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不告訴我?”
男人面色陰沉的盯着低垂着腦袋的石楠,聲音冷冽刺骨。
“這個不過就是小事情,家主不需要爲這個事情操心。”聽到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石楠憨厚的俊臉上帶着一抹的暗沉,他握緊拳頭,仰起頭,深沉的黑眸帶着一絲堅定的看着席慕深。
“石楠,你現在的膽子是不是越來越大了?”聽到石楠的話之後,席慕深原本就陰暗而鬼魅的眸子,更是顯得深沉而恐怖,他眯起眼睛,一身黑衣的他,在嚴冬下,更是凌冽的令人心驚。
“石楠不敢,石楠只是覺得,家主似乎爲拾兒擔憂的有些多了。”
“這是我的事情。”
席慕深冷笑的看着石楠,細長的寒眸透着一股陰冷的冷光道:“石楠,你是不是覺得我那個樣子對一則,心底怨恨我?”
“石楠不敢。”聽到席慕深提到一則,石楠高大的身子微微一顫,他惶恐不安的搖搖頭,他只是不想要拾兒成爲席慕深的弱點罷了,畢竟現在席家不是很太平,就連外面也有很多人想要對付席慕深,一旦席慕深有了拾兒這個弱點話,那麼那些人,又怎麼肯放過這個可以利用的王牌?
“不敢、好一句不敢,將我的命令置若罔聞,這就是你的不敢嗎?”
男人陰沉沉的眯起眸子,身上威嚴的氣勢展露無遺,石楠弓着身子,脊背一陣冰冷。
“念在你跟在我的身邊那麼多年,這一次我就饒過你,可是,要是下一次你在自作主張,別怪我手下無情。”
“謝家主。”
“下去。”
男人冷冷的看了石楠一眼之後,便大步的走進病房,石楠抿脣的看了男人冷冽的背影一眼之後,眼底帶着無奈轉身離開了安靜的走廊。
“唔。”
拾兒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病房裡只開了一盞小小的燈光,將整個病房暈染的有些昏黃,拾兒頭腦有些發昏的扶着額頭,一雙手,便已經將拾兒摟在懷裡,低沉好聽的聲音,貼近拾兒的耳邊。
“來,喝點水。”
“嗯。”拾兒懵懵懂懂的點點頭,也不知道身後的人究竟是誰,只是感覺很溫暖,很舒服,她將腦袋靠在來人的胸膛上,一口一口的吸着吸管,將一杯水喝的見底了。
“還要嗎?”
見拾兒柔順虛弱的樣子,男人細長的寒眸滿是溫柔的姿態,他伸出手,笨拙的拍着女人的後背,微啞的嗓音,帶着一絲淺淺的寵溺道。
“不要了。”拾兒微弱的搖搖頭,眉宇間滿是倦怠的姿態,她靠在男人的胸口,雙眸微弱的闔上,似乎還很虛弱的樣子。
“餓不餓?我讓石楠給你弄一點白粥暖胃?”見拾兒似乎想要再度睡覺,席慕深抿緊脣瓣,幽寒的眸子掃了一眼拾兒掛着的點滴,眼底帶着一絲懊惱。
“嗯。”
拾兒無力的點點頭,腦子就像是漿糊一般,此刻的拾兒,根本就不知道他說的什麼話,只是他說什麼,拾兒都說好。
席慕深打了一個電話,讓石楠弄了一碗白粥,不到五分鐘,石楠便端着一碗白粥出現在病房,又幾秒鐘,很自覺的離開了這間病房。
“乖,張嘴。”
女人虛弱的樣子,讓席慕深心疼,這種感覺,對於席慕深來說,真的是很陌生,似乎席慕深出現的一切陌生的情緒,都來自於拾兒的身上。
“怎麼樣,好吃嗎?”
