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幾聲脆碎了東西的聲音響起在埃索米堡的一間會客廳裡,喬治·唐納德一臉怒氣的握緊了拳頭,那雙眼睛裡充滿了狠勁。而在他面前,單膝跪着幾個人,全都不敢擡頭看喬治。
“一羣沒用的東西!”喬治怒不可遏的朝那幾人發火,一連摔碎了多個器皿,“連個人都抓不到!說!怎麼回事!”底下跪着的人裡其中一個擡起頭來,那是西羅斯·雅各布。“教皇大人,我們去的時候,名單上的人有好些都已經逃走了,似乎是早已得到了消息,跑了。”
“你說什麼?”喬治惡狠狠地一字一眼的吐出來。
“屬下的意思是說,那些人似乎知道我們今早要去抓人一般,是先逃走了。”西羅斯說道。
喬治一聽,頓時起了疑心,眯着眼瞅了房間裡所有人一眼,陰森森的開口道:“這事是昨晚上決定的,今早天一亮就派人挨家挨戶去抓人,這麼短的時間裡,消息走漏的這麼快,能讓他們跑的無影無蹤,不是你們捅出去的吧?”他的聲音在那些人耳朵裡顯得有些驚恐,全都紛紛跪倒在地,直喊:“屬下不敢!”
喬治一擺手,說道:“去把安格斯和瑪格麗特叫來,你們立即去把那些人給我找出來!挖牆挖地的都要給我找出來!我就不信他們能躲到土裡去!”
“是!”西羅斯等人領命趕緊都退了下去。
不多時,安格斯和瑪格麗特都來到了喬治的面前,而喬治看了他們兩人一眼,便說道:“比爾,你父親離世之時交代你辦的事,做的不錯。”
“多謝教皇大人的誇讚,這是屬下應盡的職責。”安格斯說道。
“查爾斯當年對我可是忠心不二的。”喬治略帶有深意的說道。安格斯一聽,當即就明白了,刷的一下就單膝跪倒下來,忙表示自己的忠心:“屬下對教皇大人也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祖父能做好的事,屬下定能更勝於藍。”
喬治一聽,臉色稍微好了些許嘴角一動:“這安格斯家族的祖訓歷來倒是嚴謹。”安格斯微微嚥了口唾沫,不敢多言,那喬治也不多話,徑直了說道:“你去吧,接下來是對貴族區的清洗,這次可要多加防備,必須要一個都不能放掉。”
“是!”安格斯領命便退了出去。
待到安格斯離開之後,喬治伸手親自扶起了一直跪在地上的瑪格麗特:“盧娜,接下來的事纔是最重要的。”瑪格麗特的眼神裡似乎露出了一抹怪異的笑容,而她的嘴角卻揚着一如既往的微笑。喬治揹着手,站在窗戶邊,而瑪格麗特則是非常溫順的依偎在他的身邊,兩人都看着窗外的埃薩坦爾,喬治的嘴角露出自鳴得意的笑容,似乎一切都已經在他的掌握之中,隨時就可以收網了一般。
喬治·唐納德騎着一匹高頭大馬領頭走在前面,身後跟着一羣耀武揚威般的屬下,一大幫人從埃索米堡已經來到了平民區的喬治大街(主街)上,他們一出現,全城的百姓都紛紛關上自家門窗,悄無聲息地躲在家中,絲毫不敢動作。
而喬治看着眼前這一幕,頓然覺得有些趣味,竟然揚起一抹玩弄的笑意。他轉頭對身側同樣騎着馬的安格斯說道:“帶上你的人,去貴族區,就從萊登家開始。”
“是,教皇大人!”安格斯得令便帶着一部分人從支路上開道而去。喬治待安格斯帶人離去,便一擺手對剩下的人說道:“西羅斯、塔特,一個都不要放過。”
“是!”雅各布兩兄弟得令,立即帶人挨家挨戶的搜查起所有人來。
一時之間,喊叫聲、驚恐聲、砸門聲、摔打聲,此起彼伏……是什麼促使同根之人互相殘殺?是什麼造就了今日讓人無比痛心的局面?因果循環,似乎是一切註定的規律,只是這個因到底是什麼?是喬治的暴戾?還是歷史的必然存在?當事情還沒有真相大白的時候,一切都不能下定論。
“教皇大人!他們還在繼續抓人!”一個男子從外面急切的跑了進來,對站在聖域大廳之上的湯姆說道。湯姆握了握拳頭,當即對身邊的幾人說道:“立即讓兄弟們加快速度,將人安全轉移到密林裡去。”
“是!”佩特拉幾人領命,立即奔了出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湯姆和喬治似乎玩起了時間爭奪戰,湯姆的人爭分奪秒的在喬治的人到來之前就將那些在喬治名單上的人轉移離開,而喬治一次又一次的沒抓到人,他已經開始抓狂起來了,連連緊逼雅各布兄弟兩,好不容易抓住了幾個‘漏網之魚’,他當街就給切去了頭顱,那頭顱落在地上幾秒之內便全都變成了灰白色的木炭,風一吹,都飄起粉來了。
