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紅月聽了這話,心中還真是被寧鴻遠的甜言蜜語所動,心中登時噗通直跳,臉蛋更加微紅,“那你可要說話算話!其實這三位姑娘,除了那東方雪之外,我也挺喜歡她們的,我最怕的事情就是今後你遇到我姐姐那樣的女子,將我們這些女人視爲仇敵,那時候,我們可真就亂成一鍋粥了!”
寧鴻遠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香肩,“好了,這些瑣事說多了就沒有意思了,藏在心裡!還是迴歸到剛纔那個話題,就今後如何對付那些吳姓城主,我就是想要聽聽你的意見。我這兩天反反覆覆思索,還是想不出個合理的辦法!對待徐廣益這種曾經擁有過男兒英雄情結的男人,曾經爲國家效力的男人,我當然可以以誠相待,喚醒他的英雄之心,可是對於那些依靠世襲地位博得特權的吳姓城主,我不可能再用民族大義去喚醒他們的良心,正義的說辭對他們而言簡直就是對牛彈琴!可憐我天域百姓現在食不果腹,他們卻爲了那權力而彼此爭鬥,真是有閒工夫,唉。”
趴在寧鴻遠堅實的胸脯上,耳朵貼在寧鴻遠的心窩,一雙豐腴壓在寧鴻遠的小腹之上,柔聲道:“其實,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什麼,你也有了一定的計劃!”
寧鴻遠將雙手壓在後腦勺上,近距離打量着她那一雙豐腴,微微一笑,“那你說說看,我心中在想些什麼。”
沈紅月道:“你在想該不該騙他們!”
寧鴻遠大笑,“我靠,這你都知道!唉,看來在你面前,我真是沒有什麼秘密!”
其實,寧鴻遠早已想好如何接下來對待這些吳姓子弟,昨天他向龍影打聽了這些吳姓城主的信息,對這些人早已深惡痛絕,原來,這徐廣益雖說爲人不夠正直,的確存在這樣那樣的缺陷,但是他從來不濫用私刑,從來不威逼民衆,而徐廣益的敵人,也就是這些吳姓城主,對普通民衆施加私刑,簡直是無法無天。
簡單來說,這一羣吳姓子弟就是舊時代的毒瘤,他們依靠着某一些特權世襲博得了一定的經濟政治特權,更加上他們的父母被殺,心中的怨氣無法發泄,就發泄到最爲無辜的民衆身上,而這些民衆被壓迫之後毫無辦法,惶惶不可終日。
再加上這紫霞宗的老宗主的制衡心理,也導致了他們的無法無天,這種人根本無法被寧鴻遠饒恕,所以寧鴻遠一開始就決定騙他們,就如同當時騙毒七劍一樣。
寧鴻遠這個人從來不迂腐,他對待應該真誠的人絕不說半句謊話,對待這種濫用私刑的特權世襲階層,他心中那一股赤子之心再度被喚醒,不可能再對這些人說什麼民族大義,那等於對牛彈琴。
所以,寧鴻遠想到了欺騙,將他們騙得團團轉,然後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他不是沒有這個能力,想當年他將那老謀深算的毒七劍騙得團團轉,那毒七劍臨死都不相信殺死他的人就是寧鴻遠,可以說是被寧鴻遠騙的死不瞑目。
而現在,寧鴻遠再一次來到十字路口,他想到用同樣的辦法來對付這種舊時代的特權階層。
可是這樣一來,寧鴻遠也心懷疑慮,他心中最大的疑慮就是這會不會影響到神劍宗的名聲。
如此想着,寧鴻遠索性將心中的想法統統說了出來:“縱橫捭闔,運籌帷幄,三寸不爛之舌勝過百萬雄兵,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是真的難!對待不同的羣體採取不同的應對方法, 謊話,真話,每一樣都不能落下!你知道我這個人最恨這些貴族對老百姓濫用私刑,這是我的底限,這也是爲什麼我在宴會上始終讚美徐廣益的真正原因,他遭受那樣的屈辱,卻依舊堅守了底限,雖說他的行爲確有報復我們國家民族的意味,但是龍影說他沒有對民衆濫用私刑,只是利用了老百姓的利益之心,慾望之心,感恩之心來達到他個人的目的,這無可厚非!而他的敵人,也就是那一羣擁有世襲特權的吳姓子弟,卻在各自的領地濫用私刑,老百姓敢怒而不敢言,可是我現在卻要儘可能地得到他們的幫助!唉,真是與狼謀皮,讓我心中很是不爽!”
