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的第二個人是陳一生,如果陳一生可以早來半個小時的話,事情也許就不是這樣了。而陳一生又口口聲聲的在她面前說他爸爸人是怎麼樣的好,這讓朱容容非常的難以接受。
她能夠看得出來,陳一生對她多多少少是有好感的,於是她便有了一個想法。她坐在她孃的旁邊,擡起頭來望着她娘說道:“接下來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要管我。總之,我是不會做犯法的事的,你知道嗎?”
“容容,你想做什麼啊?”她娘臉上滿是恐慌之色,連忙拉着朱容容問道:“你可千萬不能夠想不開啊。要是你想不開,那該怎麼辦?”
“我不會想不開的。”朱容容的臉上已經完全恢復了平靜,她淡淡的說道:“我只不過是要壞人受到應有的懲罰。我們忍了這麼久,可是一直以來,降臨到我們身上的只有厄運,只有壞人肆意的欺凌。我一定不能再這樣軟弱下去,如果再這樣軟弱下去,下次還是會被陳院長這個禽獸這樣欺負。”她抹乾了淚水,堅定的對她娘說道。
她娘看到朱容容的樣子,覺得有點害怕,又拿不準她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只好一句話也不說了。?”“
陳一生去辦公室裡找陳院長,陳院長剛剛收拾了戰場,陳一生到他門前,敲了敲門。
陳院長問道:“誰啊?”
外面傳來很微弱的聲音,說:“爸,我是一生。”
他的這間院長辦公室設備果然非常豪華,這隔音效果也非常的好,他聽說是陳一生,頓時有些緊張起來,連忙再一次的把辦公室裡面收拾了一番。這纔去把門打開,看到陳一生,便笑着對他說道:“你今天怎麼來了啊?不是跟你的朋友去打遊戲機嗎?”
“我……”陳一生不好意思說是特意過來看朱容容的,只好笑着說道:“反正我的那些朋友們他們放了我的鴿子,去做別的事情去了。我一個人在家裡也沒事做,我就來醫院裡看看嘛,你知道我很喜歡醫院的。”
聽了後,陳院長有些緊張的問道:“你剛纔還去過什麼地方?”
“我?”陳一生不知就裡,就笑着說道:“沒去過什麼地方啊,就是順便去容容她們病房裡看了看。她是我同學嘛,我就認識她一個人。”說到這裡後,他又想了想,笑着說道:“我還跟容容聊了一會天,但她今天精神不好,不想理我,我就來找你了。”
“你去找過朱容容?”陳院長有點害怕起來,連聲問道。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陳一生不明所以,便擡起頭來望着他爸爸問道。
陳院長猶豫了一下,這才緩緩的對他說道:“你以後還是跟朱容容走得遠一點吧,不要離她太近。”
“爲什麼啊?”陳一生有些不明所以的說道:“我覺得容容是個好女孩啊,爲什麼要離她遠一點呢?”
“因爲……”陳院長猶豫了一下,這才緩緩的說道:“你也知道有很多關於朱容容的傳聞了。人家都說朱容容被其他的男人給強姦過,你要跟她走得太近了,總是不太好。”陳院長想了很久,終於還是把這話給說出來了。
“原來是因爲這個啊。”陳一生不以爲然的笑了起來,說道:“爸爸,你也說容容她是被別人強姦的呢,那也不是她的意願嘛,你說是不是?而且實話實說,我覺得容容真的是一個好女孩,你跟她相處久了,你就會知道的。她很好很好的,像這樣的女孩,不應該受到那種對待。只能說強姦她的人簡直不是人。”
聽了他兒子的話後,陳院長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好,過了很久他才說道:“爲什麼別人沒有遭遇到這件事情,反而讓朱容容遭遇到了呢?也許這並不是朱容容單方面的問題。總之啊,你也知道你媽媽的脾氣了,她不希望你跟這樣的女孩子走得太近了。”
“不能這麼說,我媽媽上次還讓我把容容請到家裡去呢,當時媽媽還很喜歡她啊。”陳一生不以爲然的說道:“媽媽並不是一個以別人的身世取人的人,我相信她能夠諒解容容身上發生這種事情的。你說是不是啊?爸爸。”
陳院長見怎麼樣都沒有辦法勸服陳一生,心裡不由自主的有些緊張起來。陳一生就是他的軟肋,他可以誰都不在乎,誰都不放在心裡,但是對他這個兒子,他還是沒有辦法不放在心裡的。
因此,他坐在陳一生的對面,嚴肅的望着他,對他說:“從小到大,你想做什麼,爸爸媽媽就讓你做什麼。但是這件事情爸爸可以很認真的跟你說,你媽媽現在的身份是縣長,你是絕對不可能要娶一個失過貞的女孩子做自己的妻子的,你要想明白。”
陳一生聽了陳院長的話後,他頓時有些生氣起來,他說:“爸爸,我現在只不過是對容容有點好感而已,我並不一定要娶她做妻子的。你們現在就這樣敏感,連我跟她做朋友都不讓,你們未免太不尊重我,太不給我個人空間了吧?”
他一連串的質問讓陳院長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總之,這是不行的,這是你媽媽的意思。”
“我真不知道你們爲什麼這麼怕見容容,你們還幫過容容呢?按理說容容還應該很感謝你們啊,難道說你們對她做了什麼虧心事?”
陳一生的話一下子說到了陳院長的心坎上,陳院長連忙搖頭說道:“沒有,沒有這回事。”
他的樣子看上去很不自然,連陳一生都覺得有點問題了。不過陳一生也不認爲陳院長他們會對朱容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畢竟當時陳院長幫助朱容容,也是陳一生所看到的。
陳一生猶豫了一下,就對他說道:“爸爸,既然像你所說的那樣,那麼你就不用再這麼緊張了嘛。總之,我現在只不過是想跟容容談戀愛而已,將來的事情還很遠着呢。再說了,容容她現在還沒說喜歡我呢,如果她不喜歡我的話,就算我喜歡她也沒有用啊,你說是不是?”
陳院長有些無言以對,他可以在任何人的面前表現得談笑自如,在任何人面前都不把別人放在眼裡。但是唯有面對着他的這個寶貝兒子,他卻是無能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