可好?”
趙太后原本也是被自己女兒逼着來的,才藝不才藝的也是無所謂了。不過現在的年輕人,不知道有沒有她們當初那些人的才華,反正也是閒着無事,讓她們展示一下倒也無妨了。“就依你所言。”
趙太后話一落,安陽郡主立刻跳了出來,嘟着嘴巴,一臉抱怨。“皇祖母,反正您是安陽什麼都不會的,等會子可別叫我上去丟人現眼了。”
此言一出,鳳閣衆人紛紛不由輕笑出來。也不是嘲笑安陽郡主,卻是見她那般實誠,說話的樣子又是那麼的可愛,話中的意思也是讓人啼笑兼非,自然也就忍不住輕笑出聲。
安陽郡主見那些女子們個個都在低着頭的笑着自己,小臉一紅,當下高聲喊道:“你們一個個的,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本郡主即便是不會詩詞歌舞又如何?那些個東西,本郡主纔不要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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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太后剛剛自然也是被她的樣子給逗笑了,如今再聽她這麼一說,自然也是哭笑不得。“好好好,這麼多年,哀家也沒逼着你非要學這些東西,你且坐下,瞧你把這些孩子嚇得……”
而龍閣這邊,自然也是聽到鳳閣這邊的小小的動靜,後來聽到安陽郡主說出那番話後,大家也是忍不住低頭輕笑起來,不少公子不由自主的搖首。卻是想起那安陽郡主的哥哥納蘭澈還在這裡,當下便也忍住了笑意,收斂了不少。且皇上也是很疼愛這個侄女的,自然也是收回了那眼中剛剛染上的不屑和鄙夷。
永興帝見大家也都安靜坐着,甚是無聊的喝着茶,便問着身邊的太監總管,“聽安陽丫頭的意思,可是鳳閣那邊的女子們,要比拼才藝?”
太監總管尖聲尖氣的說道:“回皇上的話,是的。”
永興帝聞言,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咱們龍閣這邊,自然也是不能落下的。不如,你們就比比詩詞吧。”
於是,龍鳳閣兩邊的才藝比拼正式拉開序幕。
爲了能夠得到太后和皇后的讚賞,一些好勝心強的小姐們自然是盡力博得幾位娘娘的好感。
不過趙太后畢竟活了這麼大把年紀,從先帝時期就一直與宮裡的那些妃子們明爭暗鬥,而那些妃子們哪個不是才華橫溢,貌美如花呢?所以,什麼歌舞詩詞,琴棋書畫……若是沒有什麼特別出彩之處,根本是得不了趙太后的高看。
皇后自然也是知道趙太后當年的才華那是先帝都誇讚的,所以也不求自己的侄女能得她的讚賞。
此時,長樂公主正在表演着自己的書法,這麼久以來,她其實也想得到趙太后的認可。無奈自己怎麼努力也是難以入了她的眼。但是趙太后卻是極爲喜歡書法的,所以她一直以來也在拼命練習書法。
當長樂公主將自己寫的壽比南山四字送到趙太后面前,趙太后細細看了,覺得這孩子還是不錯的,比瓊慧那個丫頭上進的多。瞬間目露讚賞之色,“難爲你一片孝心。這四個字,柔中帶剛,每一筆的力道都恰到好處,哀家甚是喜歡。”
聽太后這麼一說,皇后和長樂公主自然心裡一喜。果然是她沈思嫺的女兒,樣樣精通。
長樂公主雖是驕傲,卻也是個好勝心極強的。性子看似溫柔,實則內心倔強好勝。所以這麼多年纔會一直苦練琴棋書畫,她就是想要世人證明,她是天之驕女,是皇上唯一的嫡女,是東盛國最尊貴的女子。
如今聽趙太后終於是對自己的付出有了認可,自然心裡是歡喜異常的。“多謝皇祖母誇讚。”
趙太后將這字遞給了坐在她下首位置的榮昌長公主。
榮昌長公主結果,也是細細瞧了瞧,笑道:“長樂這幾個字,果然是寫的不錯的。看來,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長樂公主笑着福了福身,“多謝姑母誇讚。”
能得了姑母的誇讚,那麼……靖瑄表哥也會對自己刮目相看的吧?
