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終於被寧鴻遠說服,“現在我終於知道,爲什麼你寧鴻遠能夠如此得人心了!”
寧鴻遠臉上終於露出了極其欣慰的笑容,一股強烈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此時,天色已明,秋霧朦朧,朝芒四射,一縷金光從天邊撲面射來。
微笑之後,寧鴻遠開始漸漸鬆開了這一名刺客的手臂,面朝他說道:“既然如此,那你不打算棄暗投明?我寧鴻遠根本沒有做過任何愧對於良心的事情,卻被這樣一次次暗殺,換做是你,你心裡怎麼想?”
正當寧鴻遠說話這一剎那之際,一發暗刃從門口極速射來!
宛若一道閃電,劃過這寂靜的蒼穹。
讓寧鴻遠始料未及的是,這一發暗刃的目標,卻不是他自己,而是先前這一位被他遏制住的刺客。
形勢千鈞一髮,就當這一發暗刃近在咫尺之遙,寧鴻遠憑藉自身嫺熟的近戰技巧將其飛空奪下,前後動作行雲流水。
“果然不出我所料!”
這一發暗刃的目標雖然不是寧鴻遠,但是,他卻以此證實了自己的判斷,這一名刺客果然只是一名誘餌而已。
這是完全合乎情理的局面。
無論多麼完美的計劃,總是存在着漏洞,而寧鴻遠常常能夠根據睿智的思維察覺出這些漏洞。
可是寧鴻遠不敢大意,因爲在剛纔接過這一發暗刃的一瞬間,僅憑這一發暗刃的速度與力度,他清楚對方的實力遠在先前這一名刺客之上,甚至有可能是突破了劍客境界的強者。
寧鴻遠一時間竟是無法感知到他的具體方位。
敵暗我明,這絕對不是什麼好的信號,下一發暗刃隨時可能會從門外極速射來。
寧鴻遠不敢有絲毫大意,時刻準備應對這第二發,第三發暗刃。
可是,他又必須將集中一部分注意力,在眼前這一名刺客之上。
“看到沒有,你的主子不但要殺我,而且還要殺你!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呢?”寧鴻遠繼續這般勸慰道。
寧鴻遠說完這一句話之後,自信地認爲這一名刺客會棄暗投明,與他一起戰鬥,對付另外一名殺手。
可惜,這只是他的一廂情願而已。
寧鴻遠的信任,根本沒有取得應有的效果,讓他根本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在這一瞬間,這一名刺客乘着這個空隙,再次凝聚剩下的所有真元,遁影於石壁之上,偌大的練劍室,寧鴻遠只得再次獨影相伴。
遁影之後的這刺客,竟是忽地朗聲大笑,迴音在練劍室中不斷迴盪着:“寧鴻遠,你太小瞧我了,如你所說,既然我是一顆被拋棄的棄子,我就絕對不會成爲別人利用的第二枚棄子!別想用這種老掉牙的方法收服我,讓我替你辦事情,開什麼玩笑!我說過,我殺你只是爲了飛黃騰達而已,而投靠你,以你父親的性格,怎麼可能讓我飛黃騰達!”
寧鴻遠頓時暴怒,青色的真元之力漸漸形成風翼,目光冷厲,氣得低頭龍吟,這一次,他的寬容達到了底限。
他要殺人,他要一劍穿心。
對方所言,確是讓人信服,寧鴻遠的父親,是絕對不可能將重要的權力交給這種金錢殺手的。
寧鴻遠終於忍不住心中滔天的怒火,手指前方,“逆賊休得猖狂!今天我就先取你性命再說!”
那一名刺客絕對不會想到,寧鴻遠在剛纔已經在他身上設置了追蹤印記。
一瞬之間,寧鴻遠凝聚所有真元於自身六感之上,加上之前的跟蹤印記,他在一瞬間就鎖定了對方的具體方位。
原本,寧鴻遠以爲這一名刺客會奪路而逃,早已不在這練劍室之中。
可是,令他萬萬沒有才想到,當他展開真元之力搜尋之後,這一名刺客居然依舊藏匿在這練劍室的一處石壁之上,定然是準備漁翁得利。
“竟然敢如此狂妄,認爲我寧鴻遠沒有辦法找出你這一條狗的方位不成!居然還想要繼續躲在石壁裡找準機會暗殺我!真是無可救藥!”
鎖定敵人方位的寧鴻遠,一口氣遁影到了這一名刺客身邊!
這一名依靠土遁術隱匿於石壁之中的刺客,望着近在咫尺的寧鴻遠,猶觀泰山,不敢現身,他甚至連吸都停止了。
寧鴻遠這是在給他最後機會。
半晌過去,此人依舊不現身。
機會已經錯過。
寧鴻遠凝聚真元於掌心之間,朝着眼前這石壁劈去,“去死吧!蓮風掌!”
正當寧鴻遠一掌下去之時,這一剎那之際,這一名刺客終於現身。
“我還以爲你逃了,沒有想到你居然還留在這裡,怎麼?是打算在我和另外一名刺客火拼的時候,你好暗中偷襲?他媽的!給你陽光大道你不走,非要讓老子殺了你纔可以!”
自從告別了那一羣所謂的狐朋狗友之後,寧鴻遠從來沒有罵過人。
可是這一次,他已經被這一名刺客的行爲完全激怒。
這一名刺客現在只能直愣愣地望着寧鴻遠,根本不相信寧鴻遠居然會真的感知到他的氣息。
他很清楚,自己的性命只在一瞬之間。
眼見寧鴻遠目光猶如死神,這一名刺客當即嚇得跪在地上,嘴裡念念道:“求求你不要殺我!我給你辦事情,我替你殺人,我告訴你的幕後主使!”
寧鴻遠不再多言,一掌穿心,送他去見了冥神。
他最後還是以狗的方式死去,這本就是人類的通病,他也知曉寧義武的理想正是拯救他們這些寒門弟子,讓他們能夠得到更爲公平的機會,然而,他卻又嫌棄寧義武給的報酬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