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頓時眼冒金星,身子晃了一下,幾乎摔倒。文雨慧連忙去扶住她,這才睜大眼睛,指着那高飛燕問道:“喂,你夠了沒有啊?你到底在說什麼呀?”
“說什麼?我在說這個狐狸精,賤人!我剛纔一推開你們畫室的門進來,就一股騷味兒撲面而來,我看到你們兩個女人滾在地上,滾作一團,不知道在做什麼,更何況你勾引男人了,你到底跟多少個男人上過牀啊?”她指着朱容容恨恨地說道:“我倒是真怕你把病帶給我們家少明,再讓少明把病帶給我。”
“什麼病?”朱容容愣了一下,竟然傻乎乎地問了這麼一句。
“當然是艾滋病了!像你這種狐狸精,本來就應該是得艾滋病的,不是嗎?”她趾高氣揚的說道。
聽了她的話後,朱容容如遭電擊,呆呆地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不出來,而文雨慧頓時惱羞成怒。
文雨慧指着她,惡狠狠地挖苦她說道:“就像你這種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裝嫩,打扮得跟個小姑娘似的,實際上卻長得這樣老的老女人,還好意思說什麼你老公把艾滋病傳染給你,我看呀,你老公肯定多少年都不碰你一次了!”
她這番話大概是說到了高飛燕的心坎上吧,大概沈少明真的是很久都沒有碰過高飛燕了吧,高飛燕的身子竟然像是風雨中的一朵白梨花一樣,緊緊地往後退了退,她的身子重重地歪了一下,幾乎摔倒在那裡。
她勉強地站住了,這才指着朱容容惡狠狠地說道:“你這個窮鬼交的都是什麼樣的人啊,我以後要讓我們家飛虹離你遠一點,免得被你們帶壞了素質。你來勾引別人的男人就算了,你還跟這個女的不清不楚的,像你這種濫交的女人,早晚有一天會不知道怎麼死掉。像你們這種社會敗類,垃圾……”
她在那裡兀自罵個不停,大概每個女人撒潑的時候,樣子都是一模一樣的吧,所以她這種平時看上去非常優雅又非常高貴的人,在朱容容的面前竟然原形畢露。
她就這樣地殺上門來,而且她下意識去脫高跟鞋,大概是想用高跟鞋打朱容容吧。文雨慧見到她低頭俯身的樣子,就對她說道:“請起,不用對我們行此大禮。”
她把高跟鞋脫下來,對着朱容容的腿狠狠地打了一下,那跟重重地打在朱容容的腿上,朱容容痛得“啊呀”一聲。
文雨慧很生氣,推了朱容容一把,對她說道:“喂,我說朱容容,你不要這麼老實好不好啊?像這種女人,又怎麼可能會留住她老公的心呢?對了,你剛纔說什麼秦入畫,那是誰呀?是不是你老公的上一個情人?她長得漂亮嗎?”
文雨慧在一旁得意地望着她,顯然文雨慧是很生氣,鐵了心要幫朱容容出頭了。
朱容容一時之間很尷尬,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剛纔本來她還覺得有一點歉疚的,畢竟她心裡頭真的是有些喜歡沈少明,但是當高飛燕的高跟鞋打在她身上時,讓她覺得身上一陣劇痛,心裡面也跟着疼痛起來。
她睜大眼睛,擡起頭來一字一頓地對高飛燕說道:“沈太太,請你回家管好你的老公,不要在這裡找事了。這裡是畫室,不是你的家。”
“那又怎麼樣?追殺你這種狐狸精,什麼地方都可以,最好是在大街上,讓所有的人都看看你這種女人到底做出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來。”
“哦?是呀,我真的是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呢。”朱容容用力地擠出了一絲笑容來對她說道:“可是起碼,我沒有虐打別人的女兒,我更沒有把小孩兒打得渾身是傷。也許我沒你有錢,可是我比你年輕啊,我比你年輕十幾歲,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比沈先生還大幾歲吧?女人一過了三十歲是很容易老的,你憑什麼跟一個比你年輕十幾歲的女孩子爭呢?”
朱容容一想起她也是用高跟鞋這麼打小不點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所以她決定不再軟弱,故意說出這些話來刺激她。
果然,她聽了這些話後,呆呆地愣在那裡,過了半天才伸出手來指着她的鼻子,對她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都沒有。”朱容容微微一笑,“你聽飛虹說是沈先生把我送到學校門口的對嗎?沈先生非要送我我也沒有辦法,也許他是覺得我溫柔善良?也許他是覺得我青春美麗?也許又或者是什麼原因都沒有?總之我也不明白,但是我只知道你來找我沒有用,就算你把打走了,你老公還會找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不是嗎?”
“是啊是啊。”文雨慧在一旁一邊拍着手,一邊刺激她說道:“倘若不然的話,也不會有一個什麼秦入畫,對嗎?還接着就有容容了,以後說不定還會有更多的秦入畫,更多的如溶溶呢,一想起來就讓人覺得開心。年輕美麗的姑娘多的是,可是你呢?你的臉卻是像老樹皮一樣的蒼老,越來越老,你的臉早晚有一天,老得就像樹皮那樣,但是年輕的姑娘還是會繼續涌上來,你老公還是會左擁右抱。”
文雨慧用極其惡毒的話來傷害着她,因爲文雨慧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不可理喻了,一上前來就給她心愛的朱容容兩巴掌,這讓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接受。
高飛燕被她們刺激地渾身發抖瑟縮,就像樹葉一樣。她指着朱容容和文雨慧連聲說道:“你們……”
局面陷入了僵持之中。這時候畫室的門口又有人衝了進來,高飛虹像是一陣風一樣飛了進來。高飛虹和高飛燕果然不愧是姐妹,兩個人進門的方式都一模一樣。
高飛虹走進來後,看到高飛燕正在那裡氣得渾身發抖,她不禁呆呆地愣在那裡,過了半天才走上前去問高飛燕說道:“姐,你沒吃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