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姜博美啊,最近不是它媽媽姜九笙住院嘛,沒人看,就給送徐青舶醫生家裡了,正逢徐醫生家的布偶貓下崽了,下了三隻,那是隻只都同體白透,一根黑毛都沒有,跟姜博美那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毛色,這下好了,姜博美一心認爲,那是它的崽,護犢子得不行,成天守在貓窩旁,生怕別人來叼它的崽。
母貓:“……”智障!
智障!
徐青舶暗罵了一聲,非常嫌棄地瞥了一眼癱在牀上挺屍的某人,還能是誰,他家那個鬧絕食的智障弟弟。
母親王氏還在吼那個智障吃飯。
徐青久脾氣很大,頭一甩:“不吃。”
他最近染了一頭紅毛,跟蘇傾一個髮色,那是相當的桀驁不馴。
王氏又氣又心疼,還是捨不得餓着小兒子,百般哄着:“別胡鬧,先快把粥喝了。”
徐青久是家裡的老幺,老爺子打小帶着,給慣壞了,脾氣壞,嘴巴毒,而且暴躁任性,現在更混不吝了,居然絕食明志。
他一副死性不改的樣子,非常強硬:“你們要是不同意我跟蘇傾在一起,我就不吃。”
徐青舶:“……”智障!
王氏非常無奈,苦口婆心地說:“你這傻孩子,不吃飯怎麼行,現在不是我們同意不同意的問題,你哥都跟我說了,是人家小夥子不願意跟處對象。”
“……”
徐青久感覺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不吃了!
他拿了外套,出了房間,路過門口,給他哥翻了個大白眼,怨念很深。
徐青舶:“……”難道他說錯了?大實話好不好!
徐青久剛下樓,正好,家裡布偶貓的窩就搭在樓梯旁,他剛下去,姜九笙家那隻博美就衝他吠,用渾圓的小身子擋住貓窩:“汪!”一副防賊的架勢。
心情不爽的徐青久給了個鄙視的眼神:“又不是你兒子,激動個屁。”
姜博美:“……”
狗艱不拆!
徐青久前腳剛走,徐家後腳就來客了,是謝蕩的父親謝暮舟大師。
謝大師牽着狗繩,穿着大棉襖,精神抖擻:“老徐啊,我來找你下棋了。”
湯圓一進門,看見了樓梯口的——狗子哥哥!
“嗷嗚!”
狗子哥哥也在!
湯圓掙脫狗繩,猶如一匹脫繮的野馬,奔馳而去。
姜博美一見那個龐大的身影,還有那一身白裡透黑的毛,它撒丫子就跑了,活着好累……
“嗷嗚~”狗子哥哥,圓圓來了~
“汪!”別追本狗!
“嗷嗚~”狗子哥哥,等等圓圓~
“汪!”媽呀,快跑!
貓窩裡三隻小奶貓:“……”
貓媽媽舔了舔小貓崽的毛:“喵~”大致意思就是,那兩個是智障,千萬別跟着學。
傍晚,蘇傾剛補錄完回到公寓,妝都還沒來得及卸,門鈴就響了,她懶得動彈,京癱在沙發上,沒理會。
門鈴響了三下,停一會兒,再三下,又停一會兒,繼續三下,如此反覆。
蘇傾:“……”這人是欠揍吧。
蘇傾煩躁地抓了一把頭上的紅毛,非常不耐煩地開了門,正打算懟一頓,一看見門口的人,她驚住了:“怎麼是你?”
門口的人,也一頭紅毛,帶着口罩,一雙眼睛帶着野性,侵略性十足,不是徐青久又是哪個?
他一聽蘇傾的開場白,立馬警覺了:“不然還有誰?”誰還敢來找他!
蘇傾懶得跟他廢話,探出一個腦袋,往走廊瞧瞧,沒發現什麼可疑,這才放心了點,她這個小區是高檔小區,安保做得還不錯,狗仔都進了禁止入內黑名單。
蘇傾靠在門邊,沒給個好臉色:“那麼多人盯着你,你還敢往我這來。”萬一被拍到了什麼,火上澆油,徐青久還要不要混了!
他一副‘拍到了就拍到了怕什麼老子罩着你’的表情:“來看看你。”他看着她,目光毫不掩飾的熾熱,恨不得把人吞了一樣。
蘇傾被他看得很沒底氣,撇開臉:“現在看到了,可以走了。”
徐青久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一條大長腿大喇喇橫在門口:“我還沒吃飯。”語氣降了一個調,莫名帶了點撒嬌的味道,“我一天都沒吃飯了。”
這是……草苦"qingren"設?
