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章 驚險萬分

113章 驚險萬分

所以……當初她故意讓董氏以爲自己發現了什麼,爲的也是今天。按照董氏這個人的陰險毒辣,她怎麼會給慕容玉婉找一個上的檯面的夫家,即便是嫁過去當妾室,董氏也是不會允許的。

但是,想要挑撥國公府與其他府的關係,慕容玉婉也算是一個好的棋子。將一個失去了貞潔的女子嫁過去,那可是重重的羞辱了對方,對方又怎麼會善罷甘休呢?

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呢。

慕容玉婉擦了擦眼淚,問着慕容玉姌:“你……你說真的?可是……爲何要幫我?”

慕容玉姌嘆了口氣,說道:“好歹咱們身上流着一樣的血,以前的事情我也忘記了。”

等着吧,董氏和慕容玉姝兩姐妹現在已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我又怎麼會忘記呢?

“好了,你自己先回去吧,我還有事情要去鋪子裡看一下。”說着,慕容玉姌就朝着胭脂鋪的方向走去。

而慕容玉婉則狠狠的瞪了慕容玉姌一眼,憤憤的擦了擦眼角的淚珠,這才朝着沛國公府的方向走。別以爲慕容玉姌替她找個好親事她就會感激她,她纔不信相信寒月公子會說出那樣話來打擊她,肯定是慕容玉姌在他面前說了些什麼,寒月公子纔會說的那絕情。但是,既然寒月公子都那麼說了,她還能有什麼辦法去接近他,讓他改變心意呢?

慕容玉姌也正好要去胭脂鋪給烏爾蘭雅和靜怡郡主,安陽郡主和夜寒雨選幾樣好的胭脂水粉送給她們。

如今胭脂鋪的生意越來越好,而且在她的一番改革下,店裡的東西自然也成立了高端品牌了。

所謂高端品牌自然是針對那些富家小姐和貴婦們了。當然這些胭脂都是純天然的植物做成的,可比現代的化學化妝品強很多。

精心挑選了幾套適合靜怡郡主等人氣質的胭脂,慕容玉姌便命人給她們送了去。

雖然她知道靜怡郡主等人根本不差這些東西,不過鋪子裡剛剛上了芬華系列的產品,自然是要送給她們感受一番了。當然也是少不了榮昌長公主一份了。

回到國公府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傍晚了,而慕容玉姌剛回到墨竹院沒有多久,三姨娘竟然氣呼呼的跑來了墨竹院。如今三姨娘自然不敢在慕容玉姌面前叫囂,不過面色一看便知道她很生氣。

慕容玉姌起先還有些納悶這三姨娘爲什麼怒氣衝衝跑來自己的墨竹院,隨後心中有一絲瞭然。心中想起了烏爾蘭雅乃是下蠱高手,估摸着是在慕容玉婉的身上動的什麼手腳開始發作了。

果然,只見三姨娘面色帶怒,語氣生冷,問着慕容玉姌:“三小姐,玉婉出門前還好好的,爲何跟你出去了一趟,回來一直鬧着肚子疼,一直不停的跑去茅廁?”

聞言,慕容玉姌有些好笑的說着:“哦……這麼說來,四妹妹估摸着是吃壞了東西的原因。我同她一起出去的,爲何我沒事,偏偏四妹妹就壞了肚子?你如今不是應該去給四妹妹找大夫麼,你跑來我的墨竹院找我幹什麼?我又不是大夫。”

“我已經找過大夫了。可是大夫說了,根本不是吃壞了東西。”既然不是吃壞了東西,那爲何總是一直上茅廁?反正是慕容玉姌帶着她出去的,總是有她的責任。

“那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啊。再說了,我們出了安國公府就分開了,誰知道她後來是不是去買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吃?你現在跑來找我,是不是有些無理取鬧了?虧我還想着替四妹妹找一個身份高的夫家,你現在這樣無憑無據的指責我,我還真是白操心了。”說着,慕容玉姌也是極爲生氣的模樣,讓三姨娘一時間還弄不清楚到底是不是慕容玉姌在背後下的黑手了。

只聽得慕容玉姌又說道:“我告訴你,我慕容玉姌想要收拾誰,用不着在背後下手。哼……更何況我還沒有傻到帶着四妹妹出去,再去害她的道理。

如此一來,四妹妹一出事,你們還不得跑來找我?”

