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容容在這裡陪着你我不放心。”李豔華直言不諱的說。
“你放心吧,容容會好好的照顧我的。”嶽忠誠連忙笑着對李豔華說道。
李豔華見到他執意如此,就只好跟岳雲帆先走了。等到他們走了之後,嶽忠誠纔有些緊張的看了朱容容一眼,對她說:“容容,你最近得罪了什麼人?”
“我得罪了什麼人?”朱容容聽到他這麼問,不禁驚訝的望着他說:“我應該沒有得罪什麼人啊,怎麼了?”
“其實……”他掙扎着,半靠在牀上,說道:“那打我的人打完我之後跟我說了一句話,他說回去跟你老婆朱容容說讓她以後最好不要再管我們的事,否則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一直到把你打死爲止。容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剛纔當着爸媽,我怕他們對你有什麼想法,所以沒敢說。”
朱容容聽完,頓時被氣得渾身發抖。她仔細的想了想,最近跟自己有過節的很明顯就只有大劉隊長一夥人了,自己不吮許他們城管出車,只是把他們關在城管局裡給他們進行再教育,顯然這已經觸犯到了他們的利益,他們只要不出車就賺不到外塊,所以他們惱羞成怒之下才做出這種事情來。
“太無良了。”朱容容恨恨的說。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嶽忠誠滿懷擔憂的望着她。
朱容容想了想,還是把在城管局裡面遇到的事情向嶽忠誠說了一遍。嶽忠誠聽完後,驚訝的說:“天底下竟然有這麼荒唐的事情。”
“你也覺得荒唐了嗎?忠誠。”
“是啊。”
“事實上的確是這樣的,他們今天之所以打你無非是想威脅我,我……”
“容容,這件事情既然已經鬧到這種地步了,我看你還是跟爸爸說一聲吧,我相信爸爸他一定會幫你的。”
朱容容想了想,她說:“好吧,我知道了,總之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自己會處理的,你一定要小心一點兒啊。”
嶽忠誠叮囑朱容容說:“官場險惡,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你得罪了一個人,就被他們給抓起來賣到了山村裡面去,過了好長時間你才逃出來的。”
說起這件事簡直是朱容容心裡面的痛,然而嶽忠誠的一番話也正好說到了她的心坎兒上,讓她明白到自己的的確確是不可以再跟大劉一夥人硬碰硬了。他們操縱着整個城管局已經操縱了很久了,而自己是剛剛過去的新人。雖然自己名譽上是副局長,可是他們沒有一個人對自己心服口服的,而且現在他們又怪自己擋了他們的財路,當然會恨不得自己立刻死了。他們不敢打,他們怕朱容容有什麼事情會牽扯到自己的身上,所以就派人把嶽忠誠給打了一頓。
她想明白這些後,就在那裡緊緊的鎖着眉不說話。看到她的樣子,嶽忠誠非常的擔憂說道:“容容,我看事情到了這種地步,要不然你跟爸爸說一聲吧,讓他幫你來處理這件事。”
“不用了,我自己會處理好的,你放心吧。”朱容容安慰嶽忠誠。
嶽忠誠見朱容容不肯聽他的,只好點了點頭,說:“那你千萬要小心,要是有什麼事情你要第一時間告訴我,知道嗎?”
“我知道了。”朱容容笑呵呵的對他說道。
在醫院裡面照顧嶽忠誠照顧了一天,到第二天朱容容就去上班。大劉隊長見到她立刻皮笑肉不笑的對她說道:“朱副局長,聽說你老公被人打了進了醫院,有沒有這回事啊?現在的治安可真是差啊,自從你不讓我們城管出車之後,整個社會的治安就變得像現在這樣了。哎,真是太讓人無奈了。”
朱容容聽了,既不點頭也不搖頭,想了很久,到上課的時候就對大劉隊長說道:“今天大劉隊長跟我說你們很久沒有出車,結果導致a市的治安變差了,既然這樣你們明天就繼續出車吧,我就不跟着你們去了。”
“你讓我們繼續出車?”大劉聽到朱容容的話後,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望着朱容容問道。
“是啊,是讓你們出車,怎麼你們不想出車嗎?”朱容容帶着一種難以琢磨的笑容問他們說道。
“想,當然想了。”那些人呱呱的大叫起來,看到他們囂張得意的樣子,人人的臉上都好像是綻開了嘴的石榴一樣,就讓她覺得打從心底裡面感覺到悲哀。她知道這些人出去所謂的執法並不是真正執法,而是他們做這麼多事情無非是爲了斂財而已。雖然她心裡頭很明白,可是現在也不能再把話說得那麼直接了,要不然他們這一次打了嶽忠誠,下一次他們的目標又該是誰呢。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朱容容的氣焰倒是收斂了很多。朱容容並不是打從心底裡面怕了他們,而是她一直都在等待着一個機會。接下來有時候出車朱容容也跟着他們去,在看到城管往死裡面欺負人朱容容也不再說話了,她只是等城管走了之後,偷偷的拿一些錢給被欺負的人,但是她不再光明正大的跟那些城管們對着幹了,她知道再這樣下去對自己也沒有任何好處,她只能等一個機會。她知道現在時機還不成熟,自己要是再做這麼多的話,一定被他們所記恨,到時候自己一定會遭到打擊和報復。
朱容容等待着的機會很快就來了,這一天是星期五,那些城管們到了下午就紛紛嚷着要去步行街,就紛紛嚷着要出車。因爲星期五一般擺攤的會比較多,星期五出車的話也可以繳獲更多的東西拉回來,等到他們拿錢來換又可以打撈一筆了。朱容容便也提出要跟他們的車,他們都沒有反對,很快的就到了步行街的街口。
城管們眼尖,一眼就看到一輛嶄新的三輪車在那裡拉客,幾輛城管車立刻上前去把那輛三輪車給拉住了,然後大劉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下來,其他的城管都跟在他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