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說話了?”
“我在想事情!”
“想事情?”
“我在想如果我們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年代,在雲淡風輕一天,我們在海邊邂逅,你穿着一身高貴的紅衣裙,光着腳丫在沙灘上低頭前行,沐浴着溫柔的海風,在浪潮輕輕簇擁下,我們就這樣擦肩而過,我爲你的美貌心動,帶着一絲忐忑的心情,懷着一絲美好的期待,回過頭去,卻發現你也正在望着我,兩顆心就這樣慢慢靠近,於是我開始追求你,爲你寫詩,爲你寫歌,爲你畫畫,爲你下廚,因爲你的笑而笑,因爲你的哭而哭,享受你的喜悅,分擔你的憂愁,爲你茶飯不思,爲你輾轉難眠,你說,最後我能夠成功嗎?”
沈紅月遠遠沒有想到,寧鴻遠居然還是一名詩人。
沈紅月安靜地躺在寧鴻遠的懷裡,嫣然一笑,思維開始追隨着寧鴻遠所描繪的畫面,臉蛋更加微紅,閉上眼睛,仔細回憶着寧鴻遠所描繪的場景,心中默默祈禱着時間能夠就這樣停止。
過了許久,沈紅月這才嫣然笑道:“臭美!就知道說這些話騙我們女人!不過,你這些話都是和誰學的,你大哥這麼正直,居然連那夏侯婉都看不上,當年你可知道你大哥結婚的時候,那夏侯婉差一點跳水,我當時就在紫玉宗,我還在想這寧無缺究竟長什麼樣啊,竟然讓這如此驕傲的夏侯婉也着了魔,後來我才發現,你大哥果然是天底下最美的男人,絕世無雙,而且還是這世界上最專一的男人!這就比你強得多,可是呢,專一卻不是對我專一,想一想也沒有什麼意思,你呢,雖然比你醜得多,但是比你哥哥會說話,會討女孩子開心,但是我知道你卻是個浪子鬼,不屬於我一個人,你說說,我們女人是不是傻?明明知道你這個浪子鬼周圍那麼多女人,我還是來了,不過,你答應我好嗎,今後不要再去招惹那些女孩,秦玉雪,我,還有這東方雪妹妹,趙如音妹妹,何圓圓,就這五個可以嗎?”
寧鴻遠厚着臉皮反駁道:“四個就夠了,我可沒有那麼貪心!”
沈紅月目光好奇地追問道:“四個?你不要我啦?”
寧鴻遠苦笑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沈紅月道:“那是排除了哪一個?”
寧鴻遠道:“當然是何圓圓了,你以爲我寧鴻遠真的那麼無恥,我臉皮厚得也是有底限的,何圓圓比我小十二歲,我怎麼可能對她有想法!”
沈紅月撇着嘴,諷刺道:“你們男人不是巴不得女人比自己年輕得多嗎?我看你啊,是心中巴不得呢!”
寧鴻遠卻是微微搖了搖頭,“其實不是的,我是真的沒有那個想法,我只希望能夠以大哥的身份教導她,讓她茁壯成長,成爲有用於國家和民族的人!更何況,貪心不足蛇吞象,我對她真的只有大哥之情。”
沈紅月道:“鬼才相信你的鬼話!”
寧鴻遠道:“你不是鬼嗎?女色鬼。”
原來,沈紅月倒也是極爲風情之人,眼見周圍無人,動作也更加開放大膽起來,大膽地讓寧鴻遠都有些吃驚。
她正撫摸着寧鴻遠堅實的胸膛。
沈紅月一邊大膽地動作,一邊悠悠道:“我不管,反正我這一輩子就吃定你了,我纔不管別人對我怎麼說,反正跟定你了,你敢不要我的話,我就去殺人,殺好多好多的人!哼,讓你拋棄我!”
寧鴻遠道:“你不會殺人的!因爲,我永遠不會拋棄你!”
沈紅月忽然莞爾一笑,“其實,有些時候,我覺着你很了不起,可有些時候,我卻覺着你很奇怪,你和你父親明明來自這世界的頂端,而且還是最頂端,你父親當年是兵馬大元帥之子,爲什麼偏偏要去忍受一年又一年的磨難,去實現什麼那個,那個,那個叫什麼來着?哦,對,寧老前輩所說的民族覺醒之理想?你們不覺着累得很嗎?你看看寧老前輩,爲了這個理想奮鬥了快五十年了,而且當年還要飽受迫害的折磨,四處逃命,你呢,年紀輕輕就要遭受這麼多暗殺啊,諷刺啊,被那朱長老陷害之後,還要反過來去安慰他們,爲了啥啊!活得多累啊!”
