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步還是有的,隨着沈旭之做了上千個禁制,對這種最爲複雜的初級禁制怎麼起承轉合,已經爛熟於胸,少年郎就算是閉着眼睛也能畫出來但……羊皮袍子卻始終對沈旭之做出的禁制有些畏懼,探頭探腦的不敢靠近只是蜷縮在沈旭之身邊,藏在少年郎身後
唉……還是不行精神……難道自己精神力不夠?再不夠做了這麼多自己不還是神采奕奕,越做越是精神?難道是做的不對?是扯淡了,要是不對的話,羊皮袍子能那麼害怕?那到底哪裡有問題?
隨手又做了一個禁制,少年郎呆呆的看着,不說分毫無差,也是像了個十之七八但這不是九尾天瀾白狐的要求啊沈旭之神識收斂,本想回到識海正在這一瞬間,少年郎心頭一動,用神識仔細的又梳理了一遍那禁制這些日子,沈旭之這樣的行爲也做過,只是沒有這一次這麼認真罷了
禁制裡九曲十八彎,每一處沈旭之都再熟稔不過少年郎有些猶豫,一寸寸梳理過來,還是沒什麼發現難道你要這個?沈旭之猛然發狠,運轉體內經脈中的木系元氣,識海池塘裡面精純的木系元氣留了一絲在禁制中
猛然間,沈旭之神識前忽然一亮像是一輪明日從地平線下跳了出來,又像是從黑暗中走入一處燈火輝煌的宮殿,少年郎眼睛被晃得一黑神識感觸禁制裡翻天覆地的變化有了這麼一絲木系元氣做引子,禁制吐出了其他系的元氣,彷彿那些只是雜質,根本難以入口
應該是這樣了該死的老狐狸,這麼簡單的事情居然不跟我說一聲沈旭之心裡罵着,根本沒去想這麼簡單的事情自己居然從來沒想試一試陣法,居然要用自己本命的元氣點燃,這事兒出了沈旭之認知的範圍,這一次也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羊皮袍子抽着鼻子從沈旭之身後閃身出來,湊到禁制那使勁的聞了聞,一股熟悉無比的味道禁制雖然光芒大盛,但卻對羊皮袍子友好熱情,只是泛起陣陣光芒像是沈旭之用手撫摸着小白狐狸一般
沈旭之殊不知用本命元氣點燃陣法,需要自己對陣法熟稔到一個讓人髮指的程度才能做到要是最開始老狐狸就說了,自己也未必能做成
“這笨的要是老子教他丹道,能把老子氣死”昊叔一邊抽着眼袋,一邊笑嘻嘻的和九尾天瀾白狐說道
“這是一個門檻,過了這關,旭之前面一路平坦,再無窒礙旭之這份天賦還是不錯”九尾天瀾白狐也和沈旭之一樣,懶得和昊叔爭論,只是淡淡的評價着
“嘿嘿”沈旭之高興地只知道傻笑
羊皮袍子在沈旭之身邊用前爪輕輕點了點那禁制像是碰觸到一道水簾,如同當日幻境裡依依水簾一般,一層漣漪蕩起,洞穴裡面充滿了生機
“這臭小子,弄出一個禁制,居然還是木系的,你說,要他有什麼用”昊叔看到那道水簾,笑道
“不錯,不錯”九尾天瀾白狐滿意的頷首“就是這東西旭之果然弄出來了”
“這有什麼難的”昊叔對陣法不懂,卻依舊在嘴硬,不懂裝懂着
九尾天瀾白狐揮了揮衣袖,似乎要把昊叔噴灑過來的口水抹去“這裡面說法多了你沒注意到,就像是同樣一張丹方別人煉製是一個品階,你出手煉製又是一個等階完全不同,完全不同是不是大師的手段,就看這些了”
“這臭小子能和我比?”昊叔一瞪眼睛,不過看那架勢,怎麼看怎麼像是別人在誇獎自家的孩子,大人客氣的說,哪有那麼好
“這還是旭之體內傳承的木系元力的關係,確實是很不錯”九尾天瀾白狐頓了頓,忍不住又誇了一句:“真是很不錯”
“我就沒看出哪裡不錯來”
“你除了跟你家主神單挑,你還幹過什麼”九尾天瀾白狐雖然比那團火年輕了無數年,但經歷卻絲毫不少“越是人多,這種木系的陣法便越是厲害何況你知不知道木系毒法最後的草木皆兵?”