拾兒就像是一個乖巧的孩子一般,席慕深讓她張開嘴巴,她便張開嘴巴,她只是閉着眼睛,就像是一個機器一般,一張一合,而席慕深,看着這個樣子的拾兒,心底瀰漫着一股難言的喜悅心情。
他低下頭,炙熱的呼吸緊緊的貼在拾兒的耳邊,在拾兒的耳邊吹了一口熱氣,語態曖昧的看着拾兒詢問道。
“嗯,好吃。,”拾兒微微的睜眼,在看到眼前俊美邪魅的席慕深之後,拾兒已經沒有力氣說什麼了,在男人將一勺子的白粥,遞到自己的嘴巴含住又渡給她之後,拾兒俏臉一陣火熱。
“果然是很美味。”
男人恣肆的挑眉,神情曖昧而撩人的看着微紅臉頰的拾兒,他低頭,眸子一陣幽深,再度含住女人的脣瓣。
“席慕深,我好累。”拾兒嚶嚀一聲,身子微弱的抗拒着,她現在渾身都沒有絲毫的力氣,就算是這個時候的席慕深要做出什麼事情,對於她來說,也是沒有任何辦法反抗的。
“乖,我只是想要親親你。”席慕深舔着脣瓣,湊近拾兒,修長的手指細細的刻畫着拾兒的五官,聲音低沉而好聽道。
拾兒瞅了席慕深一眼,今晚的席慕深,似乎異常的溫柔,這個陰陽怪氣的男人,脾氣捉摸不定,之前還因爲她和一則的事情,大發雷霆的將她關在房間三天三夜,可是,轉眼,又這麼溫柔的對待她,讓拾兒有些受寵若驚。
“席慕深,我和一則,沒有什麼的。”
拾兒勉強的睜開眼睛,嘟囔了一聲之後,便闔上眼睛,靠在男人胸口的位置,呼呼大睡起來,看着再度睡着的拾兒,席慕深的眼底泛着一絲柔和。
“傻瓜,我怎麼會不知道,拾兒?你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拾兒,屬於我一個人的呢。”他低下頭,霸道的擒住女人的脣瓣,在女人柔嫩的紅脣上面,重重的印上屬於自己的印章。
第二天,拾兒一大早便被熱醒的,她感覺自己胸口的位置暖烘烘的,感覺背後都已經出了許多的虛汗了。
“席慕深。”
拾兒不耐煩的扭動着身子,便感覺有些異樣,她有些怒了,正要將那根擾人的棍子給捏斷,睜開眼,便看到湊近自己的席慕深,一大早便看到男人那張俊美邪魅的臉,拾兒的臉頰驟然一紅。
“拾兒,別動。”
拾兒剛想要扭動着身子伸出手將抱住自己的男人推開,卻不想,男人卻將拾兒抱的越發緊,拾兒雙頰緋紅一片,就連耳尖都是一片火辣辣的,她羞怯難當,有些憤怒的咬牙,男人卻在這個時候,悄然的湊近拾兒的耳邊。
“如果不想要我現在將你辦了的話,就給我安靜一下。”
“你,流氓。”
聽到男人語帶威脅的粗嘎聲,拾兒原本就羞紅一片的臉頰,更是紅的一塌糊塗,她憤憤不平的瞪了席慕深一眼,朝着席慕深嬌嗔道。
“我只對你流氓。”看着女人露出這麼誘人的模樣,席慕深那雙黑眸顯得越發的幽深起來,拾兒又羞又急道:“席慕深,你快點給我起來。”
“難道你不喜歡我陪着你?”
席慕深睨了拾兒一眼,淡漠的掀起脣瓣,伸手,將拾兒牢牢的摟在懷裡。
“這裡是醫院。”拾兒嘴角猛抽的看着席慕深的動作,她嚴重懷疑,今天的席慕深,究竟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感覺,那麼的奇怪?
“醫院又如何?”聽到拾兒的話,席慕深冷笑的揚眉,那雙細長的回眸,閃爍着一絲冷傲不羈的氣勢,拾兒再度無力,她怎麼忘記了,席慕深本來就是一個目中無人的傢伙?
“拾兒,我來了。”
正當席慕深啃着拾兒的脖子爲所欲爲的時候,病房的門在這個時候被人一把打開,一身淺灰色西裝的席錦川,手中拎着一個水果籃,風流不羈的臉上帶着一絲玩世不恭的看着拾兒,卻在看到抱着拾兒的席慕深之後,席錦川那雙瀲灩的桃花眼,更是閃過一絲訝異。
“大哥,你還沒去上班嗎?”
“錦川,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