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月圓之夜,登上高樓,春意闌珊,而嫵媚妖嬈的春天不知不覺中就在時間的蹉跎下黯然隱逝,悽清迷痕。但風依舊,夜依清,涼意徐徐,入夢難眠。
夜,註定是孤獨的一種傾訴,註定是寂寞的一抹幽魂,遊離在指尖,廝殺在心底。誰說寂寞人不懂感情,誰說不懂感情的人不寂寞。
血櫻不知道自己站在窗臺有多少時間,悵然間發現天邊的月已經撩過眉頭,那抹陰淡的冷色依舊纏繞在她的周遭,揮之不去。曾經看到路人的歡言笑語,內心之中總會隱隱的掙扎着一絲羨慕,但總是依如曇花一現,稍縱即逝。存在這個世間,一直這樣認爲,她的空間平添不了鮮豔的色彩,自從偶然間體會到孤獨的字眼,她就明白了她的依靠爲何物,孤單,一輩子的結局。
“美女,都兩點了,還看風景?”哼着小調回來的血屍在很遠的地方就發現了窗臺的那個女人,她那風姿綽約,冷色幽魂的美,看了就讓人心動。雖然有些懼怕她,但嘴巴還是管不住要問候下。
“”血櫻沒有回答,但眉頭輕微的蹙起。又是那個可惡的傢伙,要不是因爲任務她早把他給捻出門去,色心色膽,狼子野心,心狠毒辣,又對她垂涎不止。
“美女,我送樣禮物給你,保證你會喜歡。”血屍打算來個拋磚引玉,擡起那高昂充滿期待的腦袋,怔怔的等着窗臺美女的迴音,猥褻,陰褻,有如置身荒野的惡狼,垂涎欲滴等待獵物的降臨。
“”寧靜的夜色已經被打破,再逗留於此已經沒有必要,拂袖而去,任樓下那傢伙瞠目結舌。
“喂”結果在情理之中,血屍哦着嘴迅速的穿到房子裡去。然後串到血櫻的門口,敲了兩下門,多了他不敢,然後謹慎的向後退了兩步。
“喀。”門開了,血櫻瞪開了那憤怒的冷色,恨不得一腳把對面的血屍踢個粉碎,這個齷齪的傢伙,怎麼就還沒有死心。
“美女,別總是這樣,書生的資料我給你收集的,你看我對你怎樣?還有”門被啪的一下關了,資料被血櫻拿着,而嘴裡討好的話還沒有說玩,卻碰了一鼻子的灰,血屍怒目的握緊拳頭,“臭女人,老子遲早有一天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還有X-1,我要讓你嚐嚐被愛人廝殺的滋味,哈哈。”
關上門,忽視外面的存在,血櫻翻開資料,X-1的照片入目而來,心裡不禁有些奇怪的感覺,現在的X-1和以前在帝國裡的不一樣。心中漠然的騰起了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這種感覺是股隱藏在心底的暖意,不是很清晰,但卻存在,猶如深陷在叢林深處的一屢光芒,給人導航,給人安全。
心中又隱現了一股焦躁不安,迅速的將剛纔的想法給抹殺了,帝國的任務纔是最關鍵,她的目的是擒拿X-1,其他的一切與她無關。血櫻沒有去想下去,她夢中的那個人雖然看不清長的什麼樣子,但是如果深思熟慮,X-1的成分將是無可挑剔。
睡夢時分,楊一風發現他竟然失眠,心跳在夜色中毫無理由的加速跳動。一段佈滿血色的夢把他從睡夢中驚醒,他夢到雪櫻又一次爲了他放棄她的性命,一點回旋的空間也沒有給他留下。他的手無意識的攤在牀頭,幾年了,臂膀上都沒有那抹清淡的香色,只有那濃郁的回憶妖嬈萬千。
靜靜的佇立窗臺,任憑月色繚繞,不知道血櫻現在在東海的哪個角落?是沉寂在睡夢之中?還是思考怎樣尋找他的蹤跡他和她會怎樣見面?他該怎樣做?他這些天的行動,以及血屍已經知道了他的蹤影,想必血櫻已經在醞釀對付他的計劃了。
一直以來瀟灑自居的他已經負擔累累,自從接觸謝家,他就隱約的預料到他肩頭的責任不再是他一個人,肩膀上揹負着的是天下之大任,爲國爲民,放遠想之,俠之大者。書生出現,力保了一方的秩序,但是一個人的力量再大,終究難敵四手,他又開始思考着怎樣建立他的力量
翌日,天遠的總部,謝夢第一次盤起了她的頭髮,精明而又顯幹練,給人一種強有力的視覺衝擊,女人味毫不保留的被這丫頭一陣打扮給勾勒了出來,讓同時進來的楊一風也愣了一下。這丫頭怎麼一下子這麼富有女人味,要不是看在是他學生的份上,他真的有點YY的衝動了。哎,漂亮的女孩,無形中折殺了多少少男的心,楊一風對那些癡情於謝夢的男生那個是非常的同情。
“張秘書,給利成集團總裁電話,下午兩點我約他。”
“樑經理,給東正公司電話,今晚的洽談取消”
“”
楊一風有點啞然了,眼前的女孩是他的學生麼?辦事怎麼這般果斷爽快?太有領導人的魅力了,放心,絕對的放心,楊一風給了謝夢一個讚賞的微笑,他可以放寬心做一些他該做的事情了。
謝夢被楊一風的一個微笑逗的有些慌亂,臉頰緋紅,眼神裡的一股曖昧的暖意讓她很是興奮,老師對她的讚賞是她奮鬥的最大動力。雖然是羞澀,但是內心還是激動的在告訴自己,她的計劃又進展了一步。
少女的心,已經牢牢的印上了楊一風的身影,也不知道以後這段情愫會是個怎樣的結局?癡情的少女也許不會明白,楊一風的心中除了血櫻,容不下其他的女人,雖然他有些色,但愛包容了他的一切,他只愛一個,還是血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