三姨娘一聽,覺得慕容玉姌也是有些道理的,底氣更是有些不足了。難道……是董氏?

董氏畢竟現在一家主母,玉婉卻跑來找慕容玉姌幫忙,董氏知道了,肯定會覺得她們沒有將她當成主母,從而大發雷霆。

按照三姨娘對董氏的瞭解,現在對董氏的懷疑徒然加深。無奈董氏的兩個女兒一個是皇上的妃子,一個是瑞王的側妃,她不過是個國公府的妾室,哪裡敢去找董氏對質呢?如今也只能生生忍了下來。

隨後想着自己剛剛有可能將慕容玉姌徹底得罪,三姨娘連忙道歉。“既然三小姐這麼說,我自然是相信你的,還望……三小姐不要怪我,畢竟玉婉身子不舒服,我這當姨娘的一時間急昏了頭,您千萬大人不記小人過啊。”

慕容玉姌擺了擺手,嘆道:“哎……我自然也是理解你的。如今四妹妹身子不舒服,你還是回去照顧她吧。等會兒去我會命人去藥鋪,抓幾幅藥回來給四妹妹送去。”

一聽此話,三姨娘自然是欣喜非常。

其實之前找的大夫,是國公府的專用大夫,如果真的是董氏對自己女兒下了手,那大夫又是董氏的人,自然不會如實告知了。而她作爲一個不怎麼受寵的妾室,哪裡敢去招惹董氏呢?如今聽慕容玉姌說要去給玉婉抓藥,三姨娘心裡自然是一陣欣喜了。“如此,就先謝謝三小姐了。”

“好了,畢竟四妹妹也是我的妹妹,我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至於她的親事,我到時候會找父親說說的。”說着,慕容玉姌便轉身回了房間。

三姨娘也滿心歡喜的轉身走了,心中對慕容玉姌那是充滿了感激。

回了屋,白雪已經爲慕容玉姌準備好了清熱解暑茶端了過來,“小姐,四小姐這可是活該呢。

聽說她一直跑茅廁,整個人都快虛脫了呢。小姐,你不會真的要給四小姐抓藥吧?”

“當然是要抓藥的。不過……她這個病估計什麼藥都沒效果。”抓藥不過是幌子,她等會兒可得去問問烏爾蘭雅,慕容玉婉這樣拉肚子得拉多久。而她去抓藥也不過是個幌子而已,不然到時候慕容玉婉就那麼好了,豈不是會惹人懷疑。

“小姐,你幹嘛對她那麼好?她以前可沒少欺負咱們呢。”想起這個四小姐以前欺負小姐的樣子,白雪心裡就一陣窩火。偏偏小姐還喜歡當好人,四小姐這樣的人,就是拉肚子拉死了也是活該。

清雪笑着說道:“小姐這麼做,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等你什麼時候能夠明白小姐的心思,我就對你刮目相看了。”

清霜吃了藥,身子也沒有早上那麼“小姐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會她的想法,你就等着瞧慕容玉婉的好戲吧。”

“不愧是王爺送來的人,果然是比從小在我身邊長大的白雪強了不少。白雪,你可得好好跟着清霜和清雪學習。”說着,慕容玉姌打趣似得望了白雪一眼。

白雪眨着眼睛撅起嘴巴,有些垂頭喪氣的點了點頭。“奴婢知道了。”

慕容玉姌坐了一會兒,便見夕陽染紅了半邊天,如今的時辰正是適合修煉內功心法,於是慕容玉姌出了墨竹院,去墨竹院後面的一個荒廢了的湖邊打坐練氣去了。

大約練了半個時辰,清雪便來到這個湖邊叫慕容玉姌回去吃完飯了。

吃了晚飯之後,慕容玉姌覺得渾身疲憊,今天來來回回跑了幾趟,她都快累死了。於是沐浴之後便準備早些睡覺。

誰知道剛剛躺下沒多久,屋內突然詭異的颳起了一陣疾風。

慕容玉姌翻了翻白眼,一猜就知道是納蘭澈來了。

清霜白雪等人見來人是未來的姑爺,自然是乖乖的退了出去,還很識趣的將房門關上。

果然,慕容玉姌一看來人真的是納蘭澈,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如今納蘭澈都快成採花賊了,總是半夜闖入她的閨房。原本白天才見過面,他現在跑來又是想做什麼?