講真,蘇傾還真有點於心不忍,猶豫了很久,還是讓道了:“不可以進臥室,在客廳等。”
徐青久一臉驚喜,跟着她進了屋子。
這是徐青久第一次來蘇傾的住所,胸腔裡的心臟蹦躂個不停,也不知道在興奮個什麼勁,總之,很躁動,直到……徐青久打量完了屋子。
蘇傾的家,就一個字形容——亂。
而徐青久是有一點小潔癖的,他不禁想,以後他們住在一起了,收拾屋子的活兒估計得他來做。
當然,蘇傾不知道他此時的心理活動,不然,肯定賞一記白眼,順便把人踢出去,她去了廚房了,看有沒有什麼吃的。
徐青久在沙發上挑了個空地來坐,心情仍舊很激動,四處瞧着,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是蘇傾的家,連個抱枕他看着都眉清目秀的,就拿起來,想抱一下,纔剛碰到——
蘇傾突然從廚房衝出來:“不要動那個枕頭!”
徐青久被這一波分貝嚇得手一抖……來不及了,女人的內衣從枕頭下滾了出來,蘇傾頓時一臉生無可戀,徐青久足足愣了五秒才反應過來,粉色蕾絲款後扣內衣……
徐青久瞳孔一點一點放大,眼裡翻騰着驚濤駭浪,他不可思議地看着蘇傾,聲音發緊:“這、這是誰的?”
完了,暴露了。
蘇傾不知道怎麼解釋,慌張結舌:“我、我——”
沒等她說完,徐青久暴怒:“你有女人了?!”
“……”一臉懵逼。
徐青久猶如頭頂呼和浩特大草原的丈夫逮到了妻子出牆:“還把她帶回家了?!”
“……”二臉懵逼。
他一腳踩在那個內衣上,氣得面紅耳赤青筋暴起:“蘇傾,你!不!知!羞!恥!”
“……”n臉懵逼,幾何臉懵逼,方程式臉懵逼。
所以?他以爲這是她情婦的?
都這麼說了,蘇傾也只能硬着頭皮接下去:“我是正常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帶女人回家怎麼就不知羞恥了?”
她然後沉默了,猶豫了幾秒,想去把那件她最喜歡的粉色小內衣從徐青久的腳底下拯救出來,不過,看見他那副恨不得殺了她的表情,還是打住了念頭。
徐青久大概是氣得心肌梗塞了,大喘着氣,老半天沒擠出一個字,只是用苦大仇深深惡痛絕的眼神瞪着她。
蘇傾以爲他會質問她,以爲他會失望地摔門而去,然而並沒有,他瞪着一雙火光亂竄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喉嚨:“那個女人是誰?”
抓姦?
蘇傾摸了摸後頸:“你知道了要怎樣?”
他咬牙切齒,殺氣騰騰:“威逼利誘,讓她滾遠點。”
即便他以爲她有女人了,他還這樣委曲求全。
蘇傾對徐青久的第一印象其實非常差,靠家世背景玩娛樂圈的公子哥,脾氣差,嘴巴毒,像一隻暴躁易怒的貴賓犬。她怎麼也想不到,這樣的他,也會對誰忍氣吞聲,把所有架子都放下來,不要臉面,不要尊嚴,毫無保留地將自己剝得一乾二淨。
蘇傾突然沉了眼底的光:“徐青久,值嗎?”
爲她這樣從泥沼裡爬出來的人,值嗎?
徐青久把那個粉色內衣踢到了沙發下面,走過去,認認真真地盯着蘇傾的眼睛,語氣鄭重又堅定:“蘇傾,你別小看自己。”他伸手,擡起她的下巴,目光相對,“你多厲害,你可是把我掰彎了的人。”
蘇傾怔住。
他看着她紅脣微張,臉頰緋紅,下意識滾了滾喉結,有點熱,想親她,想……
蘇傾猛地後退了。
沒親到,有點失落,徐青久舔了舔脣,坐回沙發:“我餓了。”
蘇傾愣愣地看了他很久,心不在焉地去了廚房。
怕再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徐青久坐在沙發上,很拘謹,是什麼都不敢亂碰了,要是再翻出什麼女人的東西,他會氣得炸肺。
蘇傾給他炒了一盤蛋炒飯,她廚藝一般般,以前苦日子過多了,吃得湊合,沒什麼講究,因爲做飯的時候走神,鹽放多了,死鹹死鹹的,蘇傾嚐了一口,吐了。
“別吃了,叫外賣吧。”她說認真的。
徐青久沒理,拿起勺子就大口往嘴裡塞,嘴角揚着,笑得像個傻子。
蘇傾怕他鹹死,去給他衝了一杯檸檬茶,他埋頭吃飯,毛絨絨的腦袋上,一頭紅毛。
“你幹嘛也染紅頭髮?”跟個不良少年似的。
徐青久擡頭,說得自然又坦蕩:“夫唱婦隨。”
“……”
艹!孽障,是來搞死她的吧。
蘇傾不說話了,免得猝不及防被撩。
徐青久吃得很快,沒幾下就把盤子都吃光亮了,喝了一口檸檬茶,然後擡頭看她,欲言又止:“蘇傾,你,”
蘇傾性子急:“說。”
“別再帶女人回家了。”
是商量的語氣,帶着點討好。
她無話可說了,她帶誰了?這口鍋真特麼重,還甩不掉。
見她不說話,徐青久抿了抿嘴角,很難爲情又心甘情願的表情:“你實在想要,可以找我。”
蘇傾目瞪口呆。
他耳根子都是紅的,喉結滾動,羞澀又大膽地繼續說:“不在一起也沒關係,我也願意。”
蘇傾安靜如雞,徹底瞠目結舌。
對方還沒說完,像鼓起了很大的勇氣,眼裡是孤注一擲的堅決:“我可以讓你、讓你——”
讓她草?