寧鴻遠聽了這一句話,頓時愣了很久,是啊,那朱長老害自己飽受斷腕之痛,自己事後還要在父親面前百般說他的好話,圖個啥呢?豈非活得太窩囊了?
寧鴻遠笑着反問道:“那你呢,你爲什麼過去行俠仗義呢?那些窮苦之人與你毫無瓜葛,你爲什麼卻要幫助他們呢?”
沈紅月幽幽道:“看不慣啊,我反正就看不慣他們那些人欺負善良的人,可是你要讓我爲了這什麼民族覺醒力量奮鬥終生,還要去犧牲,我纔沒有那麼大的心思和精力呢,你呢!”
寧鴻遠微笑着淡淡地說道:“爲了心安啊!”
沈紅月美眸閃過一絲凝光,道:“心安?”
寧鴻遠笑道:“你想想我寧鴻遠,擁有這麼優秀的條件和機會,這麼優秀的父親和大哥,我卻因爲覺着麻煩而逃避,去如同朱星這樣的人去奢靡,去享受,那麼,如果今後一位小男孩問我,你,寧鴻遠,你擁有這麼好的條件爲什麼不做一點有意義的事情?到時候,我怎麼回答呢?恐怕到時候,我恨不得找一塊縫隙鑽進去呢!我臉皮厚那只是在你們面前,其實我臉皮是很薄的,我討厭別人說我無所作爲,更討厭別人說我是紈絝子弟,更何況我擁有這麼好的資源,卻要浪費這些資源去享受奢靡,即便是不作爲,與那些世界帶來黑暗的人又有何區別?我和我父親一樣,我寧鴻遠也沒有什麼利益需求,飯能吃飽,衣能穿好,足矣,可是這世界上還有多少人這兩點都達不到,這樣的環境下,我怎麼可能心安?正如同龍影所說,這個時代的階層固化太嚴重了,我能做一點是一點,所以說,我只能拼命的奮鬥,拼命地緊跟父親的腳步,堵住那些人的悠悠之口,活得心安一點,其實,你真要讓我和我父親一樣,遭受那些無知民衆的迫害之後,還能夠不忘初心,我真的是辦不到的!”
沈紅月嫣然道:“是我我也辦不到,哼,幫了他們那麼多,到頭來討不到一句好聽的話,反而還遭受迫害,這種滋味誰能夠忍受,恐怕也只有寧老前輩可以忍受了,所以我對寧老前輩一萬個敬重,每次聽到那些無知百姓說寧老前輩的壞話,我就恨不得上去給他們一個大耳光子,可是後來想想,和他們計較,簡直就是髒了我的手!”
寧鴻遠道:“所以說我們只能說有些本事,而我父親纔算偉大!”
沈紅月道:“反正呢,我就跟定你你了,你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你去拯救你的民族,我就跟着你,你要是覺着累了,想要放棄,我也依你,我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能夠看到你,看到你這張臉,聽到你說好聽的話,我就心滿意足了!”
寧鴻遠道:“就沒有再考慮一下別的什麼事情嗎?比如說更進一步!”
沈紅月輕輕碎了一聲,臉蛋更加紅潤,動作也更爲大膽,享受着寧鴻遠撫摸的同時,一雙手卻也更爲放肆,一邊動作,一邊說道:“想得美,至少現在不行,現在我還在考驗你,萬一你說的這些話就是爲了奪得我的初夜呢!”
寧鴻遠驚道:“初夜?你不是過去?”
沈紅月闇然一笑,“嘿嘿,你以爲是真的啊!我騙你,就是爲了考驗你,看看你這傢伙是喜歡我的人,還是喜歡我的下半身,沒有想到你這色痞子居然經受住了考驗,居然還說那些安慰的話來安慰我!說起來,我現在第一次沒有被那些狗男人奪去,一方面是因爲我擁有龍血一族的潛力,如果將我惹毛了,嘿嘿,我都不知道我沈紅月的力量有多大,另一方面也是那些男人在想做那種事情的時候,會放鬆戒備之心,嘿嘿,那就是我沈紅月的機會了,我對男人是很殘忍的,你最好小心一點兒!你要敢用那藥將我迷昏,或者說是霸王硬上弓,我就將你那玩意兒砍了喂狼!”
寧鴻遠厚着臉皮說道:“只怕到時候你瞧見他如此可愛,便又捨不得了!”
天底下絕對沒有比寧鴻遠還要渾球的人,他總是能夠將這些事情說得很平淡,一點也不臉紅。
寧鴻遠不臉紅,而沈紅月卻是耳根子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