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了,你不會消息這麼閉塞吧?這整個村子裡人幾乎都知道了,陳五星那張嘴,出了一點破事,她肯定會宣揚得跟打雷似的,你竟然還不知道。”
“真的是有這麼回事啊?艾,不過她那閨女看上去長得還真的挺好看的,也難怪了。你看她雙眼,就好象帶桃花一樣,難過會惹這些禍端。”
“可不是嘛。”那個五六十歲的女人繼續說道:“我跟你說嘛,我好象還聽到村長老婆說,那個女孩是從縣城的高中被開除回來家裡的。她被開除的原因,是因爲晚上都不在學校裡,都跟着別的男同學到外面去過夜。”
“真的有這回事啊?真沒想到啊,看玉琴平日裡老老實實的做寡婦,怎麼養出了這麼一個女兒來啊。”
旁人在旁邊唏噓着,那個五六十歲的女人繼續提高了聲調,說道:“你說玉琴平時安分守己的當寡婦?你一定弄錯了吧?誰不知道玉琴經常偷漢子啊。”
她這句話顯然是說給朱容容的娘聽的,朱容容的娘聽了後,臉上的表情頓時一滯,她呆呆的站在了那裡。?”“
朱容容見到這種情形,連忙上前去喊了她一聲:“娘。”
朱容容的娘轉過臉來,她臉色鐵青,望着朱容容,對她說道:“走,你跟我回家。”
朱容容便跟在她孃的後面,一起回到了家裡,到了家裡後,她娘把門一關,站在小院裡,劈手就給了朱容容一巴掌,指着她非常生氣的說道:“你跟我說,你是不是又跟村長做什麼苟且的事了?要不然,爲什麼會讓村長老婆在外頭說呢?”
朱容容聽了後,她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直流,她連忙搖頭說道:“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你不要騙我了。你說你沒有,昨天晚上睡覺前,我看到你的衣服被撕裂了一塊,您還說你跟村長沒什麼?村長老婆捉姦在牀什麼的,又是怎麼回事?”
“只是她們胡說八道,你也知道那些人的嘴……”朱容容委屈的望着她娘。
“你說不說?”她娘惡狠狠的盯着朱容容,臉上都快要冒火了。
朱容容非常的害怕,她用力的咬了一下下脣,抿着嘴,終於把昨天的事情講了出來。她跟她娘把昨天的事情講了一遍後,她娘一邊聽着,眼淚一邊往下流。
她娘指着她,很生氣的對她說道:“你這個孩子,你爲什麼老是給我惹這麼多事情呢?你讓我以後在這村子裡還有什麼臉面出去見人啊?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說完她娘也哭了,邊哭着邊跑到了房裡,把房門給關上。
朱容容在外頭敲了半天的門,她娘都沒有迴應她,她坐在門外哭,她娘坐在裡面哭,兩個人都哭了很久。
但是正是那句,母女沒有隔夜的仇,朱容容的娘雖然很生氣,但是她心裡頭更氣是村長,更氣的是自己。她氣村長連一個小女孩都不放過,她氣自己無力保護朱容容,同時她也很氣村長老婆不分青紅皁白打了朱容容還不說,竟然還把這件事情四處去傳揚。
而她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山村婦女,根本一點能力都沒有,沒有辦法去跟村長抗衡,也沒有辦法去跟村長老婆計較。除了哭,她沒有別的選擇。
她哭了很久很久,才紅腫着眼睛從屋裡走出來,對朱容容說:“今天哪裡都不要去了,我跟你都在家裡,你好好去看書,我在院子裡劈一點柴,中午給你做飯吃。”
她的臉雖然冷冷的,說話語氣也很生硬,但是顯然每一句話都是爲了朱容容。朱容容聽了後,就用力的點點頭,答應着,然後她就去看書去了。
這一天朱容容看了一整天的書,她娘劈了一整天的柴,除了中午吃飯和晚上吃飯外,她們基本上都沒有說什麼話。
到了晚上睡覺,朱容容睡到半夜,忽然被輕微的哭聲吵醒了,她睜開眼睛,發現她娘在那裡哭,她心裡頭也很難受,但是也沒敢去跟她娘說什麼。
她知道這些禍端都是自己惹回來的,但是她們之所以受盡欺凌,是因爲村長有權有勢,而她們母女二人卻什麼都沒有,朱容容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夠改變自己的命運,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做才能夠讓村長那些該死的人受到懲罰。
她心裡頭開始有一種隱隱的信念在告訴自己,她對自己說:總有一天,我要讓那些欺負我的人都得到他們應該有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