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浩然等人達到酒店見到新郎時,他跪在新娘的牀前撕心裂肺地哭着。
“都怪我,我應該一直陪着嬌嬌的……如果我在她身邊就不會發生這種事兒了!”
墨子意能理解他那種悔恨的心情,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配合警方找到兇手,而不是在這裡哭天搶地。”
話音剛落,韓傑的聲音響了起來,“你老婆已經懷孕三個月了?”
聽了韓傑的話,那新郎的哭聲更大了,“是,當知道她有我孩子的時候,我就想跟她結婚,可我家人說女人懷孕前三個月不能勞累,不然容易流產,所以就等到三個月後的今天了,可沒想到……”
說着,他直接跪在傅浩然面前,哭道:“警察先生,求求你快點找到兇手,給我的妻兒一個公道啊!”
傅浩然一把將他從地上揪了起來,厲聲道:“想找到兇手,就振作起來,別給我像個娘兒們似的哭哭啼啼的。”
“好,我會全力配合警方調查的。”
傅浩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杜可藍道:“可藍,瞭解一下他和她老婆之間有沒有第三者,來酒店殺人,不排除情殺的可能。”
“嗯。”
杜可藍將新郎帶到另一間房子裡盤查,而墨子意他們就留在案發現場一邊對屍體進行檢查,一邊查找房間裡的線索。
“死者的死亡時間大概是下午三點半到四點半之間,屍體被發現是在五點半,這中間隔了整整一個小時,她的屍體才被發現。臨死前,新娘被人強.奸過,兇手的手段相當殘忍,孩子也是在大幅度的撞擊中流掉的……但她的致命傷卻是脖子上的這條刀傷。”
墨子意在牀單上發現了兇手的指紋,聽到韓傑的話之後,立刻起身看向了死者的脖頸,隨後雙眸驟然一深,直接走上前摸了摸死者的脖子之後冷靜開口,“死者是被化名叫劉洋的男人殺的。”
韓傑愣了愣,隨後才恍然,“對,殺死她的工具和殺害王佳佳的工具是同一個。”
“嗯,王佳佳是被兇手從她身後割的脖子,而死者是面對面被割的,而且,當時,兇手應該還在侵犯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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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浩然憤怒地啐了一口,罵道:“TMD變態!別讓老子逮到他!”
墨子意檢查完死者的脖子,又將視線放在了她的下身,當看到她身下的鮮血時,眉頭緊緊地皺了皺。
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緊緊地抓住了韓傑的手,韓傑一愣,見他臉上有些激動時,疑惑道:“阿意,怎麼了?”
墨子意張了張嘴,直到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阿杰,我的孩子有可能還活着。”
“什麼?”
墨子意壓住心中的激動,緩緩開口,“按理來說,流產會大出血,兇手在殺死死者之前,死者已經流產了,可現場的血跡沒有那麼多,那剩下的那些血去哪裡了?化名劉洋的人爲什麼要殺一個懷孕三個月的女人?他的殺人動機又是什麼?”
韓傑和傅浩然聽了他的話,臉上的表情也瞬息萬變,最後還是傅浩然冷靜了下來,“阿意,
你的意思是說快遞給你的那一大杯孩子的血是死者的?”
“我不敢確定,但世上沒有那麼巧合的事兒,浩然,這裡就交給你們了,我要回一趟解剖室,我要親化驗。”
這一切真的太巧合了,他不得不懷疑,只要有一點點希望,他都不會放棄。
傅浩然點了點頭,“好……但是阿意,不管結果如何,你都要冷靜鎮定,一一還等着你去救她……”
“我知道,我一定會在最快的時間內找到她!”
說完,墨子意將現場死者下.體的血液採集好之後,直奔解剖室,他跟一一好不容易在一起,老天爺不會這麼殘忍奪走他的一一,還要奪走他的孩子。
整個化驗的過程中,墨子意異常的淡定冷靜,整整三個小時,他一直在解剖室的化驗臺前,動都沒動一下。
可當結果顯示,快遞給他的那一大杯血和死者的血液是一致時,他突然就哭了。
一方面爲那不是自己孩子的血而激動,另一方面又爲兩條無辜的生命因爲他而死時難過自責。
剛好這個時候傅浩然打來了電話,“阿意,調查結果怎麼樣?我們對新郎和他家人以及朋友的調查,他們都見過化名劉洋的那個男人,監控也查不到任何東西。”
墨子意拿着手裡的報告,因爲激動,那張紙和手都有些顫抖,“浩然,調查結果顯示,那杯血就是死者的孩子……”
傅浩然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TMD的,任耀寒那個變態爲了報復你,居然對無辜的人下手,真TM不是人!”