慕容玉姌有些疲憊的瞅了納蘭澈兩眼,見他夜晚總是一襲玄色的衣袍,顯得他更加帥氣逼人。不過現在她可沒有心思欣然他的俊美。有氣無力的說道:“我要睡覺了,你趕緊回去吧。”

納蘭澈站在牀前,居高臨下的望着慕容玉姌,語氣有些不悅。“我纔來你就要趕我走?”

慕容玉姌幽幽嘆了口氣,卻也是耐心的對着納蘭澈說道:“哎……這兩天爲了慕容玉婉的事情,跑進跑出的累死我了。如今我可沒有力氣跟你聊天。你自便吧。”說完,慕容玉姌翻身面朝牆壁,側躺着準備睡了。

誰知慕容玉姌剛剛閉上雙眼,納蘭澈便將她往裡面推了推,自己則翻身躺在了慕容玉姌的旁邊。

慕容玉姌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瞬間抱着薄被,驚恐的瞪着納蘭澈。“你幹嘛呀?”

納蘭澈單手撐着腦袋,脣角掛着一絲淺淺的笑意,“睡覺啊。”

“你……這是我的牀?”水雲軒的牀可比她的牀舒服多了,他不睡他的牀,跑到她的地盤來爭她的牀,真是……

納蘭澈卻挑了挑,嘴角的笑意更深,仔細一看卻是噙着一絲戲虐。“連你的人都是我的,何況是一張牀?”

聞言,慕容玉姌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別鬧了,要是沒事的話,你趕緊回宸王府去。”

“你都在我的水雲軒睡了好些天,如今不過是想睡一下你的牀而已,你瞧瞧你……怎的如此小氣?”說完,納蘭澈還有些怨念的看着一臉無奈的慕容玉姌。

“你是專程來睡覺是不?好,旁邊還有幾個房間呢,我這就叫清霜她們給你收拾出來可好?”說着,慕容玉姌作勢便要喊清霜。

納蘭澈搖了搖頭,說了一句“不好……”後,便傾身吻住慕容玉姌的雙脣。

慕容玉姌被納蘭澈的動作嚇了一跳。完全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她就被他給吻了。

慕容玉姌掙扎了兩下,可是她怎麼可能從納蘭澈的懷裡掙脫呢?有些羞惱的她想要開口說話,誰知道剛剛微微張嘴,卻給納蘭澈一個趁虛而入的機會。

納蘭澈細細的品嚐着屬於慕容玉姌的香甜,動作卻是異常的輕柔,慕容玉姌不知不覺迷失在他的溫柔裡,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見慕容玉姌沒有再反抗,納蘭澈甚是滿意,更是加深了他們的第一次親吻。

直到慕容玉姌有些喘不過氣了,納蘭澈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她殷紅的雙脣。

慕容玉姌見納蘭澈笑意吟吟的望着自己,她臉上頓時染上一層緋紅。“你……你。”

這個流氓,竟然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吻了她。好歹……提個醒嘛。這可是初吻呀,怎麼可以如此草率?

納蘭澈見慕容玉姌有些氣呼呼的樣子,心情一陣大好。“上次你強吻了我,這次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們扯平了。”

說起那件事情,也是慕容玉姌一個污點啊。竟然醉酒強吻了他,但是……這件事情爲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還是他故意便來取笑自己的?

