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的撞擊過後,嬌小的人兒狠狠的撞在汽車的玻璃上,血瞬間染紅了她身下的玻璃,血還在蔓延着,她整個人都浸在血泊中,汽車的門被使勁的推開,開車的人無力的跌坐在地上,望着眼前的一片猩紅。忽然,他發狂的大叫一聲,跌跌撞撞的向遠方跑去了。
風吹起了落地窗的絲質窗簾,一股濃郁的血腥氣隨風而來,還帶着很新鮮的味道。紫華衣睜開眼,又是深夜呢?
“影,又要有任務了。”
舒服的躺在軟榻上,美麗的侍女們簇擁在他的身邊,把香甜的花茶送到他的脣邊,暖暖的液體一路滑進胃袋裡,微風輕輕的吹過,這是多麼遐意的生活呀,如果沒有這些雜音就好了。
又來了,紫華衣大大的嘆氣,爲什麼不能讓他享受一會愉快的懶人生活呢?他還真會自找麻煩呢?
“小衣——”這個大嗓門一定是歐青珏,破壞了這雅緻的風景畫卷,就看到他急忙忙的跑過來,一個窈窕的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使勁的踩了歐青珏幾腳,妖妖伸出纖纖玉指:“大嘴巴,我警告過你多次了,不許你再喊小衣,小衣衣是我的專利。”
就看到這兩個人開始了不知道第N次的沒有營養的爭論,歐青珏一定要把妖妖氣的跳腳不可,而妖妖也會還他滿身的玫瑰花刺。
“小衣,我可以叫你小衣嗎?”怯生生的美麗少女小心的問着,一抹紅暈在她嬌豔的臉上鋪開,因爲歐青珏和妖妖兩人爭吵,她順利的來到了紫華衣的身邊。
“可以。”紫華衣再度嘆一口氣,望着坐在身邊渾身散發出愈來愈明亮光芒的少女,自從那件事發生以後,她彷彿蛻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雖然她還會害羞,但是已經不再掩飾自己自身的光華,雖然還比不上她的妹妹,但是她有她自己的風采,現在的她早已不再是昨日那個畏怯、不自信的小女孩,逐漸的開始嶄露她的光芒。
她蛻變了是好事,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再來糾纏他,爲什麼當時他會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呢?幹嘛要雞婆的多管閒事,讓自己安靜的生活再多一個打擾者,啊!他的懶人生活,爲什麼他發現他想要的生活就像長了翅膀一樣,正在越飛越遠,真是心情不爽呀。
鬱悶的閉上眼睛,決定不看所有人,紫華衣自己催眠自己,沒有擾亂者,只有他自己,只有他自己。但是耳中還是源源不斷的傳來歐青珏的大嗓門和妖妖的嬌媚的怒罵聲,真真是不能再忍耐了。他張口,無聲的呼喚:“影。”
楊明雪驚訝的微張開粉紅的小嘴,望着佇立在池邊的兩尊冰雕,一尊是囂張的叉腰大笑的妖媚的少女的冰雕,一尊是渾身插滿玫瑰花刺的冰雕,這是什麼魔法?
“小衣?”楊明雪問。
“他們太吵了。”紫華衣這樣回答。
太吵了?楊明雪不解,就因爲他們太吵了,所以就冰凍他們嗎?嗖的,她捂住自己的小嘴,我是不是也太吵了?
“只是他們太吵了。”紫華衣像是能看透她的心一樣,告訴她,安撫下她驚惶失措的心。看一眼楊明雪驚喜的神情,紫華衣知道她誤會了,是因爲如果說她吵,她一定會哭出來,而紫華衣最怕的就是哭泣聲了,哎!美好的一天!
紫華衣皺皺眉頭,又有任務上門了,這次的任務怎麼帶着無比強烈的怨恨,竟然從遙遠的方向順着風而來。
“少爺,有客人來了。”老管家盡忠職守前來通報。
“請客人到貴賓室。”
“小衣,我能跟你一塊去嗎?”楊明雪小心的問,她的話裡還微微的帶着顫音。
“走吧。不過,你不要離開我的身邊。”放她一人在此也不妥當,那股怨恨的力量要找的正是她這麼柔弱的身體。而歐青珏和妖妖都是隻懂一點魔法皮毛,根本無法保護她,更何況他們根本沒有發現風中傳來的不對勁。
“好。”欣喜於紫華衣的保護,楊明雪歡喜的跟在紫華衣的身後向貴賓室走去。
貴賓室裡,一個年輕卻十分憔悴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恐懼、深深的恐懼裝滿了他疲憊的眼睛,他的神情緊張而趨向歇斯底里,不時的四處張望着,彷彿有什麼跟着他前來了。
一股清新干爽的氣息驅散了貴賓室裡的壓抑,他擡起頭,就看到一個美麗的少年站在貴賓室的門口。
這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少年,他出現的那一刻彷彿有無數的玫瑰花在他的周圍綻放。他就站在玫瑰花的中間,向一位美麗的仙子渾身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他完美的具有黃金比例的臉和身材,就像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而出的一件精品,溫潤流動着玉特有的靈氣和光華。
紫色的璀璨的眼睛就像一顆美麗的紫水晶,鑲嵌在白玉上。挺直的鼻樑下是優美的紅脣,純正的色彩就像白玉上天生的一抹火紅的裝飾品。
紫色的閃爍着光芒的長髮,披在他的背後。過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右眼,卻不影響他的美貌。他優雅的站在門口,優雅的彎曲右手,行了標準的紳士禮,“歡迎你的到來,尊敬的客人。我是紫華衣,希望能爲你服務。”
看到紫華衣的時候,他彷彿看到了救命的稻草,飛快的撲過去,緊緊的抱住了紫華衣的雙腿,大聲的呼喊着:“法師大人,救救我!救救我!法師大人!”
紫華衣不動聲色的掙離開他的摟抱,站在楊明雪的前面,擋住了她好奇的視線,他只看向左邊空蕩蕩的角落,還真是大膽呢,竟然跟來了。
紫華衣坐下,讓楊明雪坐到他的身後,然後他纔對年輕人說:“尊敬的客人,請你說出你來此的目的吧。”
“救救我,救救我,法師大人。”男人瑟縮着,向他伸出求救的手,恐懼已經把他折磨的幾乎要崩潰了。
“尊敬的客人,請你起來說話,沒有人會傷害你。”望着那麼得意的冷笑,紫華衣平靜的說道。
男人慢慢的爬起來,重新做好,不知爲什麼紫華衣平靜的話讓他恐懼的心也逐漸的平靜下來,他緊張的握住雙手,開始了述說:“這件事,要從一個月前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