“浩然……任耀寒報復我的手段很多,可爲什麼偏偏殺懷孕三個月的孕婦,將她弄到流產之後,才把血寄給我呢?”
“你的意思是……”
“嗯,我跟一一領了結婚證之後,我一直都沒戴TT,所以我斷定他是發現一一懷了我的孩子,纔出此下策……可讓我疑惑的一點是,她既然知道一一有了身孕,還想過殺了我的孩子來報復我,那爲什麼又要殺無辜的孕婦呢?”
傅浩然:“現在還不清楚他的動機,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一心和孩子還活的好好的,所以阿意,我們要儘快找到她們,否則……”
“我知道。”
現在找到一一是唯一的目標,十個多小時了,她失蹤了整整十個小時,不知道現在的她怎麼樣了?
雖然有了目標和方向,但始終找到任耀寒和那個化名叫劉洋的男人,整整一晚上不眠不休的搜索,可是毫無進展。
可皇天不負有心人,在第二天凌晨三點多,潛伏在十七度灰酒吧的陳宇軒發現了化名叫劉洋的男人。
此時的他好像煙癮犯了,沒費多大的力氣就被警方逮捕歸案。
傅浩然,易醒連夜提審他,墨子意也從海邊趕回了警局。
當他看到那張朝他豎中指的男人此刻流着鼻涕渾身發抖時,想也沒想就上前給了他一拳。
還想來第二拳的時候,被傅浩然拉住了,“阿意冷靜點,我已經幫你教訓過他了,現在正是他意志薄弱的時候,我們要抓緊時間審
。”
墨子意喘着氣點了點頭,隨後寒着臉站在一旁聽易醒審問他,“我是叫你劉洋呢?還是該叫你陳爾冬?”
傅浩然和墨子意均是一愣,劉洋的信息不是沒查出來嗎?他怎麼知道他叫陳爾冬?
劉洋一邊擦着鼻涕,一邊邪笑了一聲,“我很欣賞你,連我叫陳爾冬你都能查得到,不錯啊……”
易醒笑了笑,“很不巧,我也是剛剛纔查到你的信息,隱藏的不錯啊,不過百密終有一疏,雖然你來自偏遠到自由十戶人家的山區,但我們警察可是遍佈全國各地,找到你的真實身份,不容易,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陳爾冬挑了挑眉,“就算你知道我叫陳爾冬又如何呢?既然我已經被你們抓到,要殺要刮隨你們的便,小爺我要是皺一皺眉頭,都算是個孬種。”
“陳爾冬,我們抓你的目的不是爲了槍斃你……”
易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爾冬冷笑着打斷了,“有煙嗎?”
傅浩然氣的想打人,易醒拉住他,給了他一個眼色,傅浩然這才咒罵了一聲,大力地從煙盒裡拿出一根菸仍在了陳爾冬身上。
“給小爺點上!”
易醒見傅浩然的暴脾氣上來,立刻攔住了他,隨後拿着打火機來到陳爾冬面前,給他點上了。
陳爾冬吸了一口煙之後,表情瞬間變得有些陶醉。
傅浩然看到他的樣子,冷聲開口,“陳爾冬,任耀寒在哪裡?甄一心被你們綁到什麼地方了?”
陳爾冬擡起頭懶懶地看了一眼傅浩然,隨後將目光放在了墨子意身上,“你太兇,我不想跟你說話。”
“靠……你TM說不說!”
說着,傅浩然直接衝過去一腳將陳爾冬踹到了地下。
易醒和墨子意剛將他拉開,就見陳爾冬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一直抽搐着。
墨子意見狀,立刻扶起他急聲問道,“陳爾冬,任耀寒在哪裡?快說……”
他的話音剛落,陳爾冬就直接陷入了昏厥。
無奈,直接將他送入了醫院,派了四五個警察在門口守着。
陳爾冬雖然抓到了,但卻沒有從他口中得到任何關於任耀寒的信息。
當天早上凌晨六點時,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女護士走進了陳爾冬的病房……
六點半,當警察再次進入他的病房看他時,他已經死了。
案子再次進入了僵局,墨子意對陳爾冬的屍體進行了查看,得到了以下幾點結論。
“死亡時間是五點五十到六點十分之間,陳爾冬死前狀態很放鬆,沒有掙扎過的痕跡,顯然兇手是他認識的人,值班的警察說,這個時間段只有一個叫何歡的護士進入過病房,但今天早上何歡被發現在值班室暈倒,所以兇手是先將她打暈,然後穿着她的衣服去陳爾冬的房間將他殺死……警方已經封鎖了陳爾冬被抓的消息,那兇手是怎麼知道他在醫院的呢?她殺人的目的又是什麼?”
原本大家還在陳爾冬身上給予了厚望,希望能通過他找到任耀寒的藏身地,可現在連他都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