這一下,嚇得全城百姓更加心裡慌亂起來,整個城裡瀰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濃郁的血腥味。沒有人會對這樣的局面感到安心,除了那些歹毒殘忍的兇手。喬治帶着令人顫慄的殺氣,無論走到哪裡,血腥味就飄到哪裡,跟在他身邊的雅各布兄弟起先還被喬治的狠勁給嚇了一跳,有一些些膽怯,甚至有些產生了憐憫之心,不忍下手,可是後來漸漸地,兩人的眼中竟然都被這血腥給弄眼紅了,抓人的手勁都發狠起來了。
“教皇大人,這幾戶是這條街上最後的幾個了。”西羅斯對喬治回報道。
喬治一聽,一揮手:“這幾個你們解決。”說罷他就調轉了馬頭,朝着另外一條大街帶着一部分騎士而去。雅各布兄弟在喬治走了之後,兩人都下了馬,帶着人擡腳就踹開了兩家住戶的大門,從裡面拎出來幾個人,其中還有一個纔剛滿十歲的孩子。
“饒命!饒命!”那幾個人被抓出來之後,都跪倒在地上,連連求饒,可是雅各布兄弟早
已殺紅了眼睛,朝着那三個人提着劍就走了過去。那其中一名女子懷抱住那個睜着大眼睛,一臉無邪的看着雅各布兄弟的孩子,另一個男子擋在了他們兩前面,苦苦哀求:“長官!長官!求求你放了孩子吧!孩子是無辜的!求求你放了孩子!”
西羅斯擡腳就踹開了那個男子,一旁的塔特舉起劍就先切掉了另一個人的頭顱,那劍身上還殘留着那人的血液。西羅斯朝着那女子和孩子一步步走了過去,然而就在他舉劍的那一刻,另一把長匕首毫無預警的就在衆目睽睽之下以閃電般的速度,切去了他的頭顱,西羅斯的軀體還保持着舉劍的姿勢。
“什麼人!?”從自己兄弟的死裡反應過來的塔特一雙眼睛變得很慌張,高聲大喊起來,“是誰!?出來!”塔特四下看着,其他人也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都變得有些心驚起來,也就在他們轉身尋找那來源的那一時刻裡,地上原本跪着的人竟然都不見了蹤跡,一擡頭,塔特就看到在街拐角的幾個人影,立即大喊:“追!”
一時間,馬蹄聲響徹整條街,而那些躲在家中的族人聽到突然的叫聲和離去的馬蹄聲,膽怯的開門開窗,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麼事,而看到的卻是馬跑過之後地面產生的一陣塵土而已。
“快,往這!”帶着那些人狂奔的皮克特,領着人就朝前跑,他手裡的那把劍的劍身上還殘留着一些血跡,“快,這邊,朝這!”
皮克特擡腳在拐角指引其他人拐彎,他們一路都在沿着城鎮裡的小路七拐八拐的,企圖擺脫那些追兵。跑在前面的梅隆折返回來:“皮克特!這樣跑我們會離密林越來越遠。”
“梅隆殿下,”皮克特看最後一人拐進來了,當即和梅隆一起跟上去,邊跑邊說:“屬下剛纔殺了西羅斯,已經暴露了,我們暫時回不去密林,往這邊,可以直接去佐伊拉堡,再繞道從貴族區的牧場外圍逃出去。”
“這樣也好,”梅隆說道,“快走。”
他們一路帶着人就朝着佐伊拉堡跑去,一路上七拐八拐的,身後那些追兵似乎聲音也越來越輕,好不容易他們逃進了佐伊拉堡,悄悄停步朝外看了一會,並沒有追兵。
“好像是甩掉了。”皮克特朝外瞅了一會,回過身來對梅隆等人說道,“梅隆殿下,往那邊就可以逃到牧場去了。”
“那邊是誰家的牧場?”梅隆朝另一邊張望了一下,身旁另一個人說道:“那是佩特拉長老家的。”梅隆一聽,點點頭。他們抓緊時間,趕緊從佐伊拉堡悄悄貓着身子一個接一個的朝那牧場跑了下去,可是就在他們跑下去沒多久,那塔特就帶着人追上來了,他們沒看到從另一邊跑下去的人,以爲他們跑進佐伊拉堡裡了。
塔特帶着人就衝進去抓人,他們進了堡裡裡到處搜查起來。而此時在密室裡的薩斯伊蒙和莎莉並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正坐着等待艾文等人回來。
莎莉一直時不時的看薩斯伊蒙,而薩斯伊蒙似乎並沒有發現有人在看他,反倒是一直微皺着眉頭想着什麼事情,莎莉按耐不住了,開口道:“伊蒙,伊蒙,你在想什麼?”
