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兒靠在牀頭,傷心的喃喃自語起來。
一個星期之後,整個帝都被一片白茫茫給覆蓋住了,空氣泛着一股冷冽的氣息,令人有些害怕,拾兒自那天之後,便像是被禁錮住了一般,一天的活動範圍,除了房間,哪裡也不允許出去。
拾兒越發的沉默,最終演變成了絕食。
“出去,我不想要吃。”
看着將飯菜端到自己房間的李悅,拾兒撇過頭,眼底帶着一絲倔強道。
李悅甜美的臉上帶着一絲不屑的看着背對着自己的拾兒,面上卻狀似關心道:“姐姐,你要是不吃的話,家主會生氣的,只要家主生氣,我們整個別墅的女傭都會遭殃的。”
“出去。”
拾兒已經渾身沒有力氣了,她不想要見到任何人,與其在這裡生不如死,不如她現在乘早了斷自己的生命。
“姐姐。”李悅見拾兒態度堅決,便抱着東西再度離開房間,拾兒靠在身後的枕頭上,目光帶着一絲迷茫和渴望的看着窗外。
她就像是一隻渴求着自由的鳥兒一般,卑微的祈求着自由,卻依舊沒有辦法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由,一朝被惡魔囚禁,便是永生永世嗎?
窗外的雪花,一片片的落在窗子邊上,顯得那麼的冰冷刺骨,一點點的,落在透明的玻璃上,似乎有些哀傷,也有些難過。
席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石楠,別墅那邊怎麼樣?”一身筆挺西裝的男人,目光如炬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石楠,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叩擊着桌面,幽寒的瞳孔盪漾着一點點的冷光的詢問道。
“一切都正常。”
石楠垂着腦袋,淡淡的說道。
“她呢?”
席慕深再度問道,俊美邪魅的臉上卻盪漾着一點點的煩躁的氣息,自從上一次失控的傷害了她之後,他已經連續一個星期沒有回去了,也不知道拾兒在別墅如何?
“家主想要知道拾兒小姐的狀況,回去便知道。”石楠不卑不亢,聲音沉沉道。
“出去吧。”聽到石楠的話,席慕深細長的眸子閃着一絲的寒光,男人目光微冷的掃了石楠一眼,淡漠的勾脣命令道。
石楠弓了弓身子,踩着穩健的步子離開席慕深的辦公室,舉步便打開門,一打開門,便撞上了迎面而來的陸成浩。
“慕深。”
陸成浩走進席慕深的辦公室,見席慕深眉眼間滿是煩躁的氣息,陸成浩俊逸的臉上帶着一絲疑惑的問道。
“怎麼了?石楠和你說了什麼?表情這麼嚴肅。”
“成浩,你有沒有這種感覺,爲了一個女人,生氣,嫉妒,心疼過?”面對着二十多年的發小,席慕深沒有什麼隱瞞,只是扣着桌面,揚起下巴,黑色的眸子,帶着一絲茫然的看着陸成浩。
“慕深,你泥足深陷了。”聽到席慕深的話,陸成浩的眼底帶着一絲複雜是看着他,這個高高在上,在商場上運籌帷幄的男人,此刻,就像是一個爲情所困的普通男人。
“胡,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愛上她。”席慕深的的眼底閃爍着一絲的狼狽,他撇過頭,俊美陰寒的臉上帶着一絲慌張道。
“別騙你自己了。”陸成浩搖搖頭,他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目光灼灼的看着席慕深說道、
“行了,今晚我們兩兄弟去帝國喝一杯。”席慕深像是逃避一般,扯着脖子上的領帶,目光帶着一股煩躁的看着陸成浩,聽到席慕深的話,陸成浩沒有拒絕,點點頭,看着席慕深的雙眼,卻滿是複雜的光芒。
夜半時分,窗外的雪花落得越發的打,重重的砸在窗子上,席慕深從帝國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鐘的時間,他身形搖晃,步履蹣跚的朝着玄關走去。,
“家主。”身後的石楠,看着前面搖晃着身子的席慕深,幾次三番都想要扶席慕深,可是,都被席慕深拒絕了。
“滾,你們都下去。”
席慕深回頭,看着身後的石楠,聲音夾雜着一絲暴躁道,聽到席慕深這個樣子說,石楠憨厚俊朗的臉上閃爍着一絲無力,最終無法不聽從男人的命令,便轉身離開。
“拾兒。”
男人跌跌撞撞乘着一股酒意的爬上樓梯,來到了拾兒的臥室,一腳踢開臥室門,拾兒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的睡好一個覺,原本抱着自己從前畫的畫,想要撕掉,卻不想,一個響亮的踢門聲,嚇了拾兒一大跳。
“席,席慕深?”
拾兒將畫板扔到一邊,蒼白的臉上帶着一絲厭惡的盯着站在門口,面紅耳赤,表情異樣詭異的席慕深。
“席慕深,你幹什麼?”拾兒見席慕深充耳不聞,只是舉步朝着自己走過來,拾兒嚇了一跳,臉色泛着一絲慘白,她往身後的牀縮了縮,目光透着一股害怕的看着雙目赤紅,表情怪異的席慕深。
“拾兒。”
席慕深打了一個酒嗝,朝着拾兒撲過去,一股濃烈的就想的氣息,一瞬間朝着拾兒涌過去,拾兒擰眉的伸出手,推着席慕深的身體,卻不想,男人的身體就像是磐石一般,無論拾兒怎麼用力,都沒有辦法將席慕深從自己的身上推開。
“起來,席慕深,你給我起來。”
拾兒因爲已經連着有三天沒有吃東西,渾身已經沒有什麼力氣,現在又被席慕深壓着,那股濃烈的酒味涌進拾兒的鼻子裡,讓拾兒異常的難受。
“拾兒,拾兒。”男人像是鸚鵡學舌一般,呢喃着拾兒的名字,低下頭,脣舌相逼,啃咬着拾兒的脣瓣,麻麻而濃烈的氣息,一瞬間,撲散開來,讓拾兒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拒絕男人的強勢和霸道。
“席慕深,我……難受,席慕深。”
拾兒的臉色一陣慘白,她感覺身體一陣發虛,手腳冰冷,被男人咬住嘴巴之後,更是清醒而抽搐。
“拾兒,你是我的女人,記住了嗎?你是我的女人。”男人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到身下的女人臉色慘白的就像是鬼魅,就連纖細瘦弱的身子,也在這個時候,不斷顫抖着。
“席慕深,我真的難受,好疼。”
拾兒死死的捂住胃部,在男人的手指不安分的鑽進她的衣服的那一瞬間,女人咬住脣瓣,身子弓成蝦米狀,原本被究竟迷昏了眼睛的席慕深,猶如被人很恨的澆了一盆的冷水一般,他目光呆滯的看着弓着身子,不斷揪着牀單的拾兒。
“席慕深,好疼,席慕深。”女人重重的咬住脣瓣,直到將脣瓣咬出鮮血,席慕深回過神,抱起牀上的拾兒,慌張的大叫道。
“石楠,備車,石楠。”
空曠的別墅裡,唯有男人慌張的大叫聲,一陣兵荒馬亂之後,拾兒才被送進醫院,最終的結果則是,因爲過長時間沒有吃東西,纔會導致腸胃絞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