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層的眼魔少一些,大多都是甘爾葛工程師。”卡波妮婭回到隊伍,共享上層信息。
其實卡波妮婭很想逗一下希爾瓦娜斯,但執行任務期間,她將這份小心思藏了起來,讓自己顯得更專業一點。
希爾瓦娜斯將剛纔的旖旎,裝在心底,轉頭將注意力放在這些大眼魔上。
“那我們的任務難度還弱了幾分,這樣上層的顧慮就少了。”羅文說道。
一層的眼魔被清除之後,勢必會引起上層區惡魔的警戒,但若是二層檢查眼魔數量減少,那小隊就會有更充足的時間,去解決上層的眼魔,充分發揮強隱寶珠的能力。
“還有一件事,剛剛的巨響是怎麼回事?”羅文追問道。
卡波妮婭微微搖頭:“不是我搞出來的,那炸響聲來源於引擎基座中心的井道,類似於能量波動產生的響聲,不過我也不太確定是怎麼回事。”
羅文頷首,沒有細想。
既然是引擎的內部問題,那就表明高塔內的惡魔,並沒有發現小隊的存在。
“那事不宜遲,我們行動。”羅文手掌一橫,希爾瓦娜斯果斷提起長弓,熟練的鎖定大廳內的各名眼魔。
卡波妮婭深呼吸,凝聚霜影,爲強隱法術凝聚更深厚的陰影。
這樣就算是希爾瓦娜斯從強隱寶珠暴露出來,還有一道霜影會隔絕她的身影。
只要他們一行可以保持移動,惡魔就不會根據箭矢投射的方位,第一時間鎖定目標。
反而,羅文可以憑藉這個時間差,將大廳內的眼球惡魔全部解決,衝上二層。
沒有這些探查惡魔,就算是二層的惡魔有所動作,也不會讓任務小隊的壓力陡然提升。
羅文指着鋼桁架上層的兩名眼魔,示意交給自己。
他們身下的空隙被邪能金屬阻隔,希爾瓦娜斯的連續鎖定不能考慮他們下一步的移動方位,是否可以精準命中惡魔的眼球。
索性,希爾瓦娜斯按照羅文的指令,暫時放棄射擊這兩名探查眼魔。
“動手!”羅文沉聲點頭。
希爾瓦娜斯一手拉出二十法饋魔箭矢,用不足兩秒的時間全部射出。
連續鎖敵,箭無虛發。這出神入化的箭術,彷彿像是時光法術一樣,固定了眼魔的行動,將他們束縛在原地。
與此同時,羅文施展塑法之形凝聚了兩道土元素巨柱,騰空而起,撞向桁架方向的兩名眼魔。
眼魔注意到了底層的異動,無奈速度還是太慢。
龐大的身軀失穩,眼球向下,落向地面。
在下墜的過程中,希爾瓦娜斯連續開弓,饋魔箭矢再次精準命中眼魔的眼球,不給任何逃生機會。
轟轟轟!
連續爆炸聲響起,饋魔箭矢中寫入的破法銘文,迅速衍生裂解了眼魔內部的能量通路,反饋他們體內所有邪能。
饋魔箭矢無法致死,但失去能量,眼魔失去了偵查能力,跟低階的惡魔無異,無法給羅文一行帶來威脅。
偵查眼魔們全部倒地,大約過了一分鐘,大廳內的邪能守衛才發現了異樣。
他們迅速聚集,仔細排查大廳內的邊邊角角,同時拉響了整座高塔引擎的警報。
不過此時,羅文一行,已經來到了尖塔二層。
根據卡波妮婭給予的眼魔方位,羅文和希爾瓦娜斯同時出手,迅速麻利的解決了擋在前方的四名眼魔。
剩下的三名眼魔,似乎是接收到了警告,紛紛躲在了塔內的防禦設施內部,不再出現。
二層區相較於一層,截然不同。
大廳縮小了近乎一半的面積,其建築的結構,類似於一個倒懸的半個菱形建築。
而最上層,則是塔尖,另一半菱形體的組成部分。
這兩層完全依託於塔底的基座,懸浮在這個高度。
羅文根據神器的能量探查發現,高層和二層甚至和三層與底座是分割開來的。
因爲這裡的光能型能量,自成體系,沒有分散,流動暢通。
羅文入侵高塔傳送引擎二層的同時,引擎核心控制室兩名惡魔正因爲入侵起了爭執。
來自扭曲虛空的惡魔審判官託蒙託魯姆,對格雷澤的判斷十分不滿。
前者因爲南海鎮入侵戰事試圖引動引擎,傳送更多的惡魔士兵。
後者則想盡快動用他們二人的力量,解決入侵高塔引擎的凡人。
