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們坐在一處後,互相說起話來,漸漸性情相投的人,就會搭起話來。季安寧和季潔悅兩個年紀小的小女子,自然就沒有太多人去關注她們。這兩人挺悠閒自在的四處張望,她們驚奇的發現,葉家多了許來搭建起來的亭子,每間亭子裡都有人在裡面入坐。
更加奇怪的是,亭子裡的人可以互相相望,而且也沒有明顯限制男女分兩邊的規矩。在她們這個亭子的不遠處亭子裡,就坐着一羣少年人,那羣人正紅着臉往這邊張望過來。而季安寧仔細觀察亭子里人的神色,發現她們一個個都有些心不在焉,只有季安玉和季潔清兩人是那不知情的人。
季潔悅很自然也瞧出了當中的名堂出來,她的臉上有着憤色,湊近季安寧低聲說:“那個葉懷愉爲人太不地道了,她就這樣把我們丟到一邊,好半天,都不來尋我們一塊走動。”季安寧輕捏一下她的手,提醒說:“她是主人家,這一時家裡事多,一時也顧不上我們。”
她們五人無意間聽見那對男女的野事,對葉懷愉來說,只怕比她們還要來得刺激震驚。她尋到機會,自然要去找可靠長輩通風報信。季安寧想着那個女子叫出來的那些話,只覺得她是遇上了渣人。而她家長輩們竟然也太過犯傻,把女兒嬌養的不知事,還讓她膽大包天在外面私下與人訂情。
季安玉這一行人,直到用完中餐後,再次碰見葉懷愉,而她正好也是來尋她們的人。五人走到偏頗處時,葉懷愉跟她們請求說:“你們能不能忘記今天聽見那些話?也不要跟家裡人說那一回事。”季安玉笑着輕點頭答應下來。說:“我們本來就不認識那兩人,那會去記那不能聽的話。”
季安寧卻有些小人之心,她提醒葉懷愉說:“我們是可以不記得聽過什麼話,可是萬一那兩人想不開,或者別人發現他們兩人的事,他們懷疑到我們的頭上來生事,我們大家那就不得不記住那個女人說出口的話。這樣的事情。我們自然要跟家裡的大人們先說一說。”
季潔清在一旁點頭附和說:“愉兒。你放心,我們家的大人都不是口多的人。不看別人的面上,就是看在三嬸的面上。家裡人也不會在外面亂說。”季潔悅很是不悅的說:“我們根本不知道是那兩人,葉小姐,你用得着這般來警告我們嗎?
我覺得那兩人鬧得這般大動靜,要是你們家的人。趕緊要管一管纔對,那兩人太不要臉了。都沒有訂下親事,就在私下裡約着見面。”季安玉這時也感覺到自個先時答應得太快,現在補一句上來:“愉兒,你放心。我們季家人是不會在外面亂放話的人。”
五人之間,多了那麼一樁事情,相處起來不管怎樣都有一種彆扭感覺。季安玉帶着季家的小女子很快借着尋長輩的理由。跟葉懷愉分開走去。葉家有專門的客房,專門安置午後需要休息的客人們。
大丫頭帶領着她們四人尋到布氏田氏和邵氏之後。她們四人這才安心下來,季安玉笑着跟大丫頭道謝起來。布氏略有些奇怪的瞧着她們四人說:“這麼好的機會,你們不去認識一般年紀大小的女孩子,跟她們交交朋友,竟然願意來陪我們三個老人家說話?”
季安玉瞧一瞧房裡沒有旁的人,她湊近布氏的耳朵邊,把先前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布氏聽了她們的話後,略有些生氣的瞧着季安玉說:“那事情發生之後,你爲何不趕緊過來尋我說話?”季安玉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母親,那時我沒有想過會有這麼的嚴重,我以爲我們沒有瞧見人,應該沒有什麼大事。”
季安寧自然挨近田氏耳朵邊,一樣把事情交待給她聽。田氏聽後面上浮現出惱怒的神色,她伸手輕輕安撫性拍一拍女兒的手,這一時她在心底無比的慶幸女兒的年紀小,在這方面還沒有開竅,所有聽不懂那骯髒的話。
她低聲叮囑說:“寧兒,那樣丟人臉面的話,用不着記下來。”季安寧瞧着田氏慎重的神色,笑着應承下來,說:“玉姐姐,早悄悄跟我和悅兒說過了,那樣的話,要當做沒有聽見一般對待。”
季潔清姐妹自然把事情說給邵氏聽,邵氏在這一方面明顯比布氏田氏反應平淡,她只是笑着說:“旁人品行不端,你們姐妹一定要警記日後不能犯這樣讓家人跟着丟臉的錯誤。”布氏和田氏交換一下眼神,兩人心裡這一時都惦記上已經有身孕的葉氏。
布氏跟邵氏招呼說:“你空時記得提醒小三家媳婦,她孃家人太多,家事太雜,她可不能被人算計進去。”邵氏是非常知趣的人,當即站起來笑着說:“母親,這一時正是喜家閒散時,我去瞧一瞧三弟妹,免得她有身孕,還要照顧着順兒這個孩子。”
邵氏離開後,布氏跟季安玉說:“玉兒,你要好好跟你大嫂學一學爲人處事,今天這事情,你處理得就不周全。那位葉家小姐今天明顯是心不在焉,把你們和她自個都往偏處帶,你事先對她也少了那一份防範心。”
季安玉和季潔清交換一下眼神,葉懷愉一向與她們交好,這幾年來,只要在葉家做客,她們都是由她出面招呼。兩人心裡都不願意布氏因此對她生起介意之心,想了想,季潔清挨近布氏低聲說:“祖母,愉兒知道我們不喜歡跟別人去擠熱鬧,她是想尋一條安靜路走。她發現帶錯路,自個跟着嚇了一大跳。”
季安寧也覺得葉懷愉當時的反應,不象是事先設計過一樣的,她大約是心裡有事,纔會順着路越走越偏。可是同樣季安寧對葉懷愉有些不高興起來,只覺得這個朋友季家人是不能深交下。
出了事,她一走了之,事後,彌補時誠意也不是太過實在。大約是因家裡人提醒,她才記得來說上一聲。這也幸好季家這四個小女子,從來都不是那種多口惹是非的人,她們遇事也能沉靜下來,這纔沒有急急跟人把那事張揚傳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