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轉身,發現無處可躲只好拔腿就跑。也不知道江樹有沒有看到我,但我回到臥室才上牀關燈拉好被子,他便開燈推門進了來。
他在牀邊站了片刻,然後在我身邊躺下,一隻手伸進我的睡衣內,在最柔軟的地方動作嫺熟地點火。
我裝死,大氣也不敢出,任他胡作非爲。
他揉捏了幾下後,在我耳邊輕咬一口,低低說道:“看來真是累了,睡得這麼沉。”
被他這麼一弄,我渾身一陣發麻,眼睫不住顫抖。江樹又低笑起來,拿起我的手往他下身放,我摸到那個半硬的東西,再憋不住張開了眼睛,打挺樣地坐了起來。
“你不是不在這睡嗎?”我假笑一聲,抽出手說道。
“我可沒說我不在這睡。”江樹矢口否認。
我驚了下,轉着眼珠想了下,他似乎真沒這麼說過。
江樹躺了下來,又伸手將我拉躺。我的心裡莫名顫動,本能地朝外挪了挪,他又伸手將我拉回,說:“你再靠邊,乾脆到地上睡吧。”
我僵着不敢再動,總覺得自己有很多話要說,有很多問題要問,但就是找不到合適的開場白。我內心又糾結又急躁,見江樹明明沒睡也不講話,不由得腦袋一空說道:“江樹,你就是過來睡覺的嗎?”
江樹猛地一側身,面朝我勾脣一笑:“你還想讓我做些什麼?”
我愣了下,江樹已低笑起來,一把拉過我將我疊在他的身上,玩味地說道:“本來想忍忍算了,既然你也想,那就不忍了,你往下縮一點,碰碰老二。”
我大囧,這才意識我一句話把自己推進了火坑,哪裡還敢動,手腳並用地從他身上翻了下來。江樹倒不阻止,只是伸手將燈一關,摸索着過了來。
十多天沒有見面,再加上今晚發佈會上的默契配合,讓我一時間忘記了亙在我們之間的種種隔閡,令這一場突如其來的交,歡變異常激情,甚至有幾分小別勝新婚的意思。
可當激情褪去,我又滿心空洞,總覺得現在這樣的相處很不對勁。他愛的是蘇瑗,卻在需要我的時候跟我人前親密人後恩愛,我只是個女人,或許還有點軟弱,長此下去,我哪能將自己的心在理智與情感裡區分得涇渭分明?
我擰開一絲牀頭燈,搖了搖已有睡意的江樹,叫了他一聲。
他迷糊地應了一聲,動作嫺熟地伸手將我摟進了懷裡,似有不悅地喃道:“睡覺。”
我貼在他的心口,想到他也曾這樣摟着蘇瑗,心裡突然覺得很痛很難過。可聽到他沉穩均致的心跳,感受到他強健有力的擁抱,又有一種久違的情愫涌上心頭,一如我那年的情竇初開。
我怔忡,震驚,繼而無措。
良久後,江樹擁着我的手微微鬆開,我小心翼翼退出他的懷抱,不敢去看他俊美無比的顏睡。我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在瘋狂擴張,他不愛我,他不愛我……
次日,我醒來時江樹早已不在身邊,因爲是週末我又賴了會牀,直到日上三竿才下樓。幾個保姆在打掃,我習慣性地打開冰箱倒鮮奶,卻被滿眼的青綠震恍了神。一列列‘楊樹’排列整齊地將我的鮮奶擠到了最角落。原本擱置其他飲料的位置,也被一棵棵‘楊樹’霸氣地佔據。我不禁苦笑,照這趨勢,從今往後想在家裡喝到別的飲料估計是不太可能了。
我倒好鮮奶,剛喝完放下,吳姐便拎着兩手新鮮時蔬進來了,見到我便同情地說:“夫人,先生今早走的時候交待我說,叫你今天之內把冰箱裡的這些涼茶都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