“前方戰事刻不容緩,阿茲加洛領主已經發來了急令,我們不能再做逗留。”託蒙託魯姆尖爪再次按向啓動核心,卻又被格雷澤眼球射出的激光,燒的抽回了手。
格雷澤惱怒不已,他原本是馬頓前哨的部隊,這次是被基爾加丹大人臨時調配,前往艾澤拉斯戰場。
格雷澤與託蒙託魯姆不一樣,他是阿克蒙德大人的部下,跟基爾加丹大人的軍隊屬於兩個編制。
如今他和託蒙託魯姆同時管控一根高塔引擎,本就讓權力出現了割裂。
現在二惡魔意見不一,簡單的問題,變得十分棘手。
兩惡魔誰都不肯讓步,時間就在無謂爭執中緩緩流逝。
“這是阿克蒙德大人從虛空之門裂隙中發現的嶄新科技,涉及到軍團核心機密,入侵塔內出現入侵者,我們必須先解決這些多餘的麻煩,然後啓動核心。”格雷澤搬出阿克蒙德大人,逼迫託魯姆讓步。
託蒙託魯姆冷笑一聲,心說你嚇唬誰呢?
阿克蒙德大人和基爾加丹大人,都是軍團之主薩格拉斯的部下,屬於同級。
如今我是爲了前方戰事考慮,無論是立場還是等階,都不虛你格雷澤。我憑什麼讓步。
這座高塔引擎統歸於軍團控制,但軍團之中也分派系。
像這般高階的傳送神器,那支部隊能得到一根,就意味着擁有源源不斷的軍團援軍。
這邪能神器包含的光能立場,鏈接整片扭曲虛空,是比傳送法術更加強大的武器。
“此戰關乎整個東部王國戰場局勢,一些宵小進入引擎,如何能影響整個戰場的指令,我看他們就是爲了延緩我們援軍馳援戰場的時間,纔派出騷擾部隊,影響我們的決策。”託蒙託魯姆說道。
格雷澤巨大眼白凸起,血絲浮現。
“我二十個眼球下屬全部陣亡,這也算是宵小?誠然,你的擔心不無道理,但核心被竊取,我們都是死罪!”格雷澤據理力爭。
其實兩名惡魔的擔心都有道理,羅文此次任務的兩個目的,都跟他們的擔憂有關係。
毀滅高塔傳送引擎,奪取引擎核心能量裝置,都是羅文的任務目標。
軍團沒有蠢貨,但他們聯合起來,反而給了可乘之機。
“那我來控制光能心核,你去剷除那些蒼蠅老鼠,我們各司其職。”託蒙託魯姆建議道。
格雷澤心說我怎麼跟一個蠢貨分到了一塊,不過眼下誰也不肯讓步,他們總不能打起來,分出勝負,然後再做打算。
託魯姆的折中建議,雖然愚蠢,但也是唯一可行的操作辦法。
“希望他們能像你想象的那般弱小。”格雷澤閃身遁走,進入二層。
格雷澤進入大廳,召喚數道光鏡,他的巨眼射出一道光線,光線通過鏡片折射,擴散到整個大廳。
屋內的各個方位,各處陰影,各個角落全部覆蓋,羅文一行自然無所遁形,暴露在格雷澤視線之中。
“抓住他們!”
格雷澤命令道。
其實卡波妮婭施展的強隱法術和寶珠的效果依然存在,但是洞察射線,穿破了寒霜和陰影製造的屏障,才讓羅文一行無所遁形。
四周的邪能守衛和末日守衛,紛紛向羅文靠攏,接近一定距離,他們一擁而上。
“特麼,怎麼還有一個更大的。”
羅文暗啐一聲,匯聚兩座土元素戰士,橫在身前。
如今羅文的神器能量,足以幫他凝聚更高達的元素生物。
但高塔內的空間有限,身形巨大的元素生物,反而在這裡無法施展拳腳。
另外,元素的能力有限,羅文雖然能夠模擬元素巨人。
但巨人所釋放的力量,遠不如異奧魂靈梅特里召喚的巨人之威。
希爾瓦娜斯左右開弓,藉助羅文爲她召喚的肉盾,射出漫天箭雨。
低階惡魔不需要消耗專注力,就能做到殺傷,所以大範圍的箭雨反而是最有效的進攻手段。
比起羅文和希爾瓦娜斯,卡波妮婭毫無顧忌,奧術法術火力全開。
一時間,兩高等精靈一人類的作戰小隊,竟然有種攻略地下城副本的味道。
說道地下城副本,羅文看着眼前的大眼惡魔首領,分外的眼熟。
尤其是他召喚鏡片,拓展光線射擊範圍的方式,特別香軍團7.0版本守望者地窟的那個boss。
如果沒記錯的話,好像叫格雷澤?
