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可在?”玉子辰站在院門口處,伸了伸腦袋,目光在看到窗前站着的玉傾顏之時,頓時一亮,朝她揮了揮手,開口說道:“傾顏姐姐!”
看他這般模樣,玉傾顏哪裡還會猜不到,這傢伙分明是來找自己的,當下將手中的銀針收好之後,推開門走出來,招了招手,待他走近之後,問道:“你怎麼來了?是不是侯爺已經審問出結果了?”
聽她這麼說,玉子辰不由撇了撇嘴,嘀咕道:“沒有事情就不能過來了?”
“可以,但不會是這個時候!”玉傾顏見他納悶地看來,卻沒有再言,對於這個雖然紈絝,本性卻不壞的少年,她不想去解釋李秋蓉的陰暗心理。畢竟,他很有可能,就是玉家唯一一個內心純淨的人了!
“什麼不是這個時候?不過你還真猜對了,那華陽子,的確是被人收買了過來的。”玉子辰雖然不明白她後面那句話的意思,但她看出了自己的來意,卻是不爭的事實。
見他義憤填膺的模樣,玉傾顏不由好笑地搖了搖頭,開口說道:“走吧!”
“你不喊伯母?”玉子辰便是一愣。
“不用麻煩娘了,我過去就好!”說着,玉傾顏擡頭看了一眼蘇憶瑾的房間,聽陳嬤嬤說,她早上起來用過膳之後,又躺下了,顯然是昨天的折騰,讓她一夜沒有睡好。
思及此,玉傾顏眸光沉了沉,關於給蘇憶瑾治療身體的事情,不能再拖了,但其身體虧空太大,想要治療,就需要用到上好的藥材,待華陽子的事情解決了之後,她便去山裡看看,是否能夠採到需要的藥材。
想到這裡,她不由暗暗在心中嘆了一口氣,若是在前世,金錢於她,不過是銀行卡里那一串長得懶得去數的數字的話,只需將要用的藥材買回來就是,哪裡還需要自己親自去採?
“傾顏姐姐,你心情似乎不好?”玉子辰走着走着,發現她步伐慢下來之後,不覺好奇地轉頭問道。
聞言,玉傾顏淡淡掃了他一眼:“你覺得我應該有好心情?”
“這……”玉子辰不覺摸了摸鼻子,俊臉之上閃過赧色,的確,傾顏姐姐和伯母自回來之後,就處處被人爲難,栽贓陷害,這心情能好纔怪了!
“走吧!”見他話噎,玉傾顏懶懶揮了揮手,徑自越過他朝福瑞院走去。
福瑞院內,華陽子滿身狼狽地跪倒在地,一旁,老夫人和長平侯分側而坐,見得玉傾顏走來,前者冷哼一聲:“蘇憶瑾呢?怎麼沒有過來?莫不是還上了性子了?”
“娘昨夜受驚過度,回去之後,就發病了!”玉傾顏冷冷回到,眸中閃過一絲厲色,心中越發對這個老嫗婆不耐。
“還真是矯情……”老夫人才欲不依不饒,卻忽覺身上一冷,下意識朝着利芒而來之處看去之時,卻見玉傾顏已然懶懶垂下了眼眸,不覺讓她感覺方纔的冷意只是剎那錯覺。
這丫頭不過才十七歲,哪裡會有那般讓人不寒而慄的目光,那般的殺氣,便是當年的老侯爺都不曾有過。
她這番生意,一旁的長平侯卻是不覺皺了皺眉,目光不贊同地看向玉傾顏,對於面前這個少女的殺伐果決,他可是親眼見識過的,只是,這不代表,他就能夠忍受她將這番心性用在自家人的身上,看來,這玉傾顏,還需要好生敲打一番,磨礪磨礪性子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