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詩看着君傲天,淺淺笑道:“今兒個聽說父皇要看戲,韻詩在宮外曾認得一場戲極好的師傅,跟着學了兩嗓子,
今兒個瞧着父皇的興致好,便來與父皇唱了一曲,父皇可不要怪罪韻詩。”
“父皇怎會怪罪韻詩你呢,你唱的如此好,父皇該重重賞你纔是。”
君傲天被韻詩說的一陣心花怒放,在此之前他不曾在意過宮中還有韻詩這女兒,她在宮中如同一個透明人一般。
若不是身旁的老嬤嬤提醒,他險些都忘了將韻詩接回宮中。
沒想到韻詩非但沒有怪罪自己,還與自己上演了這般好戲,君傲天如何不欣慰。
他倒是欣慰了,但一旁的寧貴妃卻是眉頭一沉。她也並未上前與韻詩示好,當然韻詩也沒有理會她。
皇上牽着韻詩的手將其拉到自己的身旁入座,他瞧着韻詩,總覺百般喜愛。他以前甚是沒有發覺,自己身邊竟有如此機靈的女兒。
“這個韻詩公主是誰啊?怎麼在宮中我從未見過。”綠安伏在雲拂曉的肩頭輕聲問道。
“小時候她身子孱弱,便一直在宮外養病,纔回宮沒有多久,”雲拂曉輕聲回道。綠安聽着此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不好了!”
正在此時,雲拂曉突然聽到一聲驚呼聲,接着是一女子跌跌撞撞的跑到戲臺子跟前。那女子襲着一身丫鬟的淡藍衣裙,模樣俊秀卻帶了幾分驚恐之色。
她一路走着一路驚呼,惹來不少側目。自然,那呼聲引來了皇上的注意。
“出了什麼事情,怎地如此毛躁!”
君傲天問話道。
“回皇上的話,出大事了,寧貴妃娘娘殿中的三兒,在西涼井裡投河自盡了!”
那丫鬟跪倒在君傲天跟前。此話一出,衆人譁然。寧貴妃則是站起了身子,問道:“你胡說什麼?”
這個丫頭是在君傲天跟前伺候的丫頭,自然有事都與君傲天稟告。君傲天回頭橫了寧貴妃一眼,拂袖離開了清和殿。
衆人哪裡還有看戲的閒心,跟着皇上就朝着那西涼井走去。西涼井坐落於後宮的寡淡之地,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着那處進發。雲拂曉與綠安二人自然也跟了上去。
西涼井外,果然躺着一具蓋了白布的屍體。她的手露出了白布外,已經被水泡得有些發漲。
“這是怎麼回事?”君傲天怒吼一聲,在宮中出現這檔子事兒還是頭一遭。
“皇上……這個……”此時,胡德安卻從一侍衛手中接來一布條,呈到君傲天跟前。君傲天看着那布條,上面已經被水潤溼,佈滿血跡。血跡連城幾個字,寫着:
害我者,寧貴妃是也。
衆人譁然,君傲天立即回頭看向寧貴妃:“這是怎麼回事!是你害死她的!”
“皇上!臣妾冤枉,若是臣妾害死的,怎會將她投入西涼井,將井水堵住了,臣妾不就被發現了嗎?臣妾哪裡有這麼傻。”
“父皇,她的確不是被人害死的,”這時,韻詩蹲坐在那個白布身旁,她並沒有一絲害怕,而是扯開白布上下查看,君傲天看着她這淡然的神情,輕聲道:“那你說她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