話題已經超綱了!蘇傾快崩潰了,大聲喝止:“夠了!”縱使她臉皮再厚,老臉也熱了,咆哮,“到底是誰不知羞恥啊啊啊!”
徐青久紅着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那你別找女人了。”臉上表情視死如歸,意思很明顯:你要是想睡別人,那就先睡我!
蘇傾咬咬牙:“行,不、找!”
因爲三巡演唱會推遲,公司與工作室都發了官方通知,原因是生病,通知一出來,姜九笙的歌迷就時時刻刻蹲微博,各種慰問偶像,各種燒香拜佛求痊癒,姜九笙在通知出來的第三天才轉發了通知,並配了圖文。
姜九笙v:安好。
配圖是穿着病號服的她,氣色還算不錯,拿着一把吉他在調音,吉他下面還有一隻手入鏡,指骨修長,白皙如蔥。
這美手,不用說,笙嫂的。
粉絲留言很正面,很躁動,很盪漾。
前男友昨晚去世了:“好好養病,等你!”
笙爺家的小少奶奶:“涼州演唱會,不見不散。”
今天繼續打野:“這素顏,誰不服!”
今天不瘦兩斤不吃肉:“我笙爺就是穿個病號服,也能把我美得合不攏腿。”
it狗還在加班刷偶像:“不給看笙嫂的臉,五星差評!”
今天吃不到雞不睡覺:“爲毛我就看了一隻手,然後自動腦補了一出醫院病牀play。”
賺錢包養蘇問:“外科小哥哥,說吧,捅哪裡可以掛到你的號,心臟還是腦袋?”
王者峽谷的小色子:“時笙p粉報道,求高清無碼醫院play。”
“……”
徐青舶來姜九笙病房的時候,上午十點,時瑾正在給她洗頭,蹲着,動作小心翼翼,眼裡的溫柔能膩死個人。
姜九笙見徐青舶來了,問好了一聲。
徐青舶自然熟,拉了把椅子坐下,抱胸看戲,調侃塑料花同窗:“這手法,挺熟練啊。”沒少幹過吧。
時瑾沒有擡頭,擰了點洗髮水,在掌心打成泡沫:“什麼事?”
徐青舶二郎腿翹起來,好笑:“沒什麼事我就不能來探病了?”
時瑾回答挺敷衍,但很禮貌:“你自便。”然後俯身,彎了彎腰,湊近問姜九笙,“笙笙,水溫可以嗎?燙不燙?”
姜九笙躺着,眯着眼,很愜意:“不燙。”
時瑾這才用醫用量杯盛水倒在她發間,輕輕給她撓着,動作非常謹慎:“有扯到頭髮嗎?”
“沒有。”
他又問:“要輕一點嗎?”
姜九笙怡然自得:“都可以。”
“那我輕一點。”
“好。”
一萬頓狗糧迎面而來!
徐青舶覺得他再聽下去他就要被狗糧撐死了,趕緊搬出了正事:“七樓那個心包腫瘤的病人上午去世了。”
姜九笙聞言,眯了眯眼睛。
時瑾略擡了擡眸子:“所以?”不等徐青舶的話,時瑾一臉緊張地問姜九笙,“笙笙,我弄到你眼睛了嗎?”
姜九笙眨了兩下眼,睫毛很長:“沒有。”
時瑾把手上的水擦乾淨,再用柔軟的棉布給姜九笙擦眼睛。
徐青舶:“……”
他覺得他也應該找個女朋友了,單身狗被屠宰得太慘了,還是說正事吧:“聽你科室的護士長說,上個星期,家屬來求你給病人開腹,被你拒絕了。”
時瑾嗯了一聲,語氣溫和,卻並不帶多少情緒:“沒有必要再浪費資源醫院。”
這話可以說是說得很無情了。
徐青舶挑眉:“怎麼講?”
