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聽到他對自己這麼說後,安思雅不禁覺得很是驚訝,莫名其妙地嶽忠誠衝下來就來質問自己。....他現在果然有情人了嗎?一想到這裡,心裡就覺得很不好受。可是,她卻仍就是篤定的說道:“你想怎麼樣?”
“哼,你不要以爲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如果我找不到金蝶秀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安思雅你最好不要再對我糾纏不清,否則有你好受的。”他狠狠地瞪了安思雅一眼,然後轉身就走。
走了幾步後又回過身來跟朱容容說:“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再讓這種女人混到我們家裡來,否則的話你也一起給我滾出去。”說完後他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朱容容不動聲色地看着嶽忠誠離開,她不禁笑了起來,但是很快的她就把自己的笑容給藏了起來。然後她淡淡地看了安思雅一眼,搖了搖頭跟她說:“沒事的,不用想那麼多。”
“他爲什麼莫名其妙地來冤枉我。”安思雅有些傷心的說道。
朱容容在一旁不冷不熱地說道:“男人心海底針,我們又怎麼會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呢?”說完後朱容容擡起頭來嘆了口氣說:“我記得我剛認識嶽忠誠的時候,他根本不是這樣的,那時候的他單純而又善良。”
她緩緩地說道:“我記得有一次有人搶他的東西,他抓住那個人後非但沒有怪罪他,反而還對他進行教育,然後又給了他一筆錢送他離開。”
“嶽忠誠也有這麼善良的時候?”安思雅聽完後不可思議地問道。
“是啊。”朱容容聲音悠遠:“所以有時候我覺得他其實是可以原諒的,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也有責任,可是……”說到這裡後她眼珠轉了轉,心裡頭把沒說完的那半句話接了下去:“我卻不能夠一直顧惜他。”這句話她並沒有說出來,也沒有說給安思雅聽。
她繼續拿出冰毒來裝作跟安思雅分享,看着讓安思雅把冰毒給吸完,做完這一切後她又笑着送安思雅離開。
安思雅面有難色地說:“嶽忠誠讓我明天不要再來了,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吧。”
“我哪裡能出去啊,他已經把我給軟禁起來了。要是我出去,他還不打死我。你放心吧,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始終也曾經做過他的情人,他不至於那麼壞的。他對於我們的事情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聽到朱容容這麼說後,安思雅終於點了點頭,她說:“好吧,那我明天再來找你,謝謝你啊容容姐。”
朱容容笑了起來,她笑的倒是很明朗。她緩緩地說道:“何必這麼客氣呢,都是好姐妹。”於是便目送安思雅離開。
安思雅走了後,朱容容的嘴角微微上翹,她覺得離着她想要的越來越近了。
到了第二天,安思雅如期的出現在了朱容容的面前,她又來向朱容容索要冰毒。朱容容把早就準備好的毒品拿了出來,然後裝模做樣要跟她分享。
果然不出朱容容的所料,嶽忠誠再一次走到安思雅的面前,嶽忠臣現在變成什麼樣,朱容容很清楚,所以她料定了只要安思雅不聽他的話,屢次三番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一定會引起他的不滿。尤其是現在在他想找金蝶秀,但找不到的時候。
他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了安思雅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領,幾乎把她的身子提了起來,惡狠很地對她說道:“你告訴我,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金蝶秀你把她藏到哪裡去了?”
