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電影上的情節差不多,裡面雜七雜八的,鐵桶啊,板凳啊,費鋼鐵啊,還有一骨碌不知名的舊機器,橫躺肆虐,跟外面的爛雜草似的,散發着陳舊的黴爛味。
眼觀一路,耳探八方,在那罅隙的空間角落裡,楊一風感覺到了裡面隱藏的人數不下二十人,而且手裡都握着傢伙,試圖對他來個守株待兔。
“不錯,楊先生,你真不賴,這麼多人圍堵你都失敗了。”一魁梧的中年男子,長而光亮的頭髮半遮着陰驁的臉色,拍着巴掌,邁着貌似成熟穩重的步子,開始扮演真實的綁架犯角色。
“謝謝,我就一般了,關鍵是你們的人太衰了,完全沒有綁架犯的色彩,沒辦法。”說着,看着眼前的男子,似熟非熟,沒有打過交道,但是他知道,在全球殺手榜上有這號人物。眼鏡蛇,是這男子的綽號,陰險歹毒,唯錢是命,具體名字不知曉,是近年來在西歐活躍起來的一殺手集團的重要成員。
“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瀟灑,自以爲殺了我幾個手下,就可以從我的眼皮底下逃過麼?”眼鏡蛇揚起他那高傲的頭,絲毫不屑於眼前的楊一風。如果他知道他面前站着的是曾經叱吒全球的X-1,他就不敢這麼囂張了,估計連這躺單都不會接。
“不,不,我說了,我這人不謙虛,就一般了,怎麼能和叱吒全球的眼鏡蛇比呢?”搖動着手,語氣清淡,同樣在精神上藐視對方。
“果然是個厲害的角色,值得和我匹敵。”輕敵之心成了繚繞之勢,心裡卻在打鼓,眼前的傢伙難道真的就是一剛入黑幫的角,僱主也沒有詳細的資料,他們也沒有找到眼前這傢伙詳細的檔案。
“謝謝你這麼高攀我,現在該把我的人帶出來了吧?”客套一陣,楊一風還真感覺自己有耐心,當然,主要的目的是探詢周圍隱藏的情況,他不會拿三人的性命做做語言上的遊戲。
“帶上來。”眼鏡蛇趾高氣揚的傲慢着霸氣,也不知道他的屬下會不會真心的聽命於他。
“爸爸嗚爸爸”楊菲和楊亭一出場,看到自己的爸爸,受到驚嚇的她們,無異於是得到了心目中最大的安慰。做爲老師的唐靜,堅強的站在後面,沒有掉眼淚,反倒是給了楊一風一個寬慰的眼神,告訴楊一風她們還好。
“菲菲,亭亭,乖,爸爸,就帶你回去。”看到女兒掉眼淚,做爲一個男人,他只能把愧疚和安慰藏膩心間。
“恩。”乖巧的女兒,聽懂了爸爸的話,眼淚已經開始打圈圈,那直奔而下的淚流得到緩解。現在期待的就是能躺在爸爸的懷裡舒服的睡個覺。
“你打算怎麼才能放過他們三個?”涉及主題,是個交易,籌碼是她的兩個女兒和老師,他想知道眼鏡蛇的具體要求。
“束手就擒,我自動放了他們。”眼鏡蛇說着,自己卻感覺有些心虛,靠綁架殺人,這傳到道上去名聲不怎麼好,無奈僱主給的錢太多了,他們的本質需求是一切朝錢看。
“不要,萬一他們反悔怎麼辦?我們四個都走不了了。”唐靜擔憂的說道,電影裡都是這麼演的,一但輕敵,就全盤皆輸了。
“你們都在我手上,還有資格談條件麼,把她們放了,把他給我綁起來。”頤指氣使,眼鏡蛇,充當一等的老大色彩。幾個小弟就屁顛屁顛的解開了三人手上的繩索。又有三個人給楊一風上了繩索。
“唐老師,我的車在外面,你帶着菲菲和亭亭把車開到天遠集團去,那裡會有人接待你。”只要她們三個出去,楊一風才甘心留下。
“那你怎麼辦?我我不放心你?”遲疑了一陣,唐靜呢喃了一下,那憂心忡忡的神色暗示了她對楊一風的擔憂。
“沒事,放心去吧,我很快就回來。菲菲,亭亭聽老師的話,爸爸等下就回來。”投個微笑,看着眼鏡蛇的人把三個人送出了大門。
“爸爸,我等你回來。”門外還傳來楊菲那稚嫩聲音,小孩子並不知道這場交易失敗或者成功意味着什麼。
“捆結實點,僱主要活的。”眼鏡蛇囔囔着,任務就這樣完成,損失了幾個還爲成氣候的小弟,美女真是容易一賺,一貓眼,口袋就鼓鼓的。
眼鏡蛇的謹慎體現在細微上,他走到已經被捆住的楊一風后面,一個猛拳朝楊一風后腦勺拍下,把楊一風給打蒙在了地上。
裡面隱藏的人也嘩啦一下,全都出來,在老大眼鏡蛇的號召下,全部上了車,朝另外一個地方而去。眼鏡蛇,也信守諾言,把唐靜三個人送到了天遠總部。
車子沉悶的穿梭在夜色裡,這一走,警察也跟着屁顛屁顛的來到了這,羣衆舉報,槍聲不斷,穆含清撒丫子的一個涼水澡都沒泡好,又出案子了,她臉上的豆豆也多了,和朋友逛大街的機會也少了,她快要成剩女了。
押解楊一風的車上,異國歌曲,一路凱歌,眼鏡蛇悠然喝着一瓶C國的燕京。後備箱裡,楊一風甩了下頭,他大爺的,眼鏡蛇下手還真恨,要不是他早有準備,可能就真的要被拍暈了。
對方不是血屍派來的,伎倆雖然不錯,但是和帝國高手比,太庸俗,不堪入目。王程已經和血屍走到了一塊,也不會是王程,那真對他的人會是誰?不清楚,沒有幾個人知道他是書生,報書生之仇的也不會有,難道是情敵?他知道自己的情敵一定很多,但也不至於招這麼大陣勢吧?想不通。
悶在車廂裡,確實有些難受,不知道車已經跑到了哪?但絕對不是在市區,因爲外面的安靜讓他知道車越來越遠離市區,估計是要找個地方,來給他來個高規格的葬禮吧?他還真沒辦法成全他們,他要好好活着。還有孩子,還有幾個女人,在等着他,這是他屬於他的驕傲,爲了這份驕傲,他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