想着,長樂公主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瞟向了龍閣。剛剛只是人羣之中,她不過是匆匆一瞥,便一眼就找到了那個讓她一直魂牽夢縈的絕世公子,不知道他此次回來,會待多久呢?
而趙太后和榮昌長公主對長樂公主的認可,自然也是引起了琳貴妃的暗中不滿。
但是即便不滿又如何,她的女兒瓊慧公主心思並不在琴棋書畫上,任憑她怎麼苦口婆心的勸她好好練習這些東西,她卻是沒有那個天資,怎麼練也是成果平平。雖是心裡不甘,但是她卻依舊保持着面上的笑意,淡淡的掃了一下在場的十幾個女子,目光最後落在了榮昌長公主身邊坐着的靜怡郡主身上。“聽聞靜怡郡主那一手的簪花小楷和簪花小篆是出了名的好,就連皇上此前見了靜怡郡主抄給太后娘娘的佛經也是讚不絕口呢。不知,靜怡郡主今日可否露一手給咱們瞧瞧?”
慕容玉姌靜靜坐在最遠的位置,看兩個後宮中最受爭議的兩個女人暗自較勁也是一種樂趣。
夜寒雨見她一臉輕鬆的模樣,卻是有些爲她着急。“你別光顧着看她們,等會子說不定就會讓你去展示一番呢。”
“展示什麼?我什麼都不會,沒什麼可展示的。”她前世哪裡有什麼時間去學什麼才藝啊?天天練武都來不及,還有心思去練哪門子詩詞歌舞,她腦子又沒有病。
夜寒雨見她一臉的不以爲然,再次壓低聲音說道:“你是澈表哥的王妃,又是蓉嬪的妹妹,等會子……肯定會輪到你的。你還是準備準備吧。”
慕容玉姌當然知道皇后邀請她來參加端午賞花會就是爲了賞花,不過她自己肚子裡的確是沒貨,至少是她李依馨是沒有什麼才藝的就對了。她唯一會的就是扔飛鏢,玩格鬥……不過相信在座的沒有一個會喜歡看她玩這些吧?
但是,好像記憶中這個原主一直在悄悄的學習書法作畫和練習舞蹈……不過就是不知道學的怎麼樣了。
不管學的如何,總比等會子什麼都不會來的強。
而靜怡郡主知道也是知道皇后和琳貴妃向來不合,此時琳貴妃拉自己出來,只不過是爲了壓一壓長樂公主的風頭而已,她纔不會那麼笨呢。若是她不甘心長樂公主得了誇讚,找自己的女兒出來爲了扳回一局不就好了?何苦要將她扯進去?
靜怡郡主莞爾一笑,柔聲說道:“貴妃娘娘的謬讚了。不過也是不巧的很,前兩日不小心打翻一杯茶,如今我這右手還有些不太方便,就不獻醜了。”
聽靜怡郡主這麼一說,琳貴妃當下臉色便有些不好看了。但是轉念一想,榮昌長公主又怎麼會參合她們這些後宮女人鬥爭?
衆所周知,榮昌長公主一直很寶貝自己的女兒和兒子,所以這些年蕭靖瑄一直在外遊歷,雲遊四海,卻並沒有考取功名,就知道是想遠離朝堂紛爭,過閒散的日子。而靜怡郡主爲人也是相當低調,哪像慕容玉姝那兩姐妹一樣,深怕別人不知道自己長的好看,才華又好?
