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瑩打開一看,原來包裡有兩個很舊的信封,仔細一看,來信地址是新疆,是郵給江若英的。再仔細一看,覺得字跡很熟悉。
“哎,方浩,從來信的筆跡看,很像是我爸爸寫的,是寫給你媽的,但是怎麼會在奶奶的櫃裡出現?”瑩瑩好奇地問。
方浩也覺得有些奇怪,就說:“一會兒咱們去問問奶奶,是怎麼回事。”
“好,咱們這就去。”
二人隨後來到醫院,奶奶剛打完吊瓶,睡着了。
江若英說:“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有事需要你們的時候,我再給你們打電話。”
方浩問:“媽,奶奶究竟得的是什麼病,重不重?”
江若英說:“醫生剛纔給奶奶做了體檢,醫生說,奶奶主要是血壓較高,受氣候的影響,呈現昏迷的狀況。至於有沒有其他併發症,還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方浩又說:“媽,我回家取衣服時,發現奶奶的衣櫃裡有兩封信,瑩瑩說從信封的筆跡看,很像是她爸爸寫的。我沒明白,爲什麼奶奶保存着瑩瑩爸爸的信。”
江若英說:“你們不應該亂翻奶奶的物品,特別是信件,等奶奶病好了你們再問她吧。先回去休息。”
方浩說:“好,我們回去了,走瑩瑩。”
瑩瑩說:“媽你有事給我們打電話,晚上我來接替你。”
方浩和瑩瑩回去後,江若英腦子裡也畫了魂,洪剛的信怎麼會在奶奶的櫃裡。她怎麼沒和我說過這件事。她突然想起,方永前臨出國前好像和奶奶吵了一架,當時由於自己忙於一個安全事故的處理,沒有多想,難道他們母子的爭吵會和這兩封信有關係嗎。望着奶奶熟睡的面孔,江若英有些茫然。
傍晚瑩瑩到醫院替換江若英,江若英回到家裡,躺在牀上,難以入睡。她起身來到奶奶的房間,想要打開衣櫃,看一下那兩封信,但是驚醒了方浩。
方浩問:“媽,你在幹什麼呢,這麼晚了還不睡?”
江若英忙回答說:“我習慣了半夜起來給奶奶蓋蓋被子,今天走到房間纔想起來,奶奶還在醫院裡。”
方浩說:“媽,你快睡吧,明天早上還要換瑩瑩照顧奶奶。”
“好,我這就睡。”江若英說着退出了奶奶的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
夜深了,江若英久久不能入睡,於是坐起來。通過電腦視頻和耳麥與方永前交談起來。
“永前,你近來身體可好嗎?”江若英問。
“身體還可以,家裡人都好吧。”方永前說。
“你不用掛念,奶奶和方浩都挺好。今天我有個事想要問問你。我聽方浩說,奶奶保存着兩封洪剛的來信,這是怎麼回事?”江若英有些急不可待地問。
方永前略微停頓一下說:“這件事是我多年的一塊心病,很長時間我一直難以啓齒。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不再需要隱瞞了。”
江若英忙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方永前說:“說來話長。當年咱們上大學的時候,我和洪剛都對你有好感,但是我知道洪剛無論是長相還是才華都在我之上,因此,你自然更鐘情洪剛。有一次奶奶看見我悶悶不樂,和我談心,我把心事告訴了奶奶。她聽了後勸我不要放棄,要繼續追求。我也沒有放在心上。”
“我想起來了,你當初有一段時間挺消沉,不愛說話,但是我沒有想到你心裡的事。”江若英說。
“畢業後,洪剛去了新疆,他走時,咱們一起到車站送他,我看你和他情意綿綿的樣子,真想爲你們的結合而祝福。但是大約過了一兩年之後,有一天,奶奶對我說,江若英近來很消沉,好像是失戀了,你應該多接觸她,和她談談心。”方永前說。
“奇怪,奶奶怎麼會知道我的事情?”江若英說。
“當時她在你們化工廠看收發室。你每天上下班都要從她的窗前經過。”方永前說。
“對,我想起來了,我上班報到的頭一天,還是奶奶領我去的人事處。”江若英說。
“她就是在那時認識你的,對你很有好感。”方永前說。
江若英說:“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我只想知道洪剛的兩封來信是怎麼回事。”
方永前說:“這件事我也是後來才聽說的,我很內疚,幾次想告訴你,都難以開口。我……”
對方傳來了抽泣的聲音,方永前掛斷了電腦。
江若英說:“永前,你說話呀,怎麼了?”