其實,慕容玉姌剛剛也挺喜歡那種感覺的,跟自己喜歡的人接吻,這種感覺……很奇妙,也很幸福。

看着納蘭澈那滿臉笑意的望着自己,慕容玉姌心裡感到了一絲滿足。可是,腦中不自覺的想起他被烈焰草折磨時候的樣子,心裡一陣陣的疼。想着他以後每個月都會毒發一次,她的好心情消散了一半。“尤道子還沒有從邙山回來嗎?他到底有沒有找到可以抑制你體內毒素的草藥?”

納蘭澈聞言,心中一陣感動。輕啓雙脣,他依舊眉目含笑,輕聲問道:“你可是在擔心我麼?”

慕容玉姌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真是,越來越沒有個正經。他真的是她剛剛認識時候的納蘭澈嗎?怎麼前後差別如此之大?不是傳言他不苟言笑嗎?不是傳言他是萬年冰山王爺嗎?怎麼瞧着現在有些夜寒月的即視感了?

“已經找到了。尤道子正在回京的途中,大約二十天左右便可抵達京城。”其實,他今天來就是想要告訴她這個消息的。即便只能抑制體內毒發,但是如今已經打探到了可以解毒的辦法,現在抑制一段時間也是好的,到時候他便可與蕭靖瑄一同去烏爾國。

聽到這個消息,慕容玉姌自然是一陣歡喜。不過隨後想到皇帝一直在暗中有着動作,便有些擔心的問道:“有人找到尤道子去邙山的目的嗎?我怕有人會半路將他截下。”

“我宸王府不養廢物,若是連一個尤道子都沒辦法保護,那也不配待在我的宸王府。”而且,他也不相信皇帝會派多少人馬去與他的暗夜閣做對抗。即便是派的精兵又如何?暗夜閣的殺手不是白養的。

“如此就好。對了……今天慕容玉婉從安國公府回來就一直拉肚子跑茅廁,我估計是夜寒月讓烏爾蘭雅政治她的。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

納蘭澈想起晚飯時分夜寒月跟他說的,狠狠的懲治一下那個以前欺負了慕容玉姌,又不知羞恥的慕容玉婉,一陣好笑。“知道。他晚上又去水雲軒蹭飯了,順便提了提這件事。”

“我聽說慕容玉婉如今都快跑的虛脫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可別讓她就這麼拉肚子給拉死了,我還留着她有用呢。”她可是早就計劃好了的,可別讓夜寒月和烏爾蘭雅給這麼弄死了,那可就太便宜她了。

納蘭澈就知道她不會那麼好心去幫慕容玉婉,從她讓三癩子悄悄玷污了慕容玉婉他就知道她是個有仇必報的人。再從她沒有讓任何國公府的人知道慕容玉婉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他就知道她要拿慕容玉婉的婚事來做文章。

如今見她讓慕容玉婉對知道失去了防備,他就知道她要動手了。“你打算給慕容玉婉找個什麼樣的人?”

“這個我還沒有想好。不過……必定是身份不低的高門子弟。你可有什麼好的人選?”納蘭澈對這個朝堂上的派系應該也是有些瞭解的。當然,慕容玉婉要嫁這個人家,自然不會是與宸王府交好的。

“你想挑起沛國公府與其他府的矛盾?”這不算疑問,而是有些肯定的意思。他這個王妃果然是個心思敏捷的。別看有時候大大咧咧,其實……心思重着呢。

慕容玉姌點了點頭。“當然。你想想,沛國公府將一個沒有了貞潔的女子嫁過去,對方知道了,能輕易放過我那爹爹嗎?這可是打人家的臉,侮辱人家的行爲。所以,對方的身份越高越好。”其實,慕容玉姌也考慮過讓慕容玉婉嫁給周彥東,不過周彥東乃是伯易候的嫡子,人家可是看不上慕容玉婉的吧?

