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陷入了極大的惶恐和無奈之中,一個人呆呆地在馬路上走。走了很久,有一輛車衝了過來,差一點撞到她。
那司機衝着她大聲喊:“有病啊你,撞死你老子還要賠呢!”
她這才反應過來,知道自己應該回家了。她稍微地靜下心來,然後這才轉身離開,重新打了一輛車就回到了出租屋裡面。
一晚上她都睡不着,腦子都是空的,但是卻也沒有別的辦法。
到了第二天,她還照常去上班,她一走回去就看到那些人正在那裡議論分咐的,似乎是在討論着什麼事情一樣。
那些職員們看到她回來了,大家便跟她打了招呼,然後就各自回到各自的位子上去了。
朱容容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討論什麼,過了沒有多久,她的秘書小張來給她送上一杯咖啡,她這才試探地問道:“小張,我剛纔看到你們在說什麼,見到我來了你們就都不說了,出了什麼事情了呀?”
小張爲了討好朱容容,就笑着對朱容容說道:“容容姐,你肯定還不知道吧?就是嶽市長的夫人,您應該認識的,那天她還來找過你。”?”“
“是啊,我是認識她,她是我以前的婆婆嘛。”
“啊?她是您以前的婆婆啊,難怪呢。這件事情就是跟她有關的。”
“她怎麼了?”朱容容壓抑住心裡的惶恐,連忙問她說道。
“她呀出了大事了,她昨天傍晚從華泰大酒店的陽臺摔了下去……”
朱容容的臉色慘白,還沒等小張回答,連忙有些緊張地問道:“她死了嗎?”
“那倒沒有,只不過聽說被送到醫院的時候渾身是血,肋骨也斷了好幾根,腿也被摔斷了,整個人也變成的植物人,現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想想也真是可憐,都那麼一大把年紀了,又被摔成了個植物人,吃喝拉撒都不能自己控制了,都要別人伺候了……”
“真的有這回事情?”朱容容連忙緊張地問她。
“是啊。”小張點了點頭,她看到朱容容特別激動的樣子,嘆了一口氣對她說道:“容容姐,您原來是她的兒媳婦,對這件事情特別緊張也沒什麼奇怪的,只不過嘛,我還聽了一些傳聞,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那小張便偷偷地對她說道:“我聽說岳市長其實跟他老婆的感情其實一點都不好,這一次他老婆被摔成了植物人估計就慘了,嶽市長肯不肯找人來伺候她還不一定呢。爲了,您以前曾經做過他們的兒媳婦,這件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呀?”小張有些八卦地望着她問道。
看到小張一點都沒有懷疑自己,朱容容這才笑着攤了攤手說:“我怎麼知道啊,反正我平常看着公公婆婆感情還挺好的,後來我跟他們兒子離了婚,對於他們家的事情就不再關心了。”
“對了,容姐……”小張仍舊是非常感興趣地問道:“其實其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你是嶽市長的兒媳婦,爲什麼要跟他兒子離婚呢?其實多少人做夢都希望可以做上市長的兒媳婦呢。”
朱容容聽到她越來越放肆,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就正色說道:“有時候一個人活着,只要幸福就是最好的事情了。李豔華還是市長夫人呢,結果你看她現在幸福嗎?”
見到朱容容的臉色在一瞬間拉了下來,小張連忙吐了吐舌頭對她說:“對不起啊容姐,剛纔我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是把你當成自己人嘛,所以纔有什麼跟你說什麼,我先走了。”說着,她便轉身就走。
朱容容一個人則陷入的沉默之中。她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把頭仰向天花板,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但是她又感覺到有點害怕,因爲她很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沒有這麼容易解決,就算她運氣好,李豔華被摔成了植物人,可是那個張小三對她來說始終還是一個隱患。
果然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就在朱容容非常緊張的時候,那張小三的電話果然打了過來。
“是朱小姐嗎?”張小三在電話裡面笑着問道。
朱容容一下子就聽出了他的聲音,她非常緊張地說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哦,我找你啊就是純粹地想談談心而已,對了,我們可不可以見個面,喝喝酒聊聊天呀,不如就在華泰大酒店的陽臺,你覺得怎麼樣?”
朱容容聽了心裡一緊,她忙正色地問道:“你有什麼事情就實話實說吧,不用拐彎抹角的,總之我要是能夠幫得上你,我儘管幫你就是了。”
“好,有了朱小姐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既然朱小姐是個爽快人,那麼我也不在這裡枉做小人了。其實是這樣的,我現在手頭緊,想和朱小姐借三萬塊錢,不知道朱小姐可不可以借給我?”
朱容容微微一愣,不禁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她點點頭說:“沒問題,本來我是沒有責任和義務借錢給你的,但是看在你也幫過我的份上,我就借給你三萬塊。但是一口價三萬,以後你再也不能管我要錢了,否則的話我不會這麼容易就再被你威脅的。”
“不要說威脅這麼難聽嘛,我已經打聽清楚你所有的資料了,你叫朱容容,現在在市文化館做館長,對嗎?”他嬉皮笑臉地說道。
聽了他這句話後,朱容容內心特別緊張,她愣了一下便斥責對方說道:“我是什麼身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要亂來,我明天就把三萬塊錢轉帳給你,你把你的銀行卡帳號和姓名都發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