“腫瘤轉移到了心腔和心肌,開腹的話,瘤體一定會破裂,活不到手術結束,不開腹他還可以多活幾天。”說完,時瑾看向徐青舶,眼神不矜不伐,“你是來討論病情的?”
倒也不是,就是被狗糧刺激了。
時瑾繼續專注手上的動作:“如果還有公事要問,請到辦公室等我,我給我家笙笙洗完了頭就過去。”
好客套啊,同窗塑料花的情誼都沒有了。
徐青舶表示,這樣的暴擊,他還可以再堅持幾分鐘,大喇喇坐着,就是不走,他倒要看看,時瑾還能多慣他老婆。
“如果你不急着離開的話,”時瑾禮貌又紳士地請求,“能幫我換一盆水嗎?”
徐青舶:“……”
走了!待不下去了!
下午,時瑾有一臺手術,一點到五點,診室裡只有肖逸,心外科的候診大廳裡,有人鬧事,搞出了非常大的動靜。
是一男一女,夫妻兩都是中年,表情凝重,卻來勢洶洶,尤其是女人,在心外的辦公室外面大喊大叫。
“把那個姓時叫出來!”
女人情緒很激動,蓬頭散發,臉色浮腫,她嗓門很大,整個心外科的走廊裡都回蕩着女人尖銳的聲音:“他要是不出來,我就去找你們院長!”
心外科的醫鬧不少,可來找時瑾的鬧的,非常罕見,這個點,病人很少,看熱鬧的醫護人員卻不少。..
肖逸忍無可忍,上前制止:“這裡是醫院,請你不要大聲喧譁。”
女人紅腫着一雙眼,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大聲了:“我兒子死了,還不准我討回公道了?你們這是什麼醫院!”
肖逸懶得理論,直接拿出電話,打給醫院保安科:“心外科,時醫生辦公室,快過來,有人在鬧事。”
女人還不依不饒,邊哭邊罵:“我兒子才十四歲,你們怎麼能見死不救,我都那麼求了,還不給他做手術,什麼外科聖手,都是騙子!禽獸!根本不配當醫生!”女人歇斯底里地咒罵,對着心外科診室的門,又是捶又是踹,“都是你們這些沽名釣譽的庸醫,怕砸了自己的招牌,就不管重症病人的死活,是你們害死了我兒子,你們還我兒子!”
哭罵完,女人從包裡拿出一個礦泉水瓶,裡面裝着鮮紅的液體,她擰開瓶蓋,目光死死盯着診室門上燙金的銘牌,銘牌上有兩行字。
心外科,
時瑾。
女人罵了兩句‘畜生’,然後對着銘牌就要澆過去,剛擡起手,瓶中液體灑了兩滴,手腕就被人截住了。
女人猛地回頭,看見了身後的人。
一身病服,戴着口罩,一雙桃花眼冷清又凌厲:“他不是你口中那種沽名釣譽的庸醫,而且,輪不到你來評定他。”
女人根本沒有理智可言,怒目圓睜地吼叫:“你是什麼人?要你多管閒事!”
她把口罩往上拉了拉,遮住了整張臉,唯獨桃花眼裡有一層一層凝住的冰子,教人不寒而慄。
是時醫生的家屬來了。
姜九笙說:“不是閒事,我聽不得別人詆譭我男朋友。”
話落,她捏着女人的手腕,用力一扭。
女人痛叫了一聲,手一麻,手裡的塑料瓶就砸地上了,血紅的液體濺得到處都是,瞬間血腥味瀰漫,是腥臭的狗血……
四點四十五,手術提前結束,時瑾剛出手術室,肖逸就急匆匆衝過去。
“時醫生。”
時瑾慢條斯理地取下口罩:“什麼事?”
肖逸語速很快:“那個心包瘤病人的家屬剛剛來鬧了,剛好,”他擡頭,看時瑾的臉色,吞吞吐吐,“剛好被姜小姐看到了——”
話還沒說完,時瑾已經走了,用跑的。
肖逸:“……”
vip病房的門被大力推開,劉護士長正在給姜九笙處理傷口,擡頭一看,動作頓住了。
時醫生來得真快呀。
劉護士長拿着鑷子的手不太自然了:“時醫生來了。”
時瑾還穿着手術的無菌衣,是v領,剛好能看見裡面的鎖骨,他額上有汗,走到病牀前,長長的睫毛垂着,看不出什麼情緒,聲音又沉又低,有些壓抑:“我來弄,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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