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詩明白,韻詩聽從婉寧長公主的話。”君韻詩輕輕回道,她擡頭輕微掃了戰盈盈一眼。是錯覺麼?戰盈盈怎麼覺得剛纔韻詩看向自己的目光時竟然帶了一抹怨毒。
戰盈盈剛纔的確有些衝動,若她不說出這話,婉寧長公主今日可真要將這件事給成全了下來。
在婉寧長公主眼中韻詩是一個善良純粹的好孩子,但戰盈盈清楚的知曉這韻詩公主的真面目。她剛剛的話看似在拒絕婉寧長公主,實則是在婉寧長公主跟前裝可憐。
若不是戰盈盈的阻止,婉寧長公主險些就要應下了此事。
戰盈盈總覺房中的氣氛很是壓抑,她找了一個藉口離去。韻詩留到了傍晚,戰天爵回來之時,她依舊在。婉寧長公主便讓戰天爵將韻詩送回了宮中。
雲拂曉回道尚書府時,心頭很是堵得慌。
一開始見到這韻詩公主時,她的印象極好。韻詩公主雖離開宮中這麼些年生,但還留着大家閨秀的氣度。
戰盈盈與她道出韻詩公主小時候曾做的惡毒事時,雲拂曉還有些半信半疑。可在與清韻郡主發生矛盾的那一刻,雲拂曉相信了戰盈盈的話。
清韻郡主那一推明顯只是威嚇,的確沒有使多大的力氣。且當時站在她身後的是她的丫鬟,她如何不偏不離正好撞入戰天爵的懷裡。
雲拂曉是一個女人,她有女人的直覺。這個韻詩公主絕對不是等閒之輩。
雲拂曉正想得入神,天藍卻在此時推門而入,她見雲拂曉絲毫沒有察覺,走進了屋子輕聲喚道:“小姐,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沒有想什麼。”雲拂曉搖搖頭,將剛纔千絲萬縷的情緒都拋在腦後。
“你可有什麼事情?”
“派入淮嬪宮中的兩位暗衛來報,說是這兩日二皇子又來騷擾淮嬪娘娘,弄得淮嬪娘娘這兩日來都不敢出門了。”
雲拂曉聞言站起了身子,她開口道:“我讓你派她們調查的事情可有結果了?”在知曉二皇子對綠安有意時,雲拂曉就在準備,既然二皇子不顧皇家臉面,要去**皇上的妃子,那雲拂曉便讓其**得夠。
“有結果了,”天藍道,“小姐你想得沒有錯,二皇子果然與皇上的妃子有染,其中一人似乎與二皇子兩情相悅。”
“是何人?”
“呂貴人,”天藍道,“比淮嬪早入宮一年,她與二皇子**了許久。此事甚至還有寧貴妃娘娘爲其掩護。二皇子病好之後,寧貴妃娘娘爲了哄二皇子,便讓這呂貴人前來探望。這呂貴人在二皇子房中呆了許久。”
天藍的話說得雖晦澀,但云拂曉已經明白其中的意思。
“你給姐姐捎去消息,讓姐姐不要害怕。明日我會入宮親自與她說道此事。”雲拂曉開口道。天藍點點頭,出了房門。
綠安果然如天藍說的這般,這幾日都不敢出門,在房中無法安眠。她的臉色甚是憔悴,眼眸也沒了往日的光彩。雲拂曉喚來一個宮人爲綠安點了安心的薰香後,走到綠安跟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