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樸曉琴說道:“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韓國雄做的,那實在是太恐怖了。韓國雄平日裡不聲不響的,真是不叫的狗咬死人啊,我以前也罵了他死垃圾,也罵了他鮮花插在牛糞上,他不會這樣來報復我吧?”樸曉琴說這些話的時候,樣子非常的恐慌。
朱容容見了,她皺着眉頭說道:“曉琴,你倒也不用這麼害怕,依我所見,未必會這樣的,這件事情我們還沒有查清楚呢。對了,紹安,你報案了沒有?”
劉紹安點點頭說:“已經報案了,警察一大早就來錄過口供了。”
朱容容說道:“兇器找到了沒?”
“還沒有。”劉紹安見朱容容和樸曉琴兩個人神色凝重,便勉強打起精神笑着對她們說:“你們放心吧,我一點事都沒有,身強力壯,老虎也能再打死幾十只。你們不用擔心我了,早點回去去上課吧。”
朱容容想了想,就對他說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們晚上再來看你。”
“好的。”他點了點頭。朱容容和樸曉琴就往外走。他想了一下,又對朱容容囑咐說:“容容。”
朱容容轉過臉來望着他。
他有點擔憂的對她說道:“你要小心一點韓國雄,我看韓國雄有時候也並不是像他表面上所表現出來的那麼怯弱。”
“我知道了。”朱容容用力的點了點頭。.
“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不用擔心。還有,千萬不要去找他算帳,你一定會吃虧的,知道嗎?”劉紹安對着她千叮萬囑,可見心裡頭非常的記掛着她。
頓時,朱容容的眼眶就已經溼了,她非常非常的感動,連忙對他說道:“你放心吧,我一定盡我所能,絕對不讓他傷害到我。”
朱容容和劉紹安又說了幾句,樸曉琴在一旁看不過去了,笑着說道:“喂,我說兩位,你們不要在這裡情話綿綿了,好不好?容容,我們趕緊走吧,不要影響紹安休息了,紹安,你也不要耽誤我們回學校了,我們是趁着自習課的時候跑出來的。”
劉紹安便好脾氣的笑了笑,由她們走了。
朱容容和樸曉琴走出來後,朱容容面色一直黑黑的,沒有說話。
看到她神色黯淡的樣子,樸曉琴便輕輕的扯了扯她的頭髮,對她說道:“容容,你沒事吧?我看你從醫院裡出來後,就一直沉默寡言,是不是有什麼事?”
朱容容猶豫了一下,轉身對她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件事情真的是韓國雄做的。”
“爲什麼這麼肯定?就算是韓國雄做的,我們也沒有證據啊。”
朱容容點了點頭,對她說道:“真的是沒有證據,可是除了韓國雄之外,又有誰會先後捅上陳雲平和砍傷劉紹安呢?你不覺得這件事情真的很奇怪嗎?”
“奇不奇怪的,就交給警察去查吧。你現在應該做的啊,就是回去後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態,事情既然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那麼誰也沒有辦法。你說是不是?容容。”
朱容容聽她這麼說後,只好勉強的點了點頭,她們一起回到了學校,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剛剛下了第四節課,樸曉琴便同她一起去餐廳吃飯。
她們兩個到了餐廳,隨隨便便的買了一點吃的,就在角落一個桌子上坐下來。她們剛剛吃了幾口,就看到有一個人走了過來,那個人一直在那裡拘謹而又靦腆的笑着,小小聲的喊了一聲:“容容。”
朱容容掉頭一看,不禁被嚇了一跳,來的人竟然是韓國雄。
韓國雄手裡端着一份簡單的飯菜,他破天荒的竟然換了一身看上去有點整潔的衣服,他的頭髮好象也理過了,整個人看上去倒是容光煥發。
他看了朱容容半天,只是在那裡傻傻的笑,一句話也不說。
朱容容看到他的樣子,心裡只覺得有些說不出的寒意,朱容容便指了指對面的位子,對他說:“你來坐,跟我們坐下一起吃吧。”
“容容,你瘋了啊?你要讓他跟我們一起吃。”
朱容容擺了擺手,示意樸曉琴不要說話。
韓國雄走過來把飯菜端到朱容容的前面,然後他就開始吃飯,他一邊吃着飯,一邊喝着湯汁,手可能是由於太激動的原因吧,執着筷子的手微微的顫抖,把湯汁濺得四處都是。
樸曉琴看了,緊緊的皺了皺眉頭,她對朱容容說道:“你們兩個先吃吧,我什麼食慾都沒有了。”說完就站起來轉身走了。
朱容容看韓國雄,韓國雄正擡起頭來盯着離去的樸曉琴,他眼中露出了一絲仇恨的光芒。
朱容容看了這目光後,也忍不住打顫,等到樸曉琴走了,這張桌子上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看到朱容容正盯着自己,韓國雄對她裂開嘴,露出了一個憨厚的笑容,好像他從來就是這麼憨厚的一個老實人。
朱容容卻並不爲所動,問道:“我想問你一件事。”
“你問吧,有什麼想問的,你問我,我就會告訴你的。”他笑嘻嘻的對朱容容說道。
朱容容皺了皺眉頭,就問他道:“好,既然這樣,那我也就實話實說了。你爲什麼要砍傷紹安?”
“我砍傷劉紹安?誰說的啊?”他邊說着,邊把碗抱在懷裡,神情看上去就像是受了驚的兔子。
“你不必不承認了,我確定是你砍傷紹安的。昨天晚上紹安離開的時候,說看到你當時在路燈之下看着他離開的。除了你,又有誰?”
“就算我在路燈之下看着他離開的,那也不能證明是我把他給砍傷了啊。我從來沒有砍傷過人,你不要誣衊我。”他的樣子更加猥瑣,眼神很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