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多鐘,接到張森電話的馬培爲凌紫薇姐妹送來了十萬塊錢,以供明天住院交押金以及以後的治療用。雖然馬培一再拒絕,凌紫薇還是很認真地打了個欠條給他,並很真誠地向他道了謝。
可兒坐在一旁,手裡掂起一疊錢玩耍着,突然很天真地問了一句:“阿培哥哥,你怎麼這麼有錢呀?你能告訴我怎麼樣才能賺到很多的錢嗎?等我病好了,我就跟你學,掙好多的錢給姐姐,那姐姐就可以不用再那麼辛苦了。”
馬培爲她孩子氣的話不禁一笑,逗她說:“其實要掙錢很容易,只在把內賊和外賊除去就行了。”
“啊?”可兒睜大了眼睛,稀奇地問道,“真的?那什麼是內賊和外賊?”
“嗯,”馬培狀似認真地想了想,然後很嚴肅地回答,“內賊和外賊各有五個。要發財,要先治外賊再治內賊。外賊包括‘眼耳鼻舌身’!
“先說眼吧,這個東西很賤的,愛看美女。可是要想長期的,時時刻刻的看到美女,就得要金屋藏嬌,就把錢得糟蹋了,難道娶個無鹽女就不能過夜嗎?古人也說了,‘醜妻家中寶’,就是這個意思了!
“再說耳朵吧,這玩藝兒愛聽曲子,愛聽音樂,就得花錢買唱機,買碟片什麼的,其實真煩了的話,上大街上聽人吵架也能將就;
“第三個說到鼻子,這東西吧,天生喜歡聞香,買香精鮮花什麼的,不也得花錢?其實這人吧,你躺在馬圈裡,豬窩裡,也就沒這想頭了!
“還有舌頭,偏偏兒的喜歡好味道,你說過去窮的時候,有人吃觀音土,挖野菜,那真是一分錢也不花,照樣能活命!
“最後再說人這身子,一副臭皮襄,更是費錢的料,夏天要穿紗,冬天要穿棉,還總想穿個名牌什麼的。/其實你穿得再好,也不過是便宜了別人,讓別人看着好看罷了,學學原始社會的時候,弄點樹葉穿穿,編個草圈子戴戴,省了多少錢?你說是不?”
不等他說完,三人已是笑倒了,偏偏他還一副正經八百的樣子問人是不!
凌紫薇笑得氣都喘不上來,點頭配合道:“很是很是,那麼培少,這外賊說了,內賊又是哪五個呢?”
馬培還是很嚴肅很認真地回答道:“內賊也有五個:‘仁義禮智信’,這五賊不除,你就是除了外賊,要想發大財,那也是比登天還難!
“首先我們來看仁!這個仁,是首惡,心裡存了這個念頭可就不得了了,幫親戚,助朋友,多少錢也不夠用啊,散財童子也不是這樣當的啊!
“再說義吧,這東西,也萬不可沾邊:見義忘利,好,你有義氣,那麼,借我幾萬來花花!或者,把你的生意讓給我做吧,你不是講義氣嗎?我給你這個機會呀!你還想賺錢,錢從哪來?
“說到禮吧,子曰禮尚往來,別人送你東西,你不還不行吧?別人請你吃飯,請你十次,你總得還一次吧?這樣的話,你幾時才能發財?哪比得上來而不往?
“還有那個智,也要不得!你聰明,求你辦事的人就多,只顧了辦事,必定會誤了掙錢呀!你們說對不對?
“最後就是信了,這個東西呀,是最可惡的!古人說‘一諾千金!’,得,一句話,一千兩金子就沒了!多不划算?你怎麼可能發得了財?所以說,這五個內賊,是非除不可!”
聽着他的長篇大論,三人樂成一團,張森笑道:“難怪培少能發大財,原來深諧發財之道!受教受教!只是說得羅嗦了一點,我來總結一下,想發財,就必須要做到:不要臉,不愛名,不顧廉恥,不怕人罵!然後到財神爺面前許下羅天大願:終生不行一善,財源滾滾而來!這就好了!”
馬培與凌紫薇姐妹二人笑得氣都喘不上來,馬培笑罵:“靠,我算是明白了!你丫的沒去經商真是我輩商人之大幸!不然別人哪還有錢可賺?唉,我說阿森哪,這幾年存不少錢了吧?不要臉,不愛名,不顧廉恥,不怕人罵,終生不行一善,財源那還不滾滾而來?老婆本攢夠了吧?什麼時候把嫂子娶進門哪?”
張森笑着剛要開口,放在茶几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對三人抱歉地點了點頭,拿起電話一看,上面赫然顯示着“呂江南”三個字,忙走到一邊,按下接聽鍵:“喂?阿南?怎麼了?”
電話那邊,呂江南也不廢話:“如果你沒有實在走不開的事,你馬上到你辦公室等我,我十分鐘後到。”
張森一愣,回頭看了一眼正在說笑的三人:“現在?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嗎?馬培在我家呢。”
呂江南誇張地喊道:“唉呀,我脆弱的心啊,好痛啊!原來在你心裡,馬培還是比我重要啊!你寧可陪可以每天見面的馬培也不願陪難得來G市一次的我。好吧,我只告訴你一句話,見不見我,隨你!”
“靠!”張森罵他,“你丫的狗嘴裡果然是吐不出象牙來!你最好是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否則看我去了怎麼收拾你。”
呂江南又是一聲輕笑:“我說過了,我只說一句話,來不來隨你,而至於是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嘛,你自己決定!我只告訴你,我想到了一個問題。而這個問題,可以用一句話來概括。”
“以我對你的瞭解,應該也不是那麼無聊的人,好吧,什麼問題?你就別賣關子了,直說了吧。”張森也笑了。
呂江南一字一句地說道:“這句話就是:女人也是人,也有胸大無腦的時候!而這個偶爾會胸大無腦的女人,不用我具體說明指的是哪一個女人了吧?愛來不來,隨你自己的大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