再者,伯易候在董成輝一事上可是沒少落井下石,董氏也不會同意讓慕容玉婉嫁給周彥東的。

而納蘭澈心中卻是有一個人選。此人,當初也與慕容青山一樣,在當年那件事情,可是狠狠的踩了他父親一腳的。正好兩人如今都是皇帝寵信的人,而且兩人私底下關係竟然也是不錯的。如果慕容玉婉真的嫁了過去,到時候兩府之間還能如以前一樣交好?“這件事情我會安排。如今……咱們還是睡覺吧。”

說着,納蘭澈狡黠一笑,一個翻身就將慕容玉姌壓在了身下,一雙深邃勾魂的雙眸滿含深情的盯着慕容玉姌,兩人雖然接觸了兩三個月,也算有是一定的瞭解,饒是如此慕容玉姌還是有些羞澀的別開了臉。

納蘭澈的那雙眼睛,真的好像是可以將人的魂的勾走。

而納蘭澈見慕容玉姌有些嬌羞的別過了頭,輕輕一笑,將她的又別了過來,然後緩緩壓低身子……

慕容玉姌眼看着那張越來越近的俊顏,連忙閉上了眼睛。

而納蘭澈見她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隨即雙脣在她的眉間輕輕一點,爾後輕輕含住了她的脣瓣。

待納蘭澈覺得自己似乎有些不受控制的開始想要索取的更多的時候,他猛然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也許是從來沒有碰過女子的原因,他的那裡竟然有了自己都不能控制的反應,不行……在成親之前,他是絕對不能對她做那種事的。

猛然翻身下牀,納蘭澈端起桌上剛剛慕容玉姌喝過的茶杯,給自己倒了杯溫茶喝下,這才轉身對着慕容玉姌說道;“今晚我就不睡你的牀了,明天再來。”

說着,納蘭澈衣袖輕輕一揮,屋內的房門好似被風吹開一般,納蘭澈身影隨即一閃,頃刻間便消失在了墨竹院。

待清霜過來將門關好的時候,慕容玉姌纔回過神來,卻在疑惑納蘭澈一個不能人道的人,到底剛剛是怎麼了呢?突然就像發病了似得就跑了,真是莫名其妙。隨後也懶得再想,還是睡覺吧。

看着納蘭澈逃似得從慕容玉姌的房間,清風不可抑止的有些一股想笑的衝動。不過再瞥見納蘭澈那一臉寒若冰霜的神情似,自然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嘲笑自家王爺了。

別人也許不知道,不過他卻是知道自家王爺這是……噗。算了,這種心思還是隻能在心裡猜測一下,若是被王爺知道了自己心裡正在笑他,估摸着他就該去刑天房了。翌日一早,慕容玉姌早早起牀去打坐練功了。回去墨竹院的時候,早餐趙嬤嬤也已經準備好了。

而慕容玉姌剛剛吃過早餐正準備裝包一下那些胭脂水粉的時候,三姨娘卻是笑眯眯的來了墨竹院。“三小姐,昨天……真的是對不起。也幸好有你派人送來的那些珍貴的藥材,如今玉婉的病也好的不差不多了,我特意帶了些東西來向你道歉和道謝。”

說着,三姨娘身後的丫鬟便將一個盒子送了上來,白雪上前接過。

慕容玉姌臉上雖是泛着笑意,不過細看,那笑意卻是並未到達眼底。“姨娘何須如此客氣呢?玉婉怎麼說也是我的妹妹。”

三姨娘見慕容玉姌對自己送的東西根本不屑一顧,倒也不生氣。如今墨竹院裡什麼好東西沒有?宸王可是送不少的寶貝給她呢。“三小姐真是宅心仁厚,玉婉從前……不懂事,您千萬別與她計較了。”

慕容玉姌依舊保持着淡淡的笑意,整個人看起來真真是個大家閨秀的風範。只見她紅脣輕啓,聲音輕柔。“姨娘說的是。四妹妹從前畢竟是年幼無知,我早就不怪她了。”

哼。她李依馨是可以不怪她,可將真正慕容玉姌害死的人,也少不了慕容玉婉。若是這些個姐妹能夠給真正的慕容玉姌哪怕是一絲一毫的溫暖,她也不至於會走上絕路。所以……所有傷害了慕容玉姌和她李依馨的人,必須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三姨娘哪裡想到現在的慕容玉姌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慕容玉姌了?也根本不知道現在的慕容玉姌是個有仇必報的人。反而她還天真的以爲慕容玉姌會幫她的女兒找一門好的親事、心中對慕容玉姌那可是感恩戴德呢。