寧鴻遠所言不錯,他這個人的確有一定的精神潔癖,非常渴望和英雄人物打交道,而今後他要面對的是那一羣紙醉金迷的吳姓城主,而且還是面對面的交流,他內心深處是極度排斥的。
可是爲了完成任務,對抗那無影老賊,他又不得不與這些紙醉金迷之徒虛與委蛇。
沈紅月靜靜地趴在他堅實的胸脯之上,“你可以兩手並用!”
寧鴻遠聽得這四個字,立即從牀上半坐起來,眸子熠熠生輝,“哦?怎樣個兩手並用?”
寧鴻遠這個人還真是奇怪,常常自詡好色,可是真到了關鍵時候,他總是將任務和事情放在第一位,一聽說有解決問題的辦法,那剛硬如劍的秦天大柱立即就漸漸緩和了下去。
這種事情畢竟關乎神劍宗的安危,也關乎更多前方英勇作戰的將士的生命安全。
他不敢怠慢。
沈紅月側臉相望,眼見他如此一本正經的模樣,撲哧一笑,從納戒之中幻化出一枚“醒酒丹”立即吞入腹中,醒了醉意之後,這才緩緩說道:“道理很簡單,你負責明面上的事情,和這些吳姓城主虛與委蛇,而我則負責暗面上的事情!”
寧鴻遠微微驚道:“暗面上的事情?莫非你抓住了他們什麼把柄?”
沈紅月道:“你真的以爲我沒有一定的資源,會陪你來這紫霞宗一行嗎?我可是個很要強的女人,如果幫不到你,我是不會死皮賴臉地跟着你的,我可和那個東方雪不一樣,我是來幫你的,她是來拖你後腿的!”
寧鴻遠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香肩,而後撫摸着她柔滑如玉的後背,“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在背後說東方姑娘呢?一點兒女人風度都沒有,快說說正事!”
沈紅月嘆了口氣,道:“你真的以爲這些吳姓城主是衆志成城地對付徐廣益嗎?權力面前可沒有親情可言,他們之所以聯合起來無法對抗徐廣益,就是因爲他們自己內部矛盾重重,你父親曾經說過,只要彼此關係是利益關係,那就是靠不住的,總是會產生這樣那樣的漏洞,被別人鑽了空子!”
寧鴻遠道:“那麼他們究竟存在怎樣的矛盾與隔閡呢?”
其實,這些情報寧鴻遠也向龍影打聽過,他並不是不相信龍影,而是這種情報工作需要多方面的打聽,龍影的情報與沈紅月的情報覈對一下,才能夠辨別這情報的真僞。
沈紅月道:“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怎麼說呢,我就拿那白雲城的城主,叫吳柏雲來說吧,他這個人非常好賭,欠了黑市許多債,而他仗着吳姓子弟的地位,竟是想要賴賬,結果導致他被人下了毒,而下毒之人,就是那白雲城最大的黑道勢力的頭目,這幾年,他每一年都必須向這白雲城黑道送大量的財物,換取那一年的解藥!”
寧鴻遠微微思慮一會兒,恍然大悟道:“這吳柏雲我聽說過,你的意思莫非是給他解毒?然後換取他的信任?對了,你是一名了不起的製毒師,也是了不起的解毒師,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沈紅月又半趟了下來,再度將一雙溫潤的圓月壓在寧鴻遠的胸脯之上,隨後一隻手摟着寧鴻遠的脖子,另外一隻手放肆地動作着,一邊動作,一邊說道:“你想知道我怎麼對付這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