“我不知道,我也根本就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朱容容在一旁站了起來,她臉上故意露出惶恐之色,連聲說道:“也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呢?也許……。你先放開思雅吧。”
“沒有那麼多也許。”嶽忠誠說着就緊緊的掐住了安思雅的脖子,然後伸出手來在她臉上狠狠地就給了她兩巴掌。這兩巴掌很用力,打得她嘴角鮮血直流。
安思雅沒想到嶽忠誠變得這麼快,一下子就動手打她了。她呆呆地望着嶽忠誠,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問他說道:“你竟然打我。”
“打你又怎麼樣?”嶽忠誠不以爲然地說道:“誰讓你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你快告訴我金蝶秀的下落。否則的話我殺了你都有可能。”
他用力的掐着安思雅的喉嚨,使得安思雅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朱容容在一旁連忙去阻止他,大聲的說道:“你最好放開她,要是這樣的話,你會把她給弄死的。念在以前你們的情分上嘛。”
聽到朱容容連聲這麼說後,他猶豫了一下,這才把安思雅給放開了。、然後,他冷冰冰地對安思雅說道:“你快點告訴我金蝶秀的下落,否則,我不會這麼容易放過你。”
朱容容不停地給安思雅使眼色,示意她現在要先順着嶽忠誠的話去做。安思雅也很害怕嶽忠誠,嶽忠誠打她的時候真的是一點情分都不顧念。
她想了一下,又看到朱容容的暗示,頓時明白了她是什麼意思。於是,便瞎說了一個地點對嶽忠誠說道:“她就在那裡,你去找她吧。”
“好,要是我找不到她,再回來跟你算賬。找人偷拍我,你實在太過分了。”說完後他就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
院子裡面就只剩下了朱容容和安思雅兩個人。安思雅用手摸着自己被掐的生疼的脖頸,忽然忍不住放聲大哭,趴在那裡哭的樣子十分的悽慘。
見到這種情形後,朱容容連忙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對她說道:“不要這麼難過了,你這樣只會傷害了自己。”
安思雅哭了好一會兒,才擡起頭來對朱容容說道:“容容姐你知道嗎?我對他也是付出了真心的。本來我根本就不想跟他在一起,可是他對我又哄又騙的,等到我對他死心塌地的時候,他就這麼對我。他竟然打我,剛纔如果不是因爲你,也許他就已經把我給殺了。”
朱容容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聲音若有若無的說道:“是啊,我們做女人的有時候就是這麼無奈,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這個男人他隨時隨地都會來找你的,我看你還是儘量離開這裡,以後再也不要再來了。否則的話,我怕他會打死你的。”
聽到朱容容這麼說後,安思雅有些焦慮起來,她用力地抱了抱頭,擡起頭來很哀怨的望着朱容容跟她說道:“你也很想快點離開這裡,也很想再也不要回來了。可是,這樣恐怕是不行的,你知道,我離不了毒品,可是我自己又沒有錢來買,你又不能夠出去,你說這該怎麼辦纔好?”
她顯然是很緊張了,她對毒品的依賴已經到了沒有辦法控制的地步了,她便在那裡不停地走來走去。
朱容容覺得時機差不多成熟了,自己下了這麼久的功夫,也是時候到收穫的時候了。
因此,她把安思雅的身子半摟在懷裡面,也忍不住輕聲地抽泣說道:“是啊,爲什麼我們女人的命都這麼苦呢,我們的命應該是由自己做主。而不是由這些男人做主。他們想讓我們怎麼樣?我們就不得不怎麼樣。真是太可憐了。”
朱容容這番話說出來後,安思雅卻搖了搖頭,她對朱容容說道:“我跟你不一樣的,容容姐就算是你離開了嶽忠誠,你想吸毒品,你自己肯定也有很多很多的錢。但是我不一樣,我離開了他後,我基本上沒有什麼收入來源了。而且我這副樣子就算去找工作,恐怕也熬不下整整一天的,你說該怎麼辦纔好?”她很緊張的對朱容容說道。
朱容容聽完這一切後,她猶豫了一下才對安思雅說:“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情我們稍後再談。現在也不是談事的好時機,我怕一會兒忠誠回來,你還在的話,他會找你麻煩。”
安思雅只好點了點頭,把沒有用完的毒品帶在身上就準備往外面走。朱容容又特意地叫住了她,跟她說道:“你回去之後不要再去找嶽忠誠麻煩了,否則的話,他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知道了,你真是一個大好人。”她由衷地跟朱容容說道。
朱容容只是微微地笑了笑,也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就目送她離開。
等到她走了後,朱容容臉上這才露出了一絲不易被人覺察的笑容。
她知道一個人一旦染上了毒隱,要想戒掉那是很難的事情,甚至根本就不可能,除非他有着超人一般堅強的毅力和自制力。
朱容容本來也戒不掉的,如果不是因爲劉紹安出了事情,她也不會堅持下來。
現在她表面上看着好像還在吸毒一樣,而實際上她早就已經不再吸毒了,只不過是安思雅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