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只能看到有兩個模糊的身影,可以確定的是兇器就是一個大石頭,當時兩個人好像是在爭執,然後其中的一個拿起兇器對準受害人猛地砸了過去,致命傷是這個太陽穴的這個位置,造成顱骨骨折,我們知道,這邊顱骨比較薄弱,所以我們現在可以確定的是被擊打而死。這樣之後,兇器和受害人被施暴者一起被扔了下去,這個兇器也被送到了物證那。而且,我們現在也在查看前天的監控。”大樹指着幕布上的這些照片做彙報。
照片上的受害人已經呈現了巨人觀,屍體被水浸泡的已經看不清人的面貌了。但是從身上的衣服來看這個人還是比較有身份的。
“……隊長,我也找到了一點,前天有人看到兩個人在水果店對面吵了起來,當時他聽到動靜,正在做直播,手機伸到了兩個人之間的時候,兩個人瞬間都跑了。線索不多,我放一下。並且這個男的和受害人長得很像,我想這是一個突破點。”說着我就把翻到的視頻發到大屏幕上。
只見畫面有些晃悠,出現的是一個男人的臉,他正在坐着直播,正好是在案發的現場旁邊,可以聽得見的是,兩個人的爭執的背景音,然後畫面就跟着過去,只見一個穿着綠色夾克的男人圍得嚴嚴實實的和另一個手裡拿着柺杖同樣穿着講究的男人也圍得很嚴實,兩個人是在很認真的吵架。
我把前面聲音的的聲道關上,隱約的可以聽清他們的吵架聲音。
“這是盲道,你知不知道,國家搞出來這個不是給想你這樣的人霸佔着的。”那個拿着該柺杖的男人趾高氣昂的罵着對面的男人。
“……老子就想佔怎麼着了吧,盲人。”從男人的身上可以看得出這個人是一個很暴躁、社會性的人,這個穿綠夾克的男人語氣嫉妒的不屑。而這個男人在罵人的時候,卻在小心的給盲人讓着道。反倒是那個衣着考究的柺杖男人不依不饒的。
“你說誰呢。”
“說誰,說的就是你,管這麼多破事幹嘛,閒的是吧。”
“雜碎。”男人拿着柺杖指着綠色夾克罵,像是要用這個柺杖搓死他似的,但是方向有點偏了。
綠色夾克的男人語氣兇的的不行,氣氛正在劍拔弩張的時候。
正在直播的那個人趕緊拿着手機去勸架。
直播的人剛走過去,兩個人立馬拉着自己的帽子趕緊走了。
畫面拍到這。
“哎,小劉畫面放大,手指那。”隊長指着一處說道。
說着,畫面放的越來越大。
只見那個穿着綠色夾克的男人中指上紋着一對翅膀。
“好,下令下去,重點關注,身高一米八三,身形健碩,中指尤文翅膀的年輕男子。”
“另外,老周你再接着找附近的視頻,看看能不能聯繫上這個主播。小劉你配合大樹去附近的這些醫院找找看,李玲你接過大樹他們的視頻接着看啊。”隊長分配着我們的任務。
“嗷嗚。”我一陣的歡呼。
哈哈哈哈哈哈哈,終於不用再看這些視頻了,真是越看越加的頭疼。
而李玲那邊確實極爲的頭疼,但是怎麼樣呢,我不用看監控就是謝天謝地了。
看監控是一個極其無聊但是還要各種認真的事情,異常的痛苦。
“你好,警察辦案,麻煩配合。”大樹拿着證件問着各個醫生護士:“這幾天你們沒有做了一個眼睛手術,病人是一個三十左右,比較神秘,也比較講究的男性。”
被詢問的這些人都很認真的說:“我們這邊老做手術的大多數都是學生,沒有這個人,不好意思。”
一連問了好幾個醫院都沒有對應的病人。
只剩下一個私立的醫院,就是之前宋信然住的那個病房,我們抱着試試的心態過去了。
“你好,警察辦案,麻煩配合。”大樹師兄再一次的拿出來證件:“你們最近有沒有接受過一個做眼睛手術年紀在三十歲左右,比較裝扮的比較神秘的男性。”
“……這還挺多的。”護士一點都不在意的回答。
柳暗花明處,我們的眼神終於亮了起來。
“能不能給我看看,辦案。”
“我問一下主任。”年輕的護士立馬去跟主任請示。
本來那種伸手拿出證件的自豪感逐漸的被這些瑣事所消滅。
而主任是被領着剛纔的那個醫生過來的,手裡還拿着一些的東西。
主人是個中年女性,短髮,很是幹練,帶着眼鏡主任朝他揮揮手,我們趕緊迎了過去。
主任把我們領到了一個小房子裡面,把手裡的那些東西都放在桌子上說到:“東西都在這,你們看看有咩有想要的。”
“有沒有照片。”師兄坐在椅子上看着問道。
“……這個不好找,我們紙質的單子上面沒有,要的話這個得去申請,挺麻煩的,你們是什麼事情,這些病人都是我親自動手的,你儘管說。”主任有些爲難。
“是這樣,前段時間出了命案,經過調查發現,被害人眼睛近期做過手術,人現在很不好辨認。”
“特徵有沒有。”主任問道。。
“恩,被害人的手上的繭子很多,但是也保養過,肩頸有毛病。”大樹努力的回想着。
“手……”主任聞言有些吞吐,臉上帶着一絲困惑,接着看向那個小護士:“小胡,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前段時間有個畫家來做手術的。”
“對對對,前段時間他還說有點不舒服的,這段時間也沒來過了。”小胡護士趕緊說道。
“那,是這些人的那個。”我手裡拿着資料問道。
“吶,就這個傅辛,是個畫家,很厲害的,當時來的時候就是說爲了畫畫纔有這個勇氣來做手術的,右手是很尊貴的。”主任從桌子上翻出一份資料拿給我們。
這個資料是一個對着的a3的紙,最外面的那一張上面寫着各種的資料,傅辛,32歲,男,大學教授,畫家。
看起來就和我們推測出來的人差不多。
翻開裡面就是這個檢查出來的東西,有各種的檢查單,還有複雜的各種來着的時間。
“對,我也對這個人很有印象,也是個名人。”我看到傅辛的名字的時候,感到了一絲的熟悉。
“我還有他的微信。”主任拿出手機說道。
“麻煩能不能給我們看看。”
“好好。”說着主任就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
只見最上面的那個朋友圈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只有自己親身體會了之後,才知道盲道被佔的痛苦,悔不當初。
遇見沒素質的人真是痛苦。
配圖是一隻淋雨的狗。
根據這條朋友圈,我們認爲他說的應該就是那天和他吵架的那個綠色衣服的男人。估計殺害他的人可能也是這個人。
“這個盲道就是專門給盲人用的,就是我們做手術前面會做一個檢查,有的人會畏光,有的人也會出各種各樣的問題,當時我看他的時候,還真沒想到他的反應這麼大的。”主任看着這條朋友圈笑着說道。
在他眼裡這些就是傅辛突然發現自己的利益被人佔據了,才發出的這樣的感慨,而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沒有人願意去理會那些弱勢羣體。
“好,謝謝啊。”
“師兄,我這邊也找到了一些東西。我順着這個畫家的名字查了,主要這個人他關係很簡單,就沒幾個朋友,也不喜歡拍照,從他的那邊發現的東西很少,只有一條另一個社交賬號上說:很痛恨佔據盲道的人,自己以後一定努力糾正這個行爲。”我順着查出來的名字接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