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陽光曬得我有點熱的時候,我睜開了眼,發現活着真好。“生命一定要做有意義的事,而有意義的事就是好好的活着.”這是許三多說的.
摸到額頭上的冰袋,知道我昨天肯定是淋了雨,感冒發燒了纔會暈倒.還算KEN那小子有良心,知道侍候我這個宿主,想像着他會像電視劇裡面演的一樣,趴在我的牀邊疲倦的睡着.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就想笑.頭往右轉,看到牀邊空無一人,有點失望.也開始覺得自己是韓劇看多了,大腦有點秀鬥.
想着今天反正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就再多睡一會兒吧.想換個睡姿,往左邊一轉身.我頓時覺得自己老了好幾十歲,心臟,血壓通通出現了問題.
KEN居然躺在我的牀上呼呼大睡!他還用我心愛的趴趴狗玩偶當枕頭.女人在某種情況下,是會尖叫的.例如:這個時候.我用高分貝把他直接吼得彈坐起來.他邊揉着惺鬆的眼睛邊對我說“你的燒退了吧.”說完,很自然的又躺了下去.
我真的是不想活了,怎麼會有這麼樣的人呢.而且他上身什麼也沒穿,全身上下只有一條沙灘褲.要對他使暴力都無從下手了.對着他的後腦勺,當我欲哭無淚的時候,我發誓,我從來沒有比這個時候更愛他那頭濃密的頭髮.我抓住他的頭髮,使勁的搖,邊搖邊踢他的屁股:“你跟我滾出去!”痛得他直喊我鬆手,然後頭也不回的逃向了客廳.
我躺在牀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靜,這小子纔來兩天,就把我的生活搞得亂七八糟.而自己對他好像產生了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前方的信號告訴我,很危險.所以,是我該做出決定的時候了.精明的我,很懂得在危險面前,該以怎麼樣的姿態退出,所以不費什麼心思的,就定好了一套攆他出去的說詞.
打開房門,KEN一臉微笑的站在門外,手裡捧着一碗熱稀飯,對我說:“喝點粥吧,昨天你暈倒了,沒吃什麼東西,喝粥對你身體有好處,養胃哦~.”態度超好,溫順得讓我想起了日本**.我想如果不是他之前做了這麼多讓我傷肝火的事,我現在肯定會抱着他感動的大哭起來.汗只汗手裡這張已經擬好的逐客令,怎麼把它發出去.不忍,可是卻又不得不做.對他說:“你把粥放到桌上吧.”
他忙說“好”。等他騰出雙手的時候.我終於把這張罪狀審判單塞到了他手裡.他看了看紙條,眉頭皺了起來,問我借支筆.我告訴他,書桌上有.便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可能,他真的不是一個會讓我能狠下心的人,也許,我天生不喜歡酸酸感覺的離別味道.過了許久,他第一次很有禮貌的敲我房門,在得到我的允許後,走了進來.把那張紙條還給我,我接過手,看見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與其說是字,不如說是他的答辯詞.全寫在我所例罪狀的下面。
罪狀一:未經允許,睡了我的牀.
答辯如下:那天你暈倒後,一直在發燒,很想送你去醫院,可是又怕你清醒後會罵我是在浪費你的錢.但是我真的很害怕你會在高燒中死去,雖然我儘可能的在照顧你,每隔三分鐘,我都會摸一下你的額頭,看你的燒退了一點沒有,如果實在沒有,並且有越演越烈的情況的話,我打算,自費也要送你去醫院.可是,我真的不是超人,我也好累好累,所以在最終體力不支的情況下,相當於是,跟你一起昏睡過去了.
罪狀二:擅用我的QQ進行非正常的交流,毀壞我的名聲.