“當然知道那石碑就一直矗在那,我又不是不認字”昊叔有些不滿
九尾天瀾白狐笑道,“你想想,木系元氣對這些草木植物催生之力有多大,再想想本來能召喚出一百草木,忽然升了一階,那又是什麼概念?當然,和你這種火系的老傢伙當對手不算”
昊叔聽九尾天瀾白狐這麼一說,忽然想起,連連點頭稱是確實是這樣,草木皆兵本身就已經很強了,要是不強的話,也不能出現在木毒系最後一層而如今又有加強的禁制,看這情形,這道禁制只是最爲初級的……
昊叔啪嗒啪嗒嘴,使勁兒撮了一口煙,任由辛辣的菸草在自己肺子裡迴盪着
“讓他繼續走,這孩子不錯”老白狐狸滿眼期待,看着沈旭之迫不及待的走向下一個禁制
最初的禁制之間相隔甚遠難度卻差不多,沈旭之在第一處禁制裡消耗的時間太長了,對於九尾天瀾白狐給自己那枚玉簡裡關於陣法的東西消化了大半,互相印證,沒用一個時辰,第二枚禁制就被少年郎完全弄懂,寫出,刻在牆壁上
一路走,一路留下淡淡綠色,生機盎然
少年郎破的興致盎然,就像是上一世在課堂上做題,做到廢寢忘食的時候雖然少,但絕不是沒有這次,彷彿昔日重來
一路走,一路行,用了三天的時間,沈旭之便來到之前看到的那處繁複的禁制處
這裡是神殿那個長老也沒破解的地兒,少年郎忽然覺得自己有點悸動,似乎內心裡想要證明一些什麼
少年郎深深吸了一口氣,緩慢而安靜的把黑熊皮鋪在地上,每一步做的如此仔細,每一步做的如此認真彷彿怕是驚動身邊的什麼東西,緩慢而認真,調整着自己內心裡跳越不安的悸動哪有少年不輕狂?哪有少年無爭強好勝之心?
沈旭之沉心靜氣,等心中那股躁動平息了之後,開始精心研究
海邊丹士們散去將近月餘,只有天樞院一座營寨在紅土地上佇立着紅色的泥土陪着天樞院黑色營寨,彷彿那土地百戰之後被血水浸溼了一般,海風中都似乎有一股鐵血的味道
趙連成每日都在營寨裡,反覆回味沈旭之這幾天煉的丹藥,一絲一節,每個過程,每個細節都沒有錯過六處做的東西就是好趙連成又塞進去一塊六品晶石,沈旭之當日的影響開始流轉可惜了,趙連成不是專業,當日也只是爲了好玩才問六處要了一個這東西全沒想到居然還會有一日自己要用它來研習丹道有些模糊,照上官律做的影像差了無數
雖然如此,也好過記憶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就是這個道理趙連成每日苦研不輟,就等沈旭之從那座小山上下來,無數的問題要請教
開始一段時間,趙連成還在擔心沈旭之會不會去動那裡面的禁制,後來聽黑衣軍士回報,沈旭之只是坐在洞穴最前面的入口研究禁制,並無異動,趙連成纔開始放心不過又過了半個月,洞口禁制開始活轉過來一般,散發出淡淡的綠色,天樞院黑衣軍士已經無法探查裡面沈旭之到底在做什麼似乎只有那隻小白狐狸和謝稚彤能zì yóu出入
雖然不知道沈旭之在搞什麼鬼,雖然心裡還是有些焦慮,但沈旭之在趙連成心中已成天人,在趙連成看來,能用龍吐珠煉丹,能用氣吞萬里如虎煉丹的,這還是人嗎?這是神仙不管小師弟在做什麼,自然有他的道理,自己不去打擾,也不讓別人打擾就好
沉浸在煉丹之道里的趙連成樂不思蜀,只求能有一段安靜的日子,甚至趙連成隱隱感覺到自己丹道即將進階
可惜天不隨人願劉大先生派來的陣師雖然每日像是在遊山玩水一般慢慢悠悠的過來,但畢竟沒有一日停歇,個把月的時間,也足夠到了
劉大先生派來的陣師?還能有誰除了六處那兩個老供奉之外,還能有誰趙連成一想到六處裡面那兩個老而不死是爲賊的東西,就感到腦瓜仁一陣生疼這兩個人是一對夫妻,照身份和江湖地位來講就算是趙連成的師傅從墳地裡爬出來,也得叫一聲師叔偏偏脾氣古怪異常,比自己還要操蛋也不知道劉大先生到底用什麼手段把這兩個人挖了過來
這麼多年,也沒見這兩人在天樞院做什麼,這時候要是再不派來,趙連成都會覺得劉大先生的腦子裡進水了
果然,一日下午,二百天樞院黑衣軍士護送着一輛馬車來了不看別的,光看那輛馬車,分明就是劉大先生自己的馬車果然是那兩個老傢伙來了,趙連成心中罵了一句,整理了一下衣服,帶着營寨裡輪休的天樞院黑衣軍士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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