瞠目結舌地聽完張森講的故事,呂江南不由罵了一句粗口:“我靠,這些有錢人的私生活可真他媽夠爛的!這都什麼跟什麼嘛!‘背背山’都出來了?這女的真是夠賤的,自己愛着別人,還要答應跟人家結婚,結婚就結婚吧,還不守婦道,跟別人生下個野種也好意思讓姓自己老公的姓,還要整天跟一個‘男同’上演恩愛的把戲;男的也夠賤,居然在求婚的當天就告訴人家女的自己是個同性戀,還要別人同意和自己結婚,還要求互不干涉私生活,居然還要求養別人的野種,真他媽垃圾一對!什麼玩意嘛這是!”
張森好笑地看着他:“拜託,大哥,我告訴你這個事,只是讓你幫我分析這個黑手與‘暗夜門’或者那個第三勢力有沒有聯繫,又不是你老婆偷男人,你那麼激動幹嘛?”
“不是,你說你們G市怎麼這麼多破事呀?沿海開放就開放出這種結果來?怎麼我們內地就沒聽到這種破事呢?”呂江南不禁也笑了。
“你們B市肯定也有這種事,只不過事情不出來,沒有人知道罷了。像江槐這個事,他們結婚都快十五年了,兒子都十三歲了,如果不是出這件事的話,誰知道江槐是個GAY?還別說,江槐這老小子保密工作做的挺到位的。”張森調侃道。
呂江南看了一眼正在點菸的張森,奸笑着說:“呵呵,其實話說回來,對於同性戀,我雖然不能接受,但也不是那麼排斥,個人愛好嘛!就跟你不抽菸,總不能說愛抽菸的人都沒有公衆道德對不?老話說得好:‘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人家喜歡怎麼做是人家自己的事,只要不影響到他人就不能算是不道德。
“說到這,我突然想起一個網友的個人說明來:‘世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置?只要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怎麼樣,經典吧?”
張森苦笑着看了一眼手中剛剛點燃的香菸,在菸灰缸裡捻滅,擡起頭來罵道:“靠!你丫這不是拐着彎的在罵我不道德嗎?罵了我又拐着彎的勸我別還口。不就抽一枝煙,爲國家增加點稅收嘛,用得着這樣嗎你。”
呂江南哈哈大笑,指着張森說道:“能看到你小子吃鱉,當真是不虛此行哪。”
不等張森反駁,他突然面容一整,嚴肅地說:“好了,不開玩笑了,說正事吧。這件事從表面上看起來,確實與‘暗夜門’沒有任何關係,行事作風也完全不同,好象只是一個偶然發生的事件。但是從更深的角度來看,此舉同時打擊到了G市兩大龍頭企業:‘江氏’與‘華宇’!”
“沒錯!”說起正事,張森也不再和呂江南鬥嘴了,接口道,“對‘江氏’的打擊就不必說了,對於‘華宇’也有不小的打擊,最起碼,它讓那些相信此事是馬培所爲的人認定了一件事:‘既然爲了一個生意,能用如此卑劣不堪的手段對付江氏的話,那麼華宇這幾年來所取得的成績,其來源就有待深究了!那麼傳奇馬培就不再是傳奇了,只是一個行事齷鹺的下三濫的商人!’
“如此一來,這個傳聞如果傳到股民的耳中,就會人心動盪,股民就會對‘華宇’股份的發展勢頭有所保留,股票下跌,也就指日可待了!而‘華宇’與‘江氏’兩支個股的下跌,最大的得利者是誰?”張森目光炯炯地看向呂江南。
“那麼這個最大得利者,就很有可能是這個陰謀的主使人,或者說直接就是這次行動的策劃者!如果是主使人的話,就有買兇的可能性,而提出這個方案的人,必然對江槐的私生活了如指掌,對馬培去年的國外之行也知之甚祥,否則在馬培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他在國外遇到江槐的事情的前提下,他不會知道馬培見過江槐與男人交往!很有可能,他就是又一個商業黑手!
“如果這個最大得利者是這個陰謀的策劃者的話,那麼這件事,就完全是一個打跨自己最大競爭對手的偶然事件,與黑手無關。”呂江南接過張森的話,深思地分析道。
“如果是第一種情況的話,那麼這個案子,與‘暗夜門’可能沒有任何關係,但那個第三勢力卻有很大的嫌疑。如果他的真正目的正如你所說是取‘暗夜門’而代之的話,他的行事作風必然會完全與‘暗夜門’不同,因爲如果有任何雷同的地方的話,以‘暗夜門’現在在G市的名氣,生意根本就不可能找上他,畢竟想當婊子又想立貞節牌坊是商人特有的本質!”?張森跟着呂江南的思路分析道。
“可是,能對兩大龍頭企業的總經理的行蹤瞭解得如此清楚,特別是馬培是去年知道江槐的秘密的,而在那之後沒有任何的痕跡可以看出有人在利用這件事做文章,對方的心思也不可謂不縝密。這麼看來,這個黑手運作應該也有相當長的時間了。”想到此,呂江南也不禁咋舌。
“唉,”張森頭疼地嘆了口氣,“我就納了悶了,怎麼G市會有這麼多高智商的敗類的存在?想當年,24歲的張某人空手赤拳一人打入犯罪集團的內部,一網打盡該犯罪集團所有成員。那是什麼場面?每分每秒都是與死神相伴哪,那得多高的智商才能夠應付自如哪,咱也沒覺得有什麼了不起的。這才幾年的功夫,怎麼就有這麼多的聰明人出世了呢?你說你聰明就聰明吧,幹嘛不學好呀,非得跟張某人對着幹?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