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吩咐了,在成親之前,世子爺和小姐不可相見。世子爺就忍耐幾日,以後多的是與小姐廝守。小姐的身子已經沒有大礙,世子爺就不要再牽掛了。”
雲安的話讓戰天爵心中不是個滋味,可既然雲安阻攔,戰天爵也只好作罷。
他嘆息了兩聲,直接打道回了慶國公府。卻不曾想,剛入了慶國公府就瞧見戰盈盈張皇的朝自己跑了過來。瞧着她驚慌的模樣,戰天爵開口問道:“你這驚慌的樣子是要做什麼?”
“大哥,韻詩公主來了。”戰盈盈道。
“韻詩?她不在宮中養病爲何來此處?她眼睛已經好了?”戰天爵開口問道。戰盈盈點點頭,面色帶着幾分慌亂:“她在陪着祖母,她雙眼哭得紅紅的,不知曉在耍什麼心機。”
戰天爵聞言心頭頓時一沉,攜着韻詩二人朝着那安寧院走了去。
剛穿過雲廊,還未入正殿時,就聽聞了輕聲低嚶之聲。戰天爵頓時心頭明白這是誰在哭泣。他大步一邁,入了正殿之中,果然韻詩正趴在婉寧長公主腿上哭得傷心。
韻詩見戰天爵來,連忙拭去了眼角的淚水,起身退到了一旁。戰天爵眼神卻不爲所動,他走到婉寧長公主跟前,行禮道:“孫兒給祖母請安。”
“起來吧。”婉寧長公主眼角似乎也有些溼潤,看起來像是剛剛哭過一般,戰天爵眉頭一沉,冷冷掃了一旁的韻詩一眼。
“聽說你一大早便出了慶國公府,你這是去了哪裡?不會是去尚書府了吧?”老夫人問話道。
戰天爵聞言,點點頭。
前些日子西域進貢來一批金蠶絲線,傳言這蟬蛹是在佛堂養育的,它吐的絲線能夠安保平安。皇上知曉今日慶國公府喜事將近,便賞了一批給了慶國公府,婉寧長公主便用這絲線做了兩身喜服。
戰天爵今兒個聽聞已經將喜服送去,便迫不及待的想瞧瞧丫頭穿上那喜服是何等的嬌媚,卻不曾想,竟然被雲安給攔了下來。
“看來孫兒的事情還是瞞不了祖母啊……”戰天爵聞言尷尬的笑了笑。
一旁的韻詩聽見此話則是微微的擰起了神色,她的舉止自然沒有落入戰天爵的眼中,卻是落入了一旁戰盈盈的眼中。
戰盈盈回眸看了韻詩一眼,韻詩也許是察覺到了戰盈盈的目光,擡頭,目光與之相接。韻詩溫和的一笑,笑容在戰盈盈眼中卻如同藏了一刀。
“你也是,馬上都要大婚的人了,還這麼咋咋呼呼的,這些日子你也別去瞧曉曉了,馬上要大婚了,還是要注意些。”婉寧長公主道。
“孫兒知曉了。”戰天爵口中雖然含糊着答應,心中卻不如此作想。他纔不去在乎什麼規矩,他的丫頭想看就看,若是有人阻攔,大不了翻個牆院便是。
“祖母,韻詩就不打擾祖母與阿爵哥哥了,韻詩先行告退。”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韻詩則是開口道,關於她突然的眼睛明亮,戰天爵並沒有一絲半毫的詫異。
“天爵,你去送送韻詩。”婉寧長公主道。
戰天爵剛想說話,卻瞧見婉寧長公主堅決的神色,戰天爵只好依了婉寧長公主一言,送着韻詩出了安寧院。