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孟嬌陽,她老爸在兩年前就要陷害我爸爸。
黑貓本來就是極陰的東西,又是被車撞死的小黑貓,那陰氣和煞氣就更重了。哪怕是小鬼或者地童古曼這種陰損的東西。估計都幹不過一隻貓靈胎律過。
我就問爸爸:“那東西……你怎麼請走的?”
“用火燒成灰之後,直接就丟到垃圾桶裡了。老孟說了,那樣一來貓靈胎律過成了一堆灰燼,就……就會忘記原主人的氣息。”我爸似乎到現在都認爲貓靈胎律過造成的影響已經過了。真正造成影響的是那隻沒有發揮作用的天童古曼。
天童古曼估計都已經盡力了,克只不過貓靈胎律過很正常。
如果能找到貓靈胎律過的真身供奉起來,可能這件事情就解決了,可是那都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
別說貓靈胎律過了。估計連一根貓毛都撈不到了。
我媽媽雖然只是普通的家庭主婦,但是還是懂一些的,“你……你就是這麼把它請走的?老孟怎麼能胡說呢,這種邪物一旦報復起來。我們全家的性命都堪憂啊。”
東方青冥咧嘴一笑,露出了他那一口整齊潔白的好牙口,“有什麼好擔心的,讓我去把那隻貓給吃掉。這樣你們就沒什麼好怕了吧?”
他光着腳丫子,一個蛙跳就蹦上了牀。
弓着身子蹲在我的牀邊,睜着兩隻好奇的眼睛看着我的臉。
卻沒有注意到,我爸媽的臉色都是一僵。有些鄙夷的看着東方青冥。
吃掉貓靈胎律過?
那得是什麼樣的存在,想想就覺得可嚇人!
我連忙解釋說:“青冥就是我的一個朋友,小時候腦子摔到了,所以思維和正常人有些不一樣。”
“原……原來是這樣啊!”我媽媽鬆了一口氣,可是臉上還是一副陰鬱的表情,她用那種帶着奇特轉音的國語嘟囔了幾句,“姓孟的怎麼回事,女兒和我家阿yaya還是好朋友,怎麼還拉我家老莫下水。”
姓孟的他家的女兒孟嬌陽,坑我也是坑的夠夠的。
她的老爸更絕,一個貓靈胎律過,直接遺禍到兩年後。
我想到這裡,心裡也是一緊,孟嬌陽已經死了的事情也不知道孟家的人知不知道。正自想着,我媽手機就響了。
她才聽了一會兒,就痛哭出聲了。
電話從她的手中滑落在地上,屏幕都摔的粉粉碎,我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也不知道那個陌生號碼和我媽媽到底說了什麼,我連忙抱住我媽崩潰之下幾乎暈厥的身體,“怎麼了……媽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弟弟出事了,阿yaya,你弟弟在外面出事了。”我媽媽渾身都在抽搐,悲痛到極點之下,哭喊了出來。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掌心裡全都是汗,雙眼正對上東方青冥的目光。
他作壁上觀事不關己的眼神微微動容了一下,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安慰的話,但是似乎不善安慰人就閉上了嘴。
低着頭蹲在牀邊,沉默了起來。
我小聲的問我媽媽,“弟弟……弟弟怎麼了?”
老天爺不會這樣對我吧?
我剛剛失去了雬月,它該不會又讓我失去弟弟吧?
如果是這樣,那我的這個家就要徹底變得支離破碎,而我就變成一個沒有家的人。我媽媽悲傷到了極致,根本沒機會回答我,大哭着暈了過去。
摟着她冰涼的身體,我有些束手無策。
我爸大概似乎也惶惶然明白過來,是他自己闖了禍,禍及了家人。他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也是茫然不知所措。
心頭那種被撕裂的痛,讓人難過的都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渾身都在顫抖,卻不得不先把媽媽的身體放在牀上,低頭去撿起地上的手機。我把那個陌生的號碼撥了出去,想問清楚弟弟的情況。
電話那頭,是一個女生的聲音。
我知道那是弟弟在外面的女朋友,她一直都是帶着鼻音跟我回話的,似乎在一邊說話一邊小聲的哭泣。
學校組織了校外活動,弟弟做的那輛五人小麪包出了車禍並且着火了。
弟弟雖然救出來了,但是渾身都被火焰燎過,現在被送去醫院生死不知。不過按照弟弟小女友描述的情況,弟弟應該是……
應該是生存的希望渺茫。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的腦袋也是一懵,好像被什麼鈍器砸中了天靈蓋。
眼前一陣黑一陣白的,看來貓靈胎律過真的是不把我們家都害死,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胸口一陣洶涌翻漿,似乎有腥甜的液體涌出來,卻被我強忍着生嚥下去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緩緩的開口,“爸爸,弟弟在……在上學的地方出了車禍。現在進醫院了,你能……你能去陪陪弟弟嗎?”
“那你和你媽呢?”我爸爸看着昏迷的我媽,已經拿出手機要打120了。
一聽弟弟真實的情況,臉上一下就蒼老了十歲。
我想了一下,說道:“我想先把龍婆艾請過來,求他化解災禍。這樣……這樣興許還能保住弟弟一條命……”
說話之間,脣角在顫抖着。
龍婆艾平時不用手機的,但是他身邊的幾個弟子都有,從我媽摔碎了屏幕當中的手機一查就能找到。
和龍婆艾說了這件事,他就放下手中的事情,立刻趕到我們家。
弟弟上學的地方在隔壁城市,爸爸直接開車過去,雖然我也擔心貓靈胎律過會在路上攔截傷害爸爸。
可是弟弟在醫院裡,不能沒人去付醫藥費,不能沒人照料。
媽媽已經醒了,躺在牀上抱着弟弟的照片流淚。
我聽到門外有禮貌的敲門聲,就知道是龍婆艾來了,先去給他開門。
我在門口便雙手合十,對他拜了拜,“龍婆艾,終於又見到你了,這次請您來是因爲貓靈胎律過的事情。同時……也想感謝您,沒有斬斷我和雬月的緣。”
“阿yaya,不要謝我,是你的緣太奇特了,居然斬不斷。”龍婆艾嘆息了一口氣,從懷中取出一隻金屬牌子掛在我的脖子上,“哎,如果雬月在,貓靈胎律過根本傷不了你家人一根毫毛。”
脖子上的居然是一張九尾狐牌,畫像上的雬月,笑的是那般的嫵媚多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