薩斯伊蒙聽到她的聲音,迴應道:“哦,我在想一些事情。”
“什麼事?”莎莉張着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問。
薩斯伊蒙看了看莎莉那張臉,一時間竟然語塞了一些,隨即幾秒後,略是尷尬的假咳嗽了一下,說道:“我是在想這個喬治到底要幹什麼,還有泰勒到底知道了什麼,爲什麼做下了這麼個計劃。”
“這個莎莉不知道。”莎莉搖了搖頭。
薩斯伊蒙一看,頓時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多餘,跟莎莉說這些做什麼,她一個女孩子久居家中,能知道什麼呢。
“也不知道父親他們怎麼樣了。”莎莉忽然很是難過的雙手揪着手裡的衣襬。
薩斯伊蒙一看她這樣,心裡也跟着有些不舒服起來,說起來若不是自己身體的原因,此時他是應該跟湯姆他們一起抗爭到底纔是,這想起來就讓他心裡有些酸楚。
血紀1002年的那一天夜裡,原本應該一家人其樂融融的一起給一個小男孩過十歲生日,然而這個生日卻讓這個孩子一輩子都再也不願意去記得。人的記憶就是這樣,只要發生在眼前的事情,都會存在自己的大腦的某一處,即使他暫時不記得,但是在他的直覺裡還是知道自己記得這一樁事情的,多年之後,或許就會在機緣巧合之下還是會浮現在腦海中,一樁樁一件件血淋淋的再一次在自己的眼前輪番播放着。
也就在這一天的無光之夜裡,他見到了另一個帶給他安全感的男人——湯姆·克拉格·萊登。他被湯姆安穩地抱在懷裡,漸漸地在這份安全中熟睡,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的身體告訴他,此時的他已不再是平凡普通的一個人了,他是半吸血鬼,他之所以繼續苟延殘喘在這世界上就是爲了自己的父母,他一定要找到真相。
“伊蒙?”莎莉的聲音響起在薩斯伊蒙的耳邊,薩斯伊蒙的魂兒已經飄得太遠了,他拉回了自己的魂兒,看向莎莉,莎莉的眼睛帶着淚花,似乎在擔心什麼。
“你怎麼了?”薩斯伊蒙問道。
“我、我擔心父親。”莎莉一邊搓着自己的衣襬,一邊皺着眉頭,“唐納德那天就這麼直接切了霍根長老的腦袋,這下手太狠太快了。我擔心父親敵不過他,怎麼辦?”
薩斯伊蒙聽得她這話,也記起之前在廣場上發生的那件事了,喬治的手法實在太攝人了。雖說這個喬治有莫大的功勞於這埃薩坦爾的族人,可是即使有這麼大的功勞也不能就這樣對待自己的族人,本是同根生相煎
何太急,這樣的道理他都不懂。
“莎莉,別急。”薩斯伊蒙開口安慰道,這倒是稀奇事,除了艾文他們這幫人以外,薩斯伊蒙倒是很少去安慰什麼人,“有湯姆在,你父親他們定能安然。”
“教皇大人確實很厲害,可是,我還是很擔心。”莎莉搖着頭,“伊蒙,要不我們去看看?就悄悄看看外面的情形?可以嗎?”
