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什麼都別說了。.你今天哪裡都別去了,就在家裡好好的溫書吧,我還指望着你考大學,跳出農門呢。一會你把碗筷收拾了,洗了,知道嗎?”
朱容容點點頭,她本來很想跟她娘去幫忙的,但是她娘怎麼都不肯答應,朱容容只好目送着她娘離開。
等她娘走了後,她把飯吃飯,想起反正時間還長,也沒着急收拾,就把書拿了出來,看了一會書。
大概到半上午的時候,太陽出來,房裡頭有點熱,她就拿了個小板凳坐到院子裡的樹下看書。她還是很喜歡學校生活,還是很喜歡讀書,還是很希望自己能夠有一天考上一所優秀的大學,再也不用在這農村裡過這樣的生活。
但是每一次想起學校,她就會想起韓國雄,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情,心裡面就覺得難受不已。
她讀了一會書,微微有些發怔,就把書放在凳子上,跑到房子裡頭去收拾東西。她心想,二嬸找她娘去澆小麥,也不知道會不會管她中午飯,自己還是做點飯給娘送去吧。.
想到這裡,她就麻利的收拾着桌子上的碗筷,忽然有人站在門口喊了她一聲:“容容。”
她聽到這聲音後,不禁渾身顫抖,擡頭一看,果然發現那老村長又站在門口。她被那老村長嚇了一跳,那老村長叼着一杆菸袋,露出了大黃牙,對着她咧嘴一笑。
朱容容愣了一下,她娘走的時候,她還特意跟到門口去把門鎖上了,等她娘來叫門她纔給她娘開門,這老村長是從哪裡進來的?
她不禁嚇了一跳,上下打量着村長,有些驚疑的對他說道:“你從哪裡進來的?”
“從你西邊牆那裡啊,你家西邊的牆塌了,就擱着一點柴草堵着。我把柴草撥了開不就進來了,難道你忘了嗎?”
朱容容這纔想起來,她家西邊的牆的確是下雨塌了很久了,後來一直沒有壘,就用一堆柴火堵在那裡。朱容容有一些擔心的望着村長,害怕的對他說道:“你想幹什麼?”說着她就轉過身子去想去找菜刀。
村長望着她,皮笑肉不笑的說:“我想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我看你也不像這麼傻的人啊。你也不用枉費什麼心思,去找什麼東西了,你以爲就算你拿着刀,我就怕你啊。”顯然他已經窺破了朱容容的心思。
朱容容愣了一下,便對他說:“我娘馬上就回來了,你不要在這裡杵着了,否則,我娘回來一定對你不客氣。”
“你娘?我怕你娘啊,你娘不也是我那麼多相好的其中一個嗎?”村長大大咧咧的說道:“再說了,我昨天晚上一從你家離開,就去找二嬸,拿了一百塊錢給她,讓她今天把你娘支開,你娘今天鐵定沒法回來。怎麼樣?我就吃定了你。”村長得意洋洋的對她說道。
朱容容這才明白,原來二嬸來找她娘去澆小麥,並不是因爲想幫襯和照顧她們家裡,而是村長給了二嬸錢。沒想到二嬸平時跟她娘那麼親厚,爲了一百塊錢竟然把她給賣了。
朱容容很害怕,很恐慌,她望着村長,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慄起來。不知道爲什麼,她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韓國雄,她看到了村長的眼神,兇狠,猥瑣,就像是一條土狗一樣,和那天晚上韓國雄看她的眼神沒有半分的區別。
朱容容害怕得渾身驚慄不已。
村長看到朱容容如此的恐慌,就越發的得意起來,指着朱容容,對她說:“你最好今天乖乖的服侍我,村長叔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你滾,你給我馬上滾,如果是你還不滾的話,我現在就喊人了。”朱容容說着就抄了一把菜刀在手,對着那村長做出了幾個喊的姿勢。
村長一邊抽着菸袋,一邊笑哈哈的對她說道:“你讓我滾?你喊人?難道我害怕嗎?別說這個時候基本上每家每戶都去地裡面幹活了,就算是所有的人都在,你喊了,我相信也沒有一個人敢進來幫你啊。你不要忘了,我,是這村裡的村長,誰都要聽我的話。”
朱容容聽了之後,心裡頭不由得一陣黯然神傷。她知道村長說的是真話,在他們這種又偏遠,又貧瘠的村子裡面,村長就好象是當地的土皇帝一樣,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