不過,若不是那慕容玉姝的野心實在讓人一眼便能望穿,他兒子又怎麼會輕易的就將她玩弄於鼓掌之間,又怎麼會輕而易舉就將國公府的命運握在自己手中?想着慕容玉姝兩姐妹,琳貴妃倒也懶得再同皇后爭那些虛的,卻是不由得想起了前些天與宸王定下了婚約的慕容玉姌。她剛剛細細的打量了一圈,竟然是沒有找到慕容玉姌的身影。“不是聽聞皇后姐姐,也邀請了國公府的三小姐麼,怎麼妹妹瞧了半天,也沒有看到她的身影呢?”
這丫頭,膽子挺大……竟然連皇后的面子也不給,這一點……她還真是有幾分欣賞呢。
見琳貴妃說起了慕容玉姌,趙太后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這個琳貴妃,真是不安分。
想起她那寶貝兒子前些日子幹出的好事,壞了慕容玉姌的名聲,趙太后面色當下便有些不悅。“貴妃的眼神怕是不太好。即便是玉姌那丫頭坐在最邊上,哀家這個老太婆子還是一眼便瞧見了她。”說完,頓了頓,趙太后繼續說道:“好歹她母親還是你曾經的閨中密友,你竟然連她唯一的女兒都認不出來。”
趙太后此話一出,琳貴妃臉色當即更是不怎麼好看了,卻也是尷尬的牽着嘴角,目光卻是依舊在十幾個女子中掃了一遍。她之前也是見過慕容玉姌一次的,可她剛剛的確是掃視了一週也沒有瞧見她,這纔不過一兩個月的時間,難不成她就大變樣了?
“母后,其實也不怪貴妃妹妹了。兒臣若不是仔細瞧着,怕也是認不出她了呢。距離上次桃花節一見之後,三小姐真真是大變了個模樣呢。”皇后說着,意味深長的看着慕容玉姌。這個丫頭……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就像變了個似得,其中,必定是有什麼隱情吧。
“說起來,哀家還沒有見過灝兒的側妃呢。皇后,你今日可是邀了她入宮?”
“母后,這個是自然的。畢竟是‘京城雙絕’之一,又是瑞王的側妃,過幾日又是您的孫媳婦,自然是要入宮來見見的。”
說着,皇后掃了掃慕容玉姝,笑道:“二小姐,還不快過來拜見太后娘娘?”
慕容玉姝聽着別人都叫她二小姐,實在是有些不習慣。她真怕有人喚一聲慕容玉姝,她會不自覺地答應了。可她如今只能用慕容玉妡的身份活着了。
可……若是今日能夠與慕容玉妡將身份瞧瞧換回來,從此她跟慕容玉妡不就回到了原本的軌跡之中嗎?這麼一想,慕容玉姝頓時茅塞頓開,今日……可就是大好的機會呢。
雖心裡這麼盤算着,慕容玉姝卻也是連忙起身,走到閣樓的中間,朝着太后畢恭畢敬的行了禮,聲音溫柔動聽,姿態亦是百般優雅。
趙太后不冷不熱的瞥了她一眼,見她與蓉嬪一般美麗,兩人長相實在讓人難以分辨。若不是穿着不同的衣裳,還真是會將她當成蓉嬪。不過,雖是如此,趙太后對她們姐妹二人都實在是喜歡不起來。“聽說,你與蓉嬪乃是名動京城的才女,今日……就讓哀家看看你的本事。”
才藝?這對慕容玉姝來說實在是再簡單不過,好歹也是苦練了多年的,自然是輕而易舉。
慕容玉妡想起慕容玉姝勾引了自己喜歡的瑞王,如今即將嫁給他爲側妃,還將自己推入了火坑,伺候那個年紀比她大三十多歲的皇帝,她就一陣惱怒。可惱怒歸惱怒,她此時此刻卻是連話說的權利都沒有,只能靜靜的坐在一旁看着慕容玉姝。
慕容玉姝想着,慕容玉姌這麼多年一直在府中,並沒有學到什麼本事,何不趁此機會,讓她出出醜?“不知,可否請臣女的三妹妹代爲大姐姐伴舞?”
