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暈沉沉的晃晃腦袋,韓羽心裡面很是惱火,這一次才真是玩火玩大了,丫的居然遇上個打悶棍的,這可真是“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裝得再叼,一磚撂倒”,自己咋說也算是一準高手呢,居然這樣簡單就被人撩翻了,實在是有些無顏見江東父老啊
事實上早在金盃車上韓羽就已經醒來了,只不過卻還是一直裝着昏迷,靜觀這些人們打算把自己帶去什麼地方。
一路搖晃,也不知道拐了幾個圈子,韓羽被人帶到了一個偏僻的農家小院中,這些綁匪就這樣非常沒有職業道德的將他反綁雙手扔在屋子裡面,然後徑自不管不顧的離去,也不害怕他被凍感冒了。
就這樣在地上靜靜的趴了一會兒,韓羽一直裝着昏迷不醒的樣子,他似乎早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一樣,全然沒有一般人突遭綁架的那種惴惴不安,表現的非常鎮定,一點也沒有爲自己的安全感到擔心的樣子。
半晌之後,一陣腳步聲傳來,然後房間的燈驟然打開,一個輕快的腳步聲在韓羽頭邊響起,緊跟着有人重重的坐在沙發上。
又是一陣沉默
良久之後,進來的人忽然平靜的說道:“這位兄弟,天寒地凍的,你這樣趴着不冷嗎”,他的聲音帶着一種清亮的感覺,就好像水一樣透明。
韓羽聞言,緩緩的翻身,雙腿猛一使勁,徑自盤坐在地上,淡笑着說道:“你這位主人既然要這樣待客,那我自然也只有客隨主便了。”
淡定的擡頭望去,卻看到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子閒逸的坐在沙發上,他看上去只有二十歲出頭的樣子,穿着一身純白色的c休閒裝,皮膚白皙,手指修長,眼睛清澈明亮,似乎不帶絲毫雜質。
聽到韓羽的話,這年輕人深深的看了韓羽一眼,突然好奇的說道:“你難道一點都不害怕嗎正常人這時候應該是驚慌的大叫纔對吧。”
韓羽聞言只是滿不在乎的聳聳肩:“要是驚慌或者大叫可以解決問題的話,那我一定會去做的”
對面年輕人聞言。看起來似乎有些失望。輕輕地揉揉鼻子嘟囔道:“那你至少也應該問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問問我們爲什麼要把你請來吧”
聽到年輕人地話。韓羽若無其事地側側頭:“這有什麼好問地。我這樣一個無權無勢地小人物。你們總不是爲了勒索贖金才情我來地吧”說到“請”字地時候。韓羽地嘴角浮現出一絲莫名地冷笑。刻意地加重了聲音。
“又是一個聰明人我討厭聰明人”年輕人沒趣地撇了撇嘴。然後彷彿想到了什麼。又笑着說道:“不過正好。我倒是喜歡和聰明人做交易”
他擡起頭。認真地看了韓羽一樣。然後慢條斯理地說道:“聰明人。既然你這麼聰明。想來也應該知道我今次請你來是有什麼事情了吧我們也不要繞彎子了。你自覺把東西給我好嗎”
韓羽地目光彷彿在看傻子。只見他上下打量了對方半天。然後才笑着說道:“那就是頭豬。你要是說兄弟。把你地命地交給我好嗎。你說它會不會答應”
年輕人這時候也笑了起來:“問題是你不是豬啊”說着他隨意地聳聳肩。非常輕鬆地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其實你不用擔心。我並不是一個喜歡波及無辜地人。只要你願意東西給我。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傷害你哦好像忘了自己介紹。我叫趙戈。你也可以叫我天意”
“原來你就是那個天意啊”韓羽沒有搭理年輕人前面問題,反而暗自搖頭有些鬱悶之前在搜索目標的時候,這個天意就曾經一度進入過他的視線,因爲這小子當時在會場上實在有些太過活躍了,但是後來因爲迷失&m;花等人分薄了他的注意力,所以他纔沒有第一時間去鎖定此人。
隨意的活動了下手腕,韓羽發現被綁的真的很緊,當下心中一沉,又扭動着手腕細細感受起來。
那邊趙戈注意到了韓羽的動作,馬上笑道:“不用嘗試了,二虎他們手法很熟練,兄弟你就不要妄想自己震開了,還是老老實實交出那東西,到時候我自然會放了你”
韓羽聞言立馬沒好氣的翻個白眼:“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你都已經把我請到這裡了,那你就自己去找那東西不就好了嗎又何必浪費口舌呢”
趙戈漫不經心的看着韓羽:“那東西又不大,你隨手一塞我去哪裡找我不是你們這樣的聰明人,我不覺得自己有本事找到你藏起來的東西至於說另外一條,你完全可以相信我,我不會傷害的你,我的手只殺該殺之人”
說最後一句話時,趙戈的聲音斬釘截鐵,目光也是清澈無比,看在韓羽眼中實在是好一陣悸動,不由喃喃的反問了一句:“只殺該殺之人”
結果就因爲這句話,趙戈的目光明顯變得狂熱起來:“是啊,你不覺得現在這個世界非常腐爛嗎貪妄小人竊據高位,正義得不到伸張,惡徒橫行於世”趙戈彷彿越說越激動,他站起來,興奮地揮動着手臂,大聲的說道:“你不覺得上天選擇我們,就是爲了清洗這個世界,讓惡徒遭受報應,讓公理可以重建陽光,我要除盡那些貪官污吏,就好像月一樣,還這世界一個朗朗乾坤”
一連串狂熱的正義宣言就這樣脫口而出,說到最後趙戈昂首站在房間正中,居高臨下的看着韓羽,一字一頓的說道:“天不管的我來管”
看着趙戈狂熱的樣子,韓羽忽然低頭暗歎了一下,因爲他發現這個趙戈在說這些話時,目光雖然狂熱,但是卻絕對的真誠清澈,也就是說他的這些話真真正正是發自內心,並不是虛僞的謊話。
“這簡直就是另外一個夜神月啊”在心裡暗自感嘆一句,韓羽心裡更加感到無語了。
這種清澈的眼神,忽然讓他感到自己好像真的很面目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