答辯如下:我承認,我也是一時貪玩,沒想到後果會這麼嚴重.當它刺激你高燒病發的時候,我才意識到這件事對你而言的重要性.所以,在我把你抱上牀,給你敷好冰袋後,我繼續用你的QQ跟那個人作出了一翻詳細的解釋,爲了使他相信,你是一個很純潔的人,不會說出那麼傷風敗俗的話,我甚至跟他連接了視頻.最後,他終於相信了.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你的名聲依然是冰清一片.
什麼?他居然和那個版主接了視頻?天啊,我還是再次暈過去算了.要是讓那個三八版主知道我家裡有個陌生男人,第二天重慶生活網就會傳遍這個消息的.他也是文字高手,相當能把一件正常的事描繪得曖昧,風情.說不定,現在打開QQ,就全是問候我什麼時候請喝喜酒的留言.
這樣的結局,人何以堪?我家怎麼就沒有橫樑啊,我這悲愴也夠得着懸樑自盡的份了.人生總是誤會重重,解釋不清的,古人都說那是孽障.我深深的回憶,意圖潛意識的催眠自己,想知道自己上輩子到底欠了KEN這個八卦小男人和那個死三八版主什麼.
說起那個三八版主,他還真是人賤人愛,花見花開呢.一張皮肉不怎麼看得,女人緣超好,自許是二十一世紀的楚留香.在論壇裡,他用的是德克士的ID,人稱快餐哥哥.是愛車版的版主.
美女見到他總是喜笑顏開。常用技倆就是,開着他那輛寶藍色的車和滿車一次性享用不完的零食,四處勾引純情妹妹.要說他哪次帶出來聚會的不是美女,連豬都不會信.而他本人嘛,身高將就,也就一米七七的樣子,長相嘛,算是平實.若不是他老彎着他那彷彿一輩子都沒有直起來的腰,也勉強稱得上是帥哥一名.
從心裡說,這個人嘛,其實哪兒都不錯,如我所說,就是三八得要命.以往總是看在他是我要好姐妹的男友份上,讓他三分.他全用來開染房了,對我的言語修飾,那是來得比重慶的山坡還陡.一不小心,聽到什麼風言風語,絕對是出自他口.我常提醒他,:做人要厚道.
他轉過頭就是甩給我一個幽默死人不償命的笑容說:“你不覺得我長得就很厚道嗎?”所以,通常見他之前,我是不吃飯的,除了因爲他的車上有零食,就是因爲,聽過他說話之後,吃了什麼,都得吐出來.
人都說自古紅顏多薄命,換作以前,我不信,到現在,我深信不疑.當然,是錯誤,我就得想辦法把它糾正過來.那個像白癡一樣的KEN,估且先放過.現在我要做的是,把德德約出來。
爲了緩和並且以示關係友好,我一直這麼親密的稱呼他.這次之所以找他出來,其實就是爲了坦誠的交流溝通一下.以免對我的人格造成大面積的傷害.要是他真的說出去,傳到我耳朵裡的保不定是什麼,貧屋捆藏小白臉之類的苦情橋段.先打了個電話預約,他這個人一天四處遊蕩,行蹤不定.難找得很,想出去碰運氣,那是不可能的.
電話接通了,順利的約好時間地點.開始換衣服,隨意的在衣櫃裡翻了條牛仔褲和T恤.這是我夏天最喜歡的輕鬆衣着,我可不喜歡穿什麼裙子扮淑女,照德德的話說,我是沒那氣質.
換完衣服,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偏小號的身材,圓臉,眼大不是很有神的眼睛,塌鼻子,所有零件單看都屬於次品,組合起來,感覺好像還將就湊合。自我欣賞完畢,準備出門的時候,沒忘了把自己這頭懶於打理的長髮梳理一下,剛纔的抓狂,把自己的頭髮搞得像從瘋人院出來的一樣了。
出門前,也沒忘了帶上KEN這個包獄,他是我今天要跟德德言語交關的重要道具,少了他可行不通.
(多少愛情根深在打鬧中滋長,多少友情在看似敵系的表面暗藏,人生的種種感覺,現像不完,卻盡在心裡,現在看不懂的東西,只能在以後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