哦豁,越看越像了。
當初羅文還記得公會有個妹子獵人,每到轉階段,扭轉鏡片,反射邪能射線的時候,都能把大家拖累死。
其實就是把鏡片依次轉換方向,讓格雷澤自己射出的射線對準自己就行,她倒好,一塊鏡片轉兩次,簡直就是滅隊殺手。
“都是廢物!”格雷澤暗罵一聲,調轉鏡片,邪能光線通過菱形鏡片分裂,散出數道光芒。
隨後浮空的鏡子調整角度,依次進行折射,反射到羅文的方向。
元素巨人迅速移動,攔在小隊成員前方。
熾熱光線集中元素身軀,接連爆炸,最終元素無力支撐固定形體,紛紛散開。
沒有了元素巨人這樣的前排坦克,僅憑移動躲避光線追擊,難度陡然提升。
卡波妮婭不得不用奧能築起屏障,攔截光線衝擊。
但同時,失去了卡波妮婭的法術轟炸,低等級的惡魔重新圍了上來,用武器和低階法術撞擊法術屏障,等待屏障消除,把這些入侵者全部撕碎。
當然,羅文也沒有傻愣愣的發呆,這地下城首領既然是自己的老相識,那他就有辦法打斷他的射線攻勢。
神器內部的能量充裕,羅文繼續調動元素,凝聚水流。
土元素被打散了,還是水元素可以使用。
水柱涌起,如長龍般在大廳內環繞,羅文用水流沖刷鏡片,光線自然受到散射影響,反**度大大削減。
失去了角度控制,格雷澤射出的光線,集中了惡魔部隊,一時間末日守衛們慘叫連連。
格雷澤大驚失色,他沒想到這人類生物,竟然能如此迅速的想出反制手段。
不過問題依然不大,鏡子是兩面的,反過來還能用。
鏡片反轉,格雷澤加大輸出力度,光線威能瞬間提高一個等級。
卡波妮婭的奧能屏障當即碎裂,法袍被多處燒穿,漆黑一片。
“啊!”卡波妮婭小腹吃痛,血跡從胸衣下滲出,順着修長大腿,溜到腳踝。
卡波妮婭是法師,沒有了奧術屏障保護,她的小身板脆弱的離譜。
在這,卡波妮婭可從來沒受過這麼嚴重的皮外傷,她一直在銀月議會就職,什麼時候承受過這般劇痛。
羅文看到卡波妮婭倒地,水龍迅速調轉方向,衝向格雷澤的眼球。
希爾瓦娜斯同時丟出數發微型炸彈和煙霧彈,拉開距離。
羅文引動艾澤拉斯之心的力量,左手撕開殘破的胸衣,溫柔的貼在卡波妮婭的小腹前。
卡波妮婭疼得直咬牙,但還是羞得用手去推羅文的手,不讓他觸碰自己的肌膚。
這麼關鍵的時候,羅文那還顧得上男女有別。
看着射線切割的傷口這麼深,幾乎已經可以看到內層的粘膜,這一層之隔,很有可能就是致命傷。
“都什麼時候了!”羅文瞪了卡波妮婭一眼,靜謐之雨溫潤而出。
清涼的治癒之力,從羅文手中緩緩注入到卡波妮婭的小腹。
縱深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疼痛的感覺光速消失。
同時,卡波妮婭還感受到一絲溫柔的觸感,這種感覺,惹得她小腹暖暖的。
“還有傷口麼?”羅文的左手下移,似是觸摸到了一點柔柔的阻撓。
就像是剛剛冒頭的小草,稀稀疏疏的,有點奇怪。
卡波妮婭傷口完全癒合,就忘了諱疾忌醫。
“你摸哪呢!”卡波妮婭羞紅了臉,心說要是再往下一點,我還活不活了。
羅文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不過他實在不好意思承認。
反而一本正經的大聲說道:“吵什麼呢?不是爲了給你治傷嘛!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