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眼淚掛在眼角,半晌,卻沒有落下。
她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一直等到那掛在眼角的眼淚,變成了霧氣消散的一乾二淨,她才緩緩的鬆開了手。
……
錦洋站在樓道里,並沒有回自己住的公寓,而是從兜子裡掏出來了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三秒之後,電話很快的被接聽。
“那幾個人現在在金碧輝煌附近的派出所?”錦洋直接了當的詢問。
“嗯。”
“哦。”錦洋應了一聲,便想掛電話。
電話那一端的席簡靳彷彿意識到什麼,搶先在錦洋掛電話之前問了一句:“你要幹什麼?”
“算賬呀……”錦洋一邊拿着手機,一邊走到了電梯前,擡起手指慢悠悠的按了一下開關,看着電梯上的紅色數字一個一個的跳動着,他的語調聽起來悠閒而又理所當然,絲毫沒有半點要遮掩隱瞞的意思。
“你想怎樣做?”
“還能怎樣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錦洋長腿悠閒的邁進打開的電梯門,口氣淡淡的繼續補充了一句:“當然,我肯定不會找幾個女人去強-暴他們。”
錦洋按了電梯的關閉和地下一層停車場的樓層,笑了笑,又說:“不過就是變本加厲,十倍償還罷了!”
那個女人,一直以來,都在欺負着他,把他欺負的足足在兩千個日夜裡無盡的思念,吞噬着寂寞,相逢之後,她依舊虐欺負他無底線,竟然不記得他了!
他錦洋向來都不是什麼吃虧的人,他從未被人欺負過,唯獨林深深是他生命裡的一個例外。
他們竟然敢欺負林深深,不就是間接的欺負了他麼?
想到這裡,錦洋的眼底泛起了一層冷意。
有的時候,一些事情,放在自己的身上,真的顯得不是那麼嚴重。
可是放在自己心上人的身上,就變的驚天動地、無比嚴重。
正如他所言,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不可能的了,但是連本帶利、十倍奉還,至少這一點,他還是要必須做到的。
否則,他還有什麼資格說她的人生我負責,還有什麼資格去參與她的人生?
隔着電話,席簡靳像是感受到了錦洋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氣壓,心底一沉,纔出聲,提醒說:“錦洋,你悠着點,別搞出來什麼人命。”
錦洋依舊是一副慵懶散漫的樣子,表情看起來平淡的毫無波瀾,對着電話裡緩緩慢慢的拉着長腔“嗯”了一聲。
那聲線,華麗而又清洌,像是世間最悠揚悅耳的歌,可是,卻讓整個電梯內的氣壓一瞬間降至零點。
……
錦洋這個人從小出生,就手握強權,可是他卻從沒有以權力去欺壓過任何人。
平日裡他低調而又內斂,在北京住的也不是什麼豪宅,看起來普通的就像是一個簡單的工薪階層的上班族。
可是,這個男人,一旦被惹急了,觸犯了底線,就真的有些當仁不讓。
比如現在,他在心底早已經對那幾個險些強-暴林深深男人的怒不可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