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拂了拂臉,攸的站起來,顧不上被她佔去的話風,抓着龐即的胳膊躲在他身後,抖抖縮縮的,“龐即,你家中,有個女鬼……”
“什麼女鬼?”龐即一頭霧水,當他擡頭看到從樓梯上下來的那個女人時,頓時笑了,明白了長寧所說的女鬼是怎麼回事了。
“長寧,她根本就不是什麼女鬼,而是我剛剛救回來的一位姑娘。”
“怎麼可能?我的視力這麼好。”長寧嘀咕了一句,雖然不信,但也好奇的從龐即的身後探出頭來,把面前這個女鬼的身影慢慢收入眼底。
一條白色的裙子看起來有些破爛,長髮打着結,乾燥枯截,而她的指甲看起來已有好幾個月沒有修剪,臉上,更是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任由長髮披散下來,而對於長寧的端祥的眼神,更是躲躲閃閃,無法適從。這樣的造型,不由就讓長寧放心下來,怎麼看,一個鬼,都不可能落魄到這種地步。
可是……女鬼的典型面目——白衣,長髮,長指甲,面色白的刺眼……
那個女人符合女鬼的一切特徵,只不過比女鬼多了一道影子,這也難怪長寧會把她當成是從夢裡跑出來的妖魔鬼怪了。
看來真是昨晚的夢做多了。
長寧又精神起來,用一貫的姿態對着龐即指手劃腳,“龐即,趕快老實交代,她是誰?你什麼時候把她帶家裡來的?爲什麼把她帶回來?舒亦知不知道?”
“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龐即叉開話題。
“嗯?十二點吧,怎麼了?”
“我是今天早上五點多回來的,所以我跟她之間什麼都沒有,等舒亦回來你可別亂說話。”龐即對於長寧不按常理的出牌很是頭痛,所以,一早,就自己給自己來了個申辯,免得到時候連個機會兒都沒有。
“和這個女人麼?”長寧指着女鬼大笑,“你和他?龐即,如果你和她有什麼,那就是你精神有問題了,而如果我會作如此猜想,那就是我的精神有問題,所以,龐即,你的申明完全是多餘的,我還沒到腦殘的地步。”
龐即被嗆着。
女鬼蒼白的臉,更蒼白。
“這位小姐,你如果認爲我沒有資格出現在這裡的話,我可以走,但是,請你別污辱這種先生的人格。”話一出,且咄咄逼人。
長寧被嗆着了。
這個女鬼,居然知道維護龐即。
“龐即……”長寧叫龐即時別有用心的帶了一點小小的尾巴。
龐即自知長寧的好奇心是天底下最甚的,只需給她嚐到一分的味道她便能給你把什麼都找出來,若不老實交代,恐怕她這張烏鴉嘴到舒亦那兒絕不會好好說話。
龐即又是搖頭又是嘆息的,完全一副天底下最苦命人的模樣。
“你們二個就都別生氣了,有話好好說,首先,我來給你們做個介紹,然後我們坐下來,慢慢說這整件事情。”
從龐即的介紹中得知,此女鬼名叫賈明兒,昨晚下班時醫院來了一個急診,一個手術,就把龐即拖到了深夜,回來的路上,見着幾個小流氓正在調戲一個女子,出於義憤,便把那個女人給救下了,誰料,就此給自己惹上了麻煩,這個女人偏偏就跟定了他,他走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直到跟着他回到了家。
“你看,我也不能把她硬塞在馬路邊吧?若再遇到壞人,那可怎麼辦?人家好歹也年輕輕的……”龐即開始給自己找理由,“而且,你看,她都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她說,她是舊金山偷渡回的墨城,因沒有錢,一直在路邊乞錢渡日。我看着,聽着,也怪可憐的。”
長寧眨了眨眼,舊金山?這個敏感的字眼把長寧的好奇心擊到頂端,這個女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從那個淘金的地方來的,“賈明兒,你說,你是從舊金山來的?那,你會說英語麼?說來聽聽?”
那個女鬼,一開口,就是一口流利的英語,而且,帶着那個地方的口音,說的非常地道,絲毫不比她這個從小在舊金山長大的人差。
長寧有點相信賈明兒那個從舊金山偷渡回來的說法。
“來,賈明兒姐,我來給你整理整理,化化妝,你應該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長寧望着她的臉譜,看出了些苗子,向她伸過友好的手去。
“你,相信我?”賈明兒猶豫了一下。
“是。我相信你。”長寧確認。
賈明兒這才把手放到長寧手裡,跟着她上樓去。
至此,龐即才大大的舒了口氣,那個,蘇長寧相信了,一切就都好說了。
三個美女,以不同的姿態坐在沙發中,美色撩人心絃,不過,還好,現場並沒有男士在場,所以也沒有春光外泄的可能。
花葬一身紅衣,宛若在大火尖上以生命跳舞的精靈。
花妖一身黑衣,宛若深沉的夜色裡一滴死去的淚水。
而花魂,卻一身紫色,像一隻在風中失去了方向的蝴蝶。
不管是花葬,花妖,還是花魂,不管是什麼樣的個性,什麼樣的心態跟心情,三個殺手聚在一起,說的話題,永遠不會有關時尚,有關流行,有關美麗……
她們說的,只會是……手上,又沾了多少人的鮮血……
如花美貌下藏着的,是永遠無法探究的靈魂。
風把窗戶吹開,外面有滾燙的空氣涌進來,花妖走過去,關上窗,卻望着窗外發呆。
天空中的星星,或許,每一顆,都是她美好的願望,可是,一切,都離得是,那麼的遙遠,那麼的虛幻。
“花妖,你把那東西,藏在哪兒了?”花葬開門見山。
“藏在一處隱蔽之地。”花妖聲音很小,顯得無動於衷。
“那花舞若過來要的話……”
“直接告訴她,在我這兒就行了,她知道怎麼找到我。”
“花妖。”花魂聽出了花妖話裡的反抗,不免有些擔心,“花妖,那天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