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智驚喜地道:“是嗎?這麼有效啊?那媽的傷有救了!”
“嗯,不過,診療費很貴的。”宋韻霞高興之餘卻面有憂色。
“錢倒不是什麼大問題,大不了咱們可以抵押了房子貸款。”
“那倒還不必,上次他們賠償的錢還沒用完,應該差不多夠了。除了錢的問題,還有就是他只待三個月,還要講學,探親,掛牌門診量很少,聽說這些預約號早已經被搶完了,已經拿不到預約號了。”
“沒號了?那怎麼辦?”
“我打聽了,高教授的專家門診設在市醫院裡,預約號都是市醫院安排的,好多都給了關係戶了。你們刑警隊的肖雲琦肖探長不是和市醫院的林院長很熟嗎?能不能託她幫忙,要一張預約票啊?”
“沒問題,明天一上班我就跟她說,讓她想方設法都要弄一張票。”
“太好了!”宋韻霞摟住喬智的脖頸吻了她一下,“要是媽的癱瘓能治好,那就太好了!”
“一定會的。”喬智回吻了她一下,微笑着說。
第二天早上要開案件分析會,喬智早早來到刑科所,先準備了材料,等肖雲琦來了後,找到她跟她說了這件事。肖雲琦立即掏出手機,給林院長打電話,說自己的一個親戚遇車禍癱瘓了,要一張高教授的專家門診。肖雲琦曾經幫過林院長一個大忙,所以林院長很痛快地答應了,讓她直接去找他拿號。
喬智忙打電話告訴了宋韻霞。兩人都很高興。
徐佳上班後,第一件事就是到喬智辦公室一個勁道謝:“莎莎昨晚上回家後,我本以爲她會悲痛傷心而無法入眠,就一直在她屋裡陪她說話。可莎莎上牀後,很快便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很甜。我還擔心她是不是服了什麼安眠藥,搖了她幾次,都醒過來問我幹什麼?我說沒事,她又接着睡,很快又睡着了。我這才放心。今天一大早,她就和以前一樣起牀洗漱,拿着書包。說她要重新開始好好學習,讓我別擔心,昨天喬叔叔已經勸導過他她,今後她再不會想不開了。我還是有些擔心,估計她到學校後,就給他們班主任張老師打了電話。張老師說莎莎好好的在教室裡早讀讀英語呢。我心裡這個高興啊……”
徐佳眼圈紅了,趕緊掏出紙巾抹了抹,吸了吸鼻子,噙着眼淚對喬智道:“喬教。我都不知該怎麼感謝你纔好。說一千句一萬句謝謝,都不能表達我的感激之情。但我還是要說,謝謝你!”徐佳深深給喬智鞠了一躬。
喬智忙虛空扶了一下,笑着說:“徐姐,你太客氣來,漫說咱們是一個科室的,就算不是,只是普通人。遇到這種事情,照樣也要幫忙的了。莎莎現在沒事了就好。不過,這種精神損害的心理疏導一天時間還不夠,後面我還需要和莎莎多交流,直到她完全康復爲止。”
“嗯,好的。那就麻煩你了。莎莎命好,遇到了你。要不是你救她,今天她不是坐在教室裡讀書,而是躺在……殯儀館了……”
徐佳眼淚又簌簌而下。喬智忙笑着謙遜着。
這時,黃曉鶯跑了進來,擡手看看錶:“老大,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走?去哪?到你家米西你地廚藝大餐?”喬智微笑着明知故問。
“什麼啊,案件分析會呀!”
“那米西的事情呢?”
黃曉鶯撲哧一笑:“怎麼?擔心我說話不算話?放心,就今晚,怎麼樣?”
“一言爲定!”
喬智帶着刑科所的幾位法醫來到刑警隊會議室,重案組的幾個探長和主要負責外調的偵查員都已經到了,見喬智進來,都起身打招呼……)
喬智朝大家點點頭,在主座旁邊坐下。很快劉威也來了。跟着他進來的,還有法制處處長朱自立,帶着兩個法制處的協理員。進來之後坐在劉威旁邊,朝衆人笑了笑。案件分析會劉威開場白從來都很簡單:“今天邀請了法制處地朱自立處長和兩位法制處的同志參會,主要是這件案子是否構成刑事犯罪,是否需要立案偵查,需要法制處的同志參與研究,提出寶貴意見。下面,先由外調組解說一下昨天的外**況。按順序來吧。”
一組探長肖雲琦道:“根據喬教導員的指示,我們一組主要負責調查這件案子中兇器刀子的來源。據酒吧地人說,這柄刀子不是他們店子裡的,而是趙耀東攜帶來的。我們先詢問了和趙耀東住在一起的他地姐姐趙耀萍,她辨認後,說根本沒見過這柄刀,而且,反覆強調,他弟弟從來不帶刀子在身上的。她也不准他這樣做。我們又調查了一些趙耀東地朋友,也稱沒有見過這柄刀,並證明平時沒見過趙耀東攜帶刀子在身上。由於這柄刀子做工精緻,屬於工藝品,所以,我們去了市裡出售工藝品刀子的幾家商店,最後在清河市旅遊精品商店找到了這柄刀的來歷。這柄刀價格不菲,一千多塊錢,是限量製造的,有編號登記。查了編號之後,現時一個名叫常再的男人購買的。剛買了不久。”
“常再?”劉威認真地在筆記上做了記錄,“這個人調查了嗎?”
