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善良的人就該受盡別人的欺負?爲什麼有些人就可以肆意妄爲的去欺負別人。.雖然這些問題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很難以想得明白,但是這種種的種種,卻像深刻的烙印一樣刻在了她的腦海中,而她也愈發堅定了這樣的信念。
這一天晚上,朱容容都睡得不太安穩,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她又起來做早飯,她知道她娘心裡承受的痛苦絕對不比她差,她一定要堅強起來,不能夠讓欺負自己的人得逞,她一定要活得很好。
可是朱容容一時信念的堅定並沒有換來她真正的幸福,關於她的流言還是陸陸續續的在村子裡傳了開來,而且越傳越多,越傳越遠,幾乎每個人都知道了朱容容是個不檢點的女孩。甚至有很多人在背後都叫她娃蕩婦,還有很多人連朱容容的孃的風流韻事也翻出來說。
村長和她娘相好的事情雖然知道的人很少,但是紙裡始終包不住火,這件事最後也沸沸揚揚的傳開了,總之,朱容容和她娘在村子裡就成了娃蕩婦,人盡可夫的代名詞,這使得她們很是擡不起頭來,平時白天都不太敢出門。
以前還經常有人來讓朱容容的娘幫忙幹一點零碎的活,朱容容的娘也可以趁機賺點零花,但這麼一來,幾乎就沒有人來找她了,而且在她們身上發生的事情也越來越多。.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月光很好,星星很少,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照得她們的房裡也有一些明亮。朱容容和她娘躺下後,都睡得不太安穩,她們一直想着最近發生的事情,心裡頭覺得很難過。
這時,忽然聽到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還似乎是伴着腳步聲,朱容容的耳朵異常的尖,她聽到後警覺的對她娘說道:“娘,你睡了嗎?我聽到外頭好象有人。”
朱容容的娘也豎起耳朵聽,那腳步聲越來越近了,顯然就是在她們房子外面的窗戶那裡。朱容容的娘擡頭一看,透過明亮的月光,果然看到窗戶上貼着一張臉。在如水的月光映照下,那張臉貼在窗戶上還真把她們嚇了一跳。
“誰?”朱容容的娘大喊一聲。
那張臉往邊上躲了躲,但是顯然還是沒有走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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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容容的娘沒有脫衣服,她起身拿了一把掃帚,躡手躡腳的走出去,打開門出去一看,外面果然站着一個男人,她很生氣,擡起那掃帚對着那個男人的身體狠狠的打了下去。
那個男人痛得“哎喲”一聲叫了起來,聽聲音,朱容容的娘可聽出誰了,這就是村子裡頭一個叫王鐵蛋的光棍。
那光棍都快三十歲了,因爲家裡窮,還沒娶上媳婦,平時他們家跟朱容容家離得也很近,朱容容的娘跟他也很熟悉。只是沒有想到他會半夜三更躡手躡腳跑到她們家的窗戶底下。
朱容容的娘很生氣,拿着掃帚狠狠的在他身上打,一邊打,一邊對他說道:“你聽什麼牆根?聽夠了沒?聽夠了沒?”
那王鐵蛋被打得受不了了,他只好向朱容容的娘求情,說道:“玉琴嫂,你幹嗎打我啊?”
“誰讓你來這裡偷窺我們。”
“當然不是偷窺你們了,我偷窺你們家容容嘛,誰不知道你們家容容……嘿嘿嘿,我說不如這樣吧,我知道你們家容容已經被很多男人睡過了,不過呢,她長得也的確很好看,讓我娶她做老婆那肯定是不行的了,我要娶個黃花大閨女。不過呢,你可以直接跟我說,多少錢一晚上,我願意出錢跟她睡覺。”
容容娘一聽,頓時被氣得火冒三丈,她看到旁邊放着一把鐵鍬,把那掃帚往地上一扔,拿起鐵鍬來對着王鐵蛋就狠狠的打過去。
王鐵蛋一見朱容容的娘動了真格的,頓時有些害怕,他連忙往西邊的那堆柴火那裡跑,一邊跑,一邊對朱容容的娘說:“玉琴嫂,您幹嗎這麼激動啊。這幾天晚上每天晚上都有人來你們家裡偷窺,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來,只不過是我這麼不幸運,被你發現了而已嘛,你何必這麼生氣呢?對了,我剛纔跟你說的事你再考慮一下唄,我可以出到兩百塊錢一晚上的……”
他還在那裡不停的說着,朱容容的娘拿着鐵鍬追着他趕,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整個人就像是瘋了一樣。那王鐵蛋一看這種情形後,大勢不妙,立刻拔腿就溜,把那柴火撥開就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