其實,也不能怪三姨娘腦子愚笨,實在是最近董氏脾氣太過暴躁,說不了兩句話便會罵人,但是她的女兒又嫁了兩個身份無比尊貴的人,她根本不敢跟董氏翻臉。所以……也只好來找慕容玉姌了。

見慕容玉姌依舊笑意吟吟,三姨娘便冒着膽子問道:“那她的……親事……”

說到底,慕容玉姌始終是府裡的嫡女,如今背後又有宸王和太后作爲靠山,即便玉婉的親事她做不了決定,但是……只要她在老爺面前說上幾句話,老爺自然會考慮一番。

而且,她前些日子就發現老爺對她已經不再從前那般不管不顧,反而還經常找她一起練書法,簡直變成了一個慈父。所以……慕容玉姌的話在老爺面前還是有些分量的。

慕容玉姌輕柔一笑,隨意的撥弄了一下頭上的髮簪,道:“姨娘放心,我自然會放在心上的。”

聽到慕容玉姌這麼一說,三姨娘這顆心也總算是放下了。只求……三小姐能夠給自己女兒尋一個品貌皆優,身份高貴的公子。

三姨娘沉浸在喜悅中,只聽得慕容玉姌又說道:“你也知道。四妹妹是庶出的,想要嫁給貴族子弟當正妻,那是有些困難的。能夠嫁給一個高門庶子當正妻,也算是她的造化了。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一聽到她的女兒以後也有可能是嫁過去當妾室,三姨娘心中必然是會猶豫的。“這……”

慕容玉姌心中一陣冷笑。也不看看慕容玉婉是什麼樣的身份,竟然也妄想當正妻?呵,真是想的太美。“我知道你不想讓四妹妹嫁過去當妾室,但是你也要知道,所謂門當戶對,講的就是身份匹配。你看看二姐姐,還是二夫人所出,都只是嫁到瑞王府爲側妃……你也就別抱太大希望。是嫁給寒門子弟當正妻,還是嫁給高門公子當妾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慕容玉姌說的,她也知道,不過……對於自己唯一的女兒,她自然是希望能夠嫁一個好人家。能夠嫁給一個高門子弟當妾室,總比嫁給寒門來的好些。若是自己的玉婉得了寵愛,說不定也會跟董氏一樣將來擡爲平妻呢?再者說了,要是玉婉嫁過去能夠儘快生下長子,那可就母憑子貴了。

於是,三姨娘思考了一番,便表示只要將女兒嫁給高門子弟,即便是庶子,或者爲妾,她都無所謂了。

慕容玉姌這才點了點,示意自己還有事情要忙,三姨娘便也退出了墨竹院。

三姨娘走後,慕容玉姌鼓搗着早晨丫鬟們出去採集的一些花瓣。

將那些花瓣輕輕的放在慕容玉姌的胭脂鋪特別製作的錦盒中,再將小巧的胭脂盒放在錦盒凹進去的地方;慕容玉姌又從一旁拿出了染好顏色的紙,將那紙按照化好的形狀剪了出來,慕容玉姌提筆在簡單小巧的卡片上寫了幾句話,這才蓋上盒子。

隨後又將裁好的彩色絲帶在錦盒四邊纏了一圈,打了個美麗的蝴蝶結,這才滿意的放在了一邊。

“小姐真是玲瓏心思,這粉色的絲帶正好與那薔薇花瓣想呼應呢,這絲帶綁在錦盒上還真是好看多了,不顯得單調。”白雪在一瓶綁着另一個盒子,笑嘻嘻的說道。

慕容玉姌笑道:“畢竟是要送給幾位郡主和小姐,自然是不能少了誠心。禮物雖輕,可重在情誼。”