“調查了,我們調取了這商店的監控錄像,提取到了他地視頻截圖。”肖雲琦取出一個優盤**面前的手提電腦,用投影播放了一張彩色截圖照片,圖像不算很清晰,但還能辨認。是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
肖雲琦接着說道:“我們查了戶籍登記和身份證登記,雖然現了幾個同名的人,但經過照片比對,都不是這人。我們又到各個轄區派出所找片警調查,最後。濱河路派出所的人辨認出這人,他就是本案案地醉夢人生老闆娘謝翠蓮的同居男朋友!”
衆人都吃了一驚,低聲議論起來。
劉威道:“找到這個人了嗎?”
“找到了,就在酒吧裡找到地。我們讓他辨認了這柄刀,他承認是他地,他買了不久就丟了,不知道是誰偷走了。他地女友謝翠蓮也證明了這一點。說丟刀之後常再曾經跟他說過,這刀很貴,丟了很可惜,她還勸他不用在意。我們問了常再案當天晚上地的活動,他說天沒黑他就出去和朋友打麻將去了,一直到快天亮纔回來。我們找到他說的打麻將的地方覈實了,當晚他的確在那裡打牌。”
“這就是說,他沒有作案時間了?”
“是的,但兇器是他地這一點可以肯定。刀子可能是被這趙耀東偷走了。”一旁的法制處處長搖頭道:“他丟刀子的事情,只有他自己的說法和他女朋友老闆娘謝翠蓮的證言。因爲兩人的關係,所以這證言可信度不高。至於趙耀東偷竊這柄刀子並用來逼奸,目前只是一種推測,還沒有相應證據支持。”
劉威點頭表示贊同,示意肖雲琦繼續說。
肖雲琦接着說道:“對於店裡人員地調查,因爲二組周探長他們負責,所以我只是把這個消息給他做了通報。讓他在調查時注意這方面的情況。我需要靠彙報的就這麼多。”
劉威道:“嗯,那周探長你接着談。”
周維正咳嗽了一聲,攤開本子,說道:“我得知肖探的消息後,特別注意了這方面地調查。我們挨個詢問了酒吧了服務員,大部分人堅持說從來沒見過這柄刀子。有兩個人說好像有點印象。看見常再有一柄跳刀很好看,但具體是不是這把。時間有點久,記不太清楚了。”
法制處的朱處長插話道:“現在又多了兩個證言,但是,證明內容不確定。而且雙方是店主和店員地關係,證明力還是很低。”
“那倒不一定!”周維正喜歡擡槓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可不管是誰,硬着脖子道:“朱處長,我不同意你的觀點!先,證人已經增加到了三個,而且內容能相互吻合,不存在重大矛盾之處,證明力應該已經增強,再者,我們是先到酒吧詢問的,而且都是分開單獨詢問。詢問過程中,肖探長他們來了,告訴了我這件事,我們又立即補充詢問,也是單獨詢問的,他們沒有串供的時間。所以,證言的可信度還是很高地。”
“那要是他們在你們去之前就已經串供了呢?”朱處長知道他喜歡擡槓這個毛病,並不在意,微笑着問道。
“那……,”周維正擡槓也不是亂來,他想了想,說道:“那就證明他們有鬼!否則爲什麼要串供掩蓋刀子的事實呢?”
朱處長一愣:“那他們爲什麼要串供掩蓋呢?”
“目前我們還沒有現他們串供,所以沒進行這方面的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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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需要查明的事實有兩個,第一、這柄刀子是不是常再的,這一點已經證明是他的;第二、這柄刀子是否被趙耀東偷走了,這一點沒有證據。你剛纔所說地他們地沒有串供的機會,證明力比較高,證明地內容卻不一樣,謝翠蓮證明的不僅是這柄刀是常再的,而且還證明這柄刀丟失了。而那兩個女服務員,只證明曾經看見過常再有這樣的一柄刀,是不是這柄不能肯定。她們的證言也只證明了刀子有可能是常再的,雙方證明的內容不相同,所以對謝翠蓮所證明的刀子丟失的事實,並沒有輔助證明力。因此我說,在證明刀子丟失這個問題上,還是沒有新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