這點小心思,怎麼可能瞞得過趙太后這個宮中老人?再想起那些關於慕容玉姌醜陋愚笨的傳言,無非這個慕容玉妡是想讓慕容玉姌當衆出醜罷了。
慕容玉姌就知道這個慕容玉姝不是個省油的燈,即便是董氏上次被董尚書施了家法,還是學不乖,時時刻刻都想讓自己出醜,時時刻刻都想着怎麼整自己,看來真是日子過的太閒了。
“也好。說起來,兒臣還沒有見過三小姐的舞姿呢。不知三小姐你覺得呢?”
慕容玉姌始終保持着淡淡的笑意,生冷中卻又帶着些許的暖意。
心中想着,既然慕容玉姝想要讓她出醜,她就偏不如她所願。
憑她所知,原主慕容玉姌一直在暗中偷偷的學習舞蹈和書畫,爲的就是在嫁到瑞王府之後,能夠打破那些傳聞,取得瑞王納蘭灝的寵愛。所以慕容玉姝兩姐妹在練習技藝的同時,慕容玉姌也是一天不落的再暗暗的練習。即便是沒有紙筆,她總是拿着樹枝在地上練習寫字,即便是沒有老師教,她自己也能跳出優美的舞蹈。
雖然她沒有跳過舞,但是慕容玉姌本身的身體已經跳過無數次了,再加上憑藉着她的記憶和天資,再運用起內力在其中,即便不會驚豔四座,那也至少是破了無才無德,蠢笨如豬的傳聞吧?
既然想讓她丟人,那麼她就偏不如慕容玉姝所願,她還要讓她好好看,自己這個醜陋無比,蠢笨如豬,又無才無德的三妹妹,是如何狠狠的碾壓她的。
即便是在場的女子們都沒有慕容玉姌,但是從趙太后和皇后的目光鎖定,她們才知道原來那個一直安靜的坐在角落的美麗的女子,竟然就是慕容玉姌。有些小姐們已經忍不住開始低聲議論了起來。
“不是聽說慕容三小姐醜陋無比嗎?可我瞧今日在場的女子們,卻是沒有幾個的容貌能夠勝過她。”
“也不知道那些傳聞是怎麼傳出來的,竟然與事實無比相反,真的可笑。”
“那麼,如果她是三小姐的話,那之前與她站在一起的那位男子,豈就是……宸王殿下了?”
“八成就是宸王了。竟然那般風華超絕,兩人站在一起的確是無比的般配啊。”
“……”
在衆人笑聲的議論聲中,慕容玉姌理了理自己的裙襬,緩緩起身,蓮步輕移,行至慕容玉姝的旁邊,無比優雅從容的朝着趙太后,榮昌長公主等身份尊貴的長輩行了禮。
當琳貴妃看到那個容貌不輸慕容玉姝兩姐妹的女子,竟然是慕容玉姌的時候,不震驚的不可能的。明明兩個月前才見過她,怎麼她的變化竟然如此之大?雖然她與她的母親趙雲貞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可她怎麼瞧着兩人的眉目間,竟然是沒有多少相似的地方。
慕容玉姌依舊淺淺笑着,晨光的照耀下,那身華麗的衣裙將她的氣質顯得清麗脫俗。
她臉上的笑容淺淺,眸中卻是閃着自信的光芒。“既然姐姐想要妹妹爲你伴舞,妹妹自然沒有推辭的道理。可只跳舞,妹妹覺得太過簡單且又枯燥了。”
這樣的慕容玉姌,比起旁邊的‘慕容玉妡’,多了自信的美麗,眸中的乾淨純粹比起‘慕容玉妡’那滿眼算計又透出的絲絲得意,自然是讓趙太后對她更是喜歡,就連說話的語氣也是與之前的語氣截然不同。“不知道玉姌……你有什麼好的想法?”
