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你儘管入宮去見韻詩公主好了,我家小姐是死是活跟世子爺有何干系。小姐挨板子的時候你不在她身旁,小姐罰跪之時你也只顧着你的韻詩公主,既然如此,你今日還來做甚?”
琉璃這番話讓天藍爲之一驚,她小小一個丫頭竟然敢攔世子爺的去路,天藍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世子爺聞言,也並沒有發怒,只是道:“好琉璃,讓爺進去,爺並不知曉丫頭受傷的事情,若是知曉,爺一定快馬加鞭的趕來。瞧你生氣這樣子,是否丫頭也跟你一樣跟爺置氣了?既然如此,你快些讓開,莫讓你家小姐真的氣着了。”
琉璃剛想說什麼,只聽裡面突然傳來一陣咳嗽聲。
琉璃回頭見雲拂曉正掩着口咳嗽,不由的鬆了門,拿過一旁的水杯子倒了水遞給雲拂曉。
她這麼一鬆手,門自然也開了。戰天爵走入門中,見雲拂曉憔悴得不成模樣,她的臉上如白紙一般的蒼白,嘴角甚至沒了往日那般如花的紅潤。
戰天爵心中一急,直接坐到了牀頭,問道:“丫頭,你可還好?”
雲拂曉擡頭望了戰天爵一眼,戰天爵眉眼之間盡是着急的神色,不知爲何,雲拂曉胸中突然積累了一大堆酸楚,她撇過頭,淚水從眼角滑落下來。
“丫頭,你不要不理爺,爺知曉錯了,爺並不知曉你捱了板子的事情,爺知曉錯了,丫頭,你能不能不要不理爺了?”
戰天爵說着握住雲拂曉的手,雲拂曉的手心很是滾燙。戰天爵目光一沉,看向一旁的琉璃,問道:“丫頭的身子怎麼這麼發燙?她可有吃藥?”
“已經吃了,只是小姐昨日跪在宮門口又着了涼,身子纔會如此之弱。”琉璃道。
戰天爵聞言,將懷中的藥遞給了琉璃:“將這藥拿去熬了,熬好了給爺。”
琉璃微微一愣,不知該做什麼,戰天爵見狀,催促道:“還不快去。”
琉璃咬咬牙,只得按着戰天爵說得話去做。
戰天爵起身關上了房門,他走到雲拂曉跟前,見雲拂曉將自己的臉埋入了被子中,戰天爵嘆息一聲,坐在牀榻之上,開口道:“丫頭,你真的不準備理爺了麼?”
“你還來做什麼?你不去宮中陪你的韻詩,你來找我做什麼?”被子裡傳來雲拂曉悶悶的聲音,戰天爵聽着啞然失笑,他的丫頭都病成這個模樣了,還想着要吃醋。
“爺不來找你找誰?你是爺未過門的妻子,爺的妻子生了病,爺怎能不來探望。”戰天爵道。
“託世子爺的福,我的身子已經沒事了,你還是走吧。”雲拂曉道。戰天爵見狀,知曉雲拂曉是真與自己動了氣。他伸手扯着雲拂曉的被子,被子卻紋絲不動。
“丫頭,你真的不見爺了?”戰天爵問道。
“……”被子裡鴉雀無聲。
“丫頭,別悶着自己了,你有氣要出,把頭探出來。”戰天爵扯着被子,雲拂曉見狀在死死的抱住棉被,不肯動彈。
戰天爵嘆息一聲,他站起身子道:“丫頭,你真不肯見爺了?”
“……”雲拂曉沒有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