“小姐說的是。這個小紙上應該寫什麼呢?”白雪問。

“這東西,以後就叫卡片好了。你拿過來吧。”說着,白雪將清霜剛剛剪好的‘卡片’遞了過來。

慕容玉姌又提筆在上面寫了幾句話,便又將盒子蓋好。再纏上絲帶,打上蝴蝶結……

如此,大約過了一刻鐘的功夫,五個盒子也都包裝好了,慕容玉姌這才命人給幾個郡主小姐送了過去。

到了快吃午飯的時候,慕容玉姌便帶着清霜白雪一起出了國公府,來到了隆泰酒樓。

如今,烏爾蘭雅跟安陽郡主兩人關係有些緊張,她覺得應該緩和一下兩人的關係,畢竟……烏爾蘭雅是烏爾國的公主,以後他們想要得到烏爾國的國花,少不得需要靠這個烏爾蘭雅的幫忙才能順利進去烏爾國。

所以,安陽郡主即便再喜歡夜寒月,在這件事情上應該要大度一點。

何況……納蘭澈也告訴過她,夜寒月最近的一系列變化其實就是被烏爾蘭雅動了手腳,而烏爾蘭雅的目的竟然就是想要讓蕭靖瑄吃醋。結果……蕭靖瑄沒有吃醋,反而安陽郡主卻吃了一肚子的醋。

不過安陽郡主能夠明白自己的心就好,她跟寒月每次見面總是吵架,兩個人實在像一對歡喜冤家。

到了隆泰酒樓,其他幾個人還沒有到,慕容玉姌點了一些隆泰酒樓的招牌菜,便坐在包廂的窗戶下面悠閒的喝着花茶,看着街道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不多時,慕容玉姌便瞧見了安陽郡主帶着她的一個貼身婢女出現在了街對面。

安陽郡主依舊如以前一般神情高傲,甚至有些目中無人的感覺,她隨意的走在街上,時不時的拿起街道旁擺攤的商販攤上的小玩意兒把玩兩下,而街上的人都對這個魔王小郡主的出現有些忐忑恐懼,紛紛離她三尺遠,深怕一個眼神不對就招來她的鞭子。

安陽郡主見周圍的人對自己避如蛇蠍,將手中的小泥人扔在了商販的攤面上,撅着小嘴冷哼了一聲,眸中滿是不屑。“一羣膽小鬼。”

說完,她轉身便要朝着對面的隆泰酒樓走去。

誰知道剛剛走到路中間,不知道從哪裡飛奔出來一匹棕色的馬,速度快的令人咋舌。安陽郡主畢竟只是個還未滿十四歲的小姑娘,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的呆愣在原地,眼看着那匹有些發狂的馬兒朝着她直直奔來,安陽郡主尖叫一聲,隨即驚恐的閉上了眼睛。

慕容玉姌看到這一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如果那馬真的將安陽郡主踩在腳底,安陽郡主必死無疑。

想着安陽隨時有可能命喪馬蹄之下,慕容玉姌也不管自己的輕功是不是練好了,隨即從酒樓的窗戶口施展輕功飛像安陽郡主。

眼看着那發瘋的馬就要踩到安陽郡主,一名身着藍色錦袍的男子在隆泰酒樓的門口身影一閃,朝着安陽郡主快速的移了過去,在衆人還沒有看清他的動作時,安陽郡主已經被他穩穩樓在懷裡,而那匹發瘋的馬也隨之呼嘯而過。

安陽郡主依在男子的懷裡,一臉的驚魂未定,剛剛那幕發生的實在太過突然,她到現在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而慕容玉姌見安陽郡主已經得救,心裡重重舒了一口氣,待看清楚那男子的容貌時,再看到他滿臉的擔憂與憤怒,慕容玉姌無聲的笑了。“幸好你及時出現,不然……”

而救下安陽郡主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這隆泰酒樓背後的老闆夜寒月,也是安陽郡主喜歡的夜寒月。

夜寒月見安陽郡主依舊窩在自己懷裡,小臉一副驚恐的模樣,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此刻滿是淚珠。

他心中也是一陣後怕,當然更多的是心疼。

如果他今天不是被烏爾蘭雅再次動了手腳,而不得已跟着烏爾蘭雅來了這隆泰酒樓,恐怕……安陽現在已經命喪馬蹄了。

原本他是沒有注意到這裡的情況,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在那野馬肆意奔跑的那一刻,他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焦躁和不安。