於是,慕容玉姌將她的想法跟太后講了。
趙太后隨後便命人準備筆墨和一條六尺長的粉色綢緞,另也準備了一大張作畫用的紙,架在兩個支架上。支架兩邊擺放了筆墨。
見一切就緒,慕容玉姝在一陣暗中諷刺中開始輕輕撫琴,琴聲亦是宛轉悠揚,猶如天籟。
而慕容玉姌也隨着琴聲翩翩起舞,身姿輕盈,宛如飛燕,六尺長的綢緞在空中翩然飛舞,猶如靈蛇一般,不斷地變化着形狀。在慕容玉姝琴聲加快的同時,慕容玉姌左腳立地在原地旋轉,右腳屈膝,而那綢緞更是形成了圓圈,將她包圍其中;在場衆人不由驚歎,慕容玉姌竟然能夠單腳旋轉如此之久,可想她舞蹈功底之深厚。且她舞姿優雅婉轉,輕柔中卻又帶着剛強之意,並非一意的溫柔輕緩,卻是多了一份英氣與灑脫。
隨着慕容玉姝琴聲漸漸平緩,慕容玉姌雙手一揮,粉色綢緞已然將兩隻毛筆緊緊纏住,慕容玉姌悄悄注入內力,兩隻毛筆在手中揮灑自如。
不多時,那一人高的畫紙上儼然已經出現了一副青翠巍峨的高山,而在那山峰之間,儼然是一個渾厚有力的‘壽’字。
慕容玉姝琴聲一落,那副‘壽比南山’圖儼然已是完成。
在衆人還在震驚的時候,趙太后鳳顏大悅,眼中滿是讚賞。“好……實在是好。”
能夠一手作畫,一手寫字,且腳下舞步不停……做出這麼一副壽比南山圖,趙太后豈有不歡喜的道理?
而在場的小姐們從趙太后的稱讚聲中回過神來,有些對慕容玉姌那是發自肺腑的佩服,就連皇后和榮昌長公主亦是對慕容玉姌這邊舞邊寫邊作畫的本領充滿讚賞。
“母后,這澈兒的未婚妻,果然是沒有叫我們失望啊。能夠做到如此,想必苦練很久啊。”榮昌長公主對慕容玉姌也是多了一份喜歡,看着慕容玉姌的目光中自然也是充滿讚賞的。
“能夠邊舞,邊作畫已經是不易了。玉姌竟然還能夠左手寫字,右手作畫,且這壽比南山圖還是那麼的完美,哀家實在是喜歡。”原本她就對慕容玉姌很是喜歡,如今再見她才華橫溢,更是打心眼裡喜歡的緊。
靜怡郡主起身,朝着那副畫緩緩走去,待仔細看過那壽比南山圖之後,對慕容玉姌也是打心裡的佩服。“祖母說的是,靜怡也是深深的佩服三小姐。”
連一向以才女自居的長樂公主亦是由衷的讚歎道:“三小姐這字寫的亦是柔中帶剛,綿裡裹鐵,而這山卻是畫的磅礴威嚴……真真是極好的,長樂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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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一個姐妹的文文。《最強醫妃之爺該吃藥了》作者:良天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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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身傷痕,衣衫襤褸,身處鐵籠,敵對巨蟒,這就是冷血殺手容葉魂穿異世,一睜眼便要面對的世界。
——弱肉強食,勝者生!
然,誰也不會想到,這樣孤傲平靜睿智的女子,孩子竟是她解不開的心結。
他,北冥攝政王紀凌天,權勢滔天,卻因骨骼驚奇,被人暗害中毒身體縮至五歲孩童的模樣,意外的被她護入掌心,寵入骨。
習慣了隻手遮天,決定生死大權的日子,偶爾被人寵一寵,似乎……也不錯。
ps:今天就是情人節了,二萱在此祝大家請人家快樂。
沒有男票的早日找到真愛。
麼麼噠……
爲什麼沒有人領養帥哥美女呢?二萱這個逗逼真的不喜歡你這麼溫柔沉浸呀……快點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