耳麥裡傳來了嘟、嘟的空音。
從機場回來。趙東夫婦和趙小兵,林麗及其父母步入賓館餐廳。
趙東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我代表我們全家歡迎親家和親家母的到來。請。”
大家分頭入座。
服務員遞上菜單問:“請問先生點什麼菜?”
趙東看了一眼菜單,遞給林麗的父親,說:“親家你來點,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氣。”
“還是你來吧,隨便一些就行。”林父說。
趙東又把菜單遞給林麗的母親說:“親家母,你來。”
“你就來吧,不用客氣。”林母說。
趙大娘說:“老趙,你就點吧,親家大老遠來的,你點些家鄉風味的。”
趙東說:“親家,那我就不客氣了。”
林父說:“你快點吧。”
趙東衝着服務員說:“我先點4個菜,你記好了。”
服務員拿起筆說:“您說,我記着。”
“我先點幾個菜,骨包肉、肉包骨、聽不清、看不見。”趙東並沒有看菜譜,只是隨意地說出幾個菜名。
服務員好像沒有聽懂,忙說:“對不起,先生,我們菜單上沒有這幾樣菜。”
“我以前經常在你這吃這幾樣菜,菜單上有這些菜我才點的。”趙東不滿意地說。
這時一位女領班從門前走過。
服務員喊說:“邢姐,你過來一下,你看,這位先生點的幾樣菜都是咱們這沒有的。”
邢姐看了一下菜名,笑着說:“對不起,先生,這位服務員是新來的,業務不熟,這幾樣菜我們這都有,一會兒就能上來。”
說完拿着菜單走了。
服務員有些莫名其妙地問:“哎,先生,我怎麼沒看見菜譜上有這幾種菜呢。”
趙東說:“這不怪你。我報的菜名是菜的外號或者叫小名,你來的時間短,所以不知道。”
服務員吐了一下舌頭,躲到一邊去了。
趙小兵問:“老爸,那‘骨包肉’到底是什麼菜呀?”
趙東故意不說:“問你林叔吧。”
林父說:“‘骨包肉’就是螃蟹嗎,你想想看,有道理沒有?”
林麗問:“那‘肉包骨’呢?是什麼菜呀?”
趙大娘說:“我看就是‘排骨’。”
林母說:“那‘聽不清’。”
林麗說:“是木耳。”
“這‘看不見’,你別說,我想想。哎,一定是蝦(瞎)了。”林母笑着說。
趙東說:“對。我是點了兩個南方菜,兩個北方菜,請兩個親家再點兩個菜。”
“再點一個湯。”趙大娘補充說。
新婚前夜,林麗對着鏡子試穿了婚紗和新娘禮服,內心無比喜悅。
趙小兵打來電話說:“麗麗,我已向單位請好了假,明天咱們就可以結婚了。”
林麗接電話說:“婚禮時間定在明天的上午10點鐘,你可要早點過來。”
趙小兵說:“我知道,我一定會帶着婚車去接你的。你今天晚上要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好好化化妝,打扮得漂亮一點。明天是星期日,結婚的人一定很多,我希望你成爲最美麗的新娘。”
林麗說:“我知道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趙小兵說:“再見。”
林麗說:“晚安。”
放下電話,林麗換上睡衣,躺在牀上久久不能入睡,她回憶起和趙小兵相識、相戀、相依的一幕幕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