薩斯伊蒙耐不住莎莉那雙可憐兮兮的大眼睛,只得帶着她悄悄離開了密室,沿着密道走了出來,兩人一出來就有點後悔了,因爲他們聽到佐伊拉堡裡有動靜,似乎有什麼人在佐伊拉堡裡。莎莉有些害怕,拉着薩斯伊蒙的手,薩斯伊蒙也覺得此事蹊蹺,兩人循着聲音就找了過去。
他們一路摸索到了佐伊拉堡的騎士迴廊,也就在那,薩斯伊蒙看到了一羣拿着長劍正在到處搜查的騎士團,爲首的是塔特·雅各布。他一臉怒氣,眼神裡還帶着一絲惶恐,此時的他是複雜的,一方面因爲自己兄弟的死而惱羞成怒,一方面卻膽怯地害怕自己也跟西羅斯那樣被人毫無預警的切去了頭顱,嗚呼哀哉。可是即便如此,他還得遵從教皇之命,捉拿那些人,不然自己還是死路一條。
“那是誰?”薩斯伊蒙和莎莉躲在牆後,薩斯伊蒙沒見過那個塔特,輕聲問道。
“塔特·雅各布,雅各布家族的老二。”莎莉說道,“羅多夫殿下當教皇的時候給提拔上來的騎士長。”
薩斯伊蒙微微皺眉,暗道:這個塔特怎麼跑佐伊拉堡來了?是搜查什麼人?難道我們被發現了?正思索着,薩斯伊蒙和莎莉並沒有發現在他們的身後竟然出現了幾個人,他們已經看到了這兩個小人,舉着劍向他們走過去,還差幾步的時候,薩斯伊蒙終於反應過來了,可惜已經晚了,他們兩已經被利劍指着了。
“這裡有兩個小孩!”逮着薩斯伊蒙和莎莉的那些人一邊抓着薩斯伊蒙和莎莉,一邊朝塔特那邊喊,塔特聽得聲音,便跑了過來,一看,竟然是薩斯伊蒙和莎莉,頓時有些意外,意外之後卻覺得有些驚喜。“噢?”塔特一臉奸詐,“這不是哈德雷殿下嗎?還有弗萊奇小姐。來啊,請二位去埃索米堡面見教皇大人,我想教皇大人應該很高興看到您們兩位的。”
薩斯伊蒙沒有辦法獨自反抗這麼多人,更何況還拖着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無奈之下,兩人只得任由那幫人攔腰扛起,一路騎馬趕去埃索米堡,這塔特也不去追捕逃脫的人,在他的認知裡,抓到哈德雷殿下和弗萊奇小姐就已經是大功一件了,完全可以抵得過自己所犯的錯誤。
當然,這事也跟塔特所想的一樣,喬治起先得知人又逃走了幾個,立即就火冒三丈,可是一看這塔特把哈德雷給抓回來了,頓時又喜上眉梢起來,並沒有再責罰塔特。“雅各布,做得好。”喬治高興起來,他的眼神非常複雜,薩斯伊蒙無意中擡頭卻是看到了他那眼神裡帶着的一絲興奮,這讓薩斯伊蒙感到非常錯愕,這個興奮的感覺到底意味着什麼?
“教皇大人,”塔特說,“這要如何處置這兩人?”
“不急,不急。”喬治眯着眼,似笑非笑的俯視着面前兩個小人兒,“來人,將哈德雷和弗萊奇小姐關進地牢裡,嚴加看管,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兩名侍衛當即就帶着被雙手捆綁起來的兩人退了下去。
塔特對此非常不理解,這個喬治現在對埃薩坦爾展開大清洗,那是抓一個就殺一個,可是偏偏不殺這兩個人,雖然心中不解,但是塔特此時不開口問倒也明智,那喬治正在盤算着自己的小九九,轉頭看到了還留在旁邊的塔特,頓時收了笑容,一臉陰霾:“怎麼,雅各布,你還在這裡做什麼?名單上的人都抓到了嗎?還不快去抓人!”塔特一看喬治發火了,立即告退,撒腿就撤,他可不想跟理查德那樣,被喬治一刀切了頭顱。
血夜,瀰漫着濃郁的殺氣和戾氣。人們的心裡不敢怒、不敢言,他們只能選擇躲藏,躲藏在陰暗之處,祈求上蒼,當天際邊的那一抹朝陽升起的時候,一切都將回到原點,可是這樣的事情只是那從心底裡的一種祈求,事實會是如何,除了先知,並沒有其他人知曉。
殺戮,充滿着血的氣息。暴戾的脾性實屬那人的自私之心,貪念促使着自私心的膨脹,爲一時的榮華富貴,或是爲那**心底的癢,總之,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可以來證明殺戮並非一己私慾這一論證。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死亡和生存之間做選擇。很多人選擇的是生存,螻蟻苟且偷生,爲了生存不得不對另一個強勢的人低頭、俯首稱臣、唯命是徒。有的人卻選擇的是死亡,置之死地而後生,因爲他們認爲死亡並不是結束,而是開始,舉起劍來對付那些想要自己生命的人,其實就是在爲自己的生命得以生存下去而奮鬥着。
就在薩斯伊蒙和莎莉被抓起來的時候,去貴族區抓人的安格斯也碰了釘子。瑪利亞帶着一幫身手敏捷的人非常巧妙地趕在安格斯到達之前就先將人安全轉移了。七大家族裡除了轉向喬治的幾家,其他人相繼都在泰恩帶的人悄悄的轉移到了地下道里,從地下道一路到了密林深處,而瑪利亞也是在趕去最後一家埃爾維斯家族救人的時候,遇到了趕來幫忙的泰恩。這瑪利亞見到泰恩非常驚喜,之前的擔憂一掃而光,而時間並不待見兩人嘮嘮情話。
“泰恩,我還以爲你……”瑪利亞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泰恩簡單的解釋了一下:“是教皇大人讓我先一步去轉移了七大家族,現在剛好能趕來幫忙。走吧,眼下不是說話的時候。”
兩人帶着人趁着月色悄悄趕回密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