而當他看到那匹脫繮的野馬朝着安陽郡主直直奔去的時候,當他想到安陽郡主有可能會被那野馬踩死,夜寒月即便是被烏爾蘭雅動了手腳,在那千鈞一髮的一刻,他大腦中滿是安陽郡主。

在那種情況下,夜寒月終於不受烏爾蘭雅那奇怪的蠱術所控制,毫不遲疑的朝着安陽郡主衝了過去。

而不久後,蕭靖瑄和靜怡郡主也來到了隆泰酒樓,當見到安陽郡主在夜寒月的懷裡哭的梨花帶淚,有些不明所以。

“安陽怎麼了?可是寒月欺負她了?”蕭靖瑄問着站在一旁的慕容玉姌。

慕容玉姌搖了搖頭,將剛剛那驚險的一幕告訴了蕭靖瑄和靜怡郡主,兩人開始幻想剛剛的情景,心裡也是一陣後怕。

“幸好寒月及時趕到,不然……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野馬,竟然任由它在人羣中奔馳,若是傷了無辜的老百姓可怎麼辦?”

夜寒月想起那匹發狂的馬,眼中閃着前所未有的怒火。“已經有人去制服它了。這個畜生,必須死。還有這馬的主人,必須付出代價。”

說完,夜寒月的眸中竟然閃着濃濃的殺氣,兩隻眼眸猶如浸了劇毒的利劍。

“好了好了,幸好只是虛驚一場,安陽沒事就好。”靜怡郡主連聲勸慰。

安陽郡主這才漸漸收了眼淚,擡頭瞥見夜寒月一臉怒氣,安陽郡主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淚珠子,瞪了夜寒月一眼,轉身便朝着隆泰酒樓走去。

而她剛剛進隆泰酒樓,便瞧見了也是一臉擔憂的烏爾蘭雅,心中又是一陣煩悶,狠狠跺了跺腳,安陽郡主便朝着二樓走去。

夜寒月被安陽郡主瞪的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瞧見她如今依舊還有力氣瞪她,想來心情已經平復了不少,便也無奈的笑了笑,跟着她進了隆泰酒樓。

慕容玉姌和蕭靖瑄,靜怡郡主也隨後進了隆泰酒樓,朝着二樓走去。

待幾人坐下,才發現納蘭澈沒有來。

“澈表哥爲何沒有來?”靜怡郡主有些好奇的問道。

慕容玉姌也有些納悶,說道:“聽說太后娘娘一早便叫他入宮去了,許是因爲太后娘娘壽辰將至,需要商量些事情吧。”

聞言,蕭靖瑄凝眉沉思了片刻,便笑道:“原來如此。”

不過……他總覺得今日安陽差點命喪馬蹄,有着一股怪異的味道。當然,這也不過是他的感覺罷了,在那馬的身份未確定下來之前,他自然是不能輕易下結論的。

幾人隨意閒聊了幾句,便見納蘭澈一襲白衣,風采翩翩的出現在了包廂內。他向來是個敏感的人,見安陽郡主那有些泛紅的眼眶,在見幾人神色均是有些異常,納蘭澈便知道有事。

走到慕容玉姌身旁的位置,納蘭澈拂袖坐下,依舊從他的面色中看不到什麼多餘的表情。

衆人知道,納蘭澈肯定是發現了什麼,表情纔會如此凌冽,連一點的溫度都沒有。

氣氛有些古怪,慕容玉姌率先打破沉靜,問着身旁的納蘭澈,“太后娘娘叫你去宮中,是有什麼事嗎?”

“她不過是關心安陽的婚事罷了。叫我入宮商量一下。”說完,納蘭澈的目光若有似無的飄向夜寒月。

夜寒月當然知道安陽郡主的婚事太后必然是要去參一腳的,可是……安陽不是還有兩個月才滿十四歲嗎,太后娘娘突然這麼關心安陽郡